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盯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陈正斌，你给我说清楚，我卡里的二十万呢？"
电话那头传来他心虚的声音："雨涵，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转给陈玉珍二十万，这还需要解释吗？"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沉默了几秒："小婷的留学中介那边催得急，必须今天之前交齐学费，不然名额就没了，我想着咱们是夫妻，这钱早晚都是咱家的……"
我冷笑一声："陈正斌，这是我两年来没日没夜兼职攒下的血汗钱！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转走？"
"我会还你的，等我年终奖下来……"
我直接挂断电话，看着茶几上的房产证，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打开二手房交易平台，迅速拍照上传房源信息，标价比市场价低了整整十万：
"精装三室，急售，诚心买家价格可谈。"
发布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我的心反而平静了。
陈正斌，你敢动我的钱，我就敢卖咱们的房。
1
凌晨五点半，闹钟响起的瞬间我就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陈正斌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简单洗漱后换上护士服，又在外面套了件羽绒服。
出门前，我在餐桌上留了张便条：早餐在微波炉里，记得热一下再吃。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年。
表面上看，我是省立医院急诊科的护士，每天早出晚归。
实际上，除了正常的医院工作，我还有另一份"工作"，就是家庭主妇。
医院八点交班，我七点就到了。
先去更衣室换好工作服，然后趁着人少，躲进储物间拿出手机。
微信里已经有三条未读消息。
"林老师，我约的是下周三下午做双眼皮，术前需要注意什么？"
"姐姐，我的恢复期饮食清单能再发我一份吗？"
"雨涵，有个客户想做热玛吉，你什么时候有空见面聊聊？"
我快速回复着消息，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收入。
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月能有两万多的进账。
护士长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林雨涵，你在这儿呢！"
我赶紧收起手机："王姐，我来早了，先整理下器械。"
护士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最近总见你来这么早，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我笑着搪塞过去："没有没有，就是睡眠不太好，早点来医院反而踏实。"
其实做医美咨询这个兼职，完全是机缘巧合。
两年前，表妹想做双眼皮，找我咨询。
我凭借多年的医学知识，给她详细分析了各种术式的优缺点，推荐了靠谱的医生，还陪她完成了整个恢复期的护理。
表妹的效果特别好，她在朋友圈晒照片后，好多人来问她在哪做的。
表妹就把我推荐给她们：
"我表姐是省立医院的护士，特别专业，你们可以先咨询她。"
一来二去，找我咨询的人越来越多。
起初我只是友情帮忙，后来有人主动给咨询费，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慢慢地，这变成了一份稳定的兼职。
我不是医美机构的托儿，更不推销任何产品。
我只提供专业的医学建议，帮客户规避风险，选择适合的方案。
因为足够专业和中立，反而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这两年，我利用所有的休息时间接单。
中午休息的一小时，下班后的时间，周末和节假日，全都用来见客户或者线上咨询。
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有时候为了赶场，我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啃个面包就往约定地点赶。
有时候客户临时改时间，我的所有安排都要跟着调整。
最累的一次，我连续工作了二十个小时，第二天上班时差点晕倒在手术室。
但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增长，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了。
从最开始的几百块，到现在的二十三万，这是我一个人攒下的小金库。
我从来没告诉过陈正斌，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中午下班，我在医院食堂匆匆吃了饭，就赶去见一个客户。
这是个想做鼻综合的女孩，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店。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详细介绍了手术风险和注意事项，女孩很满意，当场转了两千块咨询费。
回医院的路上，陈正斌打来电话："雨涵，晚上早点回来，我妈说要过来。"
我皱了皱眉："又来？上个月不是刚来过吗？"
陈正斌的语气有些躲闪："她说有事要商量。"
晚上七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婆婆王桂花正在厨房忙活，小姑子陈玉珍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换鞋进屋："妈，您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王桂花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一家人还需要提前说？正斌，叫你妹妹吃饭了。"
饭桌上，王桂花不停地给陈玉珍夹菜："玉珍最近瘦了，在家也不好好吃饭。"
陈玉珍撅着嘴："妈，我哪有瘦，都胖了好几斤了。"
王桂花瞥了我一眼："胖什么胖，你看看你嫂子，天天在医院累死累活的，也没见胖。"
我低头吃饭，不想接话。
陈正斌咳嗽了一声："妈，您说有事要商量，什么事啊？"
王桂花放下筷子，一脸郑重：
"玉珍的事定下来了，澳洲那边的学校已经发了录取通知书。"
我愣住了："澳洲？留学？"
陈玉珍兴奋地说："嫂子，是墨尔本大学的商科硕士，全球排名可高了！"
我下意识地问："那得多少钱？"
王桂花清了清嗓子："中介说了，学费加生活费，两年下来四五十万差不多了。"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四五十万？"
陈正斌赶紧按住我的手："妈，这事我们从长计议，玉珍，你确定要去吗？"
陈玉珍理直气壮："我同学都出国了，就我还在国内待着，再说了，有个海归硕士学历，回来找工作多容易。"
我忍不住问："那你现在的工作呢？"
陈玉珍不屑地撇嘴："那个破公司，一个月才四千块，还天天加班，早就辞了。"
我冷哼一声："辞了？你毕业才一年多，换了几份工作了？"
陈玉珍不高兴了："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想追求更好的发展，怎么了？"
王桂花护着女儿："就是，年轻人有追求是好事，雨涵，你也别太计较，玉珍是咱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得支持她。"
我深吸一口气："妈，不是我不支持，是这笔钱太多了，我和正斌现在每个月光房贷就八千，加上日常开销，根本存不下钱。"
王桂花眼睛一瞪："正斌一个月工资一万多，你也有六七千，加起来快两万了，怎么会存不下钱？"
我耐着性子解释："妈，您算算账就知道了。"
"房贷八千，物业费加水电气一千多，两个人的交通费、话费一千，买菜吃饭三千，人情往来一千多，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开销……"
王桂花不耐烦地打断我："别跟我哭穷，正斌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再说了，玉珍出国是大事，当哥嫂的不支持谁支持？"
陈正斌夹在中间为难："妈，要不这样，我们先出一部分，剩下的玉珍申请贷款？"
陈玉珍立刻红了眼圈："哥，你让我一毕业就背几十万的债？"
我试图讲道理："怎么是债呢？这是教育投资。"
陈玉珍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正斌：
"哥，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现在我想读个书提升自己，你就不管我了吗？"
陈正斌心软了："玉珍别哭，哥不是不管你……"
王桂花趁机说："正斌，你可是玉珍唯一的哥哥，当初你读大学，家里砸锅卖铁也供你，现在轮到你妹妹了，你可不能小气。"
我忍不住反驳："妈，当初正斌读大学可没花四五十万。"
王桂花瞪了我一眼："那能一样吗？时代不同了，现在留学很正常，人家谁谁家的孩子，不也出国了吗？"
晚饭不欢而散，王桂花带着陈玉珍回了老家，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陈正斌说：
"儿子，妈知道你有出息，不会让妹妹失望的。"
2
送走婆婆和小姑子，家里总算安静下来。
我收拾着碗筷，陈正斌在客厅里抽烟。
我端着碗筷从他身边走过："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他掐灭烟头："雨涵，玉珍的事……"
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没钱。"
陈正斌跟进来："真的一点都拿不出来？咱们不是有十几万存款吗？"
我转身看着他："那是我们准备要孩子用的钱，你忘了？再说了，十几万够吗？"
"可以先给她应急，剩下的慢慢想办法。"
我冷笑："陈正斌，你妹妹工作换了四五份，哪份超过三个月的？现在又要花四五十万去留学，你觉得她是真想学习吗？"
"你别这么说玉珍，她还年轻，多尝试很正常。"
我急了："年轻？她都二十四了！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轮转两年了。"
陈正斌沉默了一会儿："雨涵，我知道你辛苦，但玉珍是我唯一的妹妹……"
我打断他："陈正斌，我们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哪有余力管别人？"
陈正斌突然提高了声音："她不是别人，是我妹妹！"
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说话。
我平静下来："但她不是我妹妹，陈正斌，我的立场很明确，我们的存款不能动，她要真想留学，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或者先工作几年攒钱。"
陈正斌失望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觉得可笑："我担心什么了？不愿意把血汗钱白白送人就是狠心？"
那晚我们第一次分房睡，我躺在次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稳固。
可是在金钱和亲情面前，一切都变得脆弱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我有三个客户约了咨询，陈正斌说要去公司加班，我也没多想。
中午，我刚结束一个咨询，就接到了医院同事小刘的电话：
"雨涵，我刚才在商场看到你老公了。"
我有些惊讶："什么？他不是去公司了吗？"
小刘跟我说："没有啊，他跟他妹妹在逛街呢，买了好多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吗？可能是顺路去接妹妹了吧。"
挂了电话，我给陈正斌发消息："在忙吗？"
过了半小时他才回："在公司开会，晚点回。"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他在撒谎。
晚上回到家，陈正斌已经做好了晚饭，桌上摆着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
他殷勤地给我盛饭："今天加班累了吧？快吃饭。"
我坐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问："今天公司忙吗？"
他眼神有些闪躲："还行，就是些报表的事。"
我死死地看着他："哦，小刘说在商场看到你了。"
陈正斌的手顿了一下："可能看错了吧，我一天都在公司。"
我没有继续追问，低头吃饭，信任这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难修补了。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陈正斌开始频繁地"加班"和"应酬"，我也乐得清闲，可以把更多时间用在兼职上。
这天下午，我刚下班就接到一个大单。
一个富太太想做面部年轻化的综合治疗，预算充足，需要详细的方案设计。
我约她在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见面。
富太太对我的专业能力很认可，当场签了长期咨询协议，预付了三万块。
心情大好的我决定买些好菜，给陈正斌做顿大餐，缓和一下最近的关系。
路过银行时，我顺便去ATM机上查了下余额。
看着卡上二十三万的数字，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
这些钱，是我一针一线、一分一秒攒下来的。
我计划着，等攒够了三十万，就可以考虑换个大点的房子，或者将来给孩子准备教育基金。
可我没想到，陈正斌也在打这笔钱的主意。
那个周三，我上夜班，凌晨两点，急诊科相对安静，我靠在护士站打盹。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提醒。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瞬间清醒了。
"您尾号8834的储蓄卡转出200000.00元，余额30256.43元。"
二十万？转出？
我的手开始发抖，赶紧登录手机银行查看详情，收款人：陈玉珍。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颤抖着拨通陈正斌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喂，怎么了？"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我卡里的钱呢？"
他还在装傻："什么钱？"
我强调："陈正斌，我卡里的二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雨涵，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我几乎要吼出来："解释什么？你偷了我的钱给你妹妹，这还需要解释吗？"
陈正斌理直气壮："什么叫偷？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你的我的？"
我很生气："陈正斌，这是我的工资卡，钱是我一分一分攒的！"
他反问："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一个月就六千工资，怎么可能攒二十万？"
我愣住了，是啊，我该怎么解释这些钱的来源？
"这你别管，总之这是我的钱，你必须还给我！"
陈正斌放软了语气：
"雨涵，玉珍那边真的很急，中介说再不交钱，名额就没了，我保证，等年终奖下来就还你。"
我冷笑一声："年终奖？你年终奖才多少？"
他还在哀求："加上平时的积蓄，慢慢还总能还清的，雨涵，就当是借的，行吗？"
我冷笑："借？你经过我同意了吗？陈正斌，你这是盗窃！"
他突然发火："什么盗窃？我是你老公，动用家里的钱天经地义！"
我重复："家里的钱？这是我的钱！"
他不屑的问："你的钱从哪来的？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挂断电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天亮后，我请了假回家。
陈正斌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
"雨涵，我知道你生气，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钱的事我会解决的。"
我撕碎纸条，开始翻箱倒柜找房产证。
这套房子是结婚时买的，首付三十万是我爸妈出的，所以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当时陈正斌还说："写你的名字就写你的吧，反正都是咱们的家。"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找到房产证，我拍了照片，登录二手房交易平台，填写房源信息时，我的手很稳定。
"精装三室两厅，120平米，南北通透，黄金楼层，小区环境优美，周边配套齐全，因个人原因急售，价格美丽，诚意客户可谈。"
标价我直接写了220万，比市场价低了十万。
不到半小时，就有中介打电话来："您好，看到您发布的房源，方便看房吗？"
我爽快地答应："方便，随时可以看。"
下午两点，第一批看房客户来了，是一对年轻夫妻，女的怀着孕。
女的很满意："房子保养得真好，装修也很新。"
我微笑着介绍："是啊，我们才住了五年，平时都很爱惜。"
男的问："为什么急着卖？"
"个人原因，急需资金周转。"
"如果我们诚心要，价格还能谈吗？"
"可以谈，我是真心想卖。"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很心动。
陈正斌是晚上七点到家的，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陌生人。
他疑惑地看着我："这是？"
我平静地说："来看房的客户。"
陈正斌脸色变了："看房？看什么房？"
中介识趣地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有意向再联系您。"
送走客人，陈正斌立刻质问："林雨涵，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你能偷我的钱，我就不能卖我的房？"
陈正斌大声道："这是我们的家！"
我冷笑："陈正斌，在你偷我钱的那一刻，就没有我们了。"
他急了："我说了会还你！"
我都要被气笑了："怎么还？用什么还？你一个月工资除去开销能剩多少？"
陈正斌涨红了脸："那你这些钱到底哪来的？老实交代！"
我不想理他："我为什么要交代？这是我的钱，我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突然逼近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退后一步："陈正斌，别把你的龌龊想法强加给我，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他怒道："那你说清楚啊！"
我根本不想说话："我凭什么跟一个小偷说清楚？"
陈正斌扬起了手："你说谁是小偷？"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怎么，要打我？来啊，打完了正好离婚！"
他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下了："林雨涵，你疯了！"
我歇斯底里地喊："对，我是疯了！我辛辛苦苦攒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我不疯才怪！"
那一夜，陈正斌没有回家。
3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林雨涵，你要卖房子？"
看来陈正斌告状告得挺快。
"是的，妈。"
婆婆质问我："你疯了吗？好好的房子为什么要卖？"
我冷漠的回复："您问问您儿子做了什么。"
婆婆十分不屑："不就是拿了点钱给玉珍交学费吗？至于吗？"
我再次强调："点钱？妈，那是二十万！"
婆婆十分愤怒："二十万怎么了？玉珍出国是大事，你作为嫂子不支持就算了，还要卖房子，你想让正斌流落街头吗？"
我深吸一口气："妈，第一，这房子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我有权处理；第二，那二十万是我的个人财产，陈正斌无权动用；第三，如果您心疼儿子，可以让他回老家住。"
王桂花气得说不出话："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中午，王桂花带着陈玉珍气势汹汹地赶来了。
一进门，王桂花就开始撒泼：
"林雨涵，你个丧良心的！正斌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狠？"
陈玉珍也在旁边帮腔："就是，不就是借点钱吗？又不是不还！"
我冷笑："陈玉珍，你哥哥偷了我二十万给你，这叫借？"
陈玉珍不屑地说："什么偷不偷的，说得多难听，再说了，你一个护士哪来这么多钱？肯定来路不正！"
我气极反笑："来路不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来路不正！"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把这两年所有的咨询记录、转账记录都翻出来。
"看清楚了，这是我做医美咨询的记录，每一笔钱都是我用专业知识换来的！"
王桂花被我的气势震住了，讷讷地说："那……那也不用卖房子啊。"
我盯着她："不卖房子，我的损失谁来补？您来补吗？"
王桂花不敢大声了："我哪有钱……"
我盯着她："您没钱，但您有脸让儿子偷儿媳的钱！"
王桂花急了："你别血口喷人，正斌是我教出来的，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你逼他的！"
我懒得再争辩，直接拿出房产证：
"看清楚了，这房子是我的，我爱卖就卖，谁也管不着！"
陈玉珍突然哭了起来："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不去留学了还不行吗？"
"晚了。"我冷冷地说，"钱已经交给中介了吧？能退吗？"
陈玉珍哭得更凶了："退不了，中介说不能退……"
"那就好好去读书吧，别浪费了这二十万。"
王桂花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
"雨涵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房子真卖了，你们住哪儿？"
我瞥了她一眼："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正说着，陈正斌回来了，看到家里的情形，他皱起眉："妈，您怎么来了？"
王桂花告状："我不来，你老婆都要把房子卖了！"
陈正斌看向我："林雨涵，你真要闹到这个地步？"
我说："是你先动我的钱的。"
陈正斌指着我："我都说了会还你！"
我反问："怎么还？什么时候还？拿什么还？"
陈正斌哑口无言。
这时，门铃响了，是下午约好的看房客户。
这次来的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投资客：
"房子不错，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全款。"
我眼睛一亮："全款？"
"对，但价格要再谈谈。"
我笑了："您说个数。"
男人试探的问："200万，可以吗？"
200万，虽然比标价少了20万，但能快速成交。
我刚要答应，陈正斌突然冲过来："不卖！这房子不卖！"
投资客皱眉："这位是？"
我平静地说："我老公，但房产证上没他的名字。"
投资客点头："那就好办，我出205万，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我果断地说："成交！"
投资客走后，家里彻底炸了锅。
陈正斌抓着我的肩膀："林雨涵，你疯了吗？你真要卖房？"
我甩开他的手："对，就是要卖。"
他质问我："我们住哪儿？"
我冷漠的说："各住各的。"
他死死地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离婚。"我说出这两个字时，异常平静。
全场都愣住了。
王桂花最先反应过来："离婚？林雨涵，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