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母亲坚持要离婚,父亲笑着签了字,出民政局他道:记得去拿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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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我手都捂凉了!”

母亲坚决要结束四十年的婚姻。

我爸没有挽留,反而笑着签了字。

所有人都骂他无情,直到一通电话,一个包裹,揭开了一个沉默男人最深沉的秘密。



01

我叫李伟,今年四十岁,生活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在我四十岁这年,我们家,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妈,赵秀珍,一个在我的记忆里,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女人,在六十五岁生日后的第二天,向我爸提出了离婚。

“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周末的晚上,在我家里,我妈当着我和我媳妇小琳的面,拍着桌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我跟他过了四十年,他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一个活人看!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一个老妈子,一个不要钱的保姆!”

“前两天我高血压犯了,头晕得站不住,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他倒好,就在阳台上摆弄他那些破花破草,连口热水都没给我倒,饭都是我自己撑着去做的!”

“小琳你看,你跟我儿子,周末还知道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饭。我跟他呢?四十年了,他连公园都没陪我去逛过一次!他心里就只有他自己,只有他那些比命还重要的破木头!”

我媳妇小琳赶紧抽了纸巾给我妈擦眼泪,柔声劝道:“妈,您别生气,爸那个人就那样,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但他心里肯定有您的。”

“他有我?他心里要是有我,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妈的情绪更激动了,“上个月我过生日,你跟小伟还记得给我买了个蛋糕,他呢?他李海明人影都没见!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在木工房里忙!一块破木头,比我这个给他生儿育女,伺候了他一辈子的老婆子还重要!”

我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法反驳。因为我妈说的,全都是事实。

我爸,李海明,就是那么一个男人。一个沉默寡天,古板无趣,把日子过得像一杯白开水的男人。

他是个退休的中学木工师傅,手艺远近闻名,但脾气,也古怪得远近闻名。

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待在他那个小小的木工房里,或者侍弄阳台上那几十盆花草。

他对家里的事,似乎永远都漠不关心。我妈做的饭菜,他从来不评价;我妈新买的衣服,他从来不欣赏;我妈生病了,他也只会说一句不痛不痒的“多喝热水”。

他们的婚姻,没有争吵,但也闻不到一丝爱情的味道。更像是两个搭伙过日子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小时候,最羡慕的,就是邻居家的小胖。他爸妈总是出双入对,有说有笑。而我的爸妈,永远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也问过我妈,为什么会嫁给我爸这样的男人。

我妈总是叹着气,摸着我的头说:“那时候的人,哪懂什么情啊爱的。媒人介绍,看着他人老实,手艺又好,能养家糊口,就过一辈子了。”

我知道,我妈的心里,积了四十年的怨。

只是我没想到,这股怨气,会在她六十五岁这年,像火山一样,彻底爆发。

“小伟,你明天就跟我回去!我要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楚!这婚,我离定了!”我妈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02

第二天,我开着车,载着一脸严肃的母亲,回到了那栋承载了我全部童年记忆的老房子。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木屑清香。

我爸正戴着老花镜,坐在阳台的马扎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在一块巴掌大的黄杨木上,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侧脸上,那一刻,他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李海明,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我妈站在客厅中央,或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爸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的镜片,看了我们一眼。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又仔仔细细地,在手里的木头上,刻完了最后一刀,然后才用小刷子扫掉木屑,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未完成的木雕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摘下眼镜,走进了客厅。

他在我们对面的旧沙发上坐下,没问什么事,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我妈。

我妈被他这种平静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都堵在了嗓子眼。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们,离婚吧。”

我爸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解和挽留。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妈,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八卦。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甚至能听到我妈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我爸才点了点头,从嘴里,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好。”

这一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我妈的身上,让她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紧接着,这盆冰水,又像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她积压了四十年的,所有的委-屈和怒火。

“好?李海明,你倒说得轻巧!”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有些刺耳,“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巴不得我这个黄脸婆赶紧滚蛋,你好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跟你那些破木头过日子?”

“我告诉你,离婚可以!但这房子,是我跟你一起盖的,必须归我!还有你那点退休金,每个月必须分我一半当赡养费!少一分都不行!”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鸡,竖起了全身的羽毛,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她想激怒他,她想让他跟她吵一架,哪怕是像别的夫妻那样,吵得面红耳赤,摔盆子砸碗都好。

至少,那也证明,他是在乎的。

可是,我爸的反应,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他甚至,还笑了笑。

那是一种很淡很淡的,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解脱。

“房子,本来就该是你的。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你辛辛苦苦操持起来的。”

“我的退休金,也全都给你。我一个老头子,花不了什么钱。”

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是吃米饭还是喝粥。

我妈,彻底没话说了。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都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处着力。她愣愣地看着我爸,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彻骨的失望。

是啊,一个连跟你吵架都懒得吵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冲到我爸面前,几乎是吼着对他说的:“爸!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这么想跟妈离婚吗?妈跟了你一辈子,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得吗?”

我爸看着我,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他伸出那双布满了老茧和伤痕的大手,想要拍拍我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只是看着我,良久,才缓缓地,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的语气,说道:

“伟伟,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

“你长大了,别管了。”

03

我怎么可能不管?

那是我爸,那是我妈!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散了。

我决定从我妈这边,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我把我小姨,也就是我妈的亲妹妹,给请了过来。

小姨是我们家,最明事理,也是跟我妈最说得上话的人。

“姐,你这到底是图啥呀?都这把年纪了,还闹离婚,也不怕孩子们看笑话。”小姨拉着我妈的手,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不是闹,我是认真的!”我妈的态度依旧坚决,“我跟他过够了!他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石头?”小姨叹了口气,“姐,你忘啦?当年,要不是他这块‘石头’,你连城里的户口都落不了,更别说进纺织厂当工人了。”

“你忘了,当年咱爸妈怎么都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嫌他家里穷,没本事。是他,李海明,一个人,跑到咱爸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说这辈子,就算他自己喝西北风,也绝对不会让你跟我外甥受一点委屈。”

“还有,你忘了?你刚嫁过去那会儿,咱家那边的几个地痞流氓,看姐夫老实,老是欺负他。有一次,把他堵在巷子里打,他愣是护着怀里给你买的那只烧鸡,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那只烧鸡,连油纸都没破。”

小姨说的这些事,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在我的记忆里,我爸,永远是那个沉默、退让、甚至有些窝囊的形象。

我妈听着小姨的话,也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被浓浓的委屈所取代。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妈嘴硬道,“那都是结婚前!结婚后呢?他还不是一样,对我冷冷淡淡的!我跟他,连句贴心话都没有!”

“姐啊,你跟姐夫,都是那种犟脾气。他是不爱说,你是不愿问。这四十年,你们俩,就像两只刺猬,谁也不肯先放下身上的刺,去抱抱对方。你们都苦啊。”小姨说着,眼圈也红了。

送走小姨后,我看着独自坐在窗边发呆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

我决定,再去找我爸谈一次。

这一次,我把小姨跟我说的话,都学给了他听。

“爸,我小姨都跟我说了。您当年,为了我妈,也算是什么都豁得出去。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我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爸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地撇着浮沫。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用沉默来回答我的时候。

他开口了。

“人,是会变的。”他看着窗外,声音很轻,很飘忽,“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您就不能变回来吗?妈其实不是真的想跟您离婚,她就是心里有气,您去跟她服个软,说两句好听的,这事不就过去了吗?”我急切地说。

“回不去了,伟伟。”我爸摇了摇头,他转过头,看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是我,配不上你妈。”

“放她走吧。让她,去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他的话,说得那么平静,却又那么沉重。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的父亲。

04

一个星期后,我妈,还是拖着我爸,走进了民政局。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他们身后。我知道,我已经无力回天了。

民政局里,人不多,很安静。负责办理离婚手续的,是一个很年轻的,戴着眼镜的姑娘。她看了看我爸妈的身份证,又抬头看了看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大爷,大妈,你们……是自愿离婚吗?不再考虑一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愿!考虑清楚了!”我妈的回答,斩钉截铁,似乎生怕晚一秒,自己就会后悔。

我爸,依旧是那么平静。他甚至,还对着那个工作人员,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微笑着。

从进民政局的那一刻起,他的嘴角,就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办手续的过程,快得像一场荒诞剧。

工作人员问的那些例行问题,比如财产分割,子女赡养,我爸都只有一句话。

“我没意见,都听她的。”

他的态度,配合得让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到半个小时,两本陪伴了他们四十年的,红色的结婚证,就换成了两本深红色的,崭新的离婚证。

当那本离婚证,递到我妈手里的时候。我看到,我妈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茫然。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跟这个男人,纠缠了一辈子,争吵了一辈子,也怨恨了一辈子。可从今天起,他们俩,就真的,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了。

我爸,依旧是那么平静。他接过那本离婚证,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揣进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的口袋里。

然后,他站起身,对我和我妈说:“走吧。”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外面的阳光,白花花的,有些刺眼。

我妈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爸,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他的背,挺得笔直。

就在我们以为,他会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出我们的生活时。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我妈,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明显了一些。

“秀珍。”他叫着我妈的名字,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马路边,却清晰地传到了我们耳朵里。

“有空的时候,记得去邮局,拿一下快递。”

说完,他没再看我们一眼,也没理会我疑惑的目光,转身,朝着与我们家相反的方向,慢慢地,走远了。

他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有些孤单,又有些……我形容不出的,决绝。

我妈,愣在了原地。快递?什么快递?



那天晚上,我把妈,接到了我家里。我怕她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老房子里,会胡思乱想。

她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也没怎么吃饭。只是一个人,抱着那本深红色的离婚证,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知道,她后悔了。可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客厅里一片沉寂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疑惑地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我爸那熟悉而又平静的声音。

“伟伟,让你妈,接一下电话。”

我愣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我妈。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和颤抖。

电话那头,不知道我爸说了什么。

我只看见,我妈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

她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紧接着,是巨大的,无法遏制的,悲伤和悔恨,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她的眼底,汹涌而出。

“不……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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