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王山根，今年五十九岁，十六年前娶了个傻女人。
村里人都笑话我，说我四十三岁还打光棍，简直是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敢要。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傻女人给我生了七个孩子，个个都成了村里的骄傲。
十六年来，她虽然傻里傻气，但对孩子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对我也百依百顺。
我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下去了。
直到昨天夜里，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神清澈得吓人，说出的话让我当场愣住。
她说她不是傻子，她有一个让全村人都想不到的真实身份。
我不敢置信，但她的眼神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开玩笑。
今天黎明时分，远山传来豪华车队的马达声，我心里明白，改变我们全家命运的时刻终于来了。
01
时间要倒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时候的我，是大坝村最出名的老光棍。
四十三岁的人了，还孤身一人住在破旧的土坯房里。
不是我不想成家，实在是条件太寒酸了。
祖祖辈辈都是穷苦山民，到了我这一代更是穷得叮当响。
父母早就去世了，留下我一个人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
村里的媒婆见了我都摇头：「山根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这条件...」
「哪个姑娘愿意嫁到你家受苦？」
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吸引力。
一米六八的个头，常年干农活晒得黑不溜秋，脸上还有几道疤痕。
再加上家里穷得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确实没什么竞争力。
村里同龄的男人早就娶妻生子了，就连比我小二十岁的后生们也陆续成了家。
每当看到别人家孩子满院子跑，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有时候半夜醒来，听着外面的风声，我就想这辈子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就在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老天爷给我送来了一个「礼物」。
那是九月的一个傍晚，我正在自家菜地里摘辣椒。
忽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人虽然内向，但也喜欢看热闹，赶紧放下篮子跑过去。
村口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纷纷。
我挤进人群一看，地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连衣裙，正在那里傻笑着，还不时拍手。
「这女人是从哪里来的？」有人问道。
村长老王叔抽着旱烟，皱着眉头说：「隔壁镇上的人送来的。」
「说是在他们那里流浪了好几天，看起来脑子有问题。」
「他们怕惹麻烦，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
虽然现在这副模样挺让人心疼的，但能看出来底子很不错。
五官端正，皮肤虽然脏但能看出很白嫩，身材也很匀称。
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很年轻，比我小了将近二十岁。
「这可怎么办呢？」村里的李婶在旁边嘀咕着。
「一个傻女人，谁敢要她呀。」
「送到县里的救助站吧。」有人提议。
「县里也不一定收，万一再送回来怎么办？」
「这种人最麻烦了，吃喝拉撒都要人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但都没有确切的解决办法。
那个女人就坐在地上，偶尔抬头看看围观的人群，脸上始终挂着傻傻的笑容。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鬼使神差的。
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突然开口说道：「要不，我把她带回去照顾吧。」
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看热闹的兴奋。
「山根，你说什么？」村长老王叔瞪大了眼睛。
「我说，我把她带回家照顾。」我重复了一遍，声音虽然有些发抖，但很坚定。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王山根疯了吧，要一个傻女人。」
「这真是饥不择食了，什么都往家里拖。」
「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能有个傻子也不错了。」
「估计是想找个免费保姆。」
这些刺耳的议论声让我脸红得像猴屁股。
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蹲下身子，轻声对那个女人说：「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光芒。
但很快又恢复了空洞的神色。
她乖乖地站了起来，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跟在我身后。
村里人还在后面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
但我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紧张又期待。
02
把她带回家后，我才真正体会到照顾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有多不容易。
首先就是清洁问题。
她的头发打结严重，身上也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我烧了一大锅热水，小心翼翼地给她洗澡。
她很配合，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个大孩子。
洗干净之后，我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皮肤白皙细腻，完全不像常年风吹日晒的农村女人。
五官精致得像城里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
只是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茫然的神色。
我给她换上了一件我仅有的干净衣服。
虽然款式老土，尺寸也不太合适，但总算是干净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试着问她。
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咧嘴笑了。
但没有回答，只是拍拍手，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又问了几遍，她都是这样回应。
看来她确实失去了正常的语言能力。
第二天，我去找村长老王叔办手续。
在农村，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
只要当事人都愿意，村里认可就行了。
「山根，你真的想好了？」老王叔语重心长地说。
「这女人明显脑子有问题，你娶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想好了。」我坚定地点点头。
「反正我也找不到别的女人了，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强。」
老王叔叹了口气：「那行吧，既然你坚持，我就给你们办个证明。」
「不过你要保证，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到处乱跑惹事。」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媳妇」。
虽然她是个傻子，但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最初的几个月，生活确实很艰难。
她什么家务都不会做，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有问题。
我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把她锁在家里，怕她跑出去迷路。
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家里被她搞得一团糟。
碗筷打碎一地，米面撒得到处都是。
有一次甚至把我储存过冬的白菜全都拔了出来。
我虽然心疼，但从来没有责怪过她。
只是默默地收拾干净，然后重新准备生活用品。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复杂。
有同情的，有嘲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经常有些好事的妇女跑到我家门口偷看。
然后回去跟别人议论：「王山根那个傻媳妇又闹事了。」
「昨天把他家的鸡都放跑了。」
「这不是娶媳妇，这是找了个祖宗供着。」
但我不在乎这些风凉话。
慢慢地，我发现她其实很善良。
虽然智力有问题，但从来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
村里的小孩子有时候会跑到我家院子里玩。
她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有时候还会拿出家里仅有的糖果分给孩子们吃。
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让这个冷清的家有了生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白天干活累了，回到家看到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心里就很温暖。
虽然她不会说话，不会做事，但她让我的生活有了盼头。
半年之后，奇迹发生了——她怀孕了。
03
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时，我激动得一夜没合眼。
四十四岁了，我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虽然担心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能不能安全生产，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
我立即跑到县里，买了各种营养品回来。
鸡蛋、牛奶、核桃、红枣，只要听说对孕妇好的，我都舍得花钱。
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但为了这个孩子，我愿意砸锅卖铁。
让我惊喜的是，她在怀孕期间表现得异常好。
虽然平时傻傻的，但似乎有了某种母性的本能。
她开始保护自己的肚子，不再做那些危险的动作。
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院子里乱跑乱跳了。
有时候我在地里干活回来，看到她坐在门槛上。
双手轻抚着肚子，嘴里发出一些轻柔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母爱。
村里的接生婆刘大娘经常过来检查她的情况。
「山根，这女人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身体底子很棒。」刘大娘说。
「胎位很正，应该能顺利生产。」
「就是要多注意营养，别让她饿着。」
十个月后，她顺利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一个儿子。
孩子很健康，皮肤白白嫩嫩的，哭声也很响亮。
我抱着这个小生命，激动得眼泪哗哗直流。
「恭喜啊山根，终于有后了！」刘大娘笑着说。
「这孩子长得真俊，随了他妈的长相。」
我给儿子取名叫王小宝，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长大。
更让我震撼的是，她完全具备了做母亲的天赋。
虽然平时什么都不懂，但照顾孩子却无师自通。
喂奶、换尿布、哄孩子睡觉，样样都做得很好。
深夜里孩子哭闹，她总是第一个醒来。
轻轻抱起孩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嘴里发出一些奇怪但很温柔的声音，孩子很快就安静下来。
村里人都说：「看来这傻子虽然脑子有问题，但母性还在。」
「生孩子这种事，是天生的本能。」
有了小宝之后，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
虽然经济压力更大了，但看着这个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又陆续生了六个孩子。
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加起来一共七个。
每次怀孕生产都很顺利，孩子们也都很健康。
我们家从冷冷清清的两口之家，变成了热热闹闹的九口之家。
院子里每天都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虽然养活七个孩子压力山大，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些孩子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而她虽然还是那个傻傻的女人，但她对孩子们的爱却是毫无保留的。
04
孩子们渐渐长大了，我开始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
这七个孩子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聪明。
老大小宝三岁就能背诗，五岁就会简单的算术。
老二小福四岁时就能认识很多字，还会写自己的名字。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智力水平。
村里的老师都感到不可思议。
「山根，你家这些孩子太聪明了。」
「比城里来的转学生都厉害。」
「这基因真好，肯定随了他们妈。」
听到这些夸奖，我心里既高兴又困惑。
她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怎么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孩子？
更奇怪的是，孩子们从小就表现出一种特殊的教养。
他们说话很有礼貌，举止也很得体，完全不像山里的野孩子。
就连村里的大人见了都夸奖：「这些孩子真有家教。」
但问题是，我一个大老粗能教出什么？
而她又是个傻子，更不可能教育孩子。
可这些孩子的表现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小宝上小学后，很快就成了班里的佼佼者。
不仅学习成绩好，还经常帮助其他同学。
老师经常夸奖他：「这孩子不仅聪明，人品也很好。」
「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但随着孩子们越来越优秀，我也开始面临新的问题。
村里的一些人开始眼红了。
「王山根走什么狗屎运，一个傻女人生出这么多聪明孩子。」
「这些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种，说不定那女人以前就怀孕了。」
「一个傻子能生出天才？鬼都不信。」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很难受。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有个傻妈妈而被同学歧视。
我的担心果然成了现实。
小宝有一次放学回来，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小宝，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他抽抽搭搭地说：「同学们都说我妈妈是傻子，说我们全家都是怪物。」
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我蹲下身子，抱住小宝：「小宝，妈妈虽然有些特殊，但她很爱我们，对不对？」
小宝点点头：「妈妈对我们很好，每天都给我们做好吃的。」
「那就够了。」我轻抚着他的头。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但我心里很清楚，这种歧视会一直存在。
孩子们优秀归优秀，但他们的出身注定会被人看不起。
这让我既心疼又无奈。
05
时间一年年过去，孩子们都到了上学的年龄。
村里的小学教不了他们多久，他们的水平很快就超过了老师。
小宝八岁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初中的知识。
老师找到我说：「山根，小宝这孩子太聪明了，我们教不了。」
「他应该去县里的重点学校，那里才能发挥他的潜力。」
县里的学校费用很高，一年要好几万块钱。
我一个农民，靠种地一年能赚多少钱？
养活九口人已经很勉强了，哪还有钱送孩子去县里读书？
「老师，能不能再等等？」我为难地说。
「等我攒够了钱再说。」
老师叹了口气：「这样耽误孩子不好。」
「这么聪明的孩子，应该接受最好的教育。」
我知道老师说得对，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没钱，再好的机会也抓不住。
正当我为学费发愁的时候，她做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
那天晚上，孩子们都睡了。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她忽然走到我身边。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布袋，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她指了指小宝的房间，然后做了一些手势。
虽然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感觉这个布袋跟小宝的教育有关。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里面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
几个金手镯，一条金项链，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金饰品。
每一件都制作精美，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哪里来的？」我震惊地问她。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那些金饰。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些东西是她的，她要我拿去换钱给孩子们读书。
第二天，我拿着金饰去了县里的当铺。
老板仔细检查了一番，说：「这些都是真金，而且工艺很特别。」
「这种手工艺，现在很少见了。」
「这几件金饰，至少值三十万。」
三十万！
我做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多钱。
有了这笔钱，不仅小宝能去县里读书，其他几个孩子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但我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一个傻女人，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金饰？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流落到我们村？
这些疑问在我心里越来越强烈。
但无论我怎么问，她都只是傻笑着，给不出任何答案。
06
有了那笔钱之后，我立即给孩子们安排了最好的教育。
小宝去了县里的重点小学，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转到了镇上的学校。
有了更好的教育环境，孩子们的天赋更加明显了。
小宝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还在各种竞赛中获奖。
数学竞赛一等奖，作文比赛特等奖，英语演讲比赛冠军。
老二小福在科学方面表现突出，经常做一些小发明。
三女儿小花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钢琴弹得像专业的一样。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在各自的领域表现出色。
老师们都说，这些孩子将来肯定都是人才。
我们村因为出了这么多优秀的孩子，在县里都有了名气。
经常有记者来采访，想知道这些孩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王师傅，您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记者问我。
「没什么特别的方法。」我老实回答。
「主要是他们妈妈教得好。」
记者很好奇：「孩子们的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她...她比较特殊。」
随着孩子们越来越出名，我发现她的行为也变得奇怪起来。
她开始关注孩子们的学习，会坐在旁边看他们做作业。
有时候我看到她在纸上写字，虽然写得很慢，但确实是字。
一个傻子怎么会写字？
还有一次，我看到她在教小花弹琴。
她的手法很专业，完全不像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
「妈妈，您怎么会弹琴？」小花好奇地问。
她摸了摸小花的头，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很清澈，完全不像平时那种茫然的样子。
我开始暗中观察她。
发现她经常在深夜里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眼中带着一种深深的忧伤。
有时候我假装睡着，偷偷看她。
她会轻抚着孩子们的脸，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种表情，像是在做什么痛苦的告别。
这让我更加困惑。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流泪？
一个傻子会有这么复杂的情感吗？
我开始怀疑，她可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傻。
但如果她不傻，为什么要装傻这么多年？
她在隐瞒什么？
07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异常表现越来越明显。
孩子们也开始注意到了。
「爸爸，妈妈好像什么都懂。」小宝有一次对我说。
「她虽然不说话，但眼神很聪明。」
「我有时候觉得她在观察我们。」
孩子们的话让我更加确信，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傻子。
我开始试探她，看看她到底能理解多少。
有一次，我故意在她面前和孩子们讨论一道很难的数学题。
她坐在一旁做针线活，表面上很专注。
但我注意到，当我们讨论到关键地方时，她的手会微微停顿。
「这道题太难了，我们都不会。」我故意大声说。
她忽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短暂，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理解。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那道数学题的完整解答过程。
字迹虽然有些生疏，但思路清晰，答案正确。
我彻底震惊了。
她不仅会写字，还懂高等数学！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装傻！
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直接问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傻？」
她看了我很久，眼中有挣扎，有痛苦，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最终，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斗争很激烈。
好像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要说出来，但又在顾虑着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她经常在夜里偷偷哭泣。
有时候我装睡观察她，看到她坐在床边。
望着熟睡的孩子们，眼泪一滴滴地落下。
那种表情，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像是在做什么痛苦的告别。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们？
十六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最大的小宝已经十五岁，考上了省里的重点高中。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很优秀，个个都是学校的尖子生。
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因为出了这么多天才孩子，在整个县里都出了名。
许多人慕名而来，想要学习我们的教育经验。
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虽然她从来不说话，但她给了孩子们最好的启蒙教育。
就在我以为这种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孩子们都已经睡了。
我和她坐在院子里，我在抽烟，她在缝补孩子们的衣服。
山风轻拂，虫鸣阵阵，一切都很安静。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缓缓转过身看着我。
她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清澈、理智，还带着一种威严。
「山根，我有话要对你说。」她开口了，声音清晰得让我浑身一震。
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出如此完整、如此正常的话。
「你......你会说话？」我震惊得连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那个动作竟然带着某种优雅的气质，「我叫陈雅琳，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