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建华，我等了你两年，原来你在这里找到了真爱。"
城市未婚妻刘雅手里捧着婚纱，眼中含泪地看着陈建华和山村女孩秋月紧握的双手。那束原本要在婚礼上用的鲜花，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雅雅，我..."陈建华的声音哽咽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两个深爱的女人同时出现在面前，而他必须做出选择。
四十五岁的市医院院长陈建华心肌梗塞倒在医学会议上，濒死体验让他意识到二十年来活得毫无意义。妻子要求离婚，事业成功却内心空虚，他决定回到当年下乡的山村寻找失去的初心。
二十年前，城市医学生与山村女孩的禁忌之恋，因城乡差距和突然出现的未婚妻而被迫分离。在责任与爱情、现实与理想之间，他选择了回城，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可没想到的是，当他重返山村见到白发苍苍的秋月时，却意外发现她独自抚养的儿子竟然长得像墙上那张旧照片里的年轻医生！二十年的秘密即将揭开，而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震撼...
01
陈建华从来没有想过，四十五岁的自己会在一场医学会议上突然倒下。胸口那阵撕裂般的疼痛，让这位市医院的院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意识。当他在ICU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妻子刘雅冷漠的脸。
"医生说你心肌梗塞，差点没救过来。"刘雅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读天气预报，"我已经联系了律师，等你出院我们就离婚吧。"
陈建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二十年的婚姻，就这样在病床前宣告结束。他躺在那里，听着心电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声音，突然觉得那比自己的心跳声更有生命力。
在医院的那一周里，陈建华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人生。从医学院毕业到现在，他确实成功了，从一个下乡的赤脚医生做到了市医院院长，有车有房有地位。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反而是深深的空虚和迷茫。
那些年轻时的理想和热情，究竟什么时候被生活磨得一干二净？
出院后的第三天，陈建华在收拾书房时翻到了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还很年轻，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身边站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农村姑娘。那是二十年前在山村当赤脚医生时拍的，女孩叫秋月，是村医老范的女儿。
陈建华端详着照片，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时候的自己虽然生活艰苦，但眼神里有光，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医学的热爱。而现在，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穿着昂贵的西装，眼神却死气沉沉。
他想起了秋月。那个在山村里陪伴了他三年的女孩，那个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美好却无疾而终的感情，最后因为城乡差距和现实压力而分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好吗？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大学同学李军打来的，说要组织一次同学聚会。在聚会上，陈建华遇到了当年一起下乡的老同事张伟。
"老陈，你还记得那个叫秋月的村医女儿吗？"张伟喝了几杯酒后突然问道，"我前段时间路过那个村子，听说她还在那里，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直没结婚。"
陈建华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没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在等什么？还是等谁？
那天晚上，陈建华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关于秋月的回忆。第二天一早，他做了一个决定：回到那个山村去看看，去寻找当年那个充满理想的自己，也去看看秋月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决定让他内心第一次有了久违的激动。或许，只有回到最初的地方，他才能找到人生的真正意义。
02
一九八六年，二十五岁的陈建华第一次踏进柳树村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这哪里是村子，分明就是几十间破茅草屋散落在山坳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电灯，连像样的路都没有一条。
陈建华背着行李站在村口，内心充满了悔意。作为医学院的高材生，他本来可以留在城里的大医院工作，可是一时冲动报名下乡支医，现在看来简直是自找苦吃。
"你就是新来的陈医生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建华转过身，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打量着他。男人穿着打补丁的中山装，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但眼神很犀利。
"我是老范，村里的赤脚医生。"男人伸出粗糙的手，"以后就跟着我学吧。"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大概二十岁出头，扎着两条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的，虽然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但挡不住一身的青春气息。
"爸，这位就是城里来的医生？"女孩好奇地看着陈建华，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纯真。
"这是我女儿秋月。"老范介绍道，"秋月，带陈医生去安顿一下。"
秋月点点头，主动帮陈建华拎起行李："陈医生，您跟我来。"
安顿好住处后，老范开始给陈建华介绍村里的情况。柳树村有三百多口人，最近的县医院在五十里外，山路崎岖，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能靠村里的卫生站。
"城里来的医生我见过不少，"老范一边说着，一边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陈建华，"大部分都是来镀金的，待个一年半载就走了。你能待多久？"
陈建华被问得一愣，支吾着说："我...我会认真工作的。"
"认真工作？"老范冷笑一声，"那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这里不比你们城里，每个病人都是一条人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第二天，陈建华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容不得半点马虎"。一个三岁的孩子高烧不退，家长半夜三更把他从床上拖起来。陈建华睡眼朦胧地跟着去看，结果因为紧张和不熟悉设备，连个静脉都找不到。
眼看着孩子的情况越来越危险，老范一把推开他："让开！别在这里添乱！"
老范熟练地给孩子扎针输液，很快就控制住了病情。陈建华站在一旁，脸红得像猴屁股，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
"城里学的那些理论在这里没用，"老范收拾完器械后对陈建华说，"要想在这里当医生，得重新学。"
那天晚上，秋月端着一碗热粥来到陈建华的房间。"陈医生，别难过了，我爸就是这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陈建华苦笑道："你爸说得对，我确实不行。"
"怎么会呢，"秋月安慰道，"你是大学生，肯定比我们懂得多。只是需要时间适应罢了。"
看着秋月真诚的眼神，陈建华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陈建华拼命地学习。白天跟着老范出诊，晚上回来整理笔记研究病例。遇到不懂的就厚着脸皮请教，哪怕老范经常会没好气地说："这点小事都不会，还算什么医生？"
慢慢地，陈建华开始适应了山村的生活节奏。他学会了如何在简陋的条件下处理各种疾病，学会了如何与村民打交道，也学会了如何在煤油灯下看书到深夜。
而在这个过程中，秋月总是默默地帮助着他。给他送宵夜，帮他洗衣服，教他一些当地的方言和习俗。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是秋月的笑容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但是老范对陈建华的态度依然冷淡。有一次，老范甚至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你们城里人把我女儿当什么？玩够了就走是吧？"
那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陈建华脸上。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对秋月的感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感激了。
03
春天来临的时候，陈建华已经在柳树村待了半年。他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村民们也开始接受这个城里来的年轻医生。但是老范的敌意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陈建华知道原因。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秋月了。每天早上看到她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背影，他就觉得心情格外好。晚上她来送饭的时候，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多聊几句。而秋月也似乎对他有了不同的感觉，脸上总是带着羞涩的红晕。
这种微妙的变化当然瞒不过老范的眼睛。作为过来人，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夜。村里的二牛媳妇难产，情况十分危险。陈建华和老范都在产房里忙活，但胎儿的位置不正，始终生不下来。产妇已经昏迷过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不行，这样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老范额头上全是汗珠，"得马上送县医院。"
"这么大的雨，山路又滑，来回至少要四个小时，等不起了。"陈建华看着产妇越来越虚弱的脸色，下定了决心，"我来试试手法复位。"
"你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老范瞪着他。
"不试试更没希望。"陈建华已经开始消毒准备，"我在学校学过这个技术，有把握。"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陈建华小心翼翼地进行手法复位，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秋月在旁边紧张地帮助递器械，手都在发抖。
十分钟后，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产房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母子平安！
老范看着陈建华，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认可的光芒。"小陈，你行啊。"
从那以后，村民们对陈建华的态度彻底改变了。他们开始真正把他当作自己的医生，有什么病痛都第一时间找他。而陈建华也在这种信任中找到了从医的真正意义。
但是好景不长。老范虽然对陈建华的医术刮目相看，但对他和秋月的感情却更加警惕了。
有一天，老范把秋月叫到一边，严厉地说："你别傻了，他是城里人，迟早要走的。到时候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秋月低着头不说话，但眼泪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去照顾他了。"老范的话不容商量，"村东头的二狗子是个好小伙，年龄也合适，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那天晚上，秋月没有来送饭。陈建华等到很晚都没等到她，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陈建华看到秋月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在村口说话，那人应该就是老范说的二狗子。秋月的笑容很勉强，但在陈建华看来却刺眼得很。
接下来的几天里，秋月开始故意疏远陈建华。以前每天都会来卫生站帮忙，现在却找各种借口不来。偶尔碰面了，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走。
更让陈建华心痛的是，他经常看到秋月和二狗子在一起。虽然秋月看起来并不开心，但这种表面的亲近还是让陈建华痛苦不堪。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吗？
陈建华开始失眠，开始魂不守舍。白天看病的时候经常走神，晚上更是辗转反侧到天亮。他知道秋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是想让他早点死心，早点离开这里。
可是他已经舍不得离开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工作，更是因为这里有秋月。
五月的一个晚上，山洪突然暴发。雨水夹杂着泥石流冲进了村子，好几户人家都被困在了水里。陈建华顾不上危险，背起药箱就往外冲。
在救援过程中，他发现村长老李被倒塌的房梁压住了，腿部骨折，失血严重。同时，秋月也因为帮助其他村民而受了伤，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陈建华面临着一个痛苦的选择：先救村长还是先救秋月？
村长的伤势更严重，耽误不起；但秋月是他心爱的人，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最后，陈建华选择了职业操守。他先给村长进行了紧急处理，止血固定，然后才赶去照顾秋月。幸好秋月只是感冒发烧，用了退烧药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这件事让村民们对陈建华更加敬重。连一向苛刻的老范也说："小陈，你有医者仁心，是个好医生。"
但是陈建华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同时也意识到，当个人感情与职业操守冲突的时候，他必须选择后者。这让他对未来的路更加迷茫了。
04
秋天的时候，老范突然病倒了。一开始只是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竟然咳出了血。陈建华给他做了检查，怀疑是肺结核，但村里的设备有限，无法确诊。
"爸，我们去县医院看看吧。"秋月担心地劝道。
"不去！"老范固执地摇头，"我这把老骨头，能拖一天是一天。"
陈建华知道老范是在为医药费发愁。这些年来，村里的赤脚医生基本上没什么收入，全家就靠种那几亩地过活。
"范叔，医药费的事您别担心，我想办法。"陈建华主动说道。
老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陈建华白天为村民看病，晚上就守在老范床前照顾他。秋月也日夜不离地陪着父亲，两人经常在深夜的煤油灯下相遇。
"陈医生，谢谢你。"有一次，秋月红着眼睛对陈建华说，"如果没有你，我爸可能早就..."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建华轻声安慰，"你爸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医生，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在那些安静的夜晚里，两人的心越来越近。有时候只是默默地坐在病床旁，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
老范的病情时好时坏，但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有一天晚上，他把陈建华和秋月都叫到床前。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老范虚弱地说，"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爸，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秋月眼泪直掉。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逃不过。"老范挣扎着坐起来，"小陈，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你们相爱。我以前反对，是因为我怕秋月受伤。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强求不得。"
陈建华和秋月都愣住了，没想到老范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不会阻拦。但是小陈，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要走，就早点带秋月一起走。别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一辈子。"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秋月一个好的生活。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老范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老范的葬礼办得很简单，但全村人都来了。陈建华看着秋月悲伤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失去了父亲，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葬礼结束后的那个晚上，秋月来到了陈建华的住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美得让人心痛。
"建华，"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爸走了，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
陈建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秋月，我也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眼泪混合着月光，模糊了彼此的脸庞。那一刻，什么城乡差距，什么门第观念，统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这就足够了。
"建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你。"秋月在他耳边轻语，"哪怕是天涯海角。"
"我也是，"陈建华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他们就这样拥抱到天亮，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思念都融进这一夜里。
但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二天下午，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村子。车上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束鲜花。
"请问陈建华医生在哪里？"女人用标准的普通话问路。
陈建华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来人的时候差点晕倒。那是刘雅，他在城里的未婚妻！
"建华！我终于找到你了！"刘雅激动地跑过来，想要拥抱他，"我等了你两年，原来你在这里找到了真爱。"
刘雅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秋月，眼神复杂。她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就是秋月吧？"刘雅平静地走向秋月，"建华经常在信里提到你。"
秋月脸色煞白，她从来不知道陈建华在城里还有未婚妻。
"建华，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刘雅的声音很平静，但陈建华能听出其中的颤抖，"如果你真的爱她，我愿意成全你们。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
陈建华觉得天旋地转，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两个他都不愿伤害的女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必须做出选择。
村民们都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有人说城里人果然是始乱终弃，有人说秋月被骗了。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割在陈建华心上。
他看着刘雅，又看着秋月，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卑鄙的男人。
05
刘雅在村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陈建华过得像是在地狱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