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了个拳击班,过年回村碰见村霸,他又想像以前一样欺负我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些人天生就是猎手,有些人注定是猎物。

李默从小就知道自己属于后者。瘦弱、内向,在村里霸王张强面前永远只能低着头,任由那个绰号"瘦猴"像烙印一样刻在身上。即使逃到千里之外的城市,那种深入骨髓的怯懦依然如影随形。

直到他走进了拳击馆,汗水与怒吼中,某种东西在心中悄然觉醒。

春节回乡,深夜的村路上,三个黑影堵住了他的去路。熟悉的威胁再次响起:"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认错,我就饶了你。否则,我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但这一次,李默缓缓抬起头,认真地将视线看进对方眼中,只说了三个字:

"你试试。"

01

我叫李默,一个名字和性格一样平平无奇的人。从小在李家村长大,瘦弱,内向,是那种在人群里会自动变成背景板的角色。我的童年记忆,就像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上面总有一个模糊的阴影,那个阴影就是强子。

强子,大名张强,比我大三岁,是我们村名副其实的孩子王。他长得人高马大,天生就有一股蛮横的劲儿。村里的孩子,要么是他的跟班,要么是他欺负的对象。很不幸,我属于后者。我的绰号“瘦猴”,就是他赐予的。这个绰号像一块狗皮膏药,从我小学一直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村子。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十岁那年的大年初一。我揣着爷爷给的五十块压岁钱,那是我当时最大的一笔财富,准备去村头的小卖部买一整盒的摔炮。那时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我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强子就带着两个跟班从旁边蹿了出来。

“瘦猴,干嘛去啊?”强子斜着眼看我,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下意识地把揣着钱的口袋往里捂了捂,低着头想绕过去。“没,没干嘛。”

“没干-嘛?兜里鼓鼓囊囊的,是啥好东西啊?”他一把拦住我,他身边的两个跟班,一个叫大嘴,一个叫二愣,立刻一左一右地把我夹住。

“没……没什么……”我的声音像蚊子叫。

“让我看看。”强子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粗鲁地把手伸进我的口袋。我挣扎了一下,但我的力气在他面前就像小鸡仔一样。那张崭新的五十块钱被他抽了出去。

“哟,发财了啊!”强-子把钱在手里拍了拍,然后塞进自己口袋,“哥几个今天手气不好,打牌输了,正好缺钱。这钱,哥先帮你‘保管’着。”

“那……那是我的压岁钱……”我急得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哭?没出息!”强子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钱放你那儿也是丢,放我这儿安全。滚吧!”

我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碎石子硌得生疼。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小卖部,听着他们买东西时传来的笑声,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敢回家说,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爸去找他爸理论,最后也只会换来一句“小孩子打打闹闹,你一个大人计较什么”。强子的父亲在村里有些势力,没人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他。

那天,我在老槐树下坐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直到手心里的伤口结了痂。那种无助和屈辱的感觉,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去了千里之外的城市。我像是逃离一样,很少回村,甚至连暑假都找各种理由留在学校。我以为,只要离得够远,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会自己褪色。

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那座城市。我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在一家设计公司当助理。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瘦猴”的影子,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李默。但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耳光。

公司的项目评比会上,我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设计方案,被我的直属上司老王轻描淡写地据为己有。他在台上口若悬河地讲解着我的创意,接受着老板和同事们的赞赏。我坐在台下,拳头在桌子底下攥得发白。

会议结束后,我在茶水间碰见老王。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走上前,小声说:“王哥,那个方案……”

老王正春风得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语气:“小李啊,你还年轻,需要多学习。这次让你参与进来,就是给你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你的想法不错,但还很稚嫩,是我帮你完善和提升了整个方案的格局。以后好好干,我看好你。”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冠冕堂皇。我看着他油腻的笑脸,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和十岁那年在大槐树下一样,铺天盖地。

我发现,从村里到城市,从强子到老王,欺负人的人换了面孔,但本质没有变。而我,也还是那个只会低头、不敢反抗的“瘦猴”。

02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了很多酒。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颓丧、懦弱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被人随意拿捏。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在网上搜索“如何提升自信”。各种答案五花八门,其中一条吸引了我——“去学一门对抗性的运动,比如拳击。它能让你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变得强悍。”

拳击?这个词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我能想到的就是电视里那些肌肉虬结的壮汉,血肉横飞的场面。我一个连架都没打过的瘦弱青年,去学拳击?

但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或许,我需要的正是一种最直接、最原始的改变。

周末,我找到了离公司不远的一家拳击馆。拳馆在一个老旧的体育中心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皮革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砰、砰”的击打声和教练的嘶吼声,犹豫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一个光头、满身肌肉的教练接待了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想学拳?”

“嗯,想……想锻炼一下身体。”我有些底气不足。

“行啊。”他递给我一张表格,“填一下。我叫阿勇,是这里的教练。丑话说在前面,我这儿不养闲人,怕苦怕累就别来。”

就这样,我报了名。

第一次训练,我就差点死在热身上。跳绳、开合跳、高抬腿……一组下来,我感觉肺都快炸了。阿勇教练像个魔鬼,在我耳边不停地吼:“快点!腿抬高!没吃饭吗!”



接着是基础动作。直拳、摆拳、勾拳。我笨拙地模仿着,姿势僵硬得像个机器人。阿勇走过来,直接上手掰我的肩膀,调整我的重心。“重心往下沉!腰发力!出拳不是用胳膊甩,是用整个身体拧出去!”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

那天训练结束,我几乎是爬着回到家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第二天早上起床,感觉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样。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龇牙咧嘴的自己,心里闪过一丝退缩。

但当我准备去上班,习惯性地想穿那件宽松的套头衫来遮掩自己瘦弱的身体时,我停住了。我想起了阿勇教练的话:“挺胸!收腹!一个拳手,首先得有拳手的样子!”

我换上了一件更合身的衬衫。虽然身体依然酸痛,但当我刻意挺直背脊时,我感觉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有了一点点不一样。

我坚持了下来。

一周两次的训练,成了我生活中最痛苦也最期待的部分。我在拳馆里挥汗如雨,每一次击打沙袋,都像是在发泄积压多年的郁闷和怯懦。沙袋沉重的回馈感,通过拳头传递到我的全身,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力量的感觉。

我学会了缠手带,那一条条绷带,将我脆弱的指关节紧紧包裹,带来一种仪式感和安全感。我学会了挨打,在和师兄们对练时,我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开始我很怕,会下意识地闭眼、躲闪。

阿勇教练会毫不留情地骂我:“眼睛睁开!看着对手的拳头!怕什么?被打一下又不会死!你越怕,就越容易被打倒!”

在一次次的挨打中,我渐渐克服了恐惧。我发现,拳头打在身上确实很疼,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重要的是,在疼痛之后,你必须立刻调整姿态,准备下一次的防守和反击。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但我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我的体重增加了十斤,虽然还是偏瘦,但身上有了清晰的肌肉线条。更重要的是我的眼神。过去我的眼神总是飘忽、闪躲,不敢与人对视。现在,我能平静地直视任何人的眼睛。我的步伐变得沉稳,站立时,双脚会不自觉地分开,与肩同宽,那是在拳击训练中刻意练习的稳定站姿。

我不再是那个一碰就倒的“瘦猴”。拳击没有教我如何去欺负别人,但它给了我一种坚实的力量感,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我不再需要用宽松的衣服来掩饰自己,我开始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在一次部门会议上,当老王又想含糊其辞地抢走我的一个新创意时,我站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清晰地阐述了我的设计理念和整个构思过程。

老王愣住了。同事们也惊讶地看着我。那一次,功劳最终没有被抢走。

03

春节临近,爸妈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期盼:“阿默,今年……回来过年吧?你都两年没在家过年了。”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我知道,他们也知道我不爱回家的原因。

“好,我回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次回家,我不可避免地会再次遇见强子。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心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熟悉的“近乡情更怯”。我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我想看看,现在的我,再次面对他时,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是想去寻仇,更不是想去打一架来证明什么。我只是想为过去的自己,讨回一份迟到了太久的尊严。

第二部分:风起与潮涌

腊月二十七,我坐上了回乡的大巴。车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逐渐变为低矮的平房和光秃秃的田野。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熟悉的、夹杂着泥土和牲畜粪便的味道。这种味道曾让我感到压抑,但此刻,我却觉得有些亲切。

回到村里,家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爸妈看到我,高兴得合不拢嘴。我爸拍着我的肩膀,嘿嘿地笑:“臭小子,壮实了啊!在外面没少吃苦吧?”

“没有,就是健健身。”我笑着回应,把带回来的大包小包年货放在堂屋。

我妈则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瘦还是瘦了点,但看着精神多了。不像以前,老是没精打采的。”

我心里一暖。或许,这就是回家的意义。

回村的第二天,家里酱油没了,我妈让我去村东头的老刘小卖部打一瓶。老刘小卖部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社交中心”,村里的闲人最爱聚集在那里抽烟、打牌、说闲话。

我拎着酱油瓶,慢悠悠地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身上,很舒服。几个在路边玩耍的小孩看见我,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生面孔”。

刚走到小卖部门口,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哈哈,那娘们儿就是欠收拾!你看她老公那怂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脚步一顿,是强子。

我抬眼望去,小卖部门口的长条凳上,强子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和旁边的大嘴、二愣吹牛。他比几年前更胖了,穿着一件紧绷的皮夹克,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混得好”。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那是身体的记忆,一种面对天敌时本能的警觉。但我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土地,那是拳击训练带给我的习惯——任何时候,先站稳。

我没有绕开,径直朝小卖-部走去。

强子正说到兴头上,眼角余光瞥见了我。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我是谁。然后,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戏谑的笑容。

“哟,这不是瘦猴吗?稀客啊!”他故意把“瘦猴”两个字喊得特别大声,周围几个闲聊的村民都朝我看了过来。

大嘴立刻附和道:“强哥,你瞧他,几年不见,人模狗样的。在城里混出名堂了?”

我没有理会大嘴的阴阳怪气。我走到小卖部的柜台前,把酱油瓶和钱递给刘叔:“刘叔,打瓶酱油。”

我的平静,似乎让强-子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没处发挥。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站起身,晃到我身边。一股劣质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喂,瘦猴,跟你说话呢,哑巴了?”他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胳膊。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吓得一哆嗦,然后挤出一个讨好的笑。但这次,我只是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我的身体甚至没有晃动一下。

我接过刘叔递过来的酱油瓶,转身看着强子,眼神平静无波。

“我叫李默。”我淡淡地说。

强子又是一愣。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身边的二愣没眼力见地哈哈大笑:“强哥,你看他,还当真了!”

强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习惯了我的顺从和害怕,我的平静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行啊,李默。”他把我的名字念了一遍,带着嘲弄的口音,“在城里待了两年,翅膀硬了,连强哥都不叫了?是不是被老板骂得太惨,跑回村里来躲清静了?”

“我回来过年。”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过年?”强子冷笑一声,“行,那过年这几天,让哥几个好好‘照顾照顾’你。”

我没再接话,拎着酱油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04

走出几步远,我还听到大嘴在后面嘀咕:“强哥,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敢跟你顶嘴了。”

强子啐了一口:“装模作样!过两天有他好看的!”

我拎着酱油瓶,一步一步走回家。我的手很稳,酱油一滴都没有洒出来。我的内心也出奇地平静。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强子这样的人,是不允许他认知里的“弱者”脱离掌控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打回原形。

而我,也正好想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本事。

矛盾的爆发,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

大年三十晚上,吃完年夜饭,我三叔公家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打电话叫我去他家玩。他们家今晚请了村里不少年轻人,打牌、唱歌,算是个新年派对。我本来不想去这种热闹的场合,但我妈说:“去吧去吧,都是同龄人,多走动走动。”

我拗不过,只好换了衣服出了门。

堂弟家灯火通明,院子里摆了好几桌,男人们在打牌,女人们凑在一起聊天,客厅里还有人连着音响在唱歌,好不热闹。我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强子也在。他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满面红光地吹嘘着他在外面“包工程”赚了多少钱,又认识了哪个“大人物”。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显然,这是徒劳的。强子很快就发现了我。他端着一个倒满了白酒的大号玻璃杯,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大嘴和二愣跟在他身后,像两尊护法。

“李默,大老板!”强子一过来,就阴阳怪气地喊道,“坐这么角落干嘛?怕我们吃了你啊?”

周围的喧闹声小了一些,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我站起身,客气地笑了笑:“强哥,新年好。”

“好,好个屁!”强子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酒都洒出来一些,“我刚才敬了一圈酒,就差你了。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用村里的人情世故和所谓的“规矩”来压人。在农村的酒桌上,“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我看了看那杯至少有半斤的白酒,眉头微皱。我不是不能喝,但我不愿意以这种被胁迫的方式喝。

“强哥,你这杯太满了,我酒量不行。”我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

“不行?”强子眼睛一瞪,“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今天这杯酒,你要是喝了,咱们以前那些事儿,一笔勾销。你要是不喝,那就是瞧不起我张强!”

他把话说得这么绝,摆明了就是要当众让我难堪。我堂弟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强哥强哥,消消气。我哥他真不怎么会喝酒,我替他喝,我替他喝!”

“你替?你算老几?”强子一把推开我堂弟,“今天这事儿,谁也替不了!我就要看他李默喝!”

气氛瞬间僵住了。

牌桌上的人停了手,客厅里唱歌的也关了音乐。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能感觉到我三叔公和三婶担忧的目光,也能看到一些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从城里回来的“文化人”,要怎么收场。

我爸妈不在场,这让强子更加肆无忌惮。他就是要利用这个场合,重新确立他的“权威”,把我几天前在他面前建立起来的那点“硬气”,彻底打碎。

我沉默了几秒钟。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也微微有些出汗。那种被众人围观、被逼到墙角的压力,让我很不舒服。

我没有去看那杯酒,而是抬起头,直视着强子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挑衅和势在必得的狂妄。

然后,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我没有端起酒杯,而是拿起了桌上我自己的那个茶杯。里面是我刚来时倒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

我站起身,身高其实只比强子矮半个头,但当我站直身体,挺起胸膛时,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强哥,”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得对,大过年的,是该喝一杯。”

强子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以为我服软了。

我继续说道:“但是,真不巧,我今天开车过来的。”

我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在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脸上一一扫过。

“所以,这杯酒,我确实不能喝。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新的一年,财源广进,万事如意。”

说完,我没等他反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亮了亮底。

我的态度不卑不亢,理由也无可挑剔。既给了他台阶,又表明了我的立场(酒我就是不喝)。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强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你他妈的……”他憋了半天,才骂出一句脏话。

二愣在旁边煽风点-火:“强哥,他就是装!从城里回来就看不起我们农村人了!什么开车,我看就是借口!”

“对,就是看不起我们!”大嘴也跟着起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只是平静地看着强子,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我知道,当一个人开始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来作为攻击手段时,他就已经输了。

强子被架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他被我一个他从小欺负到大的“瘦猴”驳了面子,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最后,还是我三叔公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强子,阿默说得对,开车不能喝酒,安全第一。来来来,吃水果,吃水果。”

强子借着这个台阶,恶狠狠地指着我:“行,李默,你行!你有种!”

他把那杯白酒自己一口灌了下去,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转身就走。“妈的,真晦气!不玩了,走了!”

大嘴和二愣也骂骂咧咧地跟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喧闹。堂弟凑过来,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哥,你刚才太牛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我心里清楚,事情没有结束。以强子的性格,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找机会,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果然,派对提前散了。我跟三叔公他们告辞,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05

村里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几声零落的犬吠。路灯隔得很远,大部分路段都笼罩在黑暗中,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路。

我走到村西头那段最黑的路上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三个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为首的,正是强子。他那张脸在手机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强子冷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为什么要跑?”我反问。

“呵,嘴还挺硬。”强子在我面前站定,他比我高,也比我壮,整个人像一堵墙一样立在我面前,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大嘴和二愣从两边包抄过来,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冬夜的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冲突配上了背景音。

“怎么不说话了?”强子见我沉默,更加得意。他伸出食指,用力地戳了戳我的胸口,“在酒桌上不是很能说吗?什么开车,什么法规,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不说了?”

我的胸口被他戳得生疼。但我没有动。我的双脚像扎了根一样钉在地上,身体的核心收紧,这是三个月来每天重复上千次的训练刻下的本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的力量,但我身体的重心纹丝不动。

“强哥,别跟他废话了!”二愣在一旁叫嚣,“这小子就是欠揍!打一顿就老实了!”

“对!”大嘴也附和着,“让他知道知道,在李家村,谁说了算!”

强子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喜欢当主角,喜欢掌控一切。他看着我,就像猫看着爪子下动弹不得的老鼠。他的脸上满是即将施虐的快感。

“李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威胁的意味,“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承认你错了。然后把那杯酒给我补上。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看着他,几乎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酒气和食物残渣混合的恶心味道。我的内心一片清明。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脑海里浮现出拳馆里,阿勇教练那张严肃的脸。他总说:“在拳台上,最先击溃对手的,不是你的拳头,是你的眼神。你一旦怕了,你就已经输了一半。”

我没有怕。

可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强子。他觉得我是在用无视来羞辱他。这比我还嘴反抗更让他无法接受。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给你脸,你不要脸!”

他猛地一伸手,不再是指戳,而是用力地推了我的肩膀。那股力量很大,换作以前的我,肯定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但这次,我只是身体微微后倾了一下,随即双脚发力,脚掌抓紧地面,整个人像不倒翁一样,瞬间就稳住了身形。我的上半身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

“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横?”惊疑迅速被更强烈的愤怒所取代。他需要用更大的暴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动摇。

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推,而是直接揪住了我的衣领。我的羽绒服衣领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撕扯声。

他发了狠,猛地一用力,把我整个人往后拖拽,然后狠狠地撞在路边一根光秃秃的电线杆上。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冰冷的水泥杆上。一股剧痛从背部传来,让我瞬间吸了一口凉气。

“疼吗?啊?”强子把脸凑了过来,那张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涨红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子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身后的二愣和大嘴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在他们看来,这场“教训”已经进入了他们最熟悉的流程。接下来,就是几句辱骂,一两个耳光,然后看着我像过去一样求饶。

可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也没有去看他那张狰狞的脸,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

我的反应出乎强子的意料。他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恐惧、求饶,甚至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你小子挺能忍?信不信我让你躺着过完这个年?”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我。

我缓缓地抬起头,认真的将视线看进他眼中,说道:

“你试试。”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