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三年前我结婚,村民王德贵搬张破桌子拦我婚车,当着全镇人的面要三千块过路费。
我忍了,给了钱,不是怕他,就图个喜气,不想添堵。
3年之后,王德贵女儿结婚。
我看着台下正为女儿小丽婚事笑得合不拢嘴的王德贵,从口袋摸出个红包塞他手里:“王叔,这是给你的三千礼金。”
他脸唰地白了:“你可别闹事!今天是我闺女大喜的日子!”
我笑了笑,转向满场宾客:“大伙都知道,当年王叔拦我车,臊得我全家抬不起头。现在他闺女结婚,我来‘还礼’了。”
全场顿时炸了锅,王德贵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
01
我爷爷常说,人活着就得争一口气,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这句老话在我结婚那天,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三年前,我和妻子林雪坐上挂满红花的婚车,满心欢喜地奔向新生活。
可那天,却成了我这辈子最憋屈的一天。
我们镇上的老小区,破旧但热闹,是我爸妈为我们准备的新房所在地。
车队在鞭炮声中浩浩荡荡地开过去,亲戚朋友都笑着祝福我们。
谁知,到了小区门口,婚车猛地刹住了。
我探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一条窄路上,横着一张破旧的麻将桌,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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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后坐着王德贵,脸上一副得意的笑,叼着烟,翘着腿。
王德贵是我们对门的邻居,出了名的刺头,谁都不敢惹。
司机按了几下喇叭,他连眼皮都没抬,只慢悠悠吐了个烟圈。
我爸,孙建国,一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退休电工,赶紧从后面车里跑下来。
他脸上堆着笑,递上一包刚买的好烟:“德贵,今天是我家小峰的大喜日子,给个面子,让车过去吧。”
王德贵斜眼瞅了瞅我爸,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碾了碾。
他冷笑一声:“老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路可是我家门口,风水宝地!小峰结婚这么大的事,从我这儿过,不得表示点啥?”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像刀子一样刺耳。
周围的邻居和亲戚围上来,指指点点,议论声嗡嗡响。
我感觉到车里林雪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我推开车门,走下去,强压着火气,尽量让声音平静:“王叔,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是啥意思?”
王德贵“刷”地站起身,指着我鼻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脸上:“啥意思?想过这路,拿3000块出来!这是过路费,给你这喜事添个吉利!”
3000块!
那会儿,我们这种普通家庭,3000块可不是小数目。
更气人的是,这根本不是钱的事,这是赤裸裸的敲诈!
我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攥得咯咯响。
“你这是故意找茬!”我咬着牙,声音都发抖了。
王德贵哈哈一笑,嗓门更大了:“找茬?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不信你问问大家,谁家办喜事不讲究个彩头?你要是不给钱,行,车队绕道走!我倒看看,误了吉时,你这婚还怎么结!”
他的话像冷水泼在我头上,浇得我透心凉。
我回头看了一眼婚车,林雪的眼圈已经红了。
我爸还在旁边低声下气地求:“德贵,差不多就行了,别为难孩子……”
那一刻,我心里的火烧得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可我能怎么办?大喜日子跟人打架?那我这婚礼还办不办了?
要真绕路,镇上人都会笑话我们家一辈子。
旁边有个老邻居,钱大妈,看不下去了,小声劝:“老王,算了吧,别耽误人家好日子。”
王德贵眼一瞪,嚷道:“你算老几?轮得到你说话?孙家有钱买新家具,就没钱给过路费?今天少一块钱,这车也别想过!”
他的嚣张劲儿,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来越尴尬。
我看着王德贵那张得意的脸,听着林雪压抑的哭声。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把所有怒气都咽了下去。
“好,我给。”
我从钱包里掏出3000块,那是本来要给林雪买金镯子的钱。
我一张张数出来,每张钞票都像在割我的心。
我走到王德贵面前,把钱重重拍在桌上,盯着他:“王叔,钱给你,祝你拿得安心。”
王德贵眼睛一亮,抓过钱,像数宝贝似的抖了抖,塞进兜里。
他大笑着说:“这不就对了!早这样多省事!小峰,叔这是教你做人,社会上得懂规矩!”
他慢悠悠地把桌子搬开,嘴里还哼着小曲。
我没再看他,转身回了车。
关上车门的瞬间,林雪流着泪握住我的手。
我反手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车窗外,王德贵的笑声和亲戚们复杂的眼神混在一起。
我盯着前方,眼神冷得像冰。
那天,还有个细节我记住了,一个叫小明的邻居小孩,躲在人群后,悄悄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那小动作,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光,提醒我,忍耐是为了更大的反击。
02
婚礼在一片怪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带着点同情,又有点瞧不起。
我成了镇上的笑柄,一个在大喜日子被人堵门要钱的“窝囊废”。
我爸整场宴席没说几句话,低头喝闷酒。
我妈背着人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
只有林雪,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笑着给每桌敬酒,像没事人一样。
但她挽着我胳膊时,手指用力得几乎掐进我肉里。
我知道,她在告诉我,她不怪我,她挺我。
晚上回到新房,送走客人,林雪终于绷不住了,抱着我哭:“孙峰,他凭啥这么欺负人!太气人了!”
我拍着她的背,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别哭,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这口气我先咽下,但没忘。”
林雪抬起泪眼看着我:“那咋办?以后还得天天见他,他肯定还找茬。”
“他会的。”我点点头,“但咱们不能跟他一样,靠耍赖解决问题,那样跟他的下作有啥区别?”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一字一句说:“真正的厉害,不是比谁嗓门大、拳头硬,是比谁站得高、看得远。”
“王德贵觉得我好欺负,那我就让他看看,软柿子也能长成他够不到的大树。”
从那天起,我变了个人。
以前我是个有点小骄傲的年轻人,觉得老实工作就够了。
现在,我把那份屈辱当成了鞭子,抽着我往前跑。
第二天早上,王德贵就在院子里大声跟他老婆吹牛:“看见没?这就是本事!孙峰那小子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3000块,够咱们花大半年!”
他的声音大得我们家在屋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妈气得想冲出去,被我拦住了。
“妈,别去,跟他吵只会更丢脸。”我递给她杯水,“让他得意吧,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王德贵的欺负变本加厉。
他家门口的垃圾总“失误”地扫到我们家门前。
我好不容易抢到的停车位,过几天车胎上就多了几颗钉子。
他还到处造谣,说我给钱那么痛快,是因为工作上捞了黑钱。
流言传得满天飞,有些老邻居开始躲着我们家。
我爸妈出门都不好意思抬头,林雪也受了不少气。
有次她在菜市场碰到几个大妈嚼舌根,说她嫁给我这个“窝囊废”是瞎了眼。
她气得跟人吵了一架,回家哭了整整一晚上。
我抱着她,心疼得像刀割。
可我没去找那些大妈理论,也没去找王德贵算账。
我知道,吵架没用,只会让别人更看不起。
我把所有精力都砸在工作上。
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做技术员,平时就是跟图纸、数据打交道。
以前我只求不出错,现在我拼了命地学。
别人下班,我留在公司研究图纸到半夜。
周末别人休息,我跑去工地跟老师傅学施工经验。
我还自学了项目管理、预算核算,考了好几个含金量高的证书。
有个老同事,老李,看我这么拼,笑着说:“小孙,你这是图啥?公司里关系户多,你再努力也轮不到你。”
我只是笑笑,没吭声。
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为别人学,是为我自己铺路。
我要铺一条能让我挺直腰杆,把屈辱连本带利还回去的路。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人瘦得衣服都大了两号。
林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没多抱怨,每天给我留盏灯,准备好热乎乎的夜宵。
有次她在我饭盒里塞了张纸条,写着:“你是我的英雄。”
我看着那纸条,眼眶有点湿。
深夜里,我常问自己,这么忍着值吗?
王德贵那张嚣张的脸一浮现,我就攥紧拳头,告诉自己:值!
有些账,必须讨回来。
有些脸,得我自己挣回来。
03
三年时间,像沙子一样悄悄溜走。
王德贵还是那个小区一霸,仗着蛮力和不要脸,横行霸道。
他家楼道堆满杂物,谁敢说一句,他就跳脚骂街。
谁家装修声音大了点,他准上门敲诈点“精神损失费”。
邻居们都怕他,敢怒不敢言。
他还常拿我当反面教材,教育他闺女:“看看对门孙峰,见了我跟老鼠见猫似的,你以后在外面得学我,横一点!人善被人欺!”
这话我听过好几回。
每次我都冷笑一声,关门进书房,继续啃我的专业书。
我像只潜伏的狼,收起爪子,等着机会。
机会总会来的。
那天,镇上出了个大消息:老城区要改造,我们小区被列入第一批。
这消息像炸弹,炸得大家又激动又不安。
王德贵嗅到了发财的机会,立马跳了出来。
他自封为“业主委员会主任”,挨家挨户串门,吹得天花乱坠。
“这次改造是咱们翻身的机会!得团结起来,跟政府和施工方要最好的条件!”
他甚至收了每家100块的“会费”,说是用来“活动经费”。
不少邻居被他唬住了,觉得他有本事。
很快,他组织了第一次“业主大会”,在小区空地上摆了个桌子。
他站在桌上,拿着个破喇叭喊:“街坊们!施工队马上进场,咱们得先提条件!”
“每家回迁房得加30平米!装修得用进口材料!施工期间每月得补贴4000块!”
他的要求一个比一个离谱,可下面的人被他煽动得喊起了口号。
我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
王德贵的目光扫到我,立马提高了嗓门:“咱们这儿不能有拖后腿的!像孙峰这种软蛋,关键时候肯定卖咱们!我不建议他掺和决策!”
人群哄堂大笑,目光刷刷落在我身上。
有嘲笑,有怜悯,还有幸灾乐祸。
我脸烧得像火烧,可我没吭声。
林雪气得要冲上去,我拉住她,低声说:“别理他。”
旁边有个邻居,陈大爷,悄悄塞给我张纸条,上面写:“小孙,别往心里去,德贵迟早栽跟头。”
我攥着纸条,带着林雪转身离开。
身后,王德贵的笑声更大了:“看见没?夹着尾巴跑了!这种人,干不了大事!”
回到家,林雪趴在沙发上哭了:“他太欺负人了!孙峰,咱们搬走吧!”
我搂着她,抬头看着窗外的老槐树。
“不搬。”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为啥?你还想忍多久?”
“快了。”我盯着槐树,眼神深得像夜。
“他越嚣张,摔下来就越惨。”
那一刻,我心里没怒火,只有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知道,王德贵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坑,正兴冲冲地往里跳。
04
王德贵的“业主委员会”闹得越来越凶,带着人堵街道办,拉横幅喊口号。
他还上了本地小电视台,装成小区代言人,慷慨激昂地要“为民请命”。
镇上领导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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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越发得意,常在小区里吹:“看见没?连镇长都得给我面子!这小区以后我说了算!”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大机会,要飞黄腾达了。
他不知道,一张更大的网,已经悄悄罩住了他。
就在这时,我们公司拿下了老城区改造的第一期工程,就是我们小区的项目。
这消息在公司里低调公布,只有少数人知道。
那天,老板赵总把我叫到办公室。
赵总五十多岁,眼光毒辣,看人很准。
他递给我杯茶,直截了当问:“小孙,你来公司几年了?”
“赵总,四年了。”我有点紧张地回答。
他点点头,从桌上抽出一份标书,推到我面前:“这是你们小区的改造项目,我们拿下了。”
我心跳加速,但没吭声。
赵总继续说:“这项目虽然不大,但是个样板工程,干好了是政绩,干砸了全砸。”
“听说你们小区挺乱啊,有人带头闹事。”
他明显指的是王德贵。
我低头说:“有些邻居不懂政策,提了点不切实际的要求。”
赵总笑了笑,盯着我:“小孙,我看了你这几年的表现,够拼,技术扎实,考的证书连老工程师都比不上,最重要的是,你沉得住气。”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这个项目,我想让你负责。”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反应过来。
项目负责人!
这意味着我能全权管这个项目,从方案到材料,从人员到跟业主谈判,全由我说了算。
这不就是我等了三年的机会吗?
我强压激动,站起来给赵总鞠了一躬:“赵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保证干好这项目,让公司满意,让政府满意,也让小区里讲理的邻居满意。”
“至于不讲理的,我会用专业和规矩,让他们学会讲理。”
我的话铿锵有力。
赵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好!不过我建议你,先别声张,暗处才能看清真面目。”
我秒懂,点点头:“明白,赵总。”
走出办公室,我感觉阳光都亮了几分。
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林雪和我爸妈。
我照常上下班,面对王德贵的冷嘲热讽,还是那副低头认怂的样子。
他看我的眼神,越发像看个彻底的失败者。
可我心里,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我利用下班时间,悄悄准备项目。
我不再只是个住户,而是以项目经理的身份去看这个小区。
我把每栋楼、每条管道、每棵树的位置都记在脑子里。
我翻遍了国内外老小区改造的案例,做了三套方案:省钱的、好看的、扰民少的。
我还找了老李,他给了我镇规划办一个熟人的联系方式,帮我确认方案合规。
而王德贵,还在为他的“权力”得意洋洋。
“‘业主委员会主任’?你连个兵都算不上!”我冷笑。
我像个准备上战场的将军,反复磨我的刀,熟悉我的地盘。
王德贵以为他是小区的王。
但他很快就会知道,真正的战场上,他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