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八年的搭伙生活,我以为我们早已是真正的老伴。
可当他生病卧床,我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三个月后,他竟然冷冷地对我说:“以后每月给你4000块吧,不能让你吃亏。”
那一刻,我感觉心凉了。
他竟然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用金钱衡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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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王秀兰,今年56岁,每月退休金2650元。
搭伙老伴叫李德山,比我大11岁,原来是供电局的工程师,退休金有7800元。
我们在一起搭伙已经整整八年了。
这八年里,他负责所有的生活开支,每月还给我1000块零花钱。
我负责做一日三餐,打理家务,陪他散步聊天。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三个月前的那场突发脑血栓,彻底改变了一切。
那天晚上,我正在厨房洗碗,突然听到客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赶紧跑出去,看到德山倒在沙发旁边,嘴角歪斜,说话含糊不清。
“德山!德山!你怎么了?”我吓坏了,立刻拨打120。
在医院抢救了整整六个小时,德山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左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德山的儿子李强从深圳连夜赶回来,一进病房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我:“王姨,我爸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你平时是怎么照顾他的?”
我心里委屈,但还是耐心解释:“强子,你爸这病来得突然,医生说是脑血管长期硬化造成的,跟平时照顾没关系......”
“没关系?”李强打断我的话,“我爸每年体检都说血压偏高,你有没有监督他按时吃药?有没有控制他的饮食?”
德山虽然说话不利索,但神志清醒,听到儿子这样说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强子......你......你这样说话......不对......”
“爸,您别激动。”李强看到父亲的表情,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还是很冷,“我只是觉得,王姨这些年在咱家吃住,每月还拿零花钱,总该尽到照顾的责任吧?”
我感觉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八年来,我把德山当成真正的老伴,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
可在李强眼里,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保姆。
02
从医院回到家,德山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糕。
他不仅左半边身子瘫痪,连基本的生活都需要人照顾:喂饭、洗漱、翻身、上厕所......
我没有任何抱怨,从早到晚守在他身边。
每两个小时给他翻一次身,防止长褥疮;每天按摩他的手脚,帮助血液循环;每顿饭都精心准备流食,一勺一勺地喂他。
李强在家待了一个星期,看我照顾得很细心,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临走前,他主动提出要给我额外的照顾费。
“王姨,我爸现在这样,确实需要专人照顾。这样,我再给你一点照顾费用吧。”
我摇摇头:“强子,我不要什么照顾费。你爸是我老伴,照顾他是应该的。”
李强愣了一下,然后说:“王姨,您别这样说。我爸现在这个状况,您照顾起来确实辛苦。”
“不用了,我没拿他当外人,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么清楚。”
李强叹了口气走了。
德山躺在床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李强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喂饭、擦身、按摩、陪说话。
德山的脾气变得很不好,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火。
有一次,我给他喂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点在他衣服上,他突然暴躁起来:“你怎么这么笨!连个饭都喂不好!”
我默默地给他换了衣服,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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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心里难受,生病的人脾气不好是正常的。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更大的变化还在后面。
03
照顾德山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给他按摩腿部,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秀兰,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他的语气很认真。
“什么事?你说。”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明确一下。”德山避开我的眼神,“从下个月开始,我每月给你4000块钱,作为照顾费。咱们就按雇佣关系算。”
我愣住了:“德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照顾我,我给你钱,这样清清楚楚,谁也不欠谁的。”
我感觉心里像被扎了一刀:“德山,咱们搭伙八年了,我一直把你当老伴,你现在跟我说雇佣关系?”
“搭伙是搭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德山的语气很冷淡,“我现在是个废人,需要人伺候。你愿意照顾我,我付给你相应的报酬,这很合理。”
“我不要什么报酬!”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德山,你身体好的时候,我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现在你病了,我更不会把自己当外人。咱们是老伴,不是雇主和保姆!”
德山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秀兰,你别激动。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万一将来我儿子说什么闲话,你也有理由反驳。”
我擦干眼泪,认真地看着他:“德山,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照顾不好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才留下来的?”
“没有。”德山摇摇头,“你照顾得很好,比任何人都用心。至于钱的事......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那你为什么要提什么雇佣关系?”
德山叹了口气:“秀兰,你还年轻,才56岁。我现在这样,可能要瘫痪一辈子。你跟着我,没有任何前途。我给你钱,至少让你有点保障。”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难受了。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04
从那天开始,德山真的开始每月给我4000块钱。
他还特意让李强从银行转账,说是要留下证据,证明这是正当的照顾费。
虽然拿到了钱,但我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德山看我的眼神变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以前他会跟我聊天,说说年轻时的事情,现在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几乎不主动跟我说话。
更让我难过的是,他开始把我当成真正的保姆。
比如,以前我给他喂饭,他会说“谢谢”,现在他理所当然地张嘴等着。
以前我帮他按摩,他会关心我累不累,现在他躺着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德山,你是不是后悔跟我搭伙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后悔。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哪里好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前咱们是老伴,相互关心,相互依靠。现在你给我钱,我照顾你,就像陌生人一样。”
德山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这八年来,我真的把德山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原本以为,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相依为命。
可现在才发现,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也许,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老伴,而我,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工具而已。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德山的枕头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枕头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是密封的,看起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我心里一动,这是什么重要文件?为什么要压在枕头底下?
05
我拿着信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拆开了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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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份打印的文件,标题写着“财产分配意愿书”。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让我震惊不已。
文件显示,德山除了这套房子和每月的退休金外,还有一笔数额巨大的存款——120万!这笔钱来自于他早年购买的股票和基金,这些年一直在增值。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份意愿书写明:如果他去世,这120万将全部留给儿子李强,房子也归李强所有。
而对于“照顾他的王秀兰女士”,只留下10万元作为“感谢费”。
我的手在颤抖。
原来,在德山心里,我真的只是一个照顾他的人,连“老伴”这个称呼都没有。
更让我心寒的是,文件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如王秀兰女士在本人生病期间离开,则上述10万元感谢费取消。”
这分明是在用钱绑住我,让我不敢离开!而且只有10万元的照顾费,我的真心和感情一文不值。
我把文件重新装进信封,放回原处,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德山要上厕所,我像往常一样扶他起来,帮他到卫生间。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德山,”我突然开口,“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就是......关于咱们的关系,关于将来,你有什么想法?”
德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秀兰,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你照顾我,我给你钱,清清楚楚。”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试探性地问。
德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个......到时候再说吧。”
我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06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德山。我发现他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打电话。
有一次,我在厨房做饭,听到他在房间里小声说话:
“对,就按我说的办......不要让她知道......等我好了再说......”
我心里更加不安。
他在瞒着我什么?
那天下午,邻居张阿姨来看望德山。张阿姨是个热心人,经常来串门。
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说了一句话,让我如醍醐灌顶。
“德山啊,你这次生病,幸亏有秀兰照顾。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跑了。”张阿姨感叹道,“现在找个这样尽心尽力的人不容易啊。”
德山笑了笑:“是啊,秀兰人很好。”
“你们搭伙这么多年,感情肯定很深。”张阿姨继续说,“德山,你要对人家好点。女人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得有个表示才行。”
德山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每月都给她钱的。”
“光给钱有什么用?”张阿姨摇摇头,“秀兰要的不是钱,是真心。你们这个年纪了,还在乎什么财产不财产的?”
听到这话,德山明显有些紧张:“张姐,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搭伙这么多年,就应该像真夫妻一样。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能让秀兰什么都没有吧?”
德山沉默了。
张阿姨走后,德山的情绪明显低落。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
“秀兰,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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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加快了:“什么事?”
德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重要的。”
我知道,他想说的肯定就是那120万的事情。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