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在山里救了个老道士,他传我两句口诀,让我躲过了两次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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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我在山上的草丛里救了个青袍老道士。

他醒来后把我叫到床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后生,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我身无长物,唯有两句口诀。”

“今日我便传给你,你牢牢记住,用心去悟。”

“人生在世,或遇天灾,或逢人祸,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

可当我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两句口诀,听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像乡间流传的大白话和俗语。

这真的能救命吗?

01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晰地记得1993年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场连绵不绝的大雨,以及我在山里救下的那个老道士。

正是那次不经意的善举,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年我才二十出头,名叫李栓柱。

和山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我的人生简单得就像门前那条弯弯绕绕的山路,一眼就能望到头。

父母走得早,给我留下了半山腰上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我就守着这点家业,靠着一膀子力气过活。

山里的日子,苦是真的苦,但自在也是真的自在。

每天天不亮,我就背着药锄和背篓,一头扎进这养育了我们祖祖辈辈的深山里。

山是慷慨的,只要你肯下力气,它总不会让你饿肚子。

今天挖几株黄精,明天采一捧蘑菇,偶尔运气好还能套到一只野兔。

把这些山货背到几十里外的镇上,换回一些油盐酱醋和零用的钱,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

那年夏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的凶。

太阳像个大火球,没日没夜地挂在天上,把地里的庄稼都晒得卷了叶。

村里的老人都说,天时反常,怕是要有大雨。

果不其然,在接连干旱了小半个月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说来就来。

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像是要把天给砸漏一个窟窿。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山涧里的溪水变成了咆哮的野兽,浑浊的浪头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我被困在家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雨幕,心里有些发愁。

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了,再不下山换点粮食,就得饿肚子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四天,雨势总算小了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我估摸着山路虽然难走,但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于是便下定决心进山看看。

雨后的山里,空气清新得能拧出水来,带着一股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清香。

但也因为这场大雨,原本熟悉的路变得异常湿滑难行。

好几处山路都被雨水冲刷得变了样,裸露出盘根错节的树根和尖利的石头。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走,心里盘算着今天能有什么收获。

就在我拐过一道山梁,准备去一片我熟知的长着灵芝的林子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路边的草丛里,似乎躺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山里野兽多,这要是......

我壮着胆子,握紧了手里的药锄,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拨开半人高的茅草,我着实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穿着一身早已被雨水和泥浆浸透的青色道袍。

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看上去已经昏迷了很久。

他的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裤腿上浸染着暗红色的血迹。

旁边还翻倒着一个竹制的药篓,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看样子,他应该是在雨天赶路,不小心滑倒摔伤了腿,又淋了雨,才昏死过去的。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

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人还活着。

我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难题。

救,还是不救?

这荒山野岭的,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怕是撑不过今晚。

可要是救他,我这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多一张嘴吃饭,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他伤得这么重,后续的医药费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犹豫了,心里就像有两只小鬼在打架。

一个说,李栓柱啊李栓柱,你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管别人闲事?

另一个说,这可是一条人命,见死不救,你良心能安吗?

我就这么蹲在原地,看着老道士毫无生气的脸,天人交战。

山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看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看着他那双沾满泥土却依旧结实的布鞋,心里忽然就有了决定。

管他呢,人活一辈子,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我先是把他翻倒的药篓扶起来,将散落的草药一株株捡回去。

虽然我不懂这些草药的用处,但想着这或许是老道士的救命钱,不能就这么扔了。

然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材清瘦但依然很有分量的老道士背到了自己身上。

从这里到我家,还有好几里山路。

而且因为下雨,路况比平时差了十倍不止。

我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家的方向挪。

老道士伏在我的背上,身体很沉,呼吸微弱。

我的汗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很快就湿透了衣襟。

有好几次,我脚下一滑,差点连人带他一起摔下山坡。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停下来,喘口气,再继续往前走。

那段路,我感觉比我之前二十年走过的所有路都要长。

等我终于把他背回我那三间破旧的土坯房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我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那张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自己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

我点上昏暗的煤油灯,借着豆大的光亮,开始查看老道士的伤势。

他的左腿小腿处,骨头明显已经断了,肿得像个馒头。

我不敢乱动,只能找来两块木板和一些布条,学着村里老人的土办法,简单地给他做了个固定。

然后,我打来一盆热水,用布巾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泥污。

擦干净之后我才发现,这个老道士虽然须发皆白,但脸上的皱纹并不算多,看上去有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但我家里没什么像样的药。

我翻箱倒柜,只找到了一些去年采来晒干的止血草。

我把草药在嘴里嚼碎了,小心地敷在他的伤口上,希望能起点作用。

做完这一切,我又开始为晚饭发愁。

米缸里只剩下一小捧米了,只够熬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我没多想,把所有的米都下了锅,用心地熬了一锅粥。

等粥熬好了,我先是试了试温度,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撬开他的嘴,慢慢地喂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咽下去了没有,反正我尽力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这么照顾着他。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去山里给他找些能用的草药,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

回来之后就给他换药、熬粥、擦洗身子。

我的日子过得更苦了,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

有时候实在饿得不行,就去山里挖些野菜根回来充饥。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证让老道士每天都能喝上一碗热粥。

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少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李栓柱是个傻子。

说我救回来一个不知根底的糟老头子,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

万一他死在我家里,那我可就说不清了。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我一概不理。

我只知道,我救的是一条命,我做的是一件凭良心该做的事。

我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就这样,一晃过去了七八天。

02

大概是在第九天的早晨,我端着粥走进房间时,发现老道士竟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很清澈,很平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喜,连忙走上前去:“老人家,您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那碗清汤寡水的粥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家里穷,只能委屈您喝这个了。”

说着,我便像往常一样,把他扶起来,准备喂他。

这一次,他没有让我喂,而是伸出虽然虚弱但还算有力的手,接过了碗。

他喝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喝的不是粥,而是什么琼浆玉液。

一碗粥下肚,他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

他把空碗递给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还算足:“后生,多谢了。”

我连忙摆手:“谢啥,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从那天起,老道士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我们开始有了交流,但交流得并不多。

他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或者看着窗外的青山出神。

我问过他的来历,他只说自己是个四处云游的道人,路过此地,不慎失足。

我问他的姓名和道号,他只是摇摇头,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必挂怀。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但我也没有多问,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刨根问底的。

我依旧像之前一样照顾他,每天上山采药打猎,回来给他做饭换药。

有时候,我会把在山里遇到的趣事讲给他听。

比如哪棵树上结的野果子最多,哪片林子里有山鸡的踪迹。

他总是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点评一两句,话虽不多,却总能说到点子上。

他似乎对山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渐渐发现,他虽然躺在床上,但对外界的感知却异常敏锐。

有一次我采回一株草药,拿不准它的药性。

他只是隔着几步远闻了闻,就准确地说出了它的名字和功效,还告诉我要配上另外两种草药,效果才最好。

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果然药效大增。

这让我对他更加敬佩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

老道士的腿伤在我的照料和他的自我调理下,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已经可以拄着我给他做的木拐杖,在屋里慢慢地走动了。

我知道,他快要离开了。

虽然有些不舍,但我也明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那天,他把我叫到床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他说:“后生,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我连忙说:“老人家,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救您也不是图什么报答。”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我身无长物,唯有两句口诀,是在这世间行走了几十年的感悟。”

“今日我便传给你,你牢牢记住,用心去悟。”

“人生在世,或遇天灾,或逢人祸,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这莫不是什么武林秘籍里的心法?

我连忙洗耳恭听,准备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老道士看着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第一句,你要记好。”

“大水无情,择高而走;人流无序,择静而思”

他说完,又接着说了第二句:“这第二句,则是利令智昏,守拙而安。”

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两句口诀,听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像乡间流传的大白话和俗语。

这真的能救命吗?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这两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老道士却只是深不可测地笑了笑。

“天机不可多言,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懂。”

“记住,口诀是死的,人是活的,遇事要多思多想,切忌人云亦云。”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仿佛入定了一般。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老道士已经不见了。

床上他睡过的地方,叠着他那件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色道袍。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就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走到门口,望着茫茫的大山,心里空落落的。

阳光穿过晨雾,洒在山林间,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把那两句口诀,像种子一样,深深地埋进了心里。

虽然我不懂其中的奥秘,但出于对老道士的尊敬,我时常会在心里默念。

时间一晃,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五年里,我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靠着勤劳的双手和对大山的熟悉,我攒下了一些钱。

我在山腰处开辟了一片空地,盖起了猪圈,开始养猪。

在那个年代,养猪是个能赚钱的行当。

猪吃的是山里的野菜和猪草,几乎没什么成本。

养大了卖出去,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小小的养猪场上。

从最初的两头小猪仔,慢慢发展到了几十头的规模。

那几十头膘肥体壮的猪,是我全部的家当,也是我准备娶媳妇、盖新房的唯一指望。

每天看着它们在猪圈里哼哼唧唧,抢着吃食,我心里就充满了希望。

我觉得,好日子就要来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悄然降临。

那一年,是1998年。

夏天来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暴烈。

从六月份开始,我们这里就开始下雨,而且是那种没完没了的瓢泼大雨。

起初,大家都没太在意。

山里人,早就习惯了夏天的雨水。

可这雨一下就是十几天,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河里的水一天比一天高,最后漫上了河岸,淹没了田地。

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时常能听到小规模塌方的声音。

村里的大喇叭开始整日整夜地响着,播报着汛情预警。

村干部挨家挨户地通知,让大家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潮湿的气息。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我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养猪场建在半山腰,虽然地势相对较高,但后面就是陡峭的山体。

万一发生山体滑坡,我这几年的心血可就全完了。

我每天冒着大雨,一次又一次地加固猪圈,挖深排水沟。

但这一切,在滔天的雨势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杯水车薪。

终于,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紧接着,是村长嘶哑的吼声:“山洪要来了!大家赶紧往后山撤离!快!”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炸开了锅。

哭喊声、叫骂声、东西的碰撞声,在漆黑的雨夜里交织成一片。

我心里一沉,知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村里人说的后山,是村子后面一座地势最高的山头,那里树木稀少,多是坚硬的岩石,是村里人世代相传的避难所。

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

可我一想到猪圈里的那几十头猪,我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

那些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是我未来的希望。

就这么放弃了,我怎么甘心?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滋长:回去,把猪都赶出来,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疯狂,很危险。

但当时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失去它们。

我逆着逃难的人流,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我家的方向冲。

雨水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周围是混乱的人群,大家都在拼了命地往后山的方向跑。

有人拉住我,对我喊:“栓柱!你不要命了!还回去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吼道:“我的猪还在里面!”

就在我离我的养猪场只有几十米远,马上就要冲进去的时候。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天地。

紧接着,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

这声惊雷,仿佛直接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让我那被焦急和不甘烧得滚烫的脑子,瞬间有了一丝清明。

也就在这一刻,一句被我遗忘了许久的话,毫无征兆地,如洪钟大吕一般,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03

那句话,就是当年老道士传给我的第一句口诀。

一句在当时听起来,如同废话一般的口诀。

一句我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的口诀。

老道士传给我的第一句口诀是:“大水无情,择高而走;人流无序,择静而思。”

当这句口诀浮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

前半句“大水无情,择高而走”,这不就是常识吗?

村里所有人,不都是正拼了命地往地势最高的后山跑吗?

这句话在当时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导意义。

可关键,就在于那让我醍醐灌顶的后半句——“人流无序,择静而思”。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那黑压压的、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蜂拥而去的人群。

他们惊慌失措,他们乱作一团,他们每个人都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地到达那个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人流无序......”我喃喃自语。

是啊,太无序了。

所有人都被恐惧支配着,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他们只知道往高处跑是正确的,却没有人停下来想一想,那个最高的地方,就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

后山的地势确实是最高的。

但是,那里也因为常年被风吹雨淋,山体上的树木并不多,多是裸露的岩石和浮土。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大雨浸泡,那里的土质恐怕早已变得无比疏松。

现在,全村几百号人,都往那个并不算太大的山头上挤。

这种行为,本身就充满了巨大的风险。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最大的危险,或许并非来自正面的洪水,而是来自我们脚下,来自我们所信赖的这座大山本身!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冷汗比冰冷的雨水还要刺骨。

我再也不去想我那些猪了。

在生死面前,任何东西都变得不值一提。

我必须立刻做出选择,一个关乎生死的选择。

是跟着大部队,去那个大家都认为最安全的“高地”,还是......

“择静而思。”

老道士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静下来,静下来思考。

不能跟着人群跑,我要自己找一条生路!

我放弃了跟着人流去后山的想法,也放弃了回猪场。

我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需要找一个地方,一个既能避开山洪,又能躲过可能发生的山体滑坡的地方。

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山坡上。

那个山坡,地势并不算最高,甚至比我猪场的位置还要低一些。

但是,它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那里的山体结构,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主要是由一整块巨大的花岗岩构成,非常坚实。

而且,山坡上长满了根系发达的灌木和杂草,这些植物的根,能像一张大网一样,紧紧地抓住土壤。

最关键的是,那里人迹罕至,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就是它了!

我做出了一个与所有人背道而驰的、在他们看来近乎疯狂的决定。

我没有再犹豫,转身就朝着那个不起眼的山坡爬去。

雨下得更大了,脚下的路泥泞不堪。

我手脚并用,拼了命地往上爬。



身后是人群的喧嚣和村长的叫喊,但我充耳不闻。

那一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风声、雨声,和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等我终于爬到那个山坡的一处相对平坦的岩石上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蜷缩在一块岩石的下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正确。

我看着远处后山的方向,那里人头攒动,手电筒的光芒汇成一片,看起来确实比我这里“安全”多了。

一阵巨大的孤独和恐惧感,瞬间将我包围。

我是不是错了?

我是不是太自作聪明了?

万一洪水真的淹到这里,而大家在后山都安然无恙,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傻瓜?

时间,就在这种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到了后半夜,雨势似乎小了一些。

我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从脚下传来!

紧接着,是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沉闷而又巨大的轰鸣!

那声音,像是整座大山在呻吟,在怒吼!

我惊恐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正是后山的方向!

在漆黑的雨夜里,我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那边的山体,正在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分崩离析!

我甚至能听到,混杂在巨大轰鸣声中的,是无数绝望的尖叫声。

然后,一切又都归于了平静。

一种死一般的,让人窒息的平静。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知道,我赌对了。

但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后怕。

那天晚上,我靠在那块冰冷的岩石上,一夜无眠。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雨也停了。

当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时,我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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