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晚晚，35万不多，一家人过年都要用钱。”
婆婆王淑芬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妈，这钱我不能给。”晚晚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不给？你看看这一屋子人，谁同意你不给？”
小叔王志华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威胁。
十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苏晚晚，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晚晚缓缓放下茶杯，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想要过节见血才喜庆？那我就成全你们。”
01
2023年腊月二十六，下午五点半。
苏晚晚推开家门时，玄关处整齐摆放着十几双鞋子。
她愣了一下，换鞋的动作慢了下来。
“晚晚回来了！”客厅里传来婆婆王淑芬热情的招呼声。
晚晚走进客厅，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以为走错了门。
平时只有她和丈夫王建国的两居室，此刻被十三个人挤得满满当当。
沙发上、椅子上、甚至地上的小凳子上都坐着人。
烟雾缭绕中，她认出了这些熟悉的面孔。
王淑芬坐在主位上，旁边是公公王大海。
小叔王志华和小婶刘美丽带着他们三个孩子坐在一边。
另一边是姑姑王春花一家六口，包括她的丈夫、两个儿子、两个儿媳。
茶几上摆满了瓜子花生和各种零食，地上散落着瓜子皮。
“妈，大家怎么都来了？”晚晚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哎呀，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一家人聚聚。”王淑芬拍拍身边的位置，“快来坐，妈有事跟你商量。”
晚晚走过去坐下，建国立刻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拿着茶壶。
“老婆，你回来了。我刚泡的茶。”建国给晚晚倒了一杯茶，动作有些紧张。
“辛苦了。”晚晚接过茶杯，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小叔王志华正在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他的大儿子王志华二十四岁了，还没结婚，此刻正嗑着瓜子盯着电视。
小儿子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在外面打工。
姑姑王春花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大儿媳怀着孕，小儿媳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
“晚晚啊，听说你去年年终奖不少？”王春花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探究。
晚晚放下茶杯，语气平和：“还可以吧，公司效益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王淑芬笑得更灿烂了，“正好家里有急事需要用钱，你看...”
“什么急事？”晚晚问道。
“哎，说来话长。”王大海叹了口气，
“老宅子年久失修，屋顶都漏了。志华的大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需要买房。春花家的孙子要上幼儿园，也需要钱。”
晚晚点点头：“是挺不容易的。需要我帮什么忙？”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王志华放下手机，王春花也坐直了身子，连孩子们都安静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王淑芬清了清嗓子，“就是希望你能支援一下家里。”
“妈，您说个数，我看看能帮上什么。”晚晚的声音依旧平静。
“不多，也就...”王淑芬伸出一只手掌，“35万。”
空气瞬间凝固了。
晚晚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建国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35万？”晚晚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对，不多的。”王志华接话道，“你一年就能赚这么多，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是啊，晚晚。”王春花也附和，“我们知道你有能力，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开这个口。”
晚晚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35万确实是个大数目。”
“什么大数目？”王志华的声音高了几分，
“你去年光年终奖就不止这个数吧？我们打听过了，你们公司待遇好着呢。”
“志华，说话客气点。”王淑芬瞪了小叔子一眼，转向晚晚，
“晚晚，妈知道这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看，老宅修缮需要15万，志华儿子结婚需要15万，剩下的5万就当是大家的辛苦费。”
晚晚静静地听着，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她看到了期待、贪婪、紧张，还有一丝威胁。
“妈，35万我拿不出来。”晚晚终于开口。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拿不出来？”王志华站了起来，“苏晚晚，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年拿了多少奖金？”
“志华！”王淑芬呵斥道，但眼神中也带着不悦，“晚晚，你再考虑考虑。这毕竟是家里的急事。”
“妈，不是我不想帮忙。”晚晚解释道，“35万真的太多了。我最多能拿出5万。”
“5万？”王春花的声音尖锐起来，“5万能干什么？连装修都不够。”
“就是，5万还不够我儿子买个像样的钻戒。”刘美丽也开口了。
建国在一旁搓着手，看看妻子，又看看母亲：“要不...要不再商量商量？”
“建国！”晚晚的声音带了一丝警告。
“商量什么？”王志华拍了拍桌子，
“苏晚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王家对你不薄，结婚的时候彩礼一分钱没要，现在家里有困难，你就是这个态度？”
晚晚站了起来：“我已经说了，5万是我的底线。”
“底线？”王春花冷笑，“你的底线就是看着王家老宅塌了，看着侄子娶不上媳妇？”
“春花说得对。”王淑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晚晚，你这样做，让妈很失望。”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孩子们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情绪，开始躁动不安。
“妈，我理解大家的难处。”晚晚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是35万确实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能力范围？”王志华的声音更大了，“你一个月工资就好几万，还有股票分红，年终奖，你跟我说能力范围？”
晚晚深深地看了王志华一眼：“看来大家对我的收入很了解。”
“那是当然。”刘美丽得意地说，“你以为你藏得住？你平时用的化妆品，背的包，穿的衣服，我们都看在眼里。”
“既然大家都看在眼里，那也应该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晚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冷意。
“晚晚，你这话就不对了。”王大海开口了，“自古以来，儿媳妇就应该孝敬公婆，帮衬小叔子。这是礼数，是规矩。”
“对啊，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每家都给了红包。现在该你回报的时候了。”王春花附和道。
晚晚看向建国：“你也是这么想的？”
建国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晚晚，要不你就...就帮帮忙吧。毕竟是一家人。”
这句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晚晚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
02
“苏晚晚，你什么意思？”王淑芬的声音变得严厉。
晚晚没有回答，而是走向卫生间。
“你别想跑！”王志华在后面喊道，“今天这事不解决，谁都别想走。”
卫生间的门关上后，晚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
外面传来了小声的议论声。
“这个苏晚晚，真是白眼狼。”
“就是，平时装得多乖巧，关键时刻就露出真面目了。”
“建国也是没用，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晚晚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了对话声。她停下脚步，贴近门边听着。
“妈，她要是真不给怎么办？”是王志华的声音。
“不给？”王淑芬的声音里带着冷笑，“她敢不给试试。你看她平时买的那些东西，光一套护肤品就好几千，还有那个包，我查过了，三万多。这丫头有的是钱，就是装穷。”
“那我们怎么让她就范？”王志华问。
“简单。”王淑芬的声音压得很低，“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大家轮番施压。她要是还不同意，我们就不走了，在这儿住到过年。看她受得了受不了。”
“妙啊！”王志华笑了，“还有，35万到手后，老宅翻修15万够了吧？”
“够了，实际上10万就能搞定。”王淑芬说，“你儿子结婚确实需要15万，这个没问题。剩下的10万，我们三家分了。”
“那怎么分？”
“我和你爸4万，你们家3万，春花家3万。”
“行，就这么定了。”王志华满意地说，“这个苏晚晚，以为自己赚点钱就了不起了。今天不把她治服了，以后还不知道要翻什么天。”
晚晚在卫生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冷笑。
原来如此。
她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晚晚，商量得怎么样了？”王淑芬关切地问道。
“我再考虑考虑。”晚晚坐回了原位。
“有什么好考虑的？”王志华有些不耐烦，“35万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犹豫什么？”
“志华说得对。”王春花也开口了，“晚晚，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建国在一旁插话：“妈说得对，晚晚，你就帮帮忙吧。”
晚晚看了建国一眼，眼神里带着失望：“建国，你觉得35万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
“这...这...”建国结结巴巴，“我觉得...如果真的能帮到家里的话...”
“好。”晚晚打断了他，“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们吃饭吧。边吃边谈。”
“这就对了嘛！”王淑芬立刻笑了，“建国，快去厨房帮忙，多做几个菜。”
“不用了，我已经订了外卖。”晚晚拿出手机，“13个人的分量，应该够了。”
“外卖？过年了还吃外卖？”王春花皱着眉头。
“方便嘛。”晚晚笑着说，“大家先喝茶，菜马上就到。”
外卖很快就到了。两大袋子食物摆满了餐桌。
“来来来，大家都坐下。”王淑芬招呼着，“今天高兴，咱们好好吃一顿。”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看起来很融洽。
“晚晚，你真贴心。”刘美丽夹了一块红烧肉，“知道照顾家里人。”
“应该的。”晚晚给每个人倒了茶水，“大家多吃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淑芬觉得时机成熟了。
“晚晚啊，关于那35万...”
“妈，您先别急。”晚晚放下筷子，“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35万，具体怎么用？”晚晚的声音很平静。
“这还用问？”王志华接话道，“老宅修缮，我儿子结婚，家里的开销。”
“老宅修缮需要多少钱？”晚晚继续问。
“15万。”王淑芬说。
“侄子结婚需要多少？”
“15万。”王志华回答。
“那剩下的5万呢？”晚晚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剩下的...”王淑芬犹豫了一下，“就是大家的辛苦费。毕竟为了这些事，大家都很操心。”
“辛苦费？”晚晚笑了，“大家为了花我的钱而操心，所以我还要给辛苦费？”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苏晚晚，你什么意思？”王志华拍了拍桌子，“什么叫花你的钱？我们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互相帮助？”晚晚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讥讽，“那我什么时候需要帮助的时候，大家能帮我吗？”
“你需要什么帮助？”王春花反问道，“你工资那么高，需要什么帮助？”
“是啊，晚晚。”王大海也开口了，“做人要知恩图报。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每家都给了红包。现在轮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回报？”晚晚站了起来，“当初的红包一共多少钱？”
“这...”王大海一时语塞。
“我来告诉你们。”晚晚的声音变得冷静，“一共八千块。现在要我拿35万回报。这个回报率可真是不错啊。”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算账？”王淑芬有些生气了，“亲情能用钱来衡量吗？”
“对啊！”刘美丽也站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就知道钱钱钱的。”
“自私？”晚晚冷笑道，“那你们现在找我要35万，这叫什么？”
“这叫孝顺！”王志华的声音越来越大，“儿媳妇孝敬公婆，帮助小叔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经地义？”晚晚的声音也高了起来，“那我问你们，我孝敬公婆应该孝敬多少？有标准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
“没有标准是吧？那就是说，只要你们开口，我就必须给是吧？”晚晚继续问。
“晚晚，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王淑芬试图缓和气氛，“妈不是那个意思。”
“那妈是什么意思？”晚晚看着王淑芬，“35万不够的话，是不是还会有70万、100万？”
“你胡说什么？”王淑芬拍了拍桌子，“妈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现在还没说过。”晚晚点点头，“不过照这个趋势，早晚会说的。”
“苏晚晚！”王志华站了起来，指着晚晚的鼻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照这个趋势？”
“意思很简单。”晚晚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看着王志华，“今天35万，明天说不定就是50万、100万。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提款机。”
“你...”王志华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建国站起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建国，你给我闭嘴！”王淑芬瞪了儿子一眼，转向晚晚，“苏晚晚，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给不给这个钱？”
晚晚看了看屋子里的十三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同样的表情：贪婪和威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35万，我不会给的。”
03
“不给？”王志华冷笑一声，“苏晚晚，你确定要这样做？”
“我很确定。”晚晚的声音毫不动摇。
王淑芬的脸色变得铁青：“晚晚，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就是和整个王家作对。”
“作对就作对。”晚晚耸耸肩，“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有脸说！”王春花站起来指着晚晚，“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喂不熟的。”
“春花说得对。”刘美丽也附和道，“我早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建国就是被她迷了眼。”
建国在一旁手足无措：“妈，美丽嫂子，你们别这样说晚晚...”
“建国！”王淑芬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你看看你娶的什么东西！”
“妈，您不能这样说晚晚。”建国声音很小，但还是为妻子辩护。
“我不能这样说？”王淑芬冷笑，“那你说说，她算什么东西？结婚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连钱都不愿意拿出来孝敬公婆。这样的女人，要她干什么？”
晚晚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王淑芬，你可以骂我自私，可以说我不孝顺，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侮辱你的人格？”王淑芬嗤笑一声，“你有什么人格？一个连基本孝道都不懂的女人，还谈什么人格？”
“好，很好。”晚晚点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看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钱，我是不会给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给是吧？”王志华走向门口，“那你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你们要干什么？”晚晚警觉地问道。
“不干什么。”王志华冷笑，“今天这个钱你不拿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王春花也站了起来，“我们就住在这里，看你能坚持多久。”
“你们这是威胁、道德绑架！”晚晚的声音带着愤怒。
“道德绑架？”王淑芬嗤笑，“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叫绑架？我们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聊聊什么叫孝顺，什么叫感恩。”
晚晚看向建国：“建国，你就这样看着？”
建国低着头，声音颤抖：“晚晚，要不你就...就拿点钱给妈吧。毕竟...”
“毕竟什么？”晚晚的声音带着失望，“毕竟我是你们家的奴隶，是你们的提款机，是吧？”
“晚晚，我不是这个意思...”建国试图解释。
“够了！”晚晚打断了他，“建国，我今天算是看清了。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你妈，比不上你们王家的任何一个人。”
“晚晚，你别这样说...”建国的眼里含着泪水。
“我不这样说？那我应该怎么说？”晚晚冷笑，“应该说我很荣幸能够为王家奉献35万？应该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
“苏晚晚，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王志华走过来，“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是吗？”晚晚看着王志华，“那我要是真的不给呢？”
“不给？”王志华狞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们动真格的了。”
他转向其他人：“大家都听到了，苏晚晚油盐不进。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对，来硬的！”王春花附和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你们想怎么样？”晚晚问道。
“很简单。”王淑芬站了起来，走到晚晚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哪儿都不能去。我们轮流看着你，直到你拿出35万为止。”
“你们这是违法的！”晚晚的声音带着愤怒。
“违法？”王志华冷笑，“我们是一家人，在自己家里聊天，怎么能叫违法？”
“这是我和建国的家！”晚晚指着周围，“不是你们的！”
“你和建国的家？”王淑芬嗤笑，“建国是我儿子，他的家就是我的家。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你的家？”
“外人？”晚晚气得浑身发抖，“我是建国的妻子，怎么成了外人？”
“妻子？”王淑芬看了看建国，又看了看晚晚，“那也只是暂时的。像你这样的女人，迟早会被我儿子休了。”
“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您不能这样说晚晚！”
“我不能这样说？”王淑芬转向建国，“那你说说，她哪一点像个妻子？结婚两年了，连个蛋都不会下，现在连孝敬公婆都不愿意。这样的女人，留着干什么？”
建国被母亲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晚晚看着建国的样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苏晚晚？”王志华得意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识相的就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晚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不客气？”她缓缓开口，“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对我怎么不客气。”
“好，很好。”王志华点点头，“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他转向其他人：“大家都听到了，苏晚晚敬酒不吃吃罚酒。从现在开始，我们轮流守着她，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行，我第一个班。”王春花站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多硬的骨头。”
晚晚站起来，缓缓走向厨房。
“你要去哪里？”王志华立刻跟了上去。
“上厕所不行吗？”晚晚头也不回地说道。
“可以，但是我要跟着你。”王志华说。
“跟着就跟着。”晚晚推开厨房的门，“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走进厨房，目光在各种厨具上扫过。最后，她的眼神停在了砧板旁边的那把菜刀上。
王志华跟了进来，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晚晚拿起了菜刀。
“你要干什么？”王志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晚晚转过身，手里拿着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们不是想要过节见血才喜庆吗？那我就成全你们。”
04
王志华看着晚晚手中的菜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苏...苏晚晚，你冷静点...”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晚晚握着菜刀，一步一步走向客厅。王志华跟在她身后，但不敢靠得太近。
“妈！妈！”王志华大喊，“苏晚晚拿刀了！”
客厅里的人听到喊声，都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晚晚手中的菜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晚晚，你...你要干什么？”建国声音颤抖着问道。
晚晚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到客厅中央，眼神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十三个人，此刻都紧紧地贴在墙边，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晚晚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
“晚晚，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王淑芬的声音在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好好说？”晚晚冷笑，“刚才我想好好说的时候，你们听了吗？”
“听了，听了。”王大海连忙说道，“晚晚，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慢慢谈。”
“慢慢谈？”晚晚举起了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谈什么？谈35万？还是谈你们刚才说的，要对我不客气？”
“不不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王春花的声音都变调了，“晚晚，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晚晚的声音异常平静，“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她走向王志华，王志华立刻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刚才你说要对我不客气，现在我给你机会。”晚晚把菜刀指向王志华，“来啊，对我不客气啊。”
“我...我...”王志华吓得说不出话来，双腿都在颤抖。
“怎么不说话了？”晚晚继续逼近，“刚才不是很能说吗？什么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现在呢？”
“晚晚！”建国终于站了出来，“你冷静点，有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晚晚转向建国，眼神中带着失望和愤怒，“建国，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在你们王家人眼里，我永远都是外人，永远都是你们的提款机。”
“不是的，晚晚，你误会了。”建国想要靠近，但看到菜刀又不敢动。
“误会？”晚晚笑了，笑声中带着苦涩，“那你告诉我，我哪里误会了？”
建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晚晚看着眼前这十三个人，每一个都因为恐惧而颤抖。她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但那笑容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热闹，那我就给大家助助兴。”她举起菜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过节见血喜庆，这话说得不错。”
王淑芬吓得跌坐在沙发上：“晚晚，你别乱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晚晚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刚才你们有跟我商量吗？你们只是在通知我，通知我必须拿出35万。”
她走到茶几前，用菜刀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上。
“现在我也通知你们一声。”晚晚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想要我的钱，就要付出代价。想要过节见血喜庆，我可以成全你们。”
“晚晚，你冷静点！”建国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晚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建国，你知道吗？我现在终于看清了。”她的声音变得平静，但那种平静比愤怒更让人恐惧，“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就是个提款机。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拿出手机，给闺蜜发了条微信：“就这样放过这一家人？”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闺蜜回复：“你打算怎么办？”
晚晚在黑暗中冷笑着回复：“不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
话音刚落，隔壁突然传来了尖叫声。
晚晚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只是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