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华啊，你这次确实辛苦了。"
王建民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给你的。"我以为是奖金，高兴地接过信封。
当我打开看到里面的辞退通知书时，脸色瞬间变了。
"王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通知书，声音颤抖。
"公司决定进行人员调整，你被列入了裁员名单。"
王建民淡淡地说，包厢里一片哗然。
我缓缓站起来，举起酒杯：
"既然王总要辞退我，那我也有句话要说。"
王建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01
秋天总是来得特别快，一夜之间梧桐叶就黄了大半。我叫陈志华，今年32岁，在华成广告公司担任业务总监已经六个年头了。
华成广告是一家中型传媒公司，主要服务本地的房地产、餐饮、零售客户，有30多个员工，年营收约800万。虽然不算大公司，但在杭州本地也算小有名气。
作为业务总监，我手里掌握着几个重要客户，其中最大的是恒泰地产，每年的合作金额达到150万，占公司总业绩的近20%。
这个客户是我三年前亲自开发的，从最初的试探合作到现在的深度绑定，期间付出了无数心血。
这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准备恒泰地产下季度的营销方案。外面秋雨绵绵，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空调运转的声音。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赵总"，我立即接起。
"小陈，我们需要谈谈。"赵总的声音很严肃，完全没有往常那种轻松的语调。
我心里一沉，赵总是恒泰地产的营销总监，50岁左右，为人专业务实，我们合作三年来一直相处得很愉快。他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我说话，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
"赵总，是方案有什么问题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面谈。"赵总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以赵总的性格，如果只是一般的工作问题，他会在电话里直接说明。现在要求面谈，说明情况比较严重。
我立即给助理小张打电话："小张，你帮我查一下恒泰地产最近的项目执行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小张是我带的一个年轻人，26岁，业务经理，工作很认真负责。他很快就把相关资料发给了我。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上个月恒泰地产的一个售楼处开盘活动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
活动现场的音响设备出了故障，导致嘉宾致辞时断时续；活动流程也因为协调不当出现了延误；最严重的是，现场的LED屏幕播放内容出现了错误，把竞争对手的项目信息误播了几分钟。
这些问题虽然都及时解决了，但确实影响了活动效果。当时我也在现场，但这些技术问题主要是公司其他部门负责的，我作为业务对接人，主要负责整体协调。
下午两点，我准时出现在恒泰地产的办公大楼里。
这是一栋25层的甲级写字楼，恒泰地产占据了其中三层。赵总的办公室在23楼，装修很简洁，但透着一股专业严谨的气息。
"小陈，坐吧。"赵总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很严肃，桌上还放着一份厚厚的资料。
"赵总，您找我有什么指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小陈，我们的合作可能要结束了。"赵总直接摊牌，没有任何铺垫。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为什么？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效果一直很好啊。"
"效果确实不错，但你们公司最近的服务质量下降了。"赵总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我，"这是我们内部的评估报告。"
我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报告详细记录了上个月开盘活动的各种问题，以及对华成公司服务质量的评分。分数比之前下降了很多。
"赵总，我承认这次确实有疏漏，但这些都是可以改进的问题。"我努力为公司辩护，"我们团队的专业能力您是知道的，这次只是意外。"
"小陈，我知道你的专业能力很强，这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赵总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问题是，公司整体的执行水平跟不上了。"
我想到了公司最近的一些变化。由于成本压力，老板王建民在一些关键岗位上用了新人，经验不足，确实容易出问题。
"而且，"赵总继续说道，"我们的上级领导对这次活动很不满意，要求我们重新评估合作伙伴。"
"那我们...？"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已经在和其他几家公司接触了。坦率地说，他们的报价比你们低很多，执行团队也很专业。"赵总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150万的年合同，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关键的是恒泰地产在本地房地产行业的影响力。失去这个客户，很可能会产生连锁反应。
"赵总，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站起来，诚恳地说道，"让我重新做一套方案，如果您还是不满意，我们无条件接受您的决定。"
赵总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矛盾，毕竟我们合作了三年，彼此都很了解。
"好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赵总最终说道，"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小陈。如果这次还不能让领导满意，我也没办法再帮你了。"
"谢谢您！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我激动地握住了赵总的手。
走出恒泰地产的大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三天时间，要做出一套让挑剔的甲方满意的方案，压力很大，但我别无选择。
02
回到公司，我立即敲响了王建民办公室的门。
王建民今年45岁，是华成广告的创始人兼总经理。他个子不高，有些发福，总是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从外表看，他很像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精明也很小气的人。
"进来。"王建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推门而入，王建民正在看财务报表，桌上放着一杯茶，还冒着热气。
"王总，我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我直接说道。
"什么情况？坐下说。"王建民放下报表，看了我一眼。
"恒泰地产那边出问题了，赵总说要取消我们的合作。"我简单介绍了下午的谈话情况。
"什么？赵总要取消合作？"王建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大变，"这可是150万的单子！"
"我已经争取到三天时间重新做方案，应该还有希望挽回。"我说道。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做方案啊！"王建民急了，"这个客户绝对不能丢，丢了公司今年的业绩就完了！"
"我马上去做，但需要公司各部门全力配合。"我提出要求。
"没问题，我会通知各部门，你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说。"王建民拍着胸脯保证。
我离开王建民的办公室，开始组织团队准备新方案。但我没有注意到，在我离开后不久，王建民的妻子李雪梅走进了办公室。
李雪梅今年38岁，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王建民的妻子。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很会打扮，总是穿着名牌衣服，戴着昂贵的首饰。她的性格比较势利，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老公，刚才陈志华来找你什么事？"李雪梅坐到王建民对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恒泰地产要取消合作，他正在想办法挽回。"王建民简单说了情况。
"哦？恒泰地产要走了？"李雪梅的眼神闪了一下，"那可是大客户啊。"
"是啊，所以志华压力很大，正在重新做方案。"王建民说道。
"老公，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陈志华挽回不了这个客户，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李雪梅放下茶杯，声音压得很低。
"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损失惨重了。"王建民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不仅仅是损失的问题。"李雪梅凑近了一些，"你想想，陈志华在公司这么多年，手里掌握着这么多重要客户。如果连恒泰地产都保不住，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王建民还是不太明白。
"说明他的能力也就那样，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李雪梅分析道，"而且你再想想，如果他真的挽回不了客户，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机..."
李雪梅没有把话说完，但王建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借机把他辞退？"王建民压低声音问道。
"对。这样既可以推卸责任，又可以节省成本。"李雪梅点点头，"他的年薪可是20多万呢，加上奖金，一年要给他30万。辞退他，我们能省不少钱。"
王建民开始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他在公司这么多年，而且业务能力确实不错..."
"正因为这样才要防范。"李雪梅打断了丈夫的话，"老公，你想想那些大公司，多少老板被职业经理人架空的？陈志华现在在公司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你不觉得危险吗？"
这句话戳中了王建民的痛点。作为公司创始人，他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这些年来，随着陈志华能力的提升和影响力的扩大，王建民确实感到了一些威胁。
"可是如果他挽回了客户，我们就没理由辞退他了。"王建民说道。
"那就更麻烦了。"李雪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如果他成功挽回客户，在公司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到那时候再想动他就难了。"
"那你的意思是？"王建民看着妻子。
"不管他能不能挽回客户，我们都要找机会把他弄走。"
李雪梅说道，"如果挽回不了，我们可以说是他能力不行；如果挽回了，我们可以说是公司要战略调整。"
王建民沉思了一会儿："你说得有道理，但时机要把握好。"
"当然，我们要师出有名。"李雪梅得意地笑了，"反正不管怎样，陈志华在公司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就在王建民夫妇密谋的时候，我正在会议室里和团队讨论新方案。
03
接下来的三天，可以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三天。
我把自己完全投入到新方案的制作中，几乎没有离开过办公室。白天和团队讨论创意，晚上一个人分析数据，深夜还在修改细节。
第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待到了凌晨两点。小张看我太辛苦，主动提出陪我一起熬夜。
"志华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资料我来整理。"小张看着我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
"不行，这个方案太重要了，我必须亲自把关每一个细节。"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那我陪你一起吧，两个人效率高一些。"小张搬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
我们一起分析了恒泰地产过去三年的所有项目数据，研究了他们的目标客户群体，还对比了竞争对手的策略。
第二天，我实地走访了恒泰地产的几个项目现场，和销售人员深入交流，了解客户的真实需求和市场反馈。
晚上，我又熬夜到了凌晨三点，对方案进行了全面优化。
第三天，我几乎一整天都在完善方案的细节。从市场分析到创意策略，从执行方案到预算分配，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敲。
当我最终完成方案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了两个小时，然后洗了把脸，准备去恒泰地产。
这套新方案可以说是我多年经验的结晶。我不仅分析了恒泰地产当前面临的市场挑战，还为他们量身定制了一套全年的营销策略。
方案包括品牌定位、目标客户分析、传播策略、执行计划、效果评估等各个环节，每一部分都有详细的数据支撑。
上午十点，我准时出现在赵总的办公室。这次我带了完整的方案材料，包括纸质版和电子版。
"小陈，你看起来很疲惫啊。"赵总看到我的样子，有些关切。
"这三天确实比较拼，但我相信这套方案会让您满意的。"我强打精神，开始向赵总介绍方案。
我花了一个小时详细讲解了整套方案。赵总听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一些细节问题，我都能准确回答。
"小陈，这套方案确实很专业，比我之前看过的那些公司的方案都要详细。"赵总看完方案后，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激动，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整体来说很不错，尤其是市场分析部分，数据很详实，策略也很有针对性。"赵总翻着方案说道。
"那我们的合作...？"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继续。"赵总的回答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我立即坐直了身体。
"以后所有的项目必须由你亲自负责对接，我不希望再出现之前那种执行问题。"赵总严肃地说道。
"没问题！我保证亲自跟进每一个项目！"我激动地保证道。
"另外，"赵总停顿了一下，"考虑到你这次的专业表现，以及我们未来合作的深度，公司决定调整合作预算。"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下半年的合作金额调整到200万。"赵总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保住了客户，还增加了50万的业务！
"赵总，谢谢您的信任！"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小陈，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看重你的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赵总站起来和我握手，"这三天你的表现让我很感动。"
走出恒泰地产的大楼，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我立即给王建民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什么？不仅保住了客户，还增加了50万业务？"王建民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志华，你这次真是立大功了！"
"都是应该做的，王总。"我虽然很累，但心情很好。
"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好好庆祝一下！"王建民在电话里说道，"你先回公司休息一下，晚上我订包厢。"
挂了电话，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同事们看到我回来，都围了过来询问情况。当我宣布好消息时，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
"志华哥太厉害了！"小张激动地说，"三天时间挽回150万客户，还增加了50万业务！"
"这下公司今年的业绩有保障了。"其他同事也纷纷祝贺。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三天的经历。虽然很辛苦，但结果是好的，一切努力都值得。
04
当天晚上七点，王建民在市里最好的酒店"金源大酒店"订了包厢。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装修豪华，服务一流，平时公司很少在这里聚餐。
包厢叫"牡丹厅"，能容纳20个人，装修典雅，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圆桌上摆着精美的餐具。
公司的主要员工都来了，包括各部门经理、资深员工，还有几个重要的业务骨干。大家穿着正装，气氛很热烈。
我刚进包厢，同事们就开始鼓掌。
"志华哥威武！"小张第一个站起来，"三天挽回200万大客户，太牛了！"
"是啊，志华这次真是救了公司。"设计部经理老刘也站起来，"如果丢了恒泰地产这个客户，我们今年都白干了。"
王建民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他的妻子李雪梅坐在他旁边，也在微笑，但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大家先坐下，我们开始用餐。"王建民招呼大家坐好，"今天这个聚餐，就是为了庆祝志华的成功，也是为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工作。"
服务员开始上菜，都是酒店的招牌菜：白切鸡、红烧肉、清蒸鲈鱼、麻婆豆腐等等。菜品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子。
"来来来，大家都倒上酒。"王建民拿起酒瓶，"今天我们喝好酒，庆祝好事！"
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倒上了红酒，是一瓶价值不菲的进口红酒。
"志华，你坐到我这边来。"王建民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位置，"今天你是主角。"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过去。说实话，虽然挽回了客户，但我内心还是很疲惫的。三天三夜的熬夜，让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志华啊，这次你真是辛苦了。"王建民举起酒杯，"为了挽回客户，三天三夜没睡觉，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是啊，志华哥太拼了。"小张也举起酒杯，"我那天陪他到凌晨两点，看他还在改方案，真的很感动。"
"而且最关键的是，不仅保住了客户，还增加了业务。"财务部经理小王说道，"200万的合同，比去年增加了50万，太厉害了！"
大家纷纷举杯，向我表示祝贺。我虽然很累，但看到同事们这么支持我，心里很温暖。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举起酒杯，"这次能够成功，离不开团队的配合。特别是小张，这几天一直陪我加班，辛苦了。"
"志华哥客气了，我们是团队，应该互相支持。"小张谦虚地说道。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大家开始聊起了公司的发展，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有了恒泰地产这个稳定的大客户，我们今年的业绩肯定没问题。"市场部经理老陈说道，"而且志华还争取到了增量业务，明年的计划也可以更积极一些。"
"对对对，我已经在考虑扩大团队了。"王建民点头道，"公司发展得好，大家的待遇也会相应提高。"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很满足。虽然这三天很辛苦，但能为公司做出贡献，为同事们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气氛依然很好。
就在这时，王建民突然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
"大家安静一下。"王建民的声音让包厢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我有个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看向了王建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期待着可能是什么好消息，比如升职加薪之类的。
"志华啊，你这次确实辛苦了。"王建民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公司对你的努力是认可的。"
我点点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但是，"王建民话锋一转，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信封，"公司也有一些调整要做。"
他把信封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信封，心跳开始加速。信封很轻，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我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张正式的辞退通知书。
上面清楚地写着：
"华成广告有限公司员工辞退通知书
员工姓名：陈志华职位：业务总监入职时间：2017年9月1日 辞退日期：2023年10月15日 辞退原因：公司战略调整，岗位撤销
根据《劳动合同法》相关规定，公司将支付相应的经济补偿金。请于收到本通知后三日内办理工作交接手续。
华成广告有限公司2023年10月12日"
我看着这张通知书，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刚刚还在庆祝我挽回大客户的成功，现在却要被辞退？
"王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通知书，声音颤抖着问道。
包厢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呆住了。刚才还在祝贺我的同事们，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司决定进行人员调整，你被列入了裁员名单。"王建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总，您是在开玩笑吧？"小张忍不住站了起来，"志华哥刚刚立了大功，怎么能..."
"这是公司的决定，不容讨论。"王建民打断了小张的话，语气开始变得强硬，"志华，按照劳动法，公司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还在夸奖我的老板。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愧疚，就像辞退一个可有可无的员工。
"王总，能告诉我辞退的具体原因吗？"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通知书上只写了公司战略调整，但我想知道更具体的原因。"
"公司要进行业务转型，你的岗位确实不适合新的发展方向。"王建民的回答很官方，很套路。
"那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为什么要在庆祝聚餐上宣布？"我的声音开始有些激动，"如果早知道要被辞退，我为什么还要拼命去挽回客户？"
"客户的事情是客户的事情，人员调整是人员调整，这是两回事。"王建民的回答让我彻底寒心，"而且正因为你挽回了客户，公司才能平稳地进行人员调整。"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不管我能不能挽回客户，王建民都要辞退我。
如果我挽回不了客户，他可以说是我能力不行；现在我挽回了客户，他又说是公司战略调整。
我环顾四周，看到同事们同情和愤怒的眼神。小张的脸涨得通红，明显很气愤。老刘摇着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其他人也都显得很震惊。
只有李雪梅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俩策划好的。
05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的内心五味杂陈。愤怒、失望、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想起了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第一天进公司时的忐忑不安，第一次拿下大客户时的兴奋喜悦，无数个加班到深夜的日子，为公司四处奔波谈客户的辛苦...
所有的这些，在今天晚上都被一张冷冰冰的辞退通知书否定了。
"王总，我能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前几天就决定了。"王建民回答道。
"前几天？"我冷笑了一声，"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挽回客户？"
"因为客户对公司很重要，不管谁来负责，都要保住这个客户。"王建民的回答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
原来在他心中，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当公司需要我挽回客户的时候，我就是有用的；当客户挽回了，我就没有价值了。
"王总，您觉得这样做合适吗？"我站了起来，"让一个即将被辞退的员工去为公司拼命，这就是您的管理方式？"
"志华，你不要激动。"王建民依然保持着那种虚伪的镇定，"公司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会按照法律规定给你补偿。"
"补偿？"我拿着那张辞退通知书，"您觉得钱能补偿我这六年的青春和努力吗？"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同事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王建民夫妇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发脾气是没有用的，我需要理性地处理这件事。
"王总，既然您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重新坐了下来，"但在离开之前，我想敬大家一杯酒。"
我举起了桌上的酒杯，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
"这六年来，感谢各位同事的支持和帮助，感谢王总给我的工作机会。虽然结束得不太愉快，但我不会忘记在华成的这段经历。"
同事们也纷纷举起了酒杯，眼中都有些湿润。
"志华哥，我们舍不得你。"小张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老刘也很不舍。
我看着这些真心待我的同事，心里很温暖。至少我知道，我的努力是被认可的，我的人品是被信任的。
"大家放心，我走了之后，公司还会继续发展的。"我安慰着大家，"而且我相信，真正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会发光发热。"
说完这句话，我看向了王建民。
"不过王总，在我离开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举着酒杯，声音平静但充满了威力。
王建民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什么问题？"
包厢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我的话。
我看着王建民的眼睛，缓缓开口：
这句话一出，王建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手剧烈颤抖着，握着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酒水溅了一桌子。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额头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