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做梦也没想到爱了十年的老公竟想对我“掏心掏肺。”
同卵双胞胎妹妹白血病查出当日。
老公以想照顾我们姐妹为由,毅然决然选择与我闪婚。
彼时我感动不已,却不想怀胎六月之后才从二人口中知道。
所谓恩爱不过算计。
1、
凌晨三点,早早睡下的我的突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下意识摸向旁边,却发现属于老公的那一半床已经彻底凉了。
是起夜吗?
怎么还不回来?
胡思乱想着,我翻身下床打算出去找他。
却不想刚打开门房门便听客厅内传来一阵靡靡之音。
男女的喘息此起彼伏。
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老公正将妹妹苏清雅压在身下。
妹妹伸手勾着他的胳膊含情脉脉道:“姐夫,你当真舍得姐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命,这个家,你最大。”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可能跟她完婚,”
老公说着慢慢动作起来,眼底情欲渐浓。
但在这一幕落在我眼中,却让我无比反胃。
不为别的,只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甚至就在半年前他向我求婚时,我都以为是我与他修成了正果,却不想从头到尾,这都是一场骗局,
他与我结婚,不过是为了让我怀孕,好取我腹中孩子的脐带血,救胞妹的命。
胃酸涌动。
一股强烈的恶心袭来,我终是没忍住,打开房门往厕所冲去。
而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打断了正在做某事的两人。
意识到我跑去了厕所,老公连忙提上裤子冲了进来,神色不定的靠在门边道:“都看见了?”
“怎么,你敢做还怕人看见吗?”
我语气冰冷,强撑着一口气望向老公道:“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这些年,我算是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更何况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很爽吗?”
见我直接摊牌,老公也不再掩饰。
双臂环抱,居高临下道:“放心吧,就算救了悦悦,我也可以不跟你离婚,到时候你一三五。她二四六就行,怎么样?”
“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苏红,别给脸不要脸,你好好想想,现在的苏家,没了我,还能行吗?”
老公歪着头,满脸小人得志。
恍惚间我想起了刚怀孕那会,他就迫不及待进公司帮我的事。
顷刻间,一切了然,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我只觉一股怒气上涌,整个人更是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
连着呼吸也越发沉重了。
因为先天性哮喘的关系,我只觉喉咙像是被塞入了棉花一般,根本顺不过气。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我伸手想去拿厕所药箱里的备用药,却不想老公抢先一步拿在手里,眼神冰冷的看着我道:“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你去死!”
怒火攻心,我银牙咬碎,朝他扑了过去,却不想眼前突然一黑。
2
意识在混沌中浮沉,像是被卷入深海漩涡,耳畔忽远忽近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我努力撑开眼皮,却只能看到病房顶灯投下的朦胧光晕,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与血腥气的混合味道。
老公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在我耳膜上。
“姜总裁,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手术吗,如果现在取出的话,婴儿将保不住。”
“确定,你按照我说的做吧。”
那熟悉的声线里没有半分温度,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早在我昏迷时,他们就已经敲定了这场屠杀 —— 用我六个月大的孩子做活体药引,去换苏清雅的命。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想呐喊、想挣扎,喉咙却像被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
“血压下降!”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监护仪的嘀嗒声突然变得急促。
我能感觉到有人在给我注射药物,冰凉的液体顺着静脉流进身体,但意识却在药物作用下更加混沌。
恍惚间,我看见老公站在手术室门口,正低头给苏清雅发消息。
屏幕蓝光映着他的侧脸,嘴角甚至还勾着笑。
“手术准备就绪。”
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刺得耳膜生疼。
当消毒布盖在我脸上时,我终于找回一丝清醒,指甲抠进掌心的刺痛让我猛地睁开眼 —— 眼前是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正缓缓划向我的腹部。
“等等......”
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却被麻醉师迅速按住手腕。
刀刃切入皮肤的瞬间,我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炸开,我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涌出,听到医生冷静的报数:“胎盘剥离完成,胎儿取出......”
“是个男婴。” 护士的声音带着叹息。
我偏过头,透过手术室玻璃,看见保温箱里那个蜷缩的小小身影。
他只有我的手掌大,皮肤还泛着半透明的粉色,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 那是我的孩子,本该在三个月后喊我妈妈的小生命,此刻却被装进冰冷的医疗袋,送去拯救一对禽兽不如的男女。
麻醉剂渐渐起效,视野开始模糊。
老公的身影在光晕中摇晃,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瞪着他。
胸腔里有团火在烧,烧得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姜承宇,苏清雅,你们欠我的,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当黑暗彻底笼罩意识前,我听见护士轻声说:“胎儿已经处理完毕,现在缝合子宫......”
3
会死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这场手术才结束,
我被推回单人病房时,护工正在调整监护仪的导联线。
麻药的余韵像团化不开的棉絮,堵在喉管与四肢之间,我只能盯着天花板上的圆形通风口,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苏小姐,要喝水吗?”
护工的声音从雾里飘来。
我想摇头,却发现脖颈以下都不属于自己,连眨动眼皮都要耗尽力气。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响。
门把转动的瞬间,我闻到了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 那是苏清雅最爱的香水,此刻却混着消毒水,刺得鼻腔发疼。
她穿了件猩红的连衣裙,裙摆上缀着碎钻,在昏暗的病房里晃得人眼花。
耳坠是新换的祖母绿,坠子恰好擦过锁骨,那是上个月我陪她挑的款式。
“姐姐醒了?”
她歪着头笑,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花瓶,“听说你流了好多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呢。”
我瞪着她,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她凑近了些,睫毛上的假睫毛根根分明:“小时候爸妈总说你聪明,说你是苏家的骄傲。可现在呢?你的孩子没了,老公在我床上,连子宫都被切掉啦。”
她忽然伸手捏住我的脸,指甲掐进腮帮,“你猜姜承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因为你的血型稀有,万一我下次发病......”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炸开,麻木的四肢忽然泛起刺痛。
右手小拇指率先抽动了一下,接着是手腕、肘弯 —— 麻药在退去,像冰层下的溪水开始流动。
苏清雅的声音变得遥远,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嘴唇一张一合:“其实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怀孕......”
“砰 ——”
花瓶砸在墙上的巨响盖过了她的尖叫。
碎瓷片划破掌心的瞬间,我终于抓住了那抹温热的触感。她的脖颈纤细如瓷瓶,指尖能摸到跳动的脉搏。
“杀人啦!” 她徒劳地拍打我的手背。
我想笑,却尝到嘴角裂开的血腥味,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句子:“你以为...... 我会放过你们?”
“苏红!”
姜承宇的怒吼从门口传来。
两个男护工冲上来时,我正攥着苏清雅的头发往墙上撞。
镇定剂扎进静脉的瞬间,我看见姜承宇搂着浑身发抖的苏清雅,她的眼泪滴在他西装上,却在抬头时冲我勾起嘴角。
那抹笑像淬了毒的匕首,扎进我逐渐模糊的意识里。
“送去安定医院。”
姜承宇的声音带着不耐,“找间安静的病房,别让她再闹了。”
护工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我。
在被拖出病房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床头那束百合 —— 是姜承宇昨天送来的,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像极了我们婚礼那天的香槟杯。
意识彻底模糊。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安定医院了。
“307 室,新病人。”
护士把病历本拍在桌上,“重点监护,有攻击倾向。”
铁门合拢的声响震得耳膜发疼。
我被按在床垫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忽然想起苏清雅刚才的笑。
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温度,喉间泛起腥甜,我对着黑暗扯动嘴角 —— 姜承宇,苏清雅,你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安全了?
等着吧,等我爬出来的那天,你们欠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声哭,都要连本带利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