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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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凯然仰头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娶到喜欢的人才是喜事。”
他顿了顿，眼神黯淡：“我娶苏沐禾，只是责任……没有爱情。”
“我爱的人，一辈子都娶不到了。”
苏沐禾至今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每次想起来，心脏都疼得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她看着前方裴凯然抱着夏晴初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嘴角。
放心，很快，你就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了。
是啊，为什么不跑？
因为二十军棍打得她连翻身都困难，因为那些他亲手造成的伤口……
“凯然……”夏晴初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袖子，“你别太难过了……”
裴凯然猛地抽回手：“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情况。”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夜风灌进来，吹散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裴凯然摸出怀表，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裴凯然站在首长办公室外，军装笔挺。
他手里攥着汇报文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首长，关于边境情报泄露的调查报告，请您过目。”
他推门而入，目光却在一瞬间凝固。
首长办公桌的角落，躺着一封拆开的信。信封上的字迹清秀挺拔，一笔一划都刻在他骨子里。
那是苏沐禾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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