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探凶名在外的美人湖，林峰本想打破 “死鱼正口” 的迷信传言，却在钓起死鱼的那一刻，坠入一连串诡异事件的漩涡。会说话的鱼、水底的怪力、如影随形的腥臭味，还有救他一命却疑点重重的裘爷。当食人鱼腹中的人肉组织曝光，失踪的钓友、人工投放的外来物种，这一切究竟是水鬼作祟，还是人为策划的惊天阴谋？
第一章 死鱼上钩
我是林峰，一个彻头彻尾的钓鱼发烧友，同时也是坚定的科学主义者。圈子里那些诸如 “钓上会说话的鱼”“见过龙形生物” 之类的传言，在我听来不过是钓友们酒后吹牛的谈资，每次都只当笑话听听。可有些事，真得亲身经历过，才明白 “不信邪” 这三个字有多可笑。自那件事之后，我不仅再也没碰过鱼竿，连鱼肉都成了我的禁忌。
事情发生在去年五月，劳动节公司放了三天假，这么好的休闲时光，自然不能浪费在宅家里。当天下午，我仔细整理好渔具，驱车直奔北郊二十里外的美人湖。
美人湖这地方，在钓友圈里名气不小，但不是因为鱼多好钓，而是因为它足够 “邪门”。湖对面的矮山是片老坟场，早年间就有钓友说在这里听到过奇怪的哭声，甚至见过晃动的鬼影。传言越传越玄乎，到后来，敢来这儿垂钓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变得人迹罕至。不过这正合我意，没人抢钓位，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傍晚七点左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飘起了细密的小雨。这种天气水里氧气足，正是鱼儿活跃的时候，绝对是钓鱼的黄金时机。我把车停在小树林边，拎着装备选了块平坦的空地，支起板凳和遮阳伞，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放眼望去，偌大的水库一片死寂，只有我这一处透着点人气。野钓这事儿，钓位选得好还不够，打窝是关键。我将提前用小米、玉米渣子和曲酒调好的窝料混合泥巴捏成球，精准地投进选好的钓点。一切准备就绪，挂饵、抛竿，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
刚抛竿没几分钟，浮漂就有了动静！“有了！” 我心里一喜，手上猛地发力，感觉力道不小，像是条黑鱼。可等拉上岸一看，我当场愣住了 —— 钓上来的哪儿是什么鱼，竟是个超大号的黑色胸罩。
我哭笑不得，拍了张照片发到钓友群里想逗逗大家，没想到几位老钓友的反应异常激烈。老王率先冒泡：“@林峰，胸罩就是凶兆啊！钓上来的越大越不吉利，你这尺寸起码得是 F 级别的，绝对是大凶！听叔一句劝，赶紧收杆走人，别不信邪！”
我开车跑了大老远，又忙活了半天，哪能因为这么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就走？我没理会群里的劝阻，随手把胸罩扔到一边，继续抛竿。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好几斤窝料都投下去了，浮漂却纹丝不动，连条小鱼都没见到。我心里有些郁闷，但钓鱼最讲究耐心，只能强压下烦躁接着等。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对面的矮山传来，凄凄艾艾的，像极了女人的哭声。“谁在那儿？”“有人吗？”“别装神弄鬼的，我看见你了！” 我连着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我打开强光手电筒照过去，光柱所及之处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换作旁人，这会儿恐怕早就吓破胆了。但我天生胆子大，琢磨着说不定是野山羊的叫声，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刚晃过神，水面上的夜光浮突然猛地往下一沉。“老子就不信还是胸罩！” 我心里嘀咕着，猛地提竿。
凭手感就能判断，这绝对是条大鱼。我正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溜鱼大战，可水里的东西却异常 “听话”，既不挣扎也不扑腾，任由我拉到了岸边。我抄起网子捞上来一看，好家伙，竟是条十多斤重的野生鲤鱼！可仔细一看，这鱼怎么一动不动？
我蹲下身，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妈的，是条死鱼！” 我心里咯噔一下。更诡异的是，这条死鱼的鱼唇正正好好咬在鱼钩上，鱼眼凸出，死死地 “盯” 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死鱼正口” 的说法我早有耳闻，但亲身碰到还是头一回。我强作镇定，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想问问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结果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死鱼正口，提竿就走！林峰你别作了，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卧槽老哥牛批，居然敢去美人湖夜钓，你不知道这地方不干净吗？”
“这水库水深得很，你把握不住，快回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的会出事的！”
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死鱼正口” 是水鬼给的警告，那条死鱼是水鬼挂在鱼钩上的，要是不赶紧走，水鬼就会顺着鱼钩找到钓者。我特意上网查了查，有科学解释说，鱼刚死的时候不会立刻浮上来，会在水底飘着，嘴巴张开，有可能碰巧咬住鱼钩。
我本就是科学信徒，最反感这些封建迷信。群友们越劝，我反而越不服气。我偏要留下来，用实际行动打破这个谣言。
此时已经过了十点，四周万籁俱寂，只剩下风声和雨声，黑暗笼罩着一切，只有我的手电筒亮着微光。我把死鱼扔到一边，咬牙道：“老子就不信这世上有水鬼，想让我空军？没门！”
再次抛竿后，没等多久，夜光浮就瞬间沉入水底，力道十足。“这次绝对是活鱼！” 我兴奋起来。我正值壮年，体格不错，三十斤的鱼都能轻松应对。可这条鱼的力气大得离谱，我使出浑身力气，不仅没能把它拉上来，反而差点被它拖下水。
“啪” 的一声脆响，鱼竿竟然被硬生生拉断了！我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电筒的光扫向水面，只见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水面上浮现，那形状，绝不是鱼或者老鳖！可眨眼间，那个脑袋就沉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草！真撞鬼了？！” 我再胆大，亲眼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也吓得魂飞魄散，小腿肚子止不住地打颤。什么谣言，什么科学解释，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慌慌张张地收拾好渔具，一路狂奔到车上。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钻进鼻腔，和那条死鱼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心里一紧，偏头看向副驾驶 —— 那条被我扔在草丛里的死鱼，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副驾驶的脚垫上，一只凸出的鱼眼死死地盯着我！
它怎么会在这里？是有人搞鬼，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强忍着恐惧，抓起死鱼就往车外扔，然后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慌乱中，我从后视镜里瞥见草丛里猫着一道人影。可眨眼间，那道人影就消失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因为分神，车子差点撞到路边的树，惊得我一身冷汗。
直到看到城市的霓虹灯光，我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回到家，我赶紧倒了杯冷水想压压惊，刚走到厨房，就瞥见冰箱里躺着一条浑身冒冷气的死鱼，那双凸出的白眼珠，像是在偷偷打量我。我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差点尿裤子。
妻子被响声惊醒，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 这条鱼哪儿来的？” 我指着冰箱，声音都在发抖。
“哦，这是我晚上在超市买的特价鱼，想着明天熬汤喝。” 妻子的话让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巧合。
可当晚，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上莫名多了一股鱼腥味，洗了好几遍澡，用了大半瓶沐浴露，那味道还是挥之不去，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一样。可无论我怎么问，妻子都说没闻到，仿佛这味道只有我能感知到。
我把自己的遭遇发到钓友群里，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说我得罪了水鬼，被缠上了；有人说我阳气不足，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甚至还有人自称风水大师，说能帮我化解，开口就要 1888 块，气得我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浑浑噩噩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我冷静下来梳理了一遍整件事，发现了不少疑点。如果真有水鬼，为什么会轻易放我走？那条死鱼和后视镜里的人影，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美人湖是无主之地，会不会是有人在这儿私自养鱼，怕被人发现，所以故意装神弄鬼吓走钓友？越想，我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我好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回想昨晚的狼狈样，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为了揭开真相，我决定再去一趟美人湖。这次，我叫上了发小王刚，他天生天不怕地不怕，有他在，我也能壮壮胆。
白天的美人湖和夜晚截然不同，阳光照射下，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少了几分诡异。我仔细在湖边搜寻，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清晰的人类脚印。“果然有人搞鬼！” 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紧接着，我又发现了几道奇怪的脚印，有点像鸡爪印，但比鸡爪印大不少。我当时光顾着生气，没太在意，只想着一定要把装神弄鬼的家伙揪出来。
我取出渔具，在湖边找了个位置抛竿。经过一夜的雨水，水里氧气充足，鱼儿格外活跃。不到五分钟，我就钓上来一条大鲢鱼，是活的！接下来更是顺风顺水，接二连三地钓上了好几条大鱼。
我心里暗喜：要是真有人在这儿养私鱼，看到我钓了这么多，肯定会忍不住现身。
可钓了一个多小时后，鱼竿的鱼线突然莫名其妙地断了。这鱼线是正宗的尼龙绳做的，坚韧得很，正常人都拉不断，怎么会突然断了？除非是被什么东西割断的。
我没带备用鱼钩，想要继续钓，只能下水去捞浮标。仗着自己水性好，我脱了衣服就跳进了湖里。可就在我快要够到浮标的时候，它突然往前移动了十几公分。我只好继续追，浮标却又往前移了移，像是故意在引我往湖中心去。
我心一横，猛地一跃，终于抓住了浮标。可下一秒，我的身体突然一沉，脚腕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往水底拖。水底浑浊不堪，我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下沉。
我用手一摸，发现脚腕被一根绳子缠住了，绳子的另一端有股惊人的力量在拉扯。我憋着气想解开绳子，可绳子越缠越紧，根本无从下手。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葬身湖底的时候，身体突然一轻，一只有力的大手把我托出了水面。
救我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自称裘爷，是附近的村民。他说在对面老坟山砍树时看到我落水，就拎着柴刀跳下来救了我，还把缠住我脚腕的绳子砍断了。
“你小子吓死我了！” 王刚在岸边大喊，脸色惨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我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我感觉水底有人把绳子套在了我脚上……”
裘爷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不知道这地方闹鬼吗？还敢下水。”
“闹鬼？” 我皱起眉头。
“对面那座老坟山，埋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人，那时候还不流行火葬，全是土葬。时间长了，阴气都渗到湖里了。” 裘爷吐了个烟圈，缓缓说道，“这湖和老坟山连在一块儿，尸气早就污染湖水了。湖里埋着不少战争时期的尸骸，那些枉死的魂儿都聚在水底，有的变成了水鬼，有的附在鱼身上。它们想超生，就得拉个替死鬼下去。”
我听得心里发毛，裘爷又接着说：“‘死鱼正口’不是警告，是标记。钓上那种鱼，就说明被水鬼盯上了。小伙子，你身上这腥臭味这么重，肯定是被做了记号，只要靠近这湖，水鬼就会想办法把你拉下去。”
裘爷的话让我浑身一寒：“您也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当然能。” 裘爷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怪异，“信不信由你，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救过不少人，像你这么倔的还是头一个。”
他救了我的命，我心里十分感激，想塞点钱给他，却被他拒绝了。就在他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我突然愣住了 —— 他这个动作，和我昨晚在后视镜里看到的草丛中的人影一模一样！
落水之后，我再也没有钓鱼的心思，收拾好东西就和王刚回了家。妻子看到我钓回来的鱼，开心得不得了，当即就拎进厨房，说要做成鱼干。
可没过多久，厨房里突然传来妻子的尖叫声。我心里一紧，连忙冲了过去。妻子脸色惨白，指着水盆里的一条鱼，颤声说：“这…… 这条鱼有牙齿！”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条扁胖的大黑鱼，和其他鱼不同的是，它的眼珠子是红色的，鱼唇下长着两排密密麻麻的尖牙，看起来异常狰狞。“不对啊，我没钓过这条鱼！” 我心里纳闷，钓上来的每条鱼我都亲手解过鱼钩，绝对没有这条。
难道是收网的时候，它自己钻进来的？以前听钓友说过这种情况，概率极低，万分之一都不到。我好奇心起，拿起一根筷子想去拨弄它的嘴巴。“咔嚓” 一声，坚硬的木筷竟然被它咬断了。这咬合力也太恐怖了，要是妻子的手不小心碰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赶紧拍了张照片，用百度识图查了一下，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 这竟是一条热带食肉鱼，俗称食人鱼！美人湖是淡水湖，怎么会有食人鱼？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宝贝们快点吃，用力的嚼碎。” 一个细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声音既不是我说的，也不是她发出来的。
难道是…… 我猛地看向那条食人鱼，它的嘴巴竟然在一张一合！没错，这句话是它说的！我头皮瞬间发麻，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会吓破胆。妻子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我抱起妻子，连滚带爬地冲出厨房，大声呼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裘爷的话，难道这鱼真的被鬼魂附体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到二十分钟，救护车和警察就赶到了。幸好妻子只是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我把食人鱼会说话的事情告诉了警察，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个疯子，还问我有没有精神病史。
就在这时，那条食人鱼又开口了：“宝贝们快点吃，用力的嚼碎。” 现场的警察脸色瞬间变了，再也不敢怀疑我说的话。随后，这条鱼被警方带走，送去法医那里解剖。
当天下午，解剖结果出来了，谜底终于揭开 —— 食人鱼的舌头里藏着一只寄生虫，这种虫子能模仿听到过的人类话语，在古代被称为 “应声虫”。也就是说，它只是重复了曾经听到的话，并不是真的会说话。
可另一个发现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法医在鱼肚子里发现了未消化的皮肤组织和黑色毛发，经过检测，是人肉和人发！这条鱼，竟然吃过人！
一想到我差点把这条吃了人的鱼熬成汤，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食人鱼出现在淡水湖本就离奇，再加上腹中的人肉组织，警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当即成立了调查小组，彻查此事。
通过 DNA 比对，死者身份很快确认了，是一名叫李莲的外地女子，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一个外地失踪人口，竟然成了美人湖食人鱼的饵料，这让见多识广的警察都大为震惊。
第二章 裘爷的疑点
第二天，我作为关键线索人，跟着警方再次来到美人湖。为了找到更多线索，警方请来了专业的打捞队，可折腾了一整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捞到。有人猜测，湖里的食人鱼数量太多，失踪者的尸体恐怕早就被分食干净了。
带队的张警官皱着眉，蹲在湖边检查那些奇怪的脚印：“林峰，你确定这些不是动物脚印？” 他指着我昨天发现的 “鸡爪印”，“看着像水鸟，又比常见的水鸟脚印大一圈。”
我蹲下身比对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昨天裘爷说他在对面砍树，可这脚印是朝着湖中心的方向，而且附近没有砍柴的痕迹啊。”
王刚在一旁补充：“对啊张警官，那裘爷救林峰的时候，手里确实拎着柴刀，但刀上一点木屑都没有，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亮晶晶的。”
张警官立刻让人去对面老坟山勘察，自己则带着人询问附近的村民。可村民们提起美人湖都讳莫如深，说这湖被诅咒了，谁提谁倒霉，问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更奇怪的是，当问到裘爷时，村民们都说他是三年前才搬来的，独居在山脚下的破屋里，平时很少和人来往，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这人有问题。” 张警官回来后笃定地说，“我们在他所谓的‘砍柴地’没找到任何新鲜砍痕，倒是在湖边的芦苇丛里发现了半截尼龙绳，和缠住你脚腕的那种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沉，昨天还觉得裘爷是救命恩人，现在想来，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在刻意引导我相信 “水鬼传说”。尤其是他能闻到我身上的腥臭味 —— 妻子和其他警察都闻不到，为什么他能闻到？难道那味道根本不是水鬼的 “标记”，而是他搞的鬼？
正想着，负责勘察的警察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个塑料袋：“张队，在裘爷的住处附近找到了这个！”
袋子里装着几个空的塑料瓶，上面印着 “热带鱼专用饲料” 的字样，还有一小包没用完的粉末，经初步检测是用来调节水质酸碱度的药剂。
“食人鱼是热带鱼，淡水湖的水质根本不适合它们生存。” 张警官捏着瓶子，眼神锐利，“看来有人一直在刻意维持湖里的环境，就是为了让这些食人鱼活下去。”
我突然想起那晚被拉断的鱼竿，还有水底那股刻意引导我的力量：“难道裘爷就是那个投放食人鱼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救我？”
“或许是为了让你更相信‘水鬼’的说法，或许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 张警官沉思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裘爷，他肯定知道更多内情。”
可我们赶到山脚下的破屋时，早已人去楼空。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炕头摆着一个陈旧的相框，里面是个年轻女人的黑白照片，眉眼间竟和李莲有几分相似。
“这女人是谁？” 王刚指着照片问。
没人能回答。我凑近看了看，相框背面写着一行模糊的字迹：“莲儿，等我报仇。”
莲儿？李莲？难道她们是亲戚？裘爷的 “报仇” 又是针对谁？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我身上的腥臭味似乎又浓了几分，像是在提醒我，这件事远远没结束。
离开破屋时，我注意到门框上挂着一串用鱼牙串成的手链，其中一颗鱼牙的形状很特别，边缘有个细小的缺口 —— 和我昨天在食人鱼嘴里看到的尖牙一模一样。
张警官立刻让人把手链收好当证物，同时调取了美人湖附近的监控。可这地方偏僻，唯一的监控还是三年前装的，早就坏了。线索似乎又断了。
回到家时，妻子已经好多了，看到我脸色凝重，担忧地问：“是不是查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把裘爷的疑点和照片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完脸色发白：“那你以后别再去那个地方了，太危险了。”
我点点头，可心里却清楚，裘爷没找到，食人鱼的来源没查清，那些失踪的人也没个说法，我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尤其是身上那挥之不去的腥臭味，像是无形的锁链，把我和美人湖紧紧绑在了一起。
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裘爷的怪异举动和那句 “等我报仇”。迷迷糊糊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敲窗户，起身一看，窗外空荡荡的，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谁？” 我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冲了出去。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在风里摇晃。可当我低头时，心脏猛地一缩 —— 地上赫然出现了几个熟悉的 “鸡爪印”，一直延伸到院门外。
我顺着脚印追到村口，远远看到一道黑影钻进了树林。“裘爷！” 我大喊着追了过去，可树林里枝繁叶茂，黑影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我准备往回走时，脚下踢到了个硬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叠泛黄的报纸，还有几张老照片。
报纸的日期是十年前的，头版标题格外醒目：“美人湖水库发现三具无名男尸，疑为钓鱼纠纷所致”。照片上的三个男人笑容满面，背景正是美人湖，而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和裘爷门框上一模一样的鱼牙手链！
我浑身一震，法医之前说食人鱼腹中发现了三种不同的 DNA，除了李莲，还有两名男性。难道这三个人就是当年的死者？裘爷的 “报仇”，报的就是这桩旧案？
可李莲是半个多月前才失踪的，怎么会和十年前的案子扯上关系？我翻看着照片，突然发现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里，站着个年轻的男人，眉眼和裘爷有几分相似，而他身边的女人，正是相框里的 “莲儿”。
原来如此！我终于理清了头绪：莲儿应该是裘爷的亲人，十年前和另外三个男人在美人湖钓鱼时出了意外，裘爷认为是那三个男人害了莲儿，所以一直伺机报仇。他投放食人鱼，装神弄鬼吓走钓友，就是为了独占美人湖，然后把那三个男人的仇人引到湖里，让食人鱼把他们吃掉。
可李莲又是怎么回事？她和莲儿是什么关系？还有我身上的腥臭味，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拿着铁盒连夜赶到警局，张警官看完后也十分震惊：“这就说得通了！我们查过那两名男性死者的身份，他们十年前确实和一桩‘钓鱼纠纷’有关，但案子当时被定性为意外落水，没想到还有隐情。”
“那李莲呢？” 我问，“她和莲儿长得很像，会不会是莲儿的妹妹？”
张警官立刻让人去查李莲的亲属关系，结果很快出来了：李莲果然是莲儿的亲妹妹，十年前莲儿 “意外” 去世后，她一直怀疑姐姐的死有问题，半个多月前特意从外地赶来美人湖调查，结果失踪了。
“看来裘爷把李莲当成了复仇的‘祭品’。” 张警官脸色严肃，“他知道李莲在查当年的事，怕她坏了自己的计划，就把她也喂了食人鱼。”
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裘爷为什么要盯上我？我和十年前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正是裘爷的声音：“小伙子，你是不是找到报纸了？”
“你想干什么？” 我握紧手机，声音发抖。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裘爷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那是‘标记’，也是‘请柬’。三天后月圆之夜，来美人湖，我让你看看十年前的真相。”
电话挂断了，我浑身冰凉。张警官立刻让人追踪号码来源，可对方用的是匿名手机号，根本查不到位置。
“他在引你过去。” 张警官皱着眉，“月圆之夜，恐怕是想对你下手。”
我知道这是个陷阱，可我没有选择。身上的腥臭味越来越浓，像是在催促我赴约。而且我必须搞清楚，裘爷到底为什么要给我 “标记”，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第三章 月圆之约
接下来的三天，我度日如年。身上的腥臭味越来越重，连同事都问我是不是掉进鱼塘里了，可无论我怎么洗，那味道都像长在了身上一样。妻子更是担心得睡不着觉，劝我别去赴约，可我知道，躲是躲不掉的。
张警官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让我假装单独去美人湖赴约，警方则在附近埋伏，等裘爷现身就立刻抓捕。同时，打捞队也做好了准备，打算趁夜潜入湖底，寻找更多证据。
月圆之夜终于到了。我按照约定，拎着空渔具包来到美人湖。和上次不同，今晚没有下雨，月光洒在湖面上，泛着诡异的银光。对面的老坟山在月光下像个巨大的黑影，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选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假装在等裘爷。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猛地回头，正是裘爷。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脸上带着个破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你果然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满意。
“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强压下恐惧，开门见山。
裘爷笑了笑，走到湖边，望着水面说：“十年前，我妹妹莲儿和那三个男人来这里钓鱼，他们喝醉了酒，和莲儿起了争执，把她推下了湖。等我赶到时，莲儿已经没气了。”
“那警方为什么定性为意外？”
“因为他们有钱有势，买通了证人。” 裘爷的声音变得激动，“我申诉了无数次，可没人理我。后来我发现，这湖里的水很深，适合藏东西，就搬来这里，开始养食人鱼。”
我终于明白了：“你养食人鱼，就是为了等那三个男人回来，然后把他们喂鱼？”
“不止他们。” 裘爷转过头，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所有来这里钓鱼的人，都是我的‘猎物’。我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知道，莲儿的冤魂在盯着他们。”
“那李莲呢？她是你侄女，你怎么能对她下手？” 我愤怒地问。
裘爷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没杀她。她是自己掉进湖里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食人鱼咬伤了。我本来想救她，可她认出了我，知道我在养食人鱼，还要去报警。我没办法，只能……”
他的话没说完，可我已经明白了。李莲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为了掩盖真相，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食人鱼吃掉。
“你身上的味道，是我给你的‘礼物’。” 裘爷突然指向我的肩膀，“那是食人鱼的鱼油和尸水混合的味道，能吸引食人鱼。本来我想让你也成为它们的食物，可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两次都没死成。”
原来如此！我身上的腥臭味根本不是什么水鬼的标记，而是裘爷搞的鬼！我气得浑身发抖，正想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是警方行动的信号！
“不好！” 裘爷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湖里跳。
我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雨衣。可他力气很大，猛地一甩，把我甩到了地上。等我爬起来时，他已经跳进了湖里，不见了踪影。
“快追！” 张警官带着警察冲了过来，打捞队也立刻驾着船往湖中心驶去。
湖面上传来一阵水花声，紧接着，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我们赶紧划船过去，只见湖面上浮着几片血迹，还有一串鱼牙手链 —— 正是裘爷门框上挂着的那串。
“他被食人鱼吃了？” 王刚瞪大了眼睛。
张警官叹了口气：“应该是。他养了这些鱼，最后却成了鱼的食物，也算是罪有应得。”
打捞队在湖里搜寻了一夜，没有找到裘爷的尸体，只找到了几个破碎的塑料瓶，和之前在他住处发现的饲料瓶一模一样。
天亮后，警方在湖底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网箱，里面还有几十条小食人鱼，显然是裘爷准备繁殖用的。网箱旁边还有一个铁桶，里面装着不少人类的骨头，经过 DNA 检测，正是十年前那三个男人和李莲的遗骸。
十年前的冤案终于真相大白，裘爷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我身上的腥臭味，却依然没有消失。
回到家后，我把整件事告诉了妻子，她抱着我哭了很久。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没想到，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四章 鱼牙的秘密
裘爷死后的第三天，我正在家里收拾渔具，准备彻底扔掉，妻子突然拿着一个东西跑了过来：“林峰，你看这是什么？”
她手里拿着的是那颗从裘爷手链上掉下来的鱼牙，边缘有个细小的缺口。奇怪的是，这颗鱼牙竟然在发光，淡淡的绿色，像是萤火虫的光芒。
“这怎么会发光？” 我接过鱼牙，仔细看了看，发现牙尖上有个小孔，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用针小心翼翼地挑了挑，从里面挑出一点黑色的粉末。就在这时，鱼牙突然不发光了，而我身上的腥臭味，竟然淡了几分！
“难道这粉末和我身上的味道有关？” 我心里一动，立刻把粉末装起来，送去了化验室。
化验结果出来后，化验师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粉末是一种罕见的寄生虫卵，和食人鱼舌头里的‘应声虫’是同一种，但这种虫卵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让人身上产生难闻的味道，而且很难洗掉。”
我终于明白了！裘爷就是用这种虫卵给我做的 “标记”，这种虫卵不仅能吸引食人鱼，还能让我一直带着那股腥臭味。而那颗鱼牙，就是用来储存虫卵的容器。
可为什么挑出虫卵后，味道会变淡？化验师解释说：“这种虫卵需要依附在特定的载体上才能存活，鱼牙就是载体。一旦虫卵离开载体，很快就会死亡，分泌的物质也会慢慢消失。”
我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摆脱那股味道了。可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又闻到了那股腥臭味，而且比之前更浓了。
我赶紧检查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在这时，客厅传来一阵响动，我跑过去一看，只见冰箱门开着，里面的那条超市买的死鱼，竟然不见了！
“鱼呢？” 我大喊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妻子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说：“什么鱼？不是早就扔了吗？”
“没有，我昨天还看见在冰箱里！” 我冲进厨房，翻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那条鱼。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地板上有几滴水渍，一直延伸到阳台。我走过去一看，阳台的窗户开着，窗台上放着一颗鱼牙，和裘爷的那颗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缺口。
“谁把鱼拿走了？” 我心里发毛，难道裘爷没死？
我立刻打电话给张警官，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张警官很快就来了，检查了现场后，皱着眉说：“这不是裘爷干的。他已经被食人鱼吃了，而且这颗鱼牙上的指纹，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 我问。
张警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颗鱼牙看了很久，突然说：“你还记得裘爷说过，他救过不少人吗？或许，还有其他人知道食人鱼的秘密。”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一寒。难道除了裘爷，还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张警官让人把鱼牙拿去化验，结果显示，这颗鱼牙里也有寄生虫卵，而且比之前那颗更多。更奇怪的是，鱼牙上还检测到了另一种 DNA，不属于裘爷，也不属于我们之前发现的任何死者。
“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张警官脸色凝重，“这个人很可能和裘爷是同伙，或者是在利用裘爷的计划。”
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晚在湖边，裘爷说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语气里除了诡异，还有一丝敬畏。难道他给我 “标记”，不是为了让我喂鱼，而是为了给另一个人传递信号？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 “猎物”。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格外警惕，家里的门窗都锁得紧紧的。可奇怪的是，再也没有发生异常的事情，身上的腥臭味也时浓时淡，像是在跟我玩猫鼠游戏。张警官那边也没有新的进展，鱼牙上的 DNA 在数据库里比对无果，那个神秘人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第五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处理文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接通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林峰吧？关于美人湖的鱼牙，我知道些事情。”
我的心猛地一跳：“您是谁？您知道什么？”
“我是老周，以前在美人湖附近看林子的。”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年前的事，我见过。你要是想知道，就来西郊的废品站找我，别告诉警察，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电话挂断了。我盯着手机，脑子里一片混乱。老周？看林子的？他为什么要单独见我，还不让我告诉警察？难道他就是那个漏网之鱼？可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恶意，反而带着一丝恐惧。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他。我给张警官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事情的经过，然后找了个借口提前下班，驱车赶往西郊废品站。
废品站里堆满了各种破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我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老人，正坐在一堆废铁上抽烟。
“您是老周？” 我走过去问。
老人抬起头，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你就是林峰。坐吧。” 他指了指旁边的废纸箱。
我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您说您知道鱼牙的事，还有十年前的事，能详细说说吗？”
老周抽了口烟，缓缓说道：“十年前，我就在美人湖对面的老坟山看林子。那天晚上，我听到湖里有动静，就过去看了看，结果看到三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推下了湖。那个女人，就是裘爷的妹妹莲儿。”
“您看到的是哪三个男人？是不是报纸上的那三个？” 我追问。
老周点点头：“是他们。后来警察来调查，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别说出去。我一时贪财，就撒谎说没看见。这些年，我一直良心不安。”
“那您知道裘爷养食人鱼报仇的事吗？”
“知道。三年前他搬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巡山，看到他往湖里扔东西，后来才知道是食人鱼。” 老周叹了口气，“我劝过他，可他不听，说一定要报仇。”
“那您知道还有别人和裘爷一起吗？比如，有人给他提供食人鱼或者饲料？” 我想起鱼牙上的陌生 DNA。
老周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躲闪：“没有…… 我不知道。”
他的反应很可疑，显然在隐瞒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老周，您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吧。现在裘爷已经死了，那个神秘人还在暗处，我很危险，您不说出来，可能还会有人出事。”
老周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其实…… 裘爷不是一个人。有个男人经常来找他，每次都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他们总是在晚上见面，我听到他们提到‘鱼牙’‘标记’什么的。”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吗？”
“个子很高，左手好像有残疾，总是揣在口袋里。” 老周回忆道，“还有一次，我看到他掉了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个鱼牙手链，和裘爷戴的很像，但上面的鱼牙更大。”
左手残疾？鱼牙手链？我立刻想起裘爷门框上的手链，还有那颗发光的鱼牙。难道那个神秘人就是给裘爷提供食人鱼的人？
“您最后一次见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
“就在裘爷死的前一天，他去了裘爷的破屋，呆了很久才出来。” 老周说，“对了，他还问过我，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有腥臭味的年轻人，说那个人是‘祭品’。”
祭品？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裘爷给我标记，确实是为了给那个神秘人传递信号，而我，就是他们选定的 “祭品”。
就在这时，废品站门口传来一阵响动。老周脸色一变：“不好，他来了！”
我回头一看，一道高大的黑影站在门口，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左手揣在口袋里。正是老周说的那个神秘人！
“老东西，多管闲事。” 神秘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狠戾。
老周吓得浑身发抖，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站起身，握紧了拳头：“你是谁？为什么要选我当祭品？”
神秘人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一步步朝我们走来。我知道打不过他，拉起老周就往废品站里面跑。
废品站里堆满了杂物，地形复杂，我们趁机躲到了一堆废冰箱后面。神秘人在外面四处搜寻，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是十年前那三个男人的同伙！” 老周压低声音说，“当年莲儿的死，他也有份！裘爷养食人鱼，其实是为了帮他掩盖另一件事！”
我愣住了：“另一件事？什么事？”
“他在湖里藏了东西，怕被人发现，就让裘爷养食人鱼吓走钓友。” 老周说，“十年前那三个男人，也是被他灭口的，裘爷只是被他利用了！”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真相。那个神秘人不仅是十年前命案的参与者，还是幕后真凶。他利用裘爷的复仇心理，让裘爷养食人鱼，既掩盖了自己藏东西的秘密，又借裘爷的手除掉了当年的同伙。而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一旦没用了，就会被食人鱼吃掉。
就在这时，神秘人的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藏身的冰箱旁边。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越来越近。
神秘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跑。我和老周立刻从冰箱后面出来，看到张警官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很快就追上了神秘人，将他制服。
“你怎么来了？” 我问张警官。
“我收到你的短信后，就派人盯着废品站，看到他进来，就立刻赶来了。” 张警官说，“幸好你没事。”
警察摘下神秘人的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他的左手果然有残疾，手指少了两根。经过审讯，神秘人终于交代了一切。
他叫赵强，是十年前那三个男人的同伙。当年他们和莲儿一起去美人湖钓鱼，莲儿无意中发现他们在湖里藏毒品，他们怕事情败露，就把莲儿推下了湖。后来为了灭口，赵强又杀了那三个同伙，伪装成钓鱼纠纷。
三年前，赵强听说裘爷在找当年的凶手，就找到裘爷，谎称自己是莲儿的朋友，想帮他报仇。他给裘爷提供了食人鱼和饲料，让裘爷养在湖里，既吓走了钓友，又掩盖了藏毒品的秘密。他还让裘爷给我标记，想等时机成熟，把我喂鱼，彻底掩盖真相。
裘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而湖里藏的毒品，正是赵强当年没来得及运走的。
第五章 湖底的秘密
赵强被捕后，警方立刻组织人手，在美人湖进行大规模搜查，寻找他藏在湖里的毒品。打捞队潜入湖底，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
我也跟着来到了美人湖，身上的腥臭味虽然还在，但已经淡了很多。张警官递给我一副手套：“要不要一起找找？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