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夏夜的闲话像扎人的刺
2023 年的夏天，小城的晚风裹着烤串摊的油烟味，黏糊糊地贴在人身上。我叫刘艳，32 岁，开了家 “艳子家常菜馆”，就在老城区的巷口，每天忙到夜里十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才能靠在收银台旁喘口气。
“哐当” 一声，我把装着零钱的铁盒塞进柜台，刚要解围裙，就听见巷口传来王嫂的大嗓门，穿透热风砸进耳朵：“你是没看见，刘艳家周明那怂样！每天围着灶台转，买菜洗碗都是他，刘艳一个月赚好几万，他倒好，拿死工资，这不就是吃软饭的吗？”
旁边有人搭茬：“可不是嘛！上次我去饭馆，看见周明给刘艳递水擦汗，跟个老妈子似的，哪有半点男人样？”
我攥紧围裙带子，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不是第一次听了。自从三年前我把饭馆从十平米的小摊子扩成两层门面，周明从国企辞了中层岗位来帮我，巷子里的闲话就没断过。
推开门，家里的灯亮着，红烧排骨的香味飘过来。周明系着我去年给他买的蓝色围裙，正从锅里盛排骨，看见我进来，眼睛弯了弯：“回来了？快洗手，排骨刚炖好，还热乎着呢。”
他擦了擦手，过来帮我拎包，手指碰到我的手背，温温的。我却没像往常一样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没好气地说：“又炖排骨？不知道我最近减肥啊？”
周明愣了一下，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你昨天说想吃……”
“我说想吃你就做？” 我打断他，声音拔高了些，“周明，你就不能有点别的事干吗？整天围着厨房转，别人都在背后说你吃软饭，你就不觉得丢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周明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放下勺子，默默地解下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上：“是我没考虑周全，你别生气，我这就把排骨放冰箱。”
看着他转身进厨房的背影，我心里像被什么堵着，难受得慌。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三年前饭馆资金周转不开，是周明顶着压力辞了月薪八千的工作，白天帮我买菜、招呼客人，晚上还得给孩子辅导作业，家里的事从没让我操过心。可王嫂那些话，像魔咒似的，总在我耳边转。
吃饭的时候，周明没怎么说话，只是把我爱吃的青椒肉丝往我碗里夹。我扒着米饭，没胃口，突然问：“周明，你当初要是没辞工作，现在是不是都升经理了？”
他抬眼看我，笑了笑：“升不升经理有啥要紧？你和萌萌过得好，比啥都强。”
萌萌是我们的女儿，今年六岁，在巷口的幼儿园上大班。提到萌萌，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有次萌萌回来跟我说：“妈妈，浩浩说我爸爸是废物，只会给妈妈打工。” 我当时气得想去找浩浩家长，是周明拦住我，说：“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们计较。”
那天晚上，我和周明分房睡的。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主卧传来他翻书的声音，心里又悔又燥。我知道，我不该被别人的闲言碎语影响，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章 地痞上门，他却 “怂” 了
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下午三点多，饭馆没什么客人，我正在柜台对账，突然进来三个男人，为首的留着寸头，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是巷口 “李记赌坊” 的李哥。李哥在这一片名声不好，专放高利贷，还爱调戏小姑娘，没人敢惹。
他一进来就往收银台边一靠，盯着我笑：“刘老板，生意不错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李哥，您想吃点啥？我让后厨给您做。”
“吃啥不急，” 他伸手想摸我的手，我赶紧往后躲，他笑得更放肆了，“刘老板，我听说你最近手头宽裕，哥最近有点紧，能不能借我五万周转周转？”
我心里清楚，这哪是借，就是抢。我皱着眉：“李哥，我这饭馆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钱？”
“小本生意？” 他指了指墙上的菜单，“你这排骨卖五十八一份，一天卖二十份，也不少赚啊。”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跟着起哄：“就是，刘老板别装穷，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气得手都抖了，刚要说话，周明从后厨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锅铲：“李哥，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刘艳。”
李哥回头看他，嗤笑一声：“周明？你倒是会护着你老婆。不过，这是我和刘老板的事，跟你这吃软饭的没关系吧？”
周明的脸涨红了，攥紧了手里的锅铲，却没说话。我看着他，心里一下子凉了 —— 我以为他会站出来保护我，可他却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
“李哥，钱我没有，你要是想吃东西，我免费给你做，要是不想吃，就请你出去。” 我站起身，挡在周明前面。
李哥没想到我敢跟他叫板，脸色沉了下来：“刘艳，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伸手就想推我，周明赶紧拉住他：“李哥，有话好说，别动手。”
“滚开！” 李哥一把推开周明，周明没站稳，撞在旁边的桌子上，锅铲掉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
我急了，捡起地上的锅铲，指着李哥：“你再动一下试试！我报警了！”
李哥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泼辣，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冷笑一声：“行，刘艳，你有种！我等着瞧！” 说完，带着两个小弟走了。
李哥走后，我赶紧去扶周明：“你没事吧？有没有撞疼？”
周明摇摇头，捡起锅铲，小声说：“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我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火又上来了：“周明，你就不能硬气点吗？他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就只会躲？”
他低着头，没说话。我叹了口气，没再理他，转身去收拾被撞乱的桌子。我知道自己不该怪他，可我就是忍不住 ——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保护我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洗碗的 “软蛋”。
那天晚上，我关了饭馆，提前回了家。萌萌还没放学，家里静悄悄的。周明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换了鞋，没跟他说话，径直走进卧室。
过了一会儿，周明进来了，手里拿着个信封，递给我：“刘艳，这里有三万块，你拿着，明天给李哥送过去，别跟他硬碰硬，咱们惹不起。”
我看着信封，心里更气了：“周明，你就知道给钱？你以为他拿了钱就会放过我们吗？他只会得寸进尺！”
“那你想怎么样？” 他终于抬眼看我，眼里满是无奈，“报警？李哥在这一片有关系，警察来了也没用，反而会让他更记恨我们。”
“我不管！” 我把信封扔在地上，“我就是不给他钱！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明没说话，默默捡起地上的信封，放在桌上：“钱我放在这了，你要是想通了，就拿去。别跟自己过不去。”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桌上的信封，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周明是为了我好，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赚钱，还要受这种窝囊气？为什么周明就不能像别的男人一样，站出来保护我们的家？
第三章 老同学出现，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李哥没再来找麻烦，可我心里的疙瘩却没解开。我和周明的关系越来越淡，每天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没什么话可说。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帮我打理饭馆，照顾萌萌，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了点什么。
六月中旬，高中同学聚会，班长在微信群里喊大家参加。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我想出去散散心，也想看看以前的老同学现在过得怎么样。
聚会的地点在县城最好的酒店，我到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到了。刚坐下，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刘艳？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我回头一看，是陈峰。陈峰是我高中时的同桌，那时候他成绩好，长得也帅，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听说他现在开了家装修公司，赚了不少钱。
“陈峰？你也来了。” 我笑了笑，心里有点慌。
他坐在我旁边，给我倒了杯酒：“听说你开了家饭馆，生意不错啊？”
“还行，小本生意。”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小本生意能在老城区扩成两层门面？刘艳，你太谦虚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欣赏，“不像我，整天瞎忙，也没赚多少钱。”
我们聊了很多高中时的事，聊到以前一起逃课去网吧，一起在操场看流星雨，我渐渐放松下来，忘了心里的烦恼。陈峰还跟以前一样，很会说话，总能逗我笑。
吃饭的时候，陈峰给我夹菜，说：“你以前就爱吃鱼香肉丝，不知道现在还爱吃不？”
我心里一暖，没想到他还记得。周明虽然每天给我做饭，却很少记得我爱吃什么，总是我想吃什么告诉他，他才做。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陈峰说要送我回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比周明那辆开了五年的面包车气派多了。
路上，他突然说：“刘艳，我听说你老公…… 辞了工作帮你打理饭馆？”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之前饭馆忙不过来。”
“你也太辛苦了，” 他叹了口气，“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动摇。陈峰有钱，有本事，还这么体贴，跟周明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要是当初我嫁的是陈峰，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到了巷口，他停下车，看着我：“刘艳，我明天有空，想请你吃饭，赏个脸吗？”
我心里的小鹿怦怦直跳，点了点头：“好。”
他笑了，伸手想摸我的头发，我没躲。他的手很暖，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说：“早点休息，明天见。”
我下了车，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又甜又苦。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我是有丈夫的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周明的懦弱和陈峰的温柔，像两个天平，我忍不住往陈峰那边倾斜。
第二天，我跟周明说要去见个客户，早早地出了门。陈峰带我去了县城最好的西餐厅，点了我爱吃的牛排和红酒。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很多他创业的事，说他怎么从一个小工人做到现在的老板，说他以后想把公司开到市里去。
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吃完饭，他送我去饭馆，在门口，他突然抱住我：“刘艳，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中就喜欢你。要是你没结婚，我一定会追你。”
我浑身僵住，没推开他，也没回应。他的怀里很暖，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跟我的一样快。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不想推开他 —— 我太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和心动了。
他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刘艳，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要是你想离婚，我愿意等你。”
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陈峰，我…… 我不知道。”
“没关系，” 他擦了擦我的眼泪，“我可以等，等你想清楚。” 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站在门口，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我知道自己不该背叛周明，可我真的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想找个能保护我、能给我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洗碗的 “软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