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英语角的沃洛夫语，他指尖划过我手腕
2022 年秋，伦敦大学学院的英语角飘着热可可的甜香，落地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打转。我叫陈曦，24 岁，来英国读教育学硕士刚三个月，口语烂得像裹脚布，每次轮到我发言，手心都能攥出汗。
“你好，我叫穆萨，塞内加尔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掌心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抬头时，我撞进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像浸了蜜的巧克力，他穿件米色连帽衫，卷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笑起来时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那天我卡壳在 “cultural differences” 的话题上，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句子，穆萨突然站起来，用流利的中文帮我解围：“她想表达的是，中国的春节和塞内加尔的图巴节，都有家庭团聚的意义。”
后来他坐在我旁边，从背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一笔一画写了行弯弯曲曲的文字：“这是沃洛夫语，我们国家的语言，意思是‘你笑起来像阳光’。” 他指尖划过我手腕时，带着刚洗过的冷水凉意，我突然觉得脸颊发烫，赶紧端起热可可抿了一口，烫得舌尖发麻。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固定搭档。每周三英语角结束，他会陪我走回出租屋，路过街角的炸鱼薯条店，总会买一份小份的，说 “你尝尝，英国唯一能吃的东西”；我语法错得离谱时，他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笑我，而是掏出笔，把错误的句子圈出来，耐心讲“这里应该用现在完成时，就像你说‘我吃过饭了’，而不是‘我吃饭了’”。
有次我发烧到 39 度，躺在床上连水都喝不动，微信给穆萨发了句 “今天不去英语角了”。没想到半小时后，他敲开了我出租屋的门，手里拎着药和粥，额头上还沾着雨珠 —— 那天伦敦下着瓢泼大雨，他从学校坐公交过来，转了三趟车。
“你怎么来了？” 我裹着被子坐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怎么行？”他把粥倒进碗里，吹凉了才递到我手里，“这是我跟房东太太学的蔬菜粥，你试试，没放太多盐。”
粥的温度刚好，暖到胃里，也暖到心里。那天晚上，他在我沙发上凑合一晚，早上我醒时，看到他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我的语法笔记本，上面写满了标注。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突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像有了个可以依靠的人。
一个月后，穆萨跟我表白了。在泰晤士河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手工做的小吊坠，是用木头刻的非洲面具：“陈曦，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帮我练中文，是因为你笑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伦敦都亮了。”
我接过吊坠，挂在脖子上，冰凉的木头贴着皮肤。他伸手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轻声说：“以后我保护你，不让你在英国受委屈。”
那时候的我，信了。信他眼里的光，信他手里的粥，信他说的 “保护我”，却没看清，那光的背后，藏着多少算计。
第二章 出租屋里的账单，我打工养他的日子
我们很快同居了，租了套两室一厅的公寓，离我的学校近，每月租金 1200 英镑。穆萨说他 “家里暂时没打钱过来”，让我先垫付，“等下个月我爸把钱汇过来，就还你”。
我没多想，把我妈给的生活费分了一半给他。为了凑租金，我找了两份兼职：周内晚上去中餐馆当服务员，周末去超市理货，每天忙到凌晨才能回家。
每次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穆萨都会坐在沙发上，假装在看专业书，看到我回来，赶紧站起来：“累坏了吧？我给你热了牛奶。” 他递过来的牛奶总是温的，可我没注意到，他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从来都是关着的，地上偶尔会有揉成团的奢侈品购物小票。
有次我周末理货时，不小心被货架砸到脚，肿得像馒头。穆萨来接我，看到我一瘸一拐的，皱着眉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却没伸手扶我，反而走在前面，抱怨 “早知道不跟你一起来了，耽误我跟教授约好的学术讨论”。
我坐在地铁上，看着他玩手机时嘴角的笑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 他说的 “学术讨论”，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准备资料，反而每天花很多时间跟人视频，每次我走近，他都会赶紧挂掉，说 “是我妈，问我在英国过得好不好”。
我生日那天，特意提前下班，买了他最爱吃的芒果蛋糕，想给他个惊喜。推开门时，却看到穆萨坐在餐桌前，对着电脑屏幕笑，屏幕里是个穿红色连衣裙的黑人女生，两人用沃洛夫语说着什么，亲密得像情侣。
“她是谁？” 我把蛋糕放在桌上，声音有点抖。
穆萨赶紧关掉电脑，站起来解释：“是我妹妹，在塞内加尔上学，跟我视频聊学习的事。” 他伸手想抱我，我躲开了 —— 那个女生的眼神，根本不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带着我熟悉的、对穆萨的爱慕。
“是吗？” 我没再追问，心里却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天晚上，我趁穆萨睡着，翻了他的手机 —— 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的聊天记录很干净，只有跟我的对话框，可相册里，却存着他跟那个女生的合照，背景是塞内加尔的海滩，他搂着女生的腰，笑得一脸灿烂，照片日期是我们同居后的第二个月。
我把手机放回去，躺在他身边，一夜没睡。天亮时，穆萨醒了，抱着我说 “生日快乐”，递过来一条银色手链，“我攒了很久的钱买的，你喜欢吗？”
我看着那条眼熟的手链 —— 上周我在超市理货时，见过同款，打折后才20 英镑。而他前几天跟我说 “要交学术会议的费用”，我刚给他转了 500 英镑。
“喜欢。” 我笑着戴上手链，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没戳破他的谎言，还抱着一丝希望 —— 也许他只是跟妹妹关系好，也许他真的有难处，我再等等，等他跟我说实话。
可我等来的，不是实话，是更残忍的欺骗。
第三章 视频里的黑人母亲，他藏了未婚妻和穷家
11 月的伦敦下了第一场雪，我兼职回来时，看到穆萨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手机屏幕亮着，里面是个穿着传统非洲服饰的黑人妇女，正用沃洛夫语大声说着什么，情绪激动得手都在抖。
“怎么了？” 我走过去，刚要拿手机，穆萨突然把手机关掉，站起来挡住我：“没什么，我妈跟我吵架，说我不应该来英国读书。”
“阿姨为什么吵架？” 我追问，他眼神躲闪，转身要走，手机却突然响了，是他妈的视频电话，自动接通了。
屏幕里的妇女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用生硬的中文喊：“你是中国女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黑人？是不是觉得我们塞内加尔穷，配不上你？”
我愣住了，穆萨赶紧抢过手机，对着屏幕喊了几句沃洛夫语，然后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沉默了很久。
“到底怎么回事？” 我坐在他旁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穆萨终于抬起头，眼睛红了：“我妈说的是真的，我家很穷，我爸是农民，我妈摆摊卖水果，根本没钱给我交学费。我来英国的学费，是我跟亲戚借的高利贷，利息很高，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看不起我。”
我心里一紧，握住他的手：“我不会看不起你，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别跟高利贷借钱，太危险了。”
可他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浇得透心凉：“还有…… 视频里那个女生，不是我妹妹，是我未婚妻，我们是家里定的亲，她还在塞内加尔等我毕业回去结婚。我妈说，我跟你在一起，是背叛了未婚妻，是丢我们家族的脸。”
“未婚妻？” 我猛地站起来，手都在抖，“你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跟我表白？为什么还要跟我同居？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我跟她没有感情，是家里逼得没办法！跟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已经跟我妈说要退婚了，她不同意，才跟我吵架！”
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 他说喜欢我，却瞒着我有未婚妻；他说保护我，却让我打工养他，还拿着我的钱可能给未婚妻买东西；他说家里穷，却从来没跟我一起想办法，反而一直欺骗我。
“你用我的钱，是不是给她买东西了？”我盯着他，“你说的学术会议费用，是不是给她还家里的债了？”
他脸色惨白，张了张嘴，没说话 —— 默认了。
我走到卧室，把他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都扔到客厅，然后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穆萨冲过来，抱住我的腿，跪在地上哭：“陈曦，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跟她断了，我再也不跟她联系了！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眼泪掉在我裤子上，冰凉的，我却一点都不心疼，只有恶心。我推开他，冷冷地说：“穆萨，我们完了，你明天就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天晚上，穆萨在客厅哭了一夜，我在卧室锁了门，一夜没睡。天亮时，我开门出去，看到他坐在地上，眼睛肿得像核桃，面前放着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 200 英镑，是我剩下的所有钱，还给你，我今天就搬出去。”
我没接银行卡，看着他拖着行李箱离开，心里没有轻松，只有一种被掏空的疲惫 —— 我掏心掏肺对待的爱情，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我像个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第四章 意外怀孕和他的真面目，逼我去非洲当生育工具
穆萨搬走后，我辞了兼职，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想尽快忘了这段糟糕的感情。可命运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12 月中旬，我发现自己月经推迟了，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怀孕四周。
拿着孕检单，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眼泪掉了下来 ——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他的爸爸，是个骗子，是个渣男，我该留下他吗？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给穆萨打了电话。他很快接了，声音里带着惊讶：“怀孕了？真的吗？”
“是真的，” 我声音沙哑，“你想怎么办？”
“我马上过去找你！” 他挂了电话，半小时后就出现在我公寓门口，手里拎着水果和牛奶，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兴奋：“陈曦，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吧！我跟我妈说了，她同意我退婚了，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他真诚的样子，又一次心软了 —— 也许他真的改了，也许为了孩子，我们能重新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穆萨表现得很好，每天来给我做饭，陪我去产检，还主动找了份兼职，在中餐馆当服务员，赚的钱都交给我，说“以后我养你和孩子”。我渐渐放下了戒心，甚至开始规划未来 ——等我毕业，就带着孩子回国，穆萨要是愿意，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他新的骗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