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认回那天,假千金跑来阴阳怪气。
我看了看她这张被粉涂得死白死白的脸:“妹妹,嘴角下垂,眼神黯淡,是个衰命。”
全家骂我恶毒,下一秒,路过的卡车一个急转弯,车尾吻过她的小身板,医院连躺三个月。
能跑能跳后,假千金又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养小人害她。
我点点头,“没错,这玩意确实害人,还短寿,妹妹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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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余悠悠,今年二十岁。
上个月,我跟着师父去城里超市领免费的鸡蛋,意外因这张跟生父相似的脸,被怀疑是抱错的真千金,于是做了亲子鉴定后,顺利回归原生家庭。
我弟余橙橙是最知道我一身本事的人。
他那全球限量款AJ,被我指出“另有所属,并且主人已故,这是一双陪葬鞋。”后,当晚,就在他朋友的泳池趴上,差点溺死。
幸好死者生性善良,没真要他的命,单纯就是因为所爱被夺后想出口恶气。
成功保住一命的余橙橙,自此对我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连称呼都从“那个谁”转换成了“仙姑。”
“仙姑,兄弟邀我今晚参加一场慈善晚宴,宜去不宜去?”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朝他抬了抬下巴,“V我两万五看看实力。”
余橙橙殷勤的笑脸微微一僵,骂骂咧咧转了钱。
我拿过他的请帖一看,“你兄弟不是阳间人吧?”
“啊?怎么讲?”
“请帖是死人用的纸漂白的,字迹的墨也是死人用的墨。”
“所以,你要去地下参加慈善晚宴啊?还回来吃饭不?”
我斜了他一眼,非常娴熟地帮他把请帖撕了。
余橙橙想拦又没拦,毕竟他的AJ还搁那阳台上挂着,原主人说看在他也喜欢的份上送他了,但他哪还敢穿呐,也不敢不要。
余小小端着一盘水果过来。
“哥,姐,吃点水果。”
我仰头看见她身上这件紧身红裙,“妹妹,你与这个颜色犯冲,劝你换一身。”
“姐姐,我连穿衣自由都没有了吗?”
她激动地小嘴一颤一颤,边委屈边执着地把果盘放到茶几上,状似不经意地要去推倒我面前的茶杯。
我顺手拿起茶杯,身往沙发上靠。
余小小没收住力,整个人往前栽去,趴我脚下了,飞滚的苹果滚出阳台,砸中AJ。
AJ就这么掉下去了。
我垂眸看了眼脚下的余小小,“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余小小气得爬起来,一双泫然欲泣的杏眸看向余橙橙,“哥,我疼。”
“自己没长眼,疼你怪谁!”余橙橙眼睛紧盯着那双掉下去的AJ,踉踉跄跄地下楼去捡。
余小小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边哭边回了自己房间。
恰好,我爸妈从三楼下来,看见余小小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都快碎了。
“乖囡,你怎么哭了?受委屈了?”
余小小仰头看见我妈,飞快地跑了几步,抱住我妈的腰,“妈妈,可能是我太笨了,姐姐……姐姐教训了我几句。”
我妈那慈爱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流转到我身上时像片片寒冰,“余悠悠,小小虽然不是亲生……但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我爸也怪罪道,“你才来几天,就开始端起正牌大小姐的架子了是不是?跟的那什么神棍师父,正经规矩一点没教,竟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
“你们也积点德,别做些旁门左道的生意,否则迟早有一天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我妈气得差点飙脏话,那口型都出来,硬生生咽下去了,“你,给我圆润地回你房间去!”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妹妹敲开了我家的门。
她身边站着一位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中年妇女,妇女眼眶含泪满是心疼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听到开门声才转过头来。
开口即王炸。
“杀千刀的,你侮辱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一时间隔壁几栋小洋楼的业主们纷纷探出头来。
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我妈脚步虚浮,差点厥过去,被余橙橙一把搀住。
“你你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连见都没见过!”我爸激动的嘴都瓢了。
“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女儿?”中年妇女皱着眉,含恨的泪眼死死盯住我爸,最后退了几步,疯了一般转身朝豪车如流的马路冲去。
她边冲边喊,“大家都来看呐,余律师人面兽心,他侮辱我的女儿!”
“快,快拦着她!”我妈拍了拍余橙橙抱着她的手。
余橙橙迈着两条大长腿追了出去。
我妈失去支撑,身形摇摇晃晃,最后栽倒在大门口,晕了过去。
顿生混乱。
余小小不知所措地蹲在我妈身边哭,眼神求助我爸。
我爸隔着一条马路牙子与中年妇女对骂。
余橙橙则死死拉住中年妇女,结果人没劝住,自己还差点让路过的车撞了。
唯独我,闲闲地靠着门框,旁观者一样的观看这场闹剧。
2
折腾到一半,我爸注意到了我,他满腔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一定是你这神棍搞出来的是不是!”
我呵呵一笑,歪头看向我爸,“不是你为了钱,给人家富二代做无罪辩护,害得受害者无处申冤,才反咬你一口嘛?”
“所以嘛,不要做无德的生意。”
“还有,我掐指一算,今日之事若不妥善解决,你的运道也就到头了。”
“需不需要我出手?给你个亲情价,十万,保你往后财运亨通,怎么样?”
我爸不知是因为我说中了他干的亏心事狗急跳墙了,还是因为十万的亲情价感动的。
总之,他激动地抄起门外鞋架上的鞋,朝我扔来。
我侧身一让,鞋子砸在空地上,鞋底裂开了。
“哎,生意人气性别这么大嘛,容易兜不住财。”我善意提醒。
此时,附近私人医院的救护车到了。
我妈被抬了上去。
余橙橙和余小小慌得已经六神无主了,像木头人一样木木地跟上去。
我爸在上车前,不忘回头剜了我一眼。
由于那对母女的事未能妥善解决,人家赖在我家不走了。
不过,不关我的事,我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站在房间窗户前,看着客厅里呆站的母女俩,我无奈叹气,
可怜是可怜,但也可恨呐!
我妈住院期间,病房里气氛紧张得不行。
我爸一边要应付电话那头的金主,也就是欺负那女孩的施暴者富二代,一边要想着怎么妥善解决这对母女,还要忙里偷闲照顾我妈的情绪。
余小小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妈,端茶倒水,关怀备至,显得我像个冷酷无情的不孝女。
我无所谓本来也没有多少亲情,趁着这段清闲时间接了几个大单,填满我的小金库。
小半个月后,我妈康复回来了。
她对我的不喜越发明显了。
我爸心情复杂地看着我,“余悠悠,你妈大病一场,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家里这几日也不安宁。大家都不想再折腾了,你看你有没有主意,妥善解决这件事?”
他这是没招了,不得不向我低头啊。
“一千万,附带这套小洋楼过户给我。”
我妈激动地从余小小怀里站直了身子,指着我的鼻子,“你怎么不上天呐!房子给你了,我们住哪?”
余橙橙也绷起脸,“余悠悠,你够了哦。”
我乐了。
“就说给不给吧。不给嘛,这个事你们自己解决。反正我爸也不亏啊,既收了富二代的钱又多出个娇妻美妾。十个月后再抱一大胖小子,我们一家……一,二,三,七口,和和美美,鸡飞狗跳。多好?”
我爸脸色青白相交,最终又灰头土脸。
“行,只要事情圆满解决,房子马上过户给你!”
我歪头一笑,比了个vink,随后把那对母女叫到客厅来。
“赵女士,你的女儿是无辜,但是你并不无辜。这是你给你儿子买婚房刷的银行卡流水记录吧?”
我将一份复印文件扔在茶几上。
“你为了筹钱给你儿子买房,将你女儿介绍给了富二代认识。这笔流水虽然是从你账户上走的,但用的是他的钱吧?”
“事后你又不甘心,觉得你女儿吃了大亏,于是又去法院告人强。结果那富二代也不是吃素的,请了我爸这么个……”我偏头看了我爸一眼,无视我爸不悦的眼神,继续说道,“无良律师,不仅给富二代做了无罪辩护,还反过来告你们诽谤。”
“啥,还有这事?!”余橙橙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拳头都硬了。
我爸也震惊了,显然没想到这个中年女人并不无辜。
中年女人激动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半天才终于像是找到自己的声音,硬撑,“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乐了。
“证据?你很聪明,没有明面上表示要将女儿出卖给富二代,只是每次出摊的时候都要女儿跟上,富二代也很聪明怕留下把柄,每笔包养你女儿的钱,都是以买煎饼的名义用现金交付。”
“所以,没人知道你是在出卖女儿。”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你那煎饼材料供货商手里的账本,里面记录你每个月从他那进的货和金额,对比一下这笔进款,以及你卖出去的煎饼数量和利润,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别问我这账本是怎么拿到的?
巧了不是,被认回来那天,我跟我师父去抢鸡蛋去了。
那个给赵女士供货的供应商,就是那派发免费鸡蛋的,那天他太忙,把账本随手一卷别在裤兜里,后来掉了,让我给捡了。
赵女士这下无话可说,绝望地闭了闭眼。
最终这事,让正义的法官给判了,富二代,赵女士,我爸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案子宣判那天,赵女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爸则更复杂些,有疏离,有难堪,还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
我无所谓他怎么看我,只要答应我的没亏着我就行。
“爸,什么时候房管局,走起?还有一千万,刷卡还是扫码?”
3
这事之后,我发现他们对我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的改善。
我爸痛快地将房子过户给我,钱也没落下。
我妈虽然对我一如既往不咋热情,但再没用那种冰冷冷的眼神看过我,更不会随时随地爆粗口。
余橙橙就更殷勤了,整天“仙姑”这,“仙姑”那就差给我点上香供起来了。
唯独余小小那嘴脸,越来越扭曲,似要将我活吞了一般。
某日,我爸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也是京城某知名连锁餐饮店的老总,王叔来找我爸。
说是想让我爸跟他干。
因为上次的案子导致我爸彻底断了律师这行生路,所以王叔得知后抛来了橄榄枝。
全家对此非常重视。
我妈特意请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到家里来做晚宴。
余小小则家里家外帮着洒扫布置。
她特意选了一些号称适合交际礼仪用的鲜花,在餐桌,茶几上各摆一盆,大门口则是好看的花篮点缀。
“妈妈,王叔见我们这么用心,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爸爸的。”
我妈慈爱地摸摸余小小的头,“小小说得对,咱们呐会好起来的。”
只有我看着这里里外外的大白花,嘴角微抽,“百合花象征美好祝愿倒是没错,但同时也用于灵堂祭台,还有康乃馨,马蹄莲,木槿花……这么多死人用的花出现在餐桌上,你是打算设灵台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菊花是不是怕被一眼看穿,所以改成了茶?菊花茶?”
我拿起桌上的茶叶罐一看,还真是,好嘛,齐活了。
余小小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茶叶罐,噘着小嘴跟我妈告状,“妈妈,我只是觉得菊花解腻。王叔叔不是有高血压嘛,我就想……”
“解腻?呵,怕是马上连命都快没了吧。”
我妈怒斥我,“余悠悠!你能不能别每次开口就说些咒人的话!”
我爸也不高兴了,“几盆花而已,应该,应该没那么严重。再说,老王的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出来迎接在吵什么呢!”
我摊手。
“得。我不吵了,一会儿你们有本事别求我就行。”
我换了双拖鞋,上楼。
不一会,余橙橙急惶惶地敲响我的房门。
“仙姑!大事不妙,劳您出手相助啊!”
“王叔刚下车,还没进家门呢,就说头晕恶心,身体乏力。他又说要走,我爸好说歹说,都没挽留下来!”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蹬上小兔子拖鞋,一脸淡定,“我去看看怎么个事。”
此时,王叔靠在加长版林肯车的车座上,脸色煞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甚至虚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爸和我妈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
挂完电话,我爸转过头来,审视着余小小。
余小小双手搅着裙角,眼睛红红,一脸委屈。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王叔,你脸色煞白,气若游丝,这是被人借了阳气。”
王叔本来就快被折腾死了,闻言,差点当场去世。
我爸打断我,“余悠悠,你能不能说点好!”
我直接无视我爸,接着给王叔说,“你家的财运是有人帮你转的吧?你财星弱,需要逆天转运就得付出代价。现在,只不过是人家来向你索要报酬来了。”
王叔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问我,“大侄女这是如何得知的?”
他找人转运这事,本来就有点不太好,因此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但这小姑娘居然能看出来。
我打算卖个关子,“v我三千万先。”
王叔呼吸一紧,“多少?”
“三千万。”
我爸当场给我一记爆栗,“余悠悠,你是真要上天啊,三千万你都敢要!”
王叔却缓缓转过头来,虚弱的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三千万就三千万!”
不一会,我的支付宝就收到了一笔一千五百万的定金。
我高兴地弯了弯嘴角。
爸妈和余橙橙则默默地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生怕我搞不定连累他们。
而彼时的余小小,站在我们身后,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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