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妻子考上北大后与我离婚,我驻守边疆28年,转业时和她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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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77年,那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年份,高考的恢复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无数普通人的梦想。

张国栋,一个普通的边防军人,却在这场变革中失去了挚爱的妻子李晓晴,她为了考上北大,毅然选择了离婚。

二十八年的边疆岁月,他用汗水和坚守书写忠诚,却始终无法忘怀那个曾经的家。

李晓晴在学术的殿堂里追逐梦想,却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独自承受岁月的孤独。

2005年,命运让他们在街角重逢,一袋泛黄的档案揭开了尘封的真相,打破了彼此心中的坚冰。

他们的故事,是一段关于爱与牺牲、误解与和解的漫长旅程,在现实的磨砺中寻找治愈与团圆。

当张国栋颤抖着翻开那些信件,他会发现怎样的秘密,让二十八年的遗憾瞬间崩塌?

01

1977年10月12日,这个日子对于张国栋来说,比他自己的生日还要刻骨铭心。

那一天,他的命运被彻底改写,生活轨迹从此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傍晚时分,张国栋从部队训练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推开门,便看到妻子李晓晴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桌子上堆满了书本和几张报纸。

李晓晴的脸上绽放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仿佛黑夜里突然燃起的火炬,耀眼而炽热。

“国栋,你回来啦!”李晓晴激动地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报纸,声音里满是兴奋,“快看,恢复高考了!国家要重新选拔人才了!”

张国栋随手放下军帽,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那张《人民日报》,上面“恢复高等学校招生考试”的标题格外醒目。

“这跟咱们有啥关系?”他一边脱下军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没关系!”李晓晴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个度,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参加高考!我要考北京大学!”

张国栋的手僵在半空,军装差点滑落到地上,他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盯着妻子:“你刚说啥?”

“我说我要考北大!”李晓晴又重复了一遍,眼神更加坚定,语气里充满了憧憬,“国栋,这是咱们改变命运的机会!你想想,如果我考上了北大,咱们以后的日子会多好!”

“日子?”张国栋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屑,“咱们现在的日子不好吗?我有部队的稳定工作,你在家照顾家里,这不挺好?”

“照顾家里?”李晓晴的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国栋,我才24岁,我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平庸地过下去。我有头脑,有能力,为什么不能去追求更好的未来?”

张国栋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涌上来,烧得他心烦意乱。他们结婚两年了,李晓晴从没流露出对生活的任何不满。

她一直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每天等着他回家,洗衣做饭,从不抱怨半句,可现在,她竟然要抛下这一切去追什么大学梦?

“晓晴,你别瞎想了。”张国栋努力压住心头的火气,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咱们是夫妻,你的责任就是把这个家照顾好。读书有啥用?最后还不是得回来过日子?”

“谁说读书没用?”李晓晴猛地站了起来,她个子娇小,身形瘦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知识能改变命运!国家现在需要有文化的人才,我为什么不能去试一试?”

“试一试?”张国栋彻底被激怒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你是我张国栋的妻子!你跑去读书,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张家?”



李晓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心里,张国栋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当初追她时还夸她聪明有想法,可现在……

“国栋,你听我解释……”李晓晴试图缓和气氛,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不想听!”张国栋粗暴地打断了她,语气冷得像冰,“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选啥?是这个家,还是你那不切实际的北大梦?”

屋子里顿时安静得可怕,只有油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嗤嗤”声。李晓晴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了三年、结婚两年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

“如果我非要参加高考呢?”李晓晴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刀子。

张国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怒火几乎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你敢?你要是敢去,咱们就离婚!”

这话一出口,张国栋自己都愣住了。他本想用这句话吓唬李晓晴,让她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她眼中没有一丝退缩,反而闪过一丝解脱的神色。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就离婚。”李晓晴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悸,“不过张国栋,你记住,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的。”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冷得像冰窖,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张国栋每天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李晓晴碰面,免得再起争执。

而李晓晴则一头扎进了复习,白天跑去镇上的图书馆,晚上在家挑灯夜读,直到深夜。

1977年10月21日,高考报名开始的第一天,李晓晴穿上她最喜欢的灰色外套,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拿着公社证明信就出了门。

张国栋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想追出去,想抱住她说自己错了,想支持她去追梦。

可男人的自尊和那个年代的观念像两座大山,牢牢压在他身上,让他一步也迈不出去。

傍晚时分,李晓晴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张国栋从未见过的光彩,那是希望的光芒,是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我报名了。”李晓晴平静地说,语气里透着坚定,“报的是北京大学物理系。”

张国栋的心猛地一颤,但脸上依然装得冷漠:“报名了又怎样?报名不代表你能考上。”

“考不考得上,至少我努力过了。”李晓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国栋,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张国栋张了张嘴,想说“不”,想说那只是气话,想说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既然选择背叛这个家,那就离婚吧。”

李晓晴点了点头,没有眼泪,没有争吵,只是平静地说:“好,等我考完试,咱们就去办手续。”

12月10日和11日,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全国考试。

这两天,张国栋心神不宁,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李晓晴现在在干啥,是不是在考场里奋笔疾书,是不是紧张得手心出汗。

考试结束后,李晓晴回到家,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着光亮。

“考得咋样?”张国栋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心。

“不知道,尽力了。”李晓晴淡淡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国栋,明天咱们去办离婚手续吧。”

张国栋的心猛地一沉,但嘴上还是硬撑着:“好,明天就去。”

1978年2月15日,春节刚过,张国栋和李晓晴一起走进县里的民政局。办事员是个中年女人,看到这对年轻的夫妻来离婚,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你们结婚才两年,咋就要离婚了?是不是一时冲动?”

李晓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是冲动,是我们对生活的想法不一样。”

张国栋站在一旁听着,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开口,想挽回,想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个误会。可他的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财产咋分?”办事员继续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我啥都不要。”李晓晴的回答干脆利落,“房子是他家的,家具也是,我只要我的书和衣服。”

办事员愣了一下,她见过不少离婚的夫妻,为了点财产吵得不可开交,像李晓晴这样啥都不要的,真是头一回见。

“真的啥都不要?”

“真的。”李晓晴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要的东西,这里没有。”

半个小时后,两本鲜红的离婚证递到他们手中。张国栋盯着那证书上的字,觉得它们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走出民政局,李晓晴转过身,看着张国栋说:“国栋,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也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为啥这么选。”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张国栋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空得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想喊她的名字,想追上去,想说“咱们重新开始吧”,可脚下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1978年春天,李晓晴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小镇,所有人都议论这个了不起的女人。

有人羡慕她的勇气,有人嫉妒她的成就,还有人摇头叹息,说她为了读书连家都不要了,太不值得。

张国栋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部队的训练场上。战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老张,你前妻真牛啊,考上北大啦!”

“是啊,全省才录了几十人,她竟然是其中一个!”

“老张,你现在后悔不?”

后悔?张国栋问自己。他当然后悔,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可世上哪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天晚上,张国栋独自坐在宿舍里,拿出李晓晴留下的唯一东西——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李晓晴笑得甜美,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她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他。

咚咚咚,门外传来战友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张国栋赶紧把照片塞回抽屉,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进来的是老班长赵建民,一个在部队待了十几年的老兵。

“老张,听说你前妻考上北大啦?”赵建民坐在他对面,点了一支烟,语气随意。

“嗯。”张国栋低声应道,声音闷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后悔了吧?”

张国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班长,我是不是做错了?”

赵建民深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烟雾:“老张,错了就是错了,再后悔也没用。现在你得往前看。”

“往前看?”

“对,往前看。”赵建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语重心长,“她选了她的路,你也得选你的路。我听说西藏那边在招边防兵,条件艰苦,但立功的机会多,你要不要考虑去?”

西藏?张国栋心里猛地一震。去那个离李晓晴最远的地方,或许就能逃开这段痛苦的回忆。

“我去。”他几乎没犹豫就回答,“我申请调到西藏边防。”

02

1978年6月,张国栋踏上了去拉萨的路。

张国栋看着渐渐荒凉的景色,心里有种解脱的感觉。

似乎离李晓晴越远,他的心痛就越轻。他这样安慰自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到阿里边防连时,已是7月底。

连长老杨——为了区分,大家都叫他老连长——是个甘肃人,三十多岁,在边疆待了十几年。

“老张,欢迎来到祖国的西南边陲。”老连长拍着张国栋的肩膀,语气热情,“不过我得提醒你,这里的条件很艰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艰苦?张国栋苦笑了一声。还有什么比失去挚爱更难熬的呢?

第一个挑战很快就来了。

阿里边防连地处海拔4500米的高原,氧气稀薄,气候极端。张国栋第一晚就遭遇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痛得像要炸开,恶心呕吐,整夜无法入睡。



“这才刚开始。”同宿舍的老兵孙大勇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等冬天来了,气温能到零下五十度,风能把人刮倒。不少新兵受不了,都申请调回内地了。”

“我不会。”张国栋咬着牙,语气坚定,“我要在这儿待下去。”

孙大勇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好奇:“你到底有啥放不下的心事?我在这儿待了八年,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人,都是为了逃避啥才跑来的。”

张国栋没吭声,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第一个冬天差点要了张国栋的命。

1978年12月的一个深夜,连队接到紧急任务:要给20公里外的6号哨位送补给,那里有两个战士已经五天没消息,可能是被暴风雪困住了。

“我去。”张国栋主动请缨,声音里透着倔强。

“不行,你来边疆才半年,对地形不熟。”老连长摇了摇头,“让老孙去吧。”

“连长,让我去。”张国栋的语气不容商量,“我需要锻炼自己。”

老连长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但你得跟老孙一起,路上听他的。”

第二天凌晨三点,张国栋和孙大勇带着补给出发。外面的风雪大得吓人,能见度不到五米。两人拖着雪橇,在雪地里艰难跋涉。

走了三个小时,孙大勇突然停下脚步,脸色铁青:“糟了,咱们迷路了。”

张国栋的心猛地一沉。在这种天气里迷路,几乎等于宣判死刑。

“咋办?”

“先找个避风的地方,等风雪小点再走。”孙大勇四下张望,终于在一块巨石后找到个勉强能挡风的角落。

两人挤在石头后面,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风雪越来越猛,气温低得让人绝望,张国栋感觉自己的手脚开始麻木。

“老孙,咱们会不会死在这儿?”张国栋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虚弱。

“不会。”孙大勇咬着牙,强撑着说,“我在边疆八年,啥样的风雪没见过?这算啥?”

可张国栋听得出,孙大勇的声音也在颤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

“是军犬!”孙大勇激动地喊道,“搜救队来了!”

果然,十分钟后,四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带着三条军犬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张,老孙,你们没事吧?”领头的是副连长,他们已经搜救了一整夜。

“没事,就是冻得慌。”孙大勇挤出一个笑容,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

回到连队后,张国栋在医务室躺了四天。军医说他有轻度冻伤,再晚找到半小时,可能得截肢。

老连长来看他时,语重心长地说:“老张,边疆不是闹着玩的,这里真会出人命。你要是想家,想调回去,我不拦你。”

“我不回去。”张国栋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连长,我在这儿挺好,我想一直待下去。”

老连长看着他,眼神复杂:“老张,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啥过不去的坎,但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逃避,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张国栋低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

老连长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离开了。

那晚,张国栋躺在病床上,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的星空。

西藏的夜空美得让人心动,星星又亮又密。他想起李晓晴曾说过,她爱看星星,说每颗星星都是一个梦想。

现在,她在北京大学追逐她的梦想,而他在这儿,在这离她万里之遥的地方,看着同样的星空。

也许,这就是命吧。

接下来的几年,张国栋慢慢适应了边疆的生活。他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很少有笑容,但工作却格外认真。

无论是站岗、巡逻还是训练,他总是那个表现最出色的。

1982年,张国栋被提拔为班长。那年春天,连队来了一批新兵,其中有个叫王明的年轻战士,刚满19岁,来自山东农村。

“班长,你咋一直不结婚?”一天,王明好奇地问,语气里带着年轻人的天真,“你都快三十了,再不结婚就晚了。”

张国栋正在擦枪,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结婚有啥好?一个人挺自在。”

“可一个人多孤单啊。”王明是个直肠子,说话没啥顾忌,“班长,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张国栋抬头看了眼这个年轻的战士,想起了自己刚来边疆时的模样,那时的他也是满心困惑和痛苦。

“小王,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老回头看。”

“啥意思啊,班长?”

“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张国栋淡淡地说,低下头继续擦枪。

1985年,张国栋再次立功,这次是三等功。那次边境巡逻,他发现了一伙非法越境者,在追击时不慎摔下山坡,腿骨折了,但仍坚持完成了任务。

“老张,你这是拿命在干活啊。”躺在医院里的张国栋听到老连长的话,苦笑了一下。

“连长,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张国栋的声音平静,带着几分疲惫。

“你在边疆待了七年了,也该想想个人问题了。”老连长坐在床边,语重心长,“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咋样?拉萨有个护士,人挺好的。”

“不用了,连长。”张国栋摇了摇头,“我一个人挺好。”

“你总不能一辈子单着吧?”

“为啥不能?”张国栋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连长,我在这儿挺好,真的啥都不缺。”

老连长看着他,叹了口气:“老张,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啥,但人得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放下?张国栋在心里苦笑。他何尝不想放下?

可每到夜深人静,李晓晴的身影总会钻进他的脑海。她现在在干啥?毕业了吗?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

这些问题像刀子一样,割得他心头生疼。

1990年,张国栋升为副连长。这一年,他在边疆已经待了十二年。十二年来,他没回过一次老家,没跟任何人联系,彻底切断了和过去的一切。

战友们都说他变了,变得像这高原的石头一样坚硬、沉默。可只有张国栋自己知道,他心底深处还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那里住着一个叫李晓晴的女孩。

03

时间来到1995年。

这一年,张国栋41岁,在边疆已经坚守了十七年。

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

岁月和高原的风沙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头发开始泛白,眼角也爬上了皱纹。

那年冬天特别冷。12月的一个深夜,连队接到紧急任务:一架军用运输机在暴风雪中失联,最后信号显示可能坠毁在附近的高山上。

“全连出动,搜救飞机!”副连长张国栋果断下令。

搜救持续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山谷里找到飞机的残骸。机上三名飞行员,两人已牺牲,只剩一人还有微弱气息。

“快,把伤员抬回去!”张国栋作为副连长,指挥着救援行动。

就在这时,天空又开始飘雪,雪势越来越大。如果不赶紧撤离,所有人都可能被困。

“副连长,路太难走,咱们速度太慢,伤员怕是撑不到回去。”战士小赵喘着粗气说,脸上满是焦急。

张国栋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昏迷的伤员,果断决定:“你们继续抬伤员回连队,我一个人先走,回去叫直升机支援。”

“副连长,这太危险了!一个人在暴风雪里走,随时可能出事!”

“这是命令!”张国栋的语气斩钉截铁,“我跑得快,能早点回去。你们走你们的,我去叫救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茫茫风雪。

这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独行。

风雪大得几乎看不见路,气温低到零下四十五度。

张国栋凭着十七年对这片土地的熟悉,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雪地里跋涉了九个小时,终于跌跌撞撞回到了连队。

“快!叫直升机!”张国栋一进营房就瘫倒在地,这时大家才发现,他的左腿严重冻伤,右手两根手指已经没了知觉。

直升机及时赶到,伤员被救回。但张国栋却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左腿差点截肢,右手两根手指永久丧失了部分功能。

“张国栋同志,鉴于你在这次救援中的英勇表现,组织决定给你记二等功,并考虑你服役时间长,准备调你回内地。”师政委亲自来探望,语气里满是赞赏。

“首长,我不想回内地。”张国栋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我喜欢这儿,想继续留在边疆。”

“小张,你在边疆待了十七年了,也该回去了。况且你现在有伤,需要更好的治疗条件。”政委皱着眉头劝道。

“首长,我的伤没事,不影响工作。”张国栋固执地说,“边疆需要人,我不能这时候走。”

政委看着这个倔强的汉子,心里既感动又无奈。像张国栋这样在边疆坚守十几年还主动要求留下的人,实在太少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再留两年。但两年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调回内地。”政委最终妥协。

两年后的1997年,张国栋确实面临调动。

这次他没再坚持,因为十九年的边疆生活让他的身体确实需要休养。

不过,他没选择回老家,而是申请调到西藏的建设兵团,继续留在高原。

“老张,你这是何苦呢?”一起调动的战友孙大勇不解地问,“回内地多好,找个好女人结婚,过正常日子。你看看你,都四十好几了,还孤家寡人,图啥?”

张国栋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老孙,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啥?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孙大勇直言不讳,“老张,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

“我没放不下,我只是……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张国栋的语气有些无力。

“习惯?”孙大勇冷笑一声,“老张,你别骗自己了。你这些年在边疆拼命干活,拼命立功,不就是想证明给她看?可她知道吗?她在乎吗?”

这话像把刀,直插张国栋的心窝。是啊,她知道吗?她在乎吗?这么多年,他在边疆流汗流血,立功受奖,可这一切又有啥意义?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

“算了,不说了。”张国栋站起身,语气疲惫,“我去收拾东西。”

接下来的几年,张国栋在西藏建设兵团工作,主要管农场的日常事务。比起边防部队,这里的条件好了不少,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是少了那种生死一线的紧张感,那种能让他忘记一切的专注。

在边防时,他可以一心扑在工作上,不去想别的。可现在,在这安静的环境里,那些被压抑的回忆又开始冒头。

2000年元旦的跨年夜,张国栋独自坐在宿舍,看电视里的新年晚会。屏幕上歌手在唱《常回家看看》,他听着听着,眼眶突然湿了。

家?他的家在哪儿?

老家?他二十多年没回去,父母早去世了,房子也塌了。

李晓晴?她早就不是他的家人,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想到这儿,张国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去打听一下李晓晴的消息。

这个想法像野火一样,在他心里烧得越来越旺。

第二天,他给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写了封信,拐弯抹角地问起李晓晴的近况。

一个月后,回信来了。信里说,李晓晴从北大毕业后,又读了硕士,现在在北京工作。至于结没结婚,亲戚说不太清楚,因为她很少回老家。

北京……张国栋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那里离西藏有多远?几千公里吧。她在那儿过得好吗?有没有偶尔想起他?

这些问题在他心里翻腾,让他彻夜难眠。

2003年,张国栋被提为农场副场长。

这本该是件高兴事,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念过去,想念那个叫李晓晴的女人。

“老张,你最近咋回事?老是心不在焉的。”场长找他谈话,语气里带着关切,“工作上有啥问题?”

“没啥,场长,我只是……有点累了。”张国栋低声回答,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累了?那你休个假,出去走走,散散心。”场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散心?张国栋苦笑。他的心病,哪是出去走走就能治好的。

2005年,张国栋接到通知,因年龄原因,他可以申请转业。按政策,他可以留在西藏工作,也可以调回内地。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张国栋犹豫了很久。最终,他决定:申请转业,回内地。

不是因为他想离开西藏,而是因为他想离她近一点。哪怕见不到她,哪怕她早已有了新的生活,他也想离她近一点。

或许,这就是爱吧。二十八年过去了,这份感情非但没淡,反而更深了。

转业手续办得很顺利,张国栋被安排到北京的一个事业单位。

2005年9月,他登上了东行的火车,告别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张国栋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雪山,心里百感交集。

这里有他的青春、汗水、功勋,也有他的泪水。

现在,他要回去了。回到李晓晴曾经生活的地方,回到他们相爱过的地方。

在街角,他遇到了她,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李晓晴。

“咱们找个咖啡店聊聊吧。”李晓晴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张国栋准备开口问她为啥会在这儿时,她突然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档案袋,轻轻放在桌上。

“国栋,在你问我为啥在这儿之前,我想让你先看看这些。”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闪着泪光。

桌上摊开的东西让张国栋彻底愣住了。

张国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死死盯着桌上的东西,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身体抖得像筛子,连椅子都被震得“吱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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