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74岁的方振华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银行的挂失单据。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张藏在保险柜最深处的储存卡，竟然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360万，那是他和老伴一辈子的积蓄，是拆迁补偿，是养老的依靠，更是留给孙子的未来。而现在，这一切都不见了。
家里只有儿子方建国知道保险柜的密码，也只有他知道储存卡的具体位置。
当天傍晚，方振华刚办完银行挂失回到家，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响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号码，一声接一声的催促铃音。
他接起第一个电话时还有些疑惑，但当第108个电话响起的那一刻，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彻底击垮了这个七旬老人...
01
那是2024年12月的一个周二上午，北京的天空灰蒙蒙的，透着冬日特有的萧瑟。方振华像往常一样，早上六点就醒了。老伴李秀兰还在床上咳嗽，这几天她的慢性支气管炎又犯了，医生说需要买点进口药。
"老方，你去银行取点钱吧，我这药快没了。"李秀兰有气无力地说道。
方振华点点头，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他走到卧室的衣柜前，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那个老式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是十年前买的，一直放在衣柜的最里层，用几件厚外套遮挡着。
保险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重要物件：房产证、户口本、医保卡，还有最重要的那张建设银行储存卡。
方振华伸手去摸储存卡的位置，手指却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于是把保险柜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查看。
房产证在，户口本在，医保卡也在，就是那张储存卡不见了。
方振华的心开始砰砰直跳。
他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在客厅的茶几上一样样检查，依然没有找到那张储存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振华喃喃自语，额头上开始冒汗。
他又返回卧室，把保险柜彻底检查了一遍，甚至连柜子的每个角落都用手电筒照了照，依然一无所获。
李秀兰听到动静，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老方，你在找什么呢？"
"储存卡，咱们的储存卡不见了！"方振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李秀兰也紧张起来。
方振华摇摇头："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放在保险柜的右上角，和房产证放在一起的。"
夫妻俩开始在家里地毯式搜索。
他们翻遍了每个抽屉，检查了每个角落，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整整搜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方振华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张储存卡里有360万，是他们夫妻俩大半辈子的积蓄。
其中200万是三年前老房子拆迁的补偿款，另外160万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养老钱，还有一部分是理财产品到期后的收益。
"会不会是建国拿了？"李秀兰小声问道。
方振华摇摇头："不可能，建国虽然知道保险柜的密码，但他从来不乱动我们的东西。而且他也没缺钱花啊。"
方建国是他们的独子，今年45岁，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管理，月薪一万多，生活算是比较稳定。
儿媳张美丽在银行工作，收入也不错。按理说，他们小两口的经济状况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方振华仔细想想，最近几个月儿子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以前方建国每个周末都会带着孙子来看他们，但最近几次都是儿媳妇一个人来，说方建国工作忙。
而且每次张美丽来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家里的财务状况。
"爸，您和妈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吧？"张美丽曾经这样问过。
"还行吧，够我们养老就行了。"方振华当时随口回答。
"具体有多少啊？我们也好心里有个数，万一您二老有什么急用，我们也能帮上忙。"张美丽继续追问。
方振华当时觉得儿媳妇是出于关心，就大概说了个数字："差不多三百多万吧。"
现在想起来，张美丽当时听到这个数字时，眼神确实有些异样。
02
方振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儿子拿了储存卡。毕竟方建国从小就很懂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方，你别瞎想了，咱们先去银行问问情况吧。"李秀兰劝说道。
方振华点点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拿起身份证和户口本，匆匆出了门。
从家里到最近的建设银行支行需要坐两站公交车。在车上，方振华的心情忐忑不安。他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是儿子拿了储存卡，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到了银行，方振华直接找到了大堂经理。
"您好，我要办理储存卡挂失。"方振华说道。
"请问是什么原因需要挂失呢？"大堂经理询问。
"储存卡丢了。"方振华简单回答。
大堂经理让方振华填写了挂失申请表，并核实了他的身份信息。在等待办理的过程中，方振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能不能查一下这张卡最近有没有被使用过？"
"这个可以查询，不过需要您本人的身份证明。"大堂经理说道。
很快，工作人员调出了储存卡的使用记录。方振华凑近屏幕一看，顿时愣住了。
最后一次使用记录显示：12月10日下午3点15分，在某ATM机上取现2万元。而12月10日，正是三天前，方建国说要加班的那一天。
"这个ATM机在哪里？"方振华指着屏幕问道。
"在咱们银行东街支行门口。"工作人员回答。
方振华的心沉到了谷底。东街支行距离方建国的公司只有两个路口，而且那天下午3点15分，正是工作时间。如果是陌生人偷了储存卡，不可能选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取钱。
"还有其他使用记录吗？"方振华强忍着心中的震惊继续问道。
工作人员继续查询："还有几次，12月8日取现5万，12月6日取现3万，12月3日取现2万..."
每说出一个日期，方振华的心就凉一分。这些日期他都记得，方建国每次都说要加班或者有应酬，很晚才回家。
"总共取了多少？"方振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11月份开始到现在，一共取现42万元。"工作人员回答。
42万！方振华差点站不稳。他在银行的椅子上坐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
工作人员以为他是因为丢失这么多钱而难过，安慰道："老先生，您别太担心，我们已经帮您办理了挂失，剩余的钱不会再有损失。"
方振华勉强点点头，拿着挂失单据离开了银行。
在回家的路上，方振华思绪万千。42万不是小数目，方建国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现金？而且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取，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家里商量？
回到家，李秀兰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怎么样？"李秀兰小心翼翼地问。
方振华把在银行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老伴。李秀兰听完后，也陷入了沉默。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李秀兰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方建国下班回家了。
03
"爸，妈，我回来了。"方建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方振华和李秀兰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方建国走进客厅，看到父母的表情有些异常，问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建国，你过来坐下，我有事要问你。"方振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方建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坐在了父亲对面。
"我们家的储存卡你知道吗？"方振华开门见山地问。
方建国点点头："知道啊，不是放在保险柜里吗？怎么了？"
"储存卡不见了。"方振华注视着儿子的眼睛。
方建国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不见了？怎么可能？您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我已经把家里翻了个遍，确实不见了。"方振华继续观察着儿子的反应。
"那您报警了吗？还是去银行挂失了？"方建国问道。
"我已经去银行挂失了。"方振华说道，"银行说这张卡最近被使用过，从11月份到现在，一共取了42万。"
听到这个数字，方建国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么多钱？肯定是被人偷了。爸，您报警了吗？"方建国说道。
方振华摇摇头："我想先问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用钱的地方？"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困难？"方建国回答得很快，"爸，您是不是怀疑是我拿的？"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方振华说道，"毕竟家里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不多。"
"爸，您这样想我真的很伤心。"方建国站起身来，"我再穷也不会动您和妈的养老钱。您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搬出去住。"
看到儿子这样的反应，方振华反而有些动摇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真的是被外人偷了。
"建国，你别激动，爸爸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李秀兰赶紧打圆场，"可能真的是被小偷偷了。"
方建国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委屈："爸，我知道丢了这么多钱您心里难受，但您也不能怀疑我啊。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过您？"
方振华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怀疑又减少了几分。也许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李秀兰看气氛有些僵硬，"建国，你今天下班早，正好在家吃饭。我去做饭。"
方建国点点头："妈，我去厨房帮您。"
看着儿子进厨房忙碌的身影，方振华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不愿意相信是儿子偷了钱；另一方面，银行的记录又确实很可疑。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显得有些沉默。方建国偶尔和母亲说几句话，但很少主动和父亲交流。方振华也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饭后，方建国就说有工作要处理，回房间去了。方振华和李秀兰收拾完餐具，坐在客厅里商量这件事。
"老方，我看建国的反应不像是撒谎。"李秀兰小声说道。
"我也希望不是他。"方振华叹了口气，"但是银行的记录摆在那里，很难解释。"
"会不会是有人偷了咱们的储存卡，然后伪造了建国的身份去取钱？"李秀兰猜测道。
方振华摇摇头："这个可能性很小。银行的ATM机都有监控，而且需要密码和身份验证。"
夫妻俩讨论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后，李秀兰建议再观察几天，看看方建国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04
接下来的几天，方振华特别注意观察儿子的一举一动。方建国的表现基本正常，按时上下班，回家后也会和父母聊天，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但方振华还是发现了一些细节。比如，方建国的手机经常响，但他总是避开父母接电话。有几次方振华无意中听到，方建国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具体说什么听不清楚。
还有，方建国最近很少在家吃晚饭，总说公司有应酬或者要加班。以前他很少有这么多社交活动的。
更奇怪的是，方建国对家里的经济状况突然变得很关心。以前他从来不过问父母有多少存款，但最近几次都主动询问。
"爸，您和妈除了那张储存卡，还有其他存款吗？"方建国某天晚上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方振华有些警觉。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万一您二老有什么急用，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方建国解释道。
"还有一些，但不多了。"方振华含糊地回答。
方建国还想继续问，但被李秀兰打断了："建国，你们小两口最近怎么样？美丽好久没来了。"
"她最近工作比较忙，银行年底事情多。"方建国回答。
方振华注意到，每次提到张美丽，方建国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以前方建国提到妻子时总是很开心的，但最近似乎有些避讳。
这天晚上，方建国又说要出去办事，很晚才回来。方振华故意没睡，想看看儿子什么时候回家。结果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才听到开门声。
第二天早上，方振华试探性地问方建国昨晚去哪了。
"公司有个项目要赶进度，我们几个人加班到很晚。"方建国回答。
但方振华留意到，方建国的衣服上有一股烟味，还有一种他闻不出来的奇怪味道。方建国平时是不抽烟的，而且那种味道也不像是办公室里会有的。
方振华的疑虑越来越重，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直接质问儿子显然不合适，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
李秀兰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劝他道："老方，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和美丽单独谈谈？也许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方振华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张美丽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她是银行的员工，对财务问题比较敏感，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机会很快就来了。这个周末，方建国说要出差，张美丽带着孙子来看望老人。
05
周六下午，张美丽带着8岁的孙子方小宇来了。小宇一进门就扑到爷爷怀里，方振华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小宇，爷爷想你了。"方振华抱着孙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爷爷，我也想您！"小宇奶声奶气地说道。
张美丽在一旁看着，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方振华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美丽，建国出差去哪了？"李秀兰问道。
"去上海，公司有个项目要谈。"张美丽回答，"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
方振华点点头，没有多问。他决定先等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和张美丽单独谈话。
小宇在客厅里玩玩具，张美丽坐在沙发上陪着老人聊天。聊了一会儿，李秀兰说要去买菜做晚饭，问张美丽想吃什么。
"妈，我去帮您买菜吧。"张美丽主动提议。
"不用不用，你陪着小宇就行。"李秀兰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李秀兰出门后，客厅里只剩下方振华、张美丽和小宇。方振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小宇，去房间看看有没有新的动画片。"方振华对孙子说道。
小宇很听话，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房间。
"美丽，我想和你谈谈。"方振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张美丽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紧张："爸，您说。"
"建国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方振华直接问道。
张美丽愣了一下："没有啊，能有什么困难？"
"我们家的储存卡丢了，银行说被人取了42万。"方振华注视着张美丽的表情，"我怀疑是建国拿的。"
听到这话，张美丽的脸色明显变了。她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道："爸，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家里只有他知道保险柜的密码，而且银行的取款时间和地点都很可疑。"方振华说道，"美丽，你是他的妻子，你应该知道他最近的情况。"
张美丽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看着方振华："爸，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到张美丽的反应，方振华心里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美丽，你就实话告诉我吧。建国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方振华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我是他的父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帮他的。"
张美丽的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爸，建国他... 他真的遇到困难了。但他不让我告诉您，说怕您担心。"
"什么困难？"方振华追问。
"他... 他在外面借了一些钱，现在还不上了。"张美丽小声说道。
"借了多少？"
"很多... 可能有一百多万。"张美丽的声音越来越小。
方振华听到这个数字，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百多万！这是个什么概念？就算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也填不了这个窟窿。
"他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做什么用的？"方振华强忍着心中的震惊继续问。
张美丽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不告诉我，只说是投资失败了。"
"投资什么？"
"好像是和朋友合伙做生意，但是失败了。"张美丽回答，"爸，建国他真的很后悔，他也不想这样的。"
方振华感觉天旋地转。42万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债务竟然有一百多万。而且听张美丽的意思，方建国连妻子都不信任，连具体的情况都不说。
这时，小宇从房间里跑出来："奶奶，我饿了。"
张美丽赶紧擦了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方振华也努力平复心情，不想让孙子看出异常。
很快李秀兰买菜回来了，一家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了晚饭。但方振华已经完全没有胃口，脑子里全是张美丽刚才说的那些话。
晚上张美丽带着小宇回家后，方振华把和张美丽的对话告诉了李秀兰。
李秀兰听完后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她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百多万，这要怎么还啊？"
"我也不知道。"方振华叹了口气，"看来咱们的养老钱是保不住了。"
夫妻俩一夜没睡好，脑子里想的都是方建国的事情。第二天，方振华决定等方建国出差回来后，和他好好谈一次。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但他们夫妻俩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周一晚上，方建国出差回来了。他看起来比出门前更加憔悴，眼圈发黑，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建国，你辛苦了。"李秀兰关心地说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方建国勉强笑了笑，"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方振华想叫住儿子，但看到他疲惫的样子，还是决定明天再谈。
晚上九点，方振华正和李秀兰在客厅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方振华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给他打电话？
"喂？"方振华接起电话。
"请问是方振华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粗暴的男声。
"我是，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