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不是我们不孝顺，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
老大刘建国指着自己的小两居，一脸为难。
「就这点地方，孩子还要上学，真住不下了！」「那也不能都推给我！」老二刘建民不干了，「我们家老三还小，正是花钱的时候，哪有余钱养老人？」
老三刘建华在一旁冷哼：「别扯我，我刚买房还贷款呢！你们两个哥哥好意思让弟弟承担？」
73岁的刘德福坐在沙发上，看着三个儿子为了推脱赡养自己而争得面红耳赤，心如刀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三个儿子，如今却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地互相推诿，谁都不愿意承担赡养责任。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住院后，这三个平时避之不及的儿子，竟然一夜之间全都变了脸，争着抢着要来医院照顾自己！
01
「爸，您就别为难了，轮流住不是挺好吗？」老大刘建国掏出手机，「我已经订好明天的搬家公司了，您收拾收拾，先去老二那住两个月。」
「凭什么是我？」老二刘建民当场炸毛，「上次已经住了三个月了，该轮到老三了！」
「我？」老三刘建华连连摆手，「我老婆刚怀孕，需要静养，老人住进来多不方便啊！」
三兄弟你推我让，谁也不肯松口。
刘德福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想当初，老大结婚时，他拿出所有积蓄给买了房。
老二创业失败负债累累时，他偷偷卖掉妻子留下的金镯子帮忙还债。
老三考研需要安静环境时，他主动搬到老房子里住了两年。
可现在，自己老了，需要人照顾了，三个儿子却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
「行了，别吵了。」刘德福缓缓站起身，「我自己想办法。」
「爸，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您好。」老大装模作样地关心道，「养老院多专业啊，有专门的护工，比我们照顾得好。」
「就是啊，爸，您想想，我们都要上班，哪能时时刻刻陪着您？」老二附和。
「养老院还有很多同龄人，您去了不孤单。」老三也跟着说。
三个儿子一唱一和，将养老院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提赡养费的问题。
刘德福苦笑着摇头。
他知道，一旦进了养老院，就意味着彻底与这个家庭切断联系。
儿子们会以「老人在养老院过得很好」为借口，从此心安理得地再不露面。
「我不去养老院。」刘德福态度坚决，「法律规定子女必须赡养老人，你们谁都跑不掉。」
听到「法律」二字，三兄弟的脸色都变了。
老大刘建国眼珠一转：「爸，您说法律，那就按法律来。咱们三兄弟平均分担，每人每月给您一千块生活费，您自己租房住，这总行了吧？」
一千块钱？
在这个房租都要三千起步的城市里，一千块钱能干什么？
「一千块够干啥的？」刘德福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爸，现在经济环境不好，大家都不容易。」老二刘建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一千块已经很多了，三兄弟一个月就是三千，够您花的了。」
「就是啊，爸，您又不抽烟喝酒，能花多少钱？」老三刘建华在一旁帮腔。
刘德福看着三个儿子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心里一阵阵发凉。
三千块钱，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勉强够一个老人的基本生活开销。
但是一旦生病，一旦有什么意外，就会立刻陷入困境。
更重要的是，这种安排完全是把他当成了累赘，当成了三家需要分担的负担。
「我要住在你们家里，这是我的权利。」刘德福据理力争。
「那您就轮流住呗。」老大耸耸肩，「每家住四个月，公平公正。」
02
轮流赡养的生活，比刘德福想象的还要痛苦。
在老大家里，儿媳妇李红梅天天给他脸色看。
「爸，您能不能别总是在客厅看电视？孩子要写作业。」李红梅收起遥控器，「您回房间休息吧。」
刘德福被赶回那间不足十平米的杂物间。
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只在角落摆了张折叠床。
没有窗户，没有空调，夏天闷热难耐，冬天阴冷潮湿。
「孩子爷爷，晚饭您就别出来了，我给您端到房间里吃。」李红梅端着一碗白米饭和一个咸菜，「省得孩子看见影响食欲。」
刘德福接过那碗寡淡的饭菜，看着客厅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着红烧肉和清蒸鱼，眼泪差点掉下来。
更过分的是，李红梅居然开始暗示他不要洗澡太频繁。
「爸，您老了新陈代谢慢，不用天天洗澡，浪费水电。」李红梅盘着胳膊，「一星期洗一次就够了。」
四个月后，刘德福拖着行李箱到了老二家。
老二媳妇王芳倒是没有李红梅那么刻薄，但也好不到哪去。
「爸，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开销大，您的生活费得自己出。」王芳直接摊牌，「吃饭、水电、网络，都得按人头分摊。」
刘德福算了一下，按照王芳的分摊方案，自己每月至少要花两千块。
加上老二给的一千块生活费，自己还得倒贴一千。
本来就不多的退休金，很快就见底了。
王芳看他犹豫，立刻变脸：「爸，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去其他地方住啊。」
更让刘德福寒心的是，老二刘建民居然支持妻子的做法。
「爸，芳芳说得对，现在什么都涨价，我们确实压力大。」刘建民避开父亲失望的眼神，「您也体谅体谅我们。」
到了老三家，情况更糟糕。
老三媳妇张丽是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怀孕期间更是喜怒无常。
「您走路能不能轻点？我需要安静养胎！」
「您别总是开电视，辐射对胎儿不好！」
「您能不能别在厨房晃悠？影响我做饭的心情！」
刘德福在三个儿子家轮流住了一年多，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他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随时担心会被赶走。
三个儿媳妇明里暗里的嫌弃，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更让他心寒的是，三个儿子面对妻子的苛待，没有一个为他说话。
为了不给儿子们添麻烦，刘德福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走路轻手轻脚，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占用公共空间。
有时候，他甚至一整天都不敢出房间，怕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03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刘德福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感到胸闷气短，夜里还会突然被憋醒。
但他不敢说，怕儿子们嫌麻烦。
直到那天晚上，他在老大家突然晕倒，才被紧急送到医院。
「急性心肌梗塞，幸亏送来得及时。」急诊科医生对刘建国说，「老人年纪大了，以后要多注意，不能再有这种情况了。」
听到「心肌梗塞」四个字，刘建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是因为担心父亲，而是因为担心医疗费用。
「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刘建国小心翼翼地问。
「至少十万，如果需要手术的话，可能更多。」医生如实回答。
十万！
刘建国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他连忙给两个弟弟打电话，三兄弟在医院走廊里紧急商量。
「十万块，平分的话每人三万多。」老二刘建民愁眉苦脸，「我哪有这么多钱？」
「我也没有啊，刚买房首付都花光了。」老三刘建华直摇头。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头子等死吧？」刘建国烦躁地抓着头发。
三兄弟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请问哪位是刘德福的家属？」
「我是，我是他大儿子。」刘建国连忙站起来。
「医生让您去办公室一趟，有些情况需要了解。」护士说完就走了。
刘建国忐忑不安地跟着护士到了医生办公室。
「是这样的，」主治医生王主任看着病历，「您父亲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他的既往病史和家庭情况。」
「医生，您尽管问。」刘建国紧张地说。
「老人家平时住在哪里？生活状况怎么样？」王主任询问道。
刘建国如实回答了轮流赡养的情况。
王主任听后皱了皱眉：「轮流居住？这对老人的心理健康很不利，容易产生被抛弃的感觉，会加重病情。」
「医生，我们也是没办法，三家都有困难。」刘建国解释道。
「还有，」王主任翻看着病历，「老人家的身份证显示他的户籍地址是市中心的兴华小区，那里的房子应该不便宜吧？」
刘建国一愣：「不是，医生，那房子是租的，我爸没有自己的房子。」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们需要核实一下，因为涉及到医保报销的问题。兴华小区属于高档社区，如果老人确实在那里有房产，可能会影响某些补贴政策的申请。」
「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刘建国有些着急，「我爸真的没有房子，他要是有房子，还用得着在我们三家轮流住吗？」
王主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等消息。
刘建国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外，两个弟弟连忙围了上来。
「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些基本情况。」刘建国心不在焉地回答。
但是王主任的话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
医生为什么要特别提到兴华小区的房子？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刘建国心中升起。
04
当天晚上，刘建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总觉得医生的话里有话。
第二天一早，他找了个借口，直奔兴华小区。
小区门口的保安认识他，笑着打招呼：「小刘来看您爸啊？昨天听说老人家住院了，怎么样了？」
刘建国心里一震：「师傅，您认识我爸？」
「当然认识啊，刘叔在我们小区住了快三十年了，是老业主了。」保安大叔热情地说，「您爸人特别好，每年过节都给我们这些保安买东西。」
三十年！
老业主！
刘建国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
「师傅，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爸是租房住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保安大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租房？不可能啊，刘叔有房产证的，我亲眼见过。前两年物业费涨价的时候，业主大会上他还投票来着。」
房产证！
刘建国感觉天旋地转。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给物业打了电话。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刘德福老先生在你们小区的房子...」
「哦，您说15号楼3单元702室是吧？那是刘先生的私人房产，有什么问题吗？」物业客服很客气地回答。
私人房产！
刘建国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匆忙赶回医院，一路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爸爸有房子，而且是市中心的房子！
按照现在的房价，兴华小区的房子至少值八百万！
八百万啊！
他们三兄弟为了赡养老人推来推去，结果老人自己就是个隐形富豪！
想到这两年来父亲在三家受到的冷遇和委屈，刘建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懊悔和恐惧。
如果父亲因为这次的事情对他们彻底失望，决定把房子捐给慈善机构怎么办？
如果父亲把房子留给别人怎么办？
如果父亲立遗嘱把他们排除在外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刘建国加快脚步冲向医院。
他必须马上采取行动，挽回父亲的心。
而且，绝对不能让两个弟弟比他抢先一步！
到了医院，刘建国看到老二和老三正在病房外面低声商量什么。
「哥，你来得正好。」老二拉住他，「我们正商量呢，要不要分批轮流照顾爸？」
「轮流照顾？」刘建国心里冷笑，表面上故作关心，「爸年纪大了，生这么重的病，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医院？我决定了，我请假在医院陪护！」
「什么？」老二和老三都愣住了，「哥，你不是说最近工作忙吗？」
「再忙也没有爸重要！」刘建国义正词严地说，「爸把我们养大不容易，现在病成这样，我们做儿子的必须尽孝！」
老二和老三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见过大哥如此积极主动。
「那个，哥，医疗费的事...」老三试探着问。
「我出！全部我出！」刘建国大手一挥，「爸的医疗费用我全包了，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一出，老二和老三更震惊了。
平时抠门得要命的大哥，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护士的声音：「刘德福家属，快来一下，老人家醒了！」
三兄弟连忙冲进病房。
刘德福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到三个儿子都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爸！您醒了！」刘建国立刻冲到床前，握住父亲的手，「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德福看着大儿子突然变得关怀备至的样子，心里有些困惑。
这还是那个平时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大儿子吗？
「爸，您放心，我已经跟医生说了，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钱不是问题！」刘建国表现得异常殷勤，「我这就去给您买营养品，买水果！」
「对对，爸，我也去！」老二也不甘落后，「您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爸，您别动，我来帮您按摩按摩！」老三也凑了上来。
看着三个儿子突然间争着表现孝心，刘德福更加困惑了。
这些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嫌自己是累赘吗？
怎么自己一住院，他们就全变了个人似的？
正在这时，王主任走进了病房。
「家属们都在啊，正好，我有个事情需要和你们说明一下。」
三兄弟立刻竖起了耳朵。
王主任拿出一份文件：「经过我们的核实，老人家在兴华小区确实有房产，这个信息我们已经上报了相关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