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401 室的陈默被隔壁 404 室持续的婴儿哭声搅得无法入眠。业主群里的抱怨声此起彼伏，直到 404 室男主人发来一句 “马上掐死，保证不打扰大家”，哭声骤然停止。这场惊悚的 “玩笑” 过后，看似平息的风波下，诡异的细节不断浮现。没见过的女主人、戛然而止的哭声、消失的邻居 402…… 当陈默透过猫眼与 404 男主人那双诡异的眼睛对视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深陷这栋老楼的恐怖漩涡之中。
第一章 死寂的哭声
深夜，同栋楼 404 家的婴儿哭个没完，尖锐的哭声像根细针，反复扎着我的耳膜。我翻了个身，烦躁地抓过手机，微信的楼群果然已经炸锅了。
“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302 率先发难。
“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啊，就没人管管吗？”504 紧跟着附和。
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全是压抑不住的抱怨，唯独 404 的业主始终没吭声。就在我以为这场抱怨会持续到天亮时，404 的头像终于亮了。
【马上掐死，保证不打扰大家。】
短短十个字，像块冰扔进滚油里，整个群瞬间鸦雀无声。更诡异的是，那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婴儿哭声，真的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连一丝余韵都没有。
我盯着手机屏幕，后颈莫名泛起一阵凉意。好几分钟后，群里才断断续续冒出几条信息。
302 说：【不是，大半夜的，不要开这么惊悚的玩笑。】
504 也说：【就是喽，小孩子哄一下就好，不要负气嘛。】
601 更是关心道：【@404，邻居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402 显得有些惊慌：【确实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吖。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小孩子怎么一下就不哭了？】
在 402 说出这句之后，大家又陷入了沉默。我彻底精神了，因为我住的是 401，跟 404 同一楼层，仅隔了一个 402。在我有限的印象中，404 住的是一家三口，却处处透着古怪。男主人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叫林文斌，看着像个老实人，性格却孤僻得厉害。哪怕见面时他会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说起他的妻子和未满岁的孩子，语气里的生硬也藏不住，明显是尬聊。
至于他的妻子，我一次都没见到过。或许是我只有上下班才出门，而她忙于照顾孩子一直被困在家中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可仔细一想，林文斌那副阴郁的模样，倒真有可能做出极端的事。
不过，事情很快就 “平息” 了。504 又发出来一条信息：【@404，你别吓完我们就自己睡觉了，再不解释一下我就报警了。】
404 这才蹦出来一条信息：【是开玩笑，孩子他妈起床喂奶，哄了，不哭了。】
我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手机又弹出了消息。点开一看，是前阵子搬进来时团购家具的群，这里面没有 404。说话的仍是 504，他叫赵磊，平时挺热心的，我们偶尔还会一起开黑打游戏。
【你们发现没有？404 家不对劲。】
402 马上回应：【哪里不对劲了吖？】
504 接连发了几条消息：【前面哭了半个小时，孩子他妈都不喂奶？况且小孩子也不是大人，哭声都是由强至弱，吃上奶也会哼几声，不会戛然而止的。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个团购群里只有 8 户人家。我们住的是回迁的楼梯房，入住时间短，整栋楼 6 层每层 4 户，一共才入住了 10 户，大多是单身汉。4 楼就有 3 户，包括我、神秘的 404 一家，还有 402 的住户张昊 —— 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小伙，说话总爱带个 “吖” 字。
504 的质疑一出，402 马上回应：【别瞎想，难道人家还能真把自己儿子给掐死吗？】
这时候，601 也发话了，他叫老周，听说退休前是工厂的保安。
【还真不好说…… 前几天，我看到 404 的林文斌杀了一只猫。】
402 似乎很震惊：【你别吓我吖！】
302 却马上反驳：【杀猫又怎么了，杀猫就会杀人吗？况且那还是他儿子啊。】
601 连忙解释：【首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有暴力倾向。其次，他跟妻子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很好吧？就没看到过他们一起出过门。最后，都说到这儿了，你们有谁见到过他妻子吗？】
这话把群里醒着的人都问住了。我仔细回想，就算同住一层楼，我也从没见过林文斌的妻子。504、402、302 也纷纷表示没见过，群里的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最后，302 说：【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可 504 却问：【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报警，算不算浪费公共资源啊？】
我本以为他是最想弄清楚情况的人，没想到会这么说。就在大家犹豫不决时，402 又发话了：【哪有这么复杂，他们就住我旁边，我过去问问不就完事了？】
504 马上说：【那也行，那你注意一下，看看他什么情况。】
601 跟 302 也让他态度好一些，主打关心而非问责。
看到这里，我睡意全无，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小跑到玄关。这老楼的设计奇怪，门外有个消防拐弯口，猫眼根本看不到别人家的门。我没敢开门，只是紧紧贴在门上听。很快，我听到了关门声，应该是 402 的张昊出来了。他还挺有礼貌，没有按门铃，而是轻轻地敲了敲 404 的门。
可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什么对话声都没听到。404 开门的声音太轻，我没能捕捉到，但关门声却听得清清楚楚。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就结束了？是他们说话太轻，还是发生了别的事？
就在这时，楼群里又传来消息。402 发了条信息：【他家没什么事，我们多虑了，都睡觉吧。】
我盯着屏幕愣住了 —— 我根本没听到 402 回家的关门声！他出门时明明把门关上了，回来怎么可能不开关门？莫非他进了 404 室？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心里就一惊。
群里，601、302 都表示 “没事就好，睡觉睡觉”，只有 504 没说话。下一秒，我的微信提示有新的私信，居然是 504 发来的：【兄弟，你肯定没有睡吧？孤家寡人平时还喜欢熬夜，我不信你睡得着…… 群里的消息都看到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回复：【迷迷糊糊的，就没发信息了，但都看了，不是结束了吗？】我没敢说自己听到的异常，只想先弄清楚他为什么单独找我。
504 回得很快，语气透着紧绷：【兄弟，你有没有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当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谨慎地问：【哪里不对劲了？】
【402 啊，你邻居啊，他最后回的那个信息我觉得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他平时打字有一个小癖好？】
我连忙回到群里翻聊天记录，专门看 402 的发言。这才发现，张昊平时打字，几乎每句都会带个语气词 “吖”，可他见完 404 之后发的那句话，却没有带！语气严肃得不像他本人。我不敢往下想，只回复 504：【是那个 “吖” 字吗？你觉得最后那个信息不是他本人发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刻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挪动。我心头一紧，忍不住凑到猫眼上…… 这一看，差点让我魂飞魄散！门外，404 的男主人林文斌那张苍白诡异的脸，居然也正往我的猫眼上凑！
我吓得双脚发软，差点踉跄着摔倒。但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 天知道他把张昊怎么了，更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慌乱中，我突然想起这门上的猫眼是单向的，就算他盯着外面的孔，也看不到里面的我。想到这里，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疑惑越来越深，我壮着胆子再次凑上猫眼。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 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人！林文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拿起手机，看到 504 又发了好几条信息：【没错，我觉得那不是 402 发的，是林文斌。不过也没办法证实，这三更半夜的，该怎么办好呢？要不我试一试打 402 的电话？】
我连忙回复：【别打他电话，你还没打吧？】说实话，我最担心的是自己。如果张昊的手机在林文斌手上，这一通电话无疑会暴露我们，而我离 404 最近，肯定最先遭殃。我才住进来不久，根本不知道这破门能抵挡什么。
好在 504 回复：【没有打，怎么了？打他电话不是能直截了当地确定是不是他本人吗？况且他肯定还没睡着，但是不确认最后一条信息是不是他发的，我就睡不着了。】
我轻轻呼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事到如今，报警是唯一的办法。但为了不让 504 坏事，我决定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他。打字叙述花了不少时间，504 看完后直接发来：【卧槽！太恐怖了吧？我就说那个信息不是 402 发的了！】
【我打算报警了，你千万不要打 402 的电话，让警察来处理是最好的。】我立刻回复。
可 504 接下来的信息让我愣住了：【我早报警了，你不要乱跑，更不要像 402 那样，胡乱地跑到 404 里去打探情况啊。等下警察来了会联系我，记住千万不要出门，等我信息，然后一起跟警察解释。】
【好的！】我连忙回复，心里终于踏实了些。只要警察来了，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但 504 两次强调让我不要出门，突然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 我明明听到了 404 的关门声，却在猫眼看到了林文斌，这说明他根本没回自己家！我现在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显然，504 也想到了这点。可当时我脑子太乱，完全没怀疑另一件事 ——504 的思路，为什么会这么清晰？
我回到客厅，不敢开灯，只能瘫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暗中的手机屏幕。很快，手机又亮了，504 把我、601 和 302 拉了个小群，把他的疑惑和我的遭遇全说了出来。601 和 302 瞬间被吓精神了，不停追问细节。504 一一解答，最后着重强调：【大家都别出门，等警察来，我跟陈默离得近，到时候一起跟警察说明情况。】
群里安静下来，我靠在沙发上，心脏仍在狂跳。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 504 发来的私信：【警察快到了，大概还有五分钟，你准备一下，等下开门跟他们说清楚。】
【好。】我简单回复，起身走到玄关，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敢用力。门外静得可怕，连平时偶尔响起的夜虫叫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极轻的摩擦声从门缝下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移动。我屏住呼吸，低头看向门缝 —— 那是一张纸条，被人从外面塞了进来。我小心翼翼地捡起纸条，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一看，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潦草字迹：“别相信 504，他在撒谎，快躲起来！”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这字迹陌生得很，会是谁写的？难道是张昊？可他不是进了 404 吗？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直接呼救？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504 为什么要撒谎？
还没等我想明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 504 的语音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喂？”
“陈默，警察到楼下了，我刚下去接他们，你开门在门口等一下，我马上带他们上来。”504 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点轻松。
“好…… 好的。” 我挂了电话，手心全是冷汗。纸条上的警告和 504 温和的语气在我脑海里反复交织，让我越来越混乱。我看向猫眼，外面依旧空无一人，但那股莫名的寒意却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越来越近。紧接着，是 504 的声音：“警察同志，就是这儿，401 和 404 都在这层。”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拧开了门锁。门刚打开一条缝，我就看到了站在 504 身边的两个警察，穿着制服，神情严肃。可下一秒，我的目光落在 504 的脸上，却发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 那笑容，跟我在猫眼看到的林文斌的表情，一模一样。
第二章 消失的报案人
“陈默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领头的警察拿出笔记本，语气严肃。他身后的年轻警察正警惕地盯着 404 的房门，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
我攥着口袋里的纸条，指尖都泛白了。504 站在警察旁边，脸上的诡异笑容早已消失，又变回了平时那副热心肠的模样：“警察同志，就是他，刚才在私信里跟我说看到 404 的林文斌在门外徘徊，而且 402 的张昊进去之后就没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不说纸条的事，只把听到的哭声、群里的对话以及透过猫眼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说到林文斌突然消失时，年轻警察皱了皱眉：“您确定没看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千真万确！” 我急忙说道，“那楼梯口就一个方向，他不可能在几秒钟内不见的。”
领头的警察点了点头，转向 504：“赵磊先生，是您报的警？”
“对，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担心出人命，就赶紧报警了。”504 连忙点头，语气急切，“警察同志，你们快敲门问问吧，402 的小伙子进去这么久没动静，万一出事了可就晚了。”
领头的警察示意年轻警察去敲门，自己则继续问我：“您平时跟 404 的住户接触多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多，” 我摇了摇头，“就偶尔上下班碰到，他话很少，总是独来独往，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他妻子，他说妻子在家照顾孩子，但这栋楼隔音不算差，除了今晚，我几乎没听到过他家有婴儿的声音。”
正说着，年轻警察的声音传来：“李队，没人开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队皱了皱眉，走过去敲了敲 404 的门，声音洪亮：“404 住户，我们是警察，麻烦开门配合调查！”
门内依旧一片死寂，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李队脸色沉了下来，掏出对讲机：“呼叫总台，麻烦查一下 XX 小区 3 栋 404 室的住户信息，房主林文斌，核实家庭成员情况，另外派个开锁师傅过来。”
挂了对讲机，李队又问 504：“您最后一次见 402 的张昊是什么时候？”
“就是半小时前啊，他说要去 404 问问情况，我还让他注意安全呢。”504 叹了口气，“这小伙子平时挺开朗的，真希望别出事。”
我站在一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504 的回答滴水不漏，可纸条上的警告又挥之不去。我偷偷看了一眼 504，他正盯着 404 的房门，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像担心，反而像在期待着什么。
大概十分钟后，开锁师傅来了，很快就打开了 404 的房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504 也皱起了眉：“这味道……”
李队和年轻警察立刻掏出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客厅里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隐约能看到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不像发生过打斗的样子。“有人吗？” 李队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们径直走向卧室，我和 504 则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突然，年轻警察突然低喝一声：“李队！这边有情况！”
我和赵磊同时探头望去，只见卧室门口的地板上散落着几片婴儿衣物的碎片，暗红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李队蹲下身仔细查看，指尖蹭过血迹后眉头拧得更紧：“血迹还没干透，应该是半小时内留下的。”
就在这时，赵磊突然 “哎呀” 一声往后退了半步，肩膀撞到门框发出闷响。“怎么了？” 李队警惕地回头看他。赵磊脸色发白，指着卧室深处：“那、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衣柜的缝隙里露出一截白色的布料，像是女人的衣袖。年轻警察立刻举着枪走过去，猛地拉开衣柜门 ——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件孕妇裙挂在衣架上，裙摆还在轻轻晃动。
“奇怪，明明看到有东西……” 赵磊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盯着那件孕妇裙，突然想起林文斌说过他妻子在家照顾孩子，可这裙子的尺寸，根本不像是刚生完孩子能穿的。
李队绕到衣柜后面敲了敲墙壁，确认没有暗门后，转身问我们：“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件衣服？” 我和赵磊同时摇头，赵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来没见过他妻子出门，更别说衣服了。”
这时，年轻警察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了发现：“李队，这里有个药瓶。” 那是个白色的安眠药瓶，标签已经被撕掉，里面空空如也。李队接过药瓶闻了闻，脸色愈发凝重：“瓶底还有残留，这药的剂量不小。”
突然，赵磊的手机响了，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慌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后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往门口退了两步。“谁的电话？” 李队追问。赵磊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没、没人，骚扰电话。”
他说着就按了挂断，可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看清了屏幕上的备注 ——“张昊”。我的心猛地一沉，张昊的手机怎么会打给赵磊？
“接！开免提！” 李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磊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张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却异常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救…… 救我…… 他在……”
话音未落，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忙音。赵磊脸色惨白，手不停地发抖：“这、这不是张昊的声音吧？肯定是恶作剧，对，恶作剧！”
李队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赵磊先生，你跟张昊很熟吗？他为什么会半夜给你打电话求救？” 赵磊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普通邻居，偶尔一起开黑……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打电话！”
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纸条，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赵磊的反应太反常了，他不仅不关心张昊的安危，反而一直在掩饰什么。难道纸条上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在撒谎？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另一个警察跑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李队，查到了！404 室的住户林文斌，三年前妻子难产去世，孩子也没保住，他是独居！”
“什么？” 我和年轻警察同时惊呼。赵磊更是像被抽走了力气，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李队的目光扫过我们，最后定格在赵磊身上：“独居？那他说的妻子和孩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报警时说担心出人命，你早就知道他家里不对劲？”
赵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突然想起之前团购家具时，赵磊曾说过自己认识林文斌很久，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 我也是刚知道……” 赵磊的声音越来越小，“前几天我看到林文斌抱着婴儿车回来，还以为他再婚了……”
“婴儿车？” 我突然插话，“我从来没见过他家有婴儿车，而且今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得太奇怪了，根本不像真婴儿！”
李队若有所思地看向卧室，突然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楼下的路灯照在地面上，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小王，下去看看那个袋子！” 年轻警察立刻跑下楼。
几分钟后，年轻警察的惊呼声从楼下传来：“李队！里面是个假婴儿！还有录音笔！”
赵磊听到这话，突然转身就往楼梯口跑。李队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站住！你要去哪儿？” 赵磊拼命挣扎，嘶吼道：“别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逼我的！”
“谁逼你的？林文斌吗？” 我追问。赵磊却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那个小群里的消息，302 发了条信息：【你们没事吧？刚才听到楼上有动静，警察来了吗？】601 也跟着问：【查到什么了？张昊找到了吗？】
我刚想回复，就被李队制止了：“别发信息，以免打草惊蛇。林文斌很可能还在这栋楼里，我们需要逐一排查。” 他转头对另一个警察说：“你去把 302 和 601 叫下来，顺便看看其他住户的情况。”
警察刚走，年轻警察就拿着假婴儿和录音笔上来了。那假婴儿做得栩栩如生，身上还沾着暗红色的颜料，录音笔里反复播放着婴儿的哭声，跟今晚听到的一模一样。
“这录音笔里的哭声是循环播放的，而且有遥控开关。” 年轻警察解释道，“刚才在袋子里还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林文斌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肚子隆起，笑得很开心。
“这是他去世的妻子。” 李队看着照片说，“三年前难产去世，听说林文斌从那以后就精神不太正常，经常说看到妻子和孩子了。”
我突然想起林文斌杀猫的事，601 说他有暴力倾向，现在看来，他不仅精神有问题，还精心策划了这场 “婴儿哭声” 的闹剧。可张昊去哪儿了？他刚才的求救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是警察，而是极轻的、刻意放轻的脚步。我和李队对视一眼，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朝门口移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 404 门口。我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站在门口，正是林文斌！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
李队猛地打开门，大喝一声：“警察！不许动！” 林文斌却突然笑了，笑得诡异又疯狂：“你们终于来了…… 她在等我，孩子也在等我……”
“张昊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追问。林文斌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你们都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突然举起刀，朝着赵磊冲过去。李队反应极快，一把将赵磊推开，同时掏出电击枪射中了林文斌。林文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刀滑落在一旁。
“快！叫救护车！” 李队喊道。年轻警察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林文斌，心里却越来越疑惑：张昊还是没找到，而且林文斌说的 “她”，到底是谁？
这时，赵磊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张昊…… 张昊在 504……”
我和李队同时愣住了：“504？你的房间？” 赵磊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是林文斌逼我的…… 他把张昊绑在我房间的衣柜里，让我配合他演戏，不然就杀了我……”
“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队怒道。赵磊哭着说：“我不敢…… 他手里有刀，而且他知道我三年前做的事……”
“三年前的事？” 我突然想起林文斌妻子的去世时间，“跟林文斌的妻子有关？”
赵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点了点头：“三年前，我是医院的护士，林文斌的妻子难产，本来可以救的，但是我…… 我失误了，导致她大出血去世…… 林文斌一直知道是我干的，他这次就是为了报复我……”
原来如此！林文斌是为了报复赵磊，才策划了这一切。他用假婴儿和录音笔制造动静，吸引大家的注意，又利用张昊的好奇心把他骗进房间，再逼迫赵磊配合他演戏。可他为什么要杀猫？还有那件孕妇裙，又是怎么回事？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提醒我别相信你？” 我突然想起纸条的事，掏出纸条递给李队。赵磊看到纸条，愣住了：“这不是我写的……”
李队看着纸条，若有所思地说：“难道还有其他人？” 他立刻对年轻警察说：“你带两个人去 504 救张昊，顺便搜查房间。我在这里看着林文斌和赵磊。”
年轻警察刚走，302 和 601 就跟着另一个警察上来了。302 看到地上的林文斌，吓得尖叫起来：“我的天！这是怎么了？张昊找到了吗？”601 也皱着眉问：“刚才听到有人喊，出什么事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302 听完脸色发白：“太可怕了…… 我就说杀猫不是好事，没想到他真的杀人……”601 却突然说：“不对，我前几天看到的不是林文斌杀猫，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背影很像他去世的妻子……”
“什么？” 我和李队同时看向他。601 回忆道：“前几天晚上，我起夜看到 404 门口有个女人，手里拿着猫的尸体，当时太暗了，我以为是林文斌的妻子，后来听你们说没见过，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难道林文斌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在帮他？我突然想起衣柜里的孕妇裙，裙摆一直在晃动，当时以为是风吹的，现在想来，会不会是有人藏在里面？可警察已经检查过衣柜了，没有暗门啊。
就在这时，年轻警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李队！张昊找到了！他被绑在衣柜里，还有气！但是…… 但是衣柜里还有一具女尸，穿着孕妇裙！”
第三章 衣柜里的女尸
“女尸？” 李队猛地站起来，快步往楼下走。我和 302、601 也跟着跑下楼，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504 房间的门开着，年轻警察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我们走进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衣柜门大开着，张昊被绑在里面，嘴里塞着布团，看到我们立刻挣扎起来。旁边躺着一具女尸，穿着那件在 404 看到的孕妇裙，脸上盖着头发，看不清容貌。
“先把张昊救出来！” 李队喊道。年轻警察立刻解开张昊身上的绳子，拿出他嘴里的布团。张昊大口喘着气，声音沙哑：“快…… 快抓林文斌…… 他还杀了人……”
“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 李队说，“你看到他杀人了？” 张昊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敲开 404 的门，他就让我进去坐，然后突然从背后打晕我。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他把这个女人拖进衣柜，还说要让她跟他妻子作伴……”
“这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我追问。张昊摇了摇头：“不认识…… 她当时已经没气了，脸上全是血。”
李队蹲下身，轻轻拨开女尸脸上的头发。当看到那张脸时，我和赵磊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 那是赵磊的妻子！我之前在赵磊的朋友圈见过她的照片，虽然脸上沾满了血迹，但还是能认出来。
“老婆！” 赵磊扑过去，抱着女尸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林文斌，我要杀了你！”
李队拉住他，语气严肃：“你冷静点！你妻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赵磊哭着说：“昨天晚上…… 她说出去买东西，就再也没回来…… 我以为她回娘家了，没想到……”
我突然想起赵磊之前的反常，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文斌要杀你妻子？” 我问。赵磊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他…… 他昨天给我发信息，说要让我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李队怒道。赵磊低下头，声音哽咽：“我不敢…… 三年前的事是我的错，我怕报警后事情败露，我会坐牢……”
原来如此，赵磊因为愧疚和恐惧，一直被林文斌威胁，甚至眼睁睁看着妻子陷入危险而不敢声张。可林文斌是怎么做到在控制张昊的同时，又杀害赵磊妻子的？而且他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赵磊的衣柜里？
这时，救护车和更多警察来了，把林文斌和张昊送去医院，赵磊的妻子被抬上担架，盖上了白布。李队留在现场勘查，让我们几个住户去楼下做笔录。
坐在警车里，我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还是觉得疑点重重。林文斌的精神状态虽然不正常，但他的计划太周密了，而且 601 看到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林文斌的妻子，她不是已经去世三年了吗？
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五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 401，刚打开门，就看到玄关的地上有一张纸条，跟之前那张一样，是用圆珠笔写的潦草字迹：“小心 601，他在撒谎。”
我心里一惊，601 老周？他为什么要撒谎？我想起他说看到穿黑衣服的女人杀猫，难道那不是真的？还是说，他跟林文斌有勾结？
我拿起手机，想给李队发信息，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只好先去充电，刚插上充电器，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心里一紧，透过猫眼一看，是 601 的老周，手里拿着一杯水。
“陈默，你没事吧？刚看到你回来，给你倒了杯水。” 老周的声音很温和，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可想起纸条上的警告，我不敢开门：“谢谢周叔，我没事，不用了。”
“别客气，都是邻居，你今晚肯定吓坏了。” 老周坚持道，“开门吧，我有话跟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门：“有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老周突然笑了，声音变得诡异：“你是不是收到纸条了？告诉你，那是我写的。”
我心里一惊：“你为什么要写那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 老周的声音压低了，“林文斌不是主谋，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这栋楼里。而且三年前的事，不止赵磊一个人有错。”
“你什么意思？” 我追问。老周却突然不说话了，脚步声慢慢远去。我盯着猫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松了口气。
回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老周的话是什么意思？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赵磊，还有谁跟林文斌妻子的死有关？
这时，手机充上电了，我刚开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想知道真相，明天晚上八点，来 404 找我。”
我心里一紧，这个号码是谁的？难道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还是说，是老周在恶作剧？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想弄清楚，否则我永远无法安心住在这栋楼里。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十分钟来到 404 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听到身后的门 “吱呀” 一声关上了。我心里一惊，转身想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谁在里面？” 我喊道。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一盏灯突然亮起，照亮了说话人的脸 —— 是林文斌！他居然从医院逃出来了！
“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吓得后退一步，转身想找出口。林文斌却笑了，笑得诡异又疯狂：“我当然是来等你的，等你知道所有真相。”
“什么真相？” 我问。林文斌慢慢走过来，手里攥着一个泛黄的病历本，封面的字迹已经模糊，隐约能看到 “林秀雅” 三个字 —— 那是他去世妻子的名字。
“三年前的事，根本不是赵磊一个人的错。” 林文斌把病历本扔到我面前，纸张散落一地，“你自己看，我妻子进手术室时明明还有救，是他们联手把她害死的！”
我捡起病历本，快速翻阅着。手术记录上的签名有两个，一个是主刀医生，另一个赫然写着 “周建民”—— 正是 601 老周的名字！我猛地抬头：“老周是医生？他不是说自己退休前是工厂保安吗？”
“保安？” 林文斌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怨毒，“他是市立医院的产科医生，当年就是他和赵磊串通，故意延误手术时机，才让我妻子和孩子都没了！”
我愣住了，难怪老周一直不对劲，他根本就是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又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他自己？
“赵磊是护士，负责准备手术器械，老周是主刀医生。” 林文斌的声音越来越激动，“那天我妻子大出血，赵磊故意拿错了止血钳，老周就借着这个由头拖延时间，等他们真正开始手术时，一切都晚了！”
“你有证据吗？” 我追问。林文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正是老周和赵磊的声音。
“他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赵磊的声音，带着恐惧。
“怕什么？病历我们已经改了，他一个普通工人，能奈我们何？” 老周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实在不行，就说他妻子本身身体不好，跟我们没关系。”
录音笔突然被关掉，林文斌死死盯着我：“这就是证据！他们不仅害死了我的家人，还伪造病历，把一切推得干干净净！”
我终于明白，林文斌的报复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可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是谁？老周说的 “幕后黑手” 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杀猫的女人是谁？” 我问。林文斌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低沉：“是我妻子…… 她一直在帮我。”
“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她已经去世三年了！”
林文斌突然指向衣柜，衣柜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里面隐约有白色的布料晃动。“你自己看。” 他说。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猛地拉开衣柜门 ——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件孕妇裙挂在衣架上，裙摆随风飘动。可当我低头时，却看到地上有一撮黑色的长发，跟老周描述的女人头发一模一样。
“她一直都在。” 林文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自从她去世后，我就经常看到她，她说要帮我报仇。杀猫是她做的，那些猫老是在门口叫，打扰她休息。”
我心里一阵发毛，林文斌的精神显然已经彻底失常了，他所谓的 “妻子”，不过是他的幻觉。可老周为什么要编造看到女人的谎言？难道他是想嫁祸给一个不存在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老周的声音：“林文斌，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林文斌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向门口。我连忙拉住他：“别冲动！他肯定带了人！”
林文斌却一把推开我：“我不怕他！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妻子报仇！”
他猛地打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老周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嘲讽：“你以为我会亲自来吗？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林文斌愣在原地，眼神空洞。我趁机跑过去，想把他手里的刀抢下来。可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文斌，别冲动。”
我和林文斌同时转头，只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站在楼梯口，脸上蒙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跟照片上林文斌的妻子有几分相似。
“秀雅？是你吗？” 林文斌放下刀，一步步走过去。女人点了点头，声音温柔：“是我，我来帮你了。”
就在林文斌快要走到女人面前时，女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他刺过去。我大喊一声：“小心！”
林文斌反应极快，侧身躲开，匕首刺在了墙上。女人摘下面纱，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眼神冰冷：“你这个疯子，居然真的相信有鬼！”
“你是谁？” 林文斌怒道。女人冷笑一声：“我是老周的女儿。当年我爸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只能谎称自己是保安，都是因为你！”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老周策划的。他知道林文斌要报复，就派自己的女儿来假装他的妻子，一方面监视林文斌的行动，另一方面想趁机杀了他，永绝后患。
“杀猫是你做的？赵磊的妻子也是你杀的？” 我追问。女人点了点头：“是我。我爸让我嫁祸给你，让警察以为你精神失常杀了人。没想到你居然把张昊绑起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这时，楼梯口传来警察的声音，老周带着李队跑了上来：“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林文斌绑架了陈默，我女儿是来救他的！”
女人立刻哭了起来：“警察同志，快救我！林文斌要杀我！”
林文斌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队走过来，看着地上的病历本和录音笔，又看了看女人，脸色凝重：“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周建民，你涉嫌医疗事故、伪造病历，还教唆女儿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周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他的女儿还想反抗，却被警察制服了。林文斌看着他们被带走，突然笑了，笑得很释然：“秀雅，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昊发来的信息：【我没事了，谢谢你。医生说我只是轻微脑震荡。】
我回了句 “没事就好”，心里却五味杂陈。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可那些逝去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林文斌因为精神失常，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老周和他的女儿被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赵磊因为三年前的医疗事故，也被医院追究了责任。
几天之后，我搬离了这栋楼。临走时，我最后看了一眼 404 的房门，那里曾经充满了悲伤和仇恨，如今终于恢复了平静。
坐在搬家公司的车上，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仇恨就像一把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毁灭自己。如果林文斌能放下仇恨，或许他的人生会是另一种样子。
可世上没有如果，就像那扇 404 的门，一旦关上，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四章 空房间的回声
搬离老楼后的一个月，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新公寓，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张昊偶尔会给我发信息，说他也搬去了别的地方，再也不想提起那段可怕的经历。302 的住户听说也很快搬走了，那栋回迁楼变得更加冷清。
我本以为那段往事会就此尘封，直到那天接到李队的电话。
“陈默先生，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李队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在整理林文斌的物品时，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提到了一个叫‘403’的房间，说那里藏着当年的另一个秘密。”
“403？” 我愣住了，那栋楼的 403 室一直是空的，我住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有人入住。“里面有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403 的房门一直锁着，房主早就移民国外了，联系不上。” 李队说，“日记里说，三年前林秀雅去世前，曾把一样东西藏在了 403，说是能证明老周和赵磊罪证的关键。我们想请你过去看看，毕竟你对那栋楼比较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