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殿下,怕我这纨绔女掀了你的江山?”她指尖轻挑他下颌。他反手扣住她的腰肢,气息灼热:“怕你…没这个本事。不过,本王准你试试——从征服我开始。”
1
冰冷的触感自唇边蔓延,那是鸩酒入喉的灼痛。
远处锣鼓喧天,喜乐缥缈,那是她倾尽一切扶上皇位的男人——皇甫晟,正与她那位好庶妹苏玉柔举行大婚典礼。
“苏氏锦凰,勾结叛军,祸乱宫闱,罪无可赦,赐死!”
太监尖利的嗓音犹在耳畔,家族覆灭、父兄问斩的画面撕裂她的神魂。
恨!滔天的恨意!
若有来生,定要饮其血,啖其肉,将负她、欺她、叛她之人,一一碾碎!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猛地,苏锦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云锦纱帐,鼻尖萦绕着的是暖香,而非冷宫的腐朽霉味。
她惊坐起身,看向镜中——眉眼稚嫩,容颜明媚,正是十六岁时的模样!
“小姐,您醒了?”丫鬟青黛端着水盆进来,脸上带着担忧,“您都睡到晌午了,可是身子还有不适?月前那场风寒真是凶险…”
风寒?是了,十六岁那年,她确实大病一场。
她…回来了?家族尚在,一切都还未发生?
巨大的狂喜和刻骨的恨意交织,几乎让她战栗。她死死攥紧掌心,指甲嵌入皮肉,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传来:“姐姐可是醒了?妹妹担心极了。”
珠帘轻响,苏玉柔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出现在门口,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看着这张脸,苏锦凰仿佛又看到冷宫之中,对方穿着皇后吉服,笑着看她饮下毒酒的模样!
滔天恨意几乎要破胸而出,但她只是垂下眼睫,掩去所有情绪,再抬头时,脸上只剩大病初愈的懵懂和虚弱:“劳妹妹挂心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苏玉柔仔细打量她,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最终笑道:“姐姐无事便好。只是姐姐素来贤良,日后可莫要再如此贪玩落水,平白惹人担心了。”
依旧是这般看似关心实则贬低的言语。
苏锦凰心底冷笑,面上却懒懒道:“知道了,烦得很。我累了,妹妹先回吧。”
打发走苏玉柔,苏锦凰独自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眼眸深处燃起冰冷烈焰的自己。
皇甫晟,苏玉柔,那些所有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这一世,我苏锦凰归来,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贤名?那是什么东西?这一世,她只要他们痛,要他们悔,要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她要戴上纨绔的面具,藏起獠牙,暗中织网,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也踩在脚下!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这条复仇之路,第一个要铲除的绊脚石,会是谁呢?
2
国公府嫡女病愈后,像是换了个人。
往日里最重规矩、贤名在外的苏大小姐,如今请安迟到是常事,对母亲的教诲左耳进右耳出,对女红管家之事更是厌烦透顶。
“母亲,那些针线看得女儿眼晕,出去透透气。”苏锦凰丢开绣绷,懒洋洋地起身。
“站住!”母亲林氏揉着额角,语气无奈却含着纵容,“你病了一场,性子怎如此跳脱?女子…”
“女子当贞静贤淑,女儿知道。”苏锦凰接过话,却撇撇嘴,“可女儿差点病死一回,如今只想活得痛快些。青黛,走,出门逛逛。”
林氏还想说什么,却咳了起来。一旁伺候的秦妈妈立刻上前,一边给林氏顺气,一边不赞同地看向苏锦凰:“大小姐,夫人身子不好,您就少惹夫人操心吧。再说,您堂堂嫡女,整日想着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苏锦凰目光瞬间冷冽,扫向秦妈妈:“一个奴才,也敢编排主子的不是?国公府何时改了规矩?”
秦妈妈被她眼中的寒意慑住,一时噎住。这大小姐,怎么病了一场,眼神如此骇人?
苏玉柔适时出现,柔声劝道:“姐姐息怒,秦妈妈也是关心则乱。只是姐姐,女儿家总在外抛头露面,确实于名声有碍…”
“名声?”苏锦凰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故意拔高声音,显得骄纵无比,“我堂堂国公府嫡女,需要那劳什子名声锦上添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再啰嗦,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拉着青黛,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门,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苏玉柔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和得意:蠢货,自毁长城,正好衬得我更加贤良。
秦妈妈则暗自啐了一口: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还是柔小姐知书达理。
唯有林氏,看着女儿截然不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更深的心疼:落水一场,怕是吓坏了,由着她去吧。
马车上,青黛怯生生地问:“小姐,您刚才…”
苏锦凰闭上眼,靠在车壁上,所有张扬跋扈瞬间收敛,只剩一片冰冷沉寂。
“青黛,”她轻声说,“从今天起,你家小姐我就是长安城最大的纨绔。记住这点。”
青似懂非懂,却坚定点头:“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马车驶向繁华街市,苏锦凰指尖轻敲窗棂。
面具已经戴上,好戏,该开场了。
3
“纨绔”苏锦凰的名声很快传开。
今日包下戏园子只为听一曲,明日豪掷千金买下一堆华而不实的古玩。
众人皆笑:国公府嫡女怕是病坏了脑子,如此败家。
无人知晓,那些“无用”的古玩中,混着一两件不久后会被鉴定为前朝瑰宝的真品;她包下的戏园子隔壁,正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
茶楼雅间内,苏锦凰屏退青黛,独自会见一个看似普通的货郎。此人是通过青黛那在外院当差的兄长物色到的,背景干净且急需用钱。
“城西那处闹鬼的荒宅,务必在三日内,以最低价暗中买下,地契挂在这个名下。”她递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化名。
“是,东家。”货郎虽不解,但酬金丰厚,他照办就是。
处理完正事,苏锦凰戴上慵懒傲慢的面具,下楼准备继续她的“挥霍”表演。
却不料在楼梯转角,迎面撞上一人。
“唔…”鼻尖撞上来人坚硬的胸膛,一股清冽的沉香气息钻入鼻腔。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若寒潭的眼眸。
男子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无俦,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威压。
是三皇子皇甫晟。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世家子弟。
“苏小姐?”皇甫晟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随即化为温文尔雅的笑意,“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多日不见,小姐…风采更胜往昔。”他语气温和,目光却在她身上打量,带着一丝探究。
苏锦凰心底恨意翻涌,几乎要控制不住撕碎这张虚伪的脸皮!
但她只是退后半步,扬起下巴,做出骄纵不耐的模样:“原来是三殿下。挡着我的路了,让让。”
如此无礼,让皇甫晟身后的子弟都面露愕然不满。
皇甫晟笑容不变,眼神却深了些:“小姐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
苏锦凰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嗤笑:“人总是会变的。难道殿下还喜欢以前那个无趣的木美人不成?好了,本小姐还要去挑首饰,没空闲聊。”
她绕开他,款款下楼,背影潇洒又嚣张。
皇甫晟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温润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和疑虑。这场“变化”,似乎有些意思。
而苏锦凰走出茶楼,手心已是一片冷汗。
与仇人面对面,需用尽全力才能压制杀意。
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