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通知下岗回家，收拾东西时人事经理问持有几个股份，我：51%
人事经理赵晓丽站在办公区中央，手持裁员名单，语气冰冷如寒风。她扫视众人，目光最终停在张浩然身上，昔日的“浩然哥”如今只是将被淘汰的普通员工。
张浩然坐在窗边，手中的笔停在财务报表上。他抬头，平静地迎上赵晓丽的目光，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涌来，有人怜悯，有人冷嘲，却无人为他发声。
“浩然哥，我帮你收拾。”财务部的王姐低声说，眼神躲闪。她曾受过他的恩惠，却不敢直视他，匆匆将文件塞进纸箱。
张浩然默默整理五年的物品——几本技术书、一个水杯、几张泛黄的照片。他知道，众人不知真相：他不是普通员工，而是盛通科技的创始人，持有51%的股份。
办公室气氛压抑，副总刘建国冷笑道：“张浩然，还磨蹭什么？公司要发展，像你这样的老家伙该退场了。”实习生小周附和：“混了五年还是小职员，真惨。”
张浩然低头收拾，未置一词。他想起多年的隐忍，为观察公司运作，他隐藏身份，将管理权交给周总。如今，周总暗中交易，竟将他列入裁员名单。
他提着纸箱准备离开，赵晓丽突然皱眉问道：“张浩然，你持多少股份？”
张浩然停步，平静地看向她，嘴角微扬：“51%。”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表情僵硬……
01
那是一个平凡的周三早晨，张浩然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靠窗的座位上，专注地翻阅着公司的季度财务报告。作为盛通科技的“普通员工”，他已经在这个岗位上默默工作了整整五年。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和空调的低鸣。张浩然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时刻，因为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真正沉下心来观察公司的运转细节。是的，观察——这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突然，人事经理赵晓丽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平静。她拿着一份文件，表情严肃地走到办公区中央。张浩然抬头，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大家先把手头的工作停一下。”赵晓丽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公司决定进行一次组织架构优化，我现在宣布被调整的人员名单。”
张浩然放下手中的报表，静静地看着这位曾经的下属。四年前，正是他力排众议，将赵晓丽从一名普通人事专员提拔为经理。那时的她还会亲切地叫他“浩然哥”，甚至在他生日时悄悄送上一块小蛋糕。
“财务部：李明、孙晓雨。”赵晓丽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在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清单，“市场部：周峰、张浩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浩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办公室里响起了低声的议论，几道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了他。他保持着平静，继续听着赵晓丽念完其他名字。
“以上人员请在明天之前完成工作交接，后天起就不用来公司了。”赵晓丽合上文件，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张浩然身上，“张浩然，你的岗位被优化了，明天开始不用来了。有问题可以私下找我。”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得意，好像终于可以对这个“老员工”发号施令。张浩然明白，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个混日子的老家伙，一个挡在她晋升路上的绊脚石。
“知道了。”张浩然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这让赵晓丽愣了一下，她显然期待他会表现出更多的震惊或求饶。
同事们开始小声议论。张浩然听到有人说：“张浩然这家伙也太淡定了吧？”“估计早就猜到了，他平时确实没啥存在感。”“听说他还是单身，整天就知道混日子。”
张浩然心里苦笑了一下。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混日子的老员工”其实持有盛通科技51%的股份，是公司的真正创始人和大股东，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
五年前，张浩然创立盛通科技时，考虑到自己年轻，缺乏管理经验，便以技术主管的身份隐藏在公司里，把日常管理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深入了解公司的运营，观察员工的真实想法。
这个决定在最初几年看似明智。公司业绩稳步上升，团队氛围还算和谐，他也学到了不少管理经验。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赵晓丽宣布完名单后，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被裁的员工一脸沮丧，留下的人则带着庆幸又不安的表情。张浩然收拾好桌面，起身走向茶水间。
在茶水间，他无意间听到了副总刘建国的声音。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和几个部门主管低声交谈。
“这次重组是周总牵头的。”刘建国压低声音说，“听说要引入新的投资方，必须裁掉一批老员工，降低成本。周总压力也很大，据说投资方来头不小。”
张浩然在门口停下脚步。周总是他的合伙人，也是公司明面上的大股东，持有49%的股份。当初他们约定，周总负责对外业务和融资，他则负责内部运营和技术研发。
“那些被裁的人也挺倒霉的。”一个主管叹了口气，“尤其是张浩然，听说在公司干了五年，就这么被踢走了。”
“张浩然？”刘建国冷笑一声，“他就是个典型的老油条，没什么本事还老装深沉。早就该清理了。说实话，我一直搞不懂周总以前为什么那么照顾他。”
张浩然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刘建国不知道，三年前他因为挪用公司资金差点被起诉，是张浩然私下找到周总，给了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刘建国继续说，“这次投资方背景很硬，听说来自香港，出手很大。如果合作成功，咱们这些留下来的人都有机会升职加薪。”
几个主管纷纷点头，表示期待。张浩然默默接了杯水，转身回到座位。
坐下后，张浩然开始思考。周总为什么瞒着他引入新投资方？为什么要裁掉这么多老员工？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连他也在裁员名单上？
虽然他的身份是秘密，但周总不可能不知道裁掉他意味着什么。除非，周总有难言之隐，或者背后有更复杂的原因。
张浩然决定，必须主动找周总谈谈，弄清楚真相。作为公司真正的控股股东，他有权利也有义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午时分，张浩然注意到周总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透过玻璃门，他看到周总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开会。那些人气场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商务人士。
看来，刘建国说的“香港资本”可能是真的。但周总为什么要瞒着他？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张浩然看了看时间，决定今晚就找周总当面谈。不管怎样，他需要一个答案。
02
第二天早上，张浩然照常来到公司。他需要收拾五年来的个人物品，完成所谓的“工作交接”。更重要的是，他想借机再观察一下公司内部的情况。
八点半，办公室的人陆续到齐。张浩然发现，没被裁的同事看他的眼神变了——有同情，有庆幸，还有一种微妙的疏远。这让他想起一句老话：人走茶凉。
“张浩然，交接资料准备好了吗？”赵晓丽走过来，语气冷漠得像个机器人，“下午人事部要办最后的离职手续。”
“快好了。”张浩然点点头，继续整理桌上的文件。这些文件包括财务报表、市场分析，还有他私下收集的公司运营资料。作为真正的老板，他对公司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这时，副总刘建国大步走了过来。他穿着崭新的西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故意大声说：“哟，张浩然还在收拾东西呢？”
张浩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三年前，刘建国挪用公司资金被发现时，周总想直接报警，是张浩然劝说给他一次机会。他还记得刘建国当时痛哭流涕，发誓要改过自新。
“有些人啊，没什么本事还装得高深莫测，早该滚蛋了。”刘建国的声音传遍整个办公区，“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成绩。现在公司要升级优化，淘汰这种老家伙很正常。”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侧目，有的低头假装工作，有的则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张浩然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继续整理文件。他清楚，刘建国这是在向新投资方表忠心，踩着他往上爬。
“刘总说得有道理。”旁边的销售经理小声附和，“公司要引入新资本，确实需要新鲜血液。”
张浩然心中冷笑。如果刘建国知道，他嘲笑的这个“老家伙”其实是公司的大股东，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腿软。但现在，他必须忍耐，继续观察。
“张浩然，我帮你收拾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浩然转头，看到财务部的王姐。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公司干了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四年前，她儿子得了重病，是张浩然私下资助了三十万医疗费，救了孩子的命。
“谢谢王姐。”张浩然点点头。
但让他意外的是，王姐避开了他的目光，机械地帮他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很快，好像急于结束这件“差事”。
“浩然，你人挺好的，但这是公司的决定……”王姐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敷衍的安慰，“你还年轻，出去肯定能找到新工作。”
张浩然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知道他帮过她，但现在却选择了明哲保身。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
“王姐说得对。”刘建国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张浩然还年轻，三十六岁还没结婚，正好可以出去闯闯。不像我们这些有家有口的，必须在公司好好干。”
听到这话，王姐的动作更快了。她迅速把张浩然的物品装进纸箱，避免任何眼神交流。
张浩然心里一阵悲凉。他想起“人情薄如纸”这句话，今天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这些人忘了他的恩情，在他落难时选择冷漠，甚至落井下石。
这时，人事部的小张走过来：“张浩然，周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张浩然点点头，正要起身，刘建国又开口了：“估计周总是要做最后的谈话吧。毕竟张浩然干了这么多年，周总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是啊，周总人很好。”王姐终于开口附和，但依然不敢看张浩然，“浩然，你快去吧，别让周总等着。”
张浩然站起身，看了看周围这些熟悉的面孔。五年来，他一直把他们当同事、当朋友，甚至在他们需要时伸出援手。但现在他明白了，在利益面前，人情不过是一张薄纸。
走向周总办公室的路上，张浩然听到身后刘建国的声音：“这种人就是不识趣，在公司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好了，终于要被踢出去了。”
还有王姐的声音：“其实张浩然人不错，就是……就是确实没什么本事。公司要发展，也没办法。”
张浩然苦笑着摇头。王姐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冷漠找借口。她不愿承认忘恩负义，所以用“公司发展”来安慰自己。
到了周总办公室门口，张浩然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周总的声音。透过门缝，他听到周总在打电话。
“是，我明白您的意思。”周总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必须清理掉那些知道内情的老员工，这个我已经在做了。张浩然也在名单上，明天就走。”
张浩然愣住了。知道内情的老员工？这是什么意思？周总为什么要特意提到他？
“我知道这么做有点……有点不地道。”周总继续说，“但为了公司未来，为了这次融资成功，我们只能这样。那些老员工知道太多公司的事，会影响您的投资决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张浩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势。
“好的，我明白。一个月内，所有老员工都会被清理干净。新管理团队也会按您的要求安排。”周总的声音更加沉重，“至于股权调整，我们可以当面谈……”
张浩然悄悄退后几步。这通电话让他明白了不少事情。周总不是简单地引入投资，而是在进行某种复杂的交易。而这交易，需要清理掉所有“知情的”老员工。
但周总不知道，他要清理的这个“老员工”，正是公司真正的控股股东。这个误会，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张浩然调整了一下表情，敲了敲门。不管周总在搞什么，他都要先弄清真相。
03
从周总办公室出来后，张浩然心情沉重。那场简短的谈话让他更困惑——周总的态度很奇怪，既像在道歉，又像在试探什么。但有一点很清楚，周总确实在配合某个计划，而这个计划需要清退所有老员工。
回到工位继续收拾东西时，张浩然发现办公室的气氛更加微妙。刚才还有人偷偷同情他，现在连这种同情都没了。消息传得很快，大家知道他连周总都见过了，离职已是板上钉钉。
“听说张浩然连周总都见过了，看来真要走了。”
“也是时候走了，干了这么多年也没啥成绩。”
“公司要上市了，确实得清理一些……不合适的人。”
这些窃窃私语钻进张浩然的耳朵，每一句都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五年来，他以为自己融入了这个团队，以为同事们是朋友。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同事情谊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浩然哥，听说你要走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浩然抬头，看到实习生小周走过来。这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靠关系进公司，父亲在某大企业做高管。从第一天起，小周就看不起张浩然这种“老员工”。
“是的。”张浩然简单回答。
“哎呀，真挺遗憾的。”小周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但声音故意放大，“在一个公司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职员，真有点惨。不过也正常，有些人就是没背景没能力，只能靠混日子过。”
周围的同事纷纷侧目，有人露出尴尬的表情，但没人出声制止。张浩然知道，这种时候没人会为一个即将离职的“失败者”得罪一个有背景的实习生。
“像我们这种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小周继续说，语气里透着炫耀，“有学历，有背景，有干劲。公司现在要引入新资本，正需要我们这样的新人。哪像某些人，占着位置不干活。”
张浩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平静地看着小周。如果这小子知道，他口中的“小职员”其实是他父亲都要巴结的大老板，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小周，说话注意点。”销售部的老李终于开口，但声音很小，显然不想惹麻烦。
“李哥，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周无所谓地耸耸肩，“现在是市场经济，优胜劣汰很正常。没本事的人被淘汰，有能力的人上位，公司才能往前走嘛。”
张浩然继续收拾东西，没搭腔。他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反驳都会被当成狡辩。而且，他需要保持低调，继续观察公司的情况。
下午三点，张浩然拿着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箱准备离开。按照公司规定，离职员工的物品要经过保安检查。
“浩然哥，对不住，这是规定。”保安老赵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离职的人不能带走公司东西，我得检查一下。”
张浩然认识老赵十几年了。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农村来城里打工，为了供女儿上大学一直做保安。三年前，老赵女儿考上大学但学费不够，是张浩然私下资助了五万块。
“没事，你检查吧。”张浩然把纸箱放在桌上。
老赵的手有些抖，翻看着纸箱里的东西——几张个人照片、几本技术书、一个水杯，还有些小纪念品。这些都是张浩然五年的私人物品，没有任何公司财产。
“浩然哥，真对不起。”老赵小声说，“我也是没办法，上头规定我得执行。”
“没关系，你干你的活。”张浩然理解老赵的难处。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饭碗发愁。
检查快结束时，张浩然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女友林雪打来的，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张浩然，听说你又被裁了？”林雪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这公司挺稳定的吗？”
张浩然压低声音说：“公司重组，裁了一批人。”
“你怎么老是这样？”林雪的声音变得尖锐，“跟你在一起四年了，你换了多少工作？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没背景没能力。”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张浩然心上。林雪是他交往四年的女友，一个普通白领。为了低调，他从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普通技术员，没钱没前途。
“雪儿，咱们见面谈行吗？”张浩然试图解释。
“见面谈什么？谈你又失业了？谈你还要再找工作？”林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张浩然，我真的累了。我妈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说你没出息。我以前还帮你说话，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张浩然知道，林雪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她母亲一直希望她找个有钱有势的男友，而不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
“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林雪哽咽着问，“你都三十六岁了，还在被人裁员。我等不下去了。”
张浩然握着手机，一时无言。他可以告诉林雪真相，告诉她自己是公司老板，钱多得花不完。但这样的感情还有意义吗？如果一个人只有知道你有钱才爱你，这样的爱值得珍惜吗？
“你好好想想吧。”林雪最后说，“我也需要时间考虑我们的关系。”
电话挂了。张浩然站在公司门口，手里拿着纸箱，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事业上被背叛，感情上被质疑，他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张浩然，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张浩然转头，看到公司的保洁阿姨刘婶。这个六十岁的老人每天早晚打扫办公室，是公司里最不起眼的人。
“没事，谢谢刘婶。”张浩然挤出一个笑容。
“小张，别难过。”刘婶悄悄从围裙口袋掏出一包纸巾塞给他，“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迟早会后悔。”
张浩然接过纸巾，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只有这个最底层的老人还保留着善良和同情。
“谢谢刘婶。”张浩然真诚地说。
“记住，金子总会发光。”刘婶拍拍他的肩，“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看着刘婶慈祥的笑，张浩然的决心更坚定了。他要查出真相，弄清谁在背后搞鬼。更重要的是，他要让那些背叛他、羞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或许充满冷漠，但总还有善良的人值得他去保护。
张浩然拿着纸箱，迈步走出公司大门。明天，他将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04
离开公司后，张浩然没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市区一家咖啡厅。他需要冷静下来，更需要动用自己的人脉，查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盛通科技的真正创始人，张浩然在商界有不为人知的关系网。尽管他选择隐身幕后，但并不意味着与外界隔绝。相反，为了保护投资，他一直暗中关注行业动态。
张浩然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徐，是我，张浩然。”电话那头是徐志强，一个资深投资顾问，也是张浩然的大学室友。
“浩然？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徐志强听起来很惊讶，“听说你在盛通科技做技术员？日子过得怎么样？”
这正是张浩然想要的效果。连他最好的朋友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员工，可见他的伪装有多成功。
“老徐，我想打听点事。最近有没有听说香港资本要收购盛通科技的消息？”张浩然直奔主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怎么知道这事？这可是机密。”徐志强压低声音，“确实有这回事，来头不小。是香港的泰丰投资集团，听说背后还有更大的财团撑腰。”
张浩然心里一紧。泰丰投资集团他听说过，这家专门搞恶意收购的公司，手段极其强硬。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张浩然追问。
“据我所知，他们看中了盛通科技的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徐志强语气严肃，“但圈内人都说，泰丰的手段不干净。他们会通过挖人、散布负面消息，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威胁管理层的家人安全。”徐志强叹了口气，“浩然，你为啥关心这个？你一个技术员跟盛通科技的事有啥关系？”
张浩然没直接回答，继续问：“那盛通科技的管理层现在什么态度？”
“听说周总压力很大，泰丰给了他最后通牒，要么配合收购，要么……”徐志强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挂断电话后，张浩然终于明白了。周总之所以清退老员工，之所以表现反常，是因为他被泰丰集团威胁了。而那些“知情的老员工”，可能掌握了一些不利于收购的内部信息。
想到这，张浩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如果周总只是被迫配合，事情还有转机。作为控股股东，他完全可以否决收购，甚至反过来对付泰丰集团。
但首先，他得和周总坦诚相对。
当晚，张浩然来到周总常去的私人会所。这里是周总谈生意的地方，作为幕后老板，张浩然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果然，周总的宝马车停在会所门口。张浩然等了一个小时，直到周总独自出来。
“周总。”张浩然从阴影中走出来。
周总吓了一跳：“张浩然？你在这干嘛？”
“咱们得谈谈。”张浩然的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周总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上车吧。”
在车里，周总显得很紧张，不停通过后视镜看后面，好像怕被人跟踪。
“周总，我知道泰丰集团的事。”张浩然直接说，“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周总身体一颤：“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他们。”张浩然盯着周总的眼睛，“泰丰集团虽然势大，但他们的手段不光彩。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
“不行！”周总突然激动起来，“你不懂，他们……他们威胁了我的家人。我儿子还在美国留学，他们说如果我不配合……”
周总没说完，但张浩然明白了。难怪周总这么配合，原来家人被威胁了。
“周总，我能帮你。”张浩然认真地说，“我有办法保护你的家人，也能对付泰丰集团。但你得信任我。”
周总看着张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真有办法？”
“我保证。”张浩然点头，“但你得停止配合他们，不能再泄露公司机密。”
周总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好，我信你。只要能保护我家人，我愿意配合。”
那一刻，张浩然满怀希望。他以为找到了解决办法，以为能救公司，保住五年心血。
但命运总爱捉弄人。
三天后，张浩然在家制定对付泰丰集团的计划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是一段录音，内容让他如遭雷击。
“周总，这是盛通科技最新的财务报表和技术资料。”录音里是周总的声音。
“很好，这些资料对我们的估值很有用。”另一个声音显然是泰丰集团的人，“按我们约定，收购成功后，你能拿15%的股份作为回报。”
“谢谢，我会继续配合。”周总的声音轻松自如，毫无被迫的痕迹，“那些老员工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核心技术人员下周也会全走。到时公司就完全在咱们控制下了。”
“那个张浩然呢？听说他在公司待了很久，会不会出问题？”
“张浩然？”周总轻蔑地笑，“他就是个普通技术员，啥也不知道。已经被裁了，不值一提。”
录音到此结束。张浩然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天旋地转。
周总不是被威胁，而是主动参与了这场阴谋。他利用张浩然的信任，骗取同情，继续出卖公司利益。那些关于家人被威胁的话，全是谎言。
更让张浩然愤怒的是，周总在泰丰集团面前贬低他，说他啥也不知道。这个他信任的合伙人，这个他以为能并肩作战的朋友，彻底背叛了他。
张浩然想起这些天的羞辱——赵晓丽的冷漠，刘建国的嘲讽，王姐的疏远，小周的轻蔑，甚至林雪的质疑。所有这些，都因周总的背叛而起。
而现在，这个背叛者还在继续出卖公司，出卖他五年的心血。
张浩然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信任被践踏，努力被否定，连身份都被嘲笑。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林雪打来的。
“张浩然，我想清楚了。”林雪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分手吧。我认识了个新朋友，是家投资公司的高管，有房有车，前途无量。我不能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电话挂了。张浩然看着屏幕，苦笑一声。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灯。这城市依然繁华，但对他来说，一切都那么虚假，那么冷漠。
张浩然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既然所有人都背叛了他，既然没人珍惜他的付出，他何必继续留在这？
他可以去别处重新开始，用真实身份开创新事业。至于盛通科技，就让它在周总的背叛中自生自灭吧。
但就在他准备出门的那一刻，赵晓丽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张浩然，你在公司持有多少股份来着？”
张浩然停下脚步，平静地回答：“51%。”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