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哥南下:长春寿宴风波与江湖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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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把北京的兄弟带到深圳了,因自己要去长春,为防止兄弟们无事生非,把兄弟们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自己去长春出事了。

加代接到了好友林永金的电话。“代哥,你在哪呢?”

“有金,我在深圳呢。你有事呀?”

“我还真就有事。后天你有时间吗?

“你说什么事吧。”

林有金说:“我回长春给老爷子做八十大寿。你要有空的话,你得来参加呀。”

老爷子八十大寿啊?

可不是嘛,我谁都可以不邀请,也要把你叫来。我俩关系在这,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

我必须到啊!你等着我啊,我肯定过去。后天是不是?我明天晚上就过去。

那行,哎,那好嘞。林友金挂了电话。

加代问丁健:“健子,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我去珠海溜达溜达,正好金远山找我办点事。”

加代一听,“你去珠海可以,但是你要有点记性。珠海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明白。哥,我尽量不伸手,能不伸手就不伸手。

到那边不许打架,该办事办事,办事归办事。”

“明白。”丁健不去,马三和孟军也不愿意去。

加代决定带着郭帅、王瑞代表北京的哥们儿,江林代表深圳的哥们去长春参加林有金父亲的八十大寿。

当天下午订的机票,晚上起飞,半夜到的北京。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开始准备礼物,一块手表加上一尊金佛,一共价值二十来万。第二天晚上开车从北京出发,一夜舟车劳顿,来到长春,直接到了朝阳区的香格里拉。上午十点多,林有金的电话打过来了。“代哥,你来没来呀,你不是说昨天晚上过来的吗?”

“有金,我来了,我一早四点多钟到的,在香格里拉开了个房间,没有打扰你。你朋友多,我估计你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了。”

“你看你,我我这边酒店都安排好了,南关的酒店我都安排妥妥当当的了,你跑香格里拉去了。”

加代问:“寿宴在哪办呀?”

“你别动了,我派人接你去。”

加代又问:“你都邀请谁来了?”

林有金说:“都来了。身边的哥们朋友都来了。我邀请了不少人,南方的、北方的以及这边做买卖的。”

加代一听,“哦,赵三去不去啊?”

“赵三肯定来呀,我跟他说过了。赵三、桑越春以及市总公司的哥们全来。”

“那行。你姑没来呀?”

林有金说:“我姑能不来呀?那是我爸爸的姐姐,能不来吗?来了!”

“那行,那一会儿见面再说。”

林有金是孙世贤的大哥。林有金的老爷子过生日,到场的人黑白两道,在长春可以说是已经到顶了。林有金的劳斯莱斯车往门口一停,江林开门,加代从车上走了下来。饭店门口的社会人眼睛都直了,这是北京的加代,属实有派啊。真不是替人吹牛逼,这个绝对厉害,我都听过。林有金上来和加代一行人握了握手,聊了几句。加代问:“你姑姑呢?”

林有金一听,“不是,你找我姑干什么呀?今天是我爸爸过生日。”

“不是,我在北京也没见着两面。我想跟姑姑聊会天,在不在呀?”

“在楼上呢,一会儿我领你进去,行吧?别着急。”

加代呵呵一笑,“行,一会儿跟姑姑聊聊天,主要是想姑姑了。”

身后跟着一大批兄弟的赵三过来了。一摆手,爽朗大笑,“有金大哥!”这是赵三的一贯作风,别管真假,赵三表现得绝对是热情。在为人处事圆滑这一块,赵三可以说是天花板级别的。

赵三最早是在南关区桃源路市场卖猪肉的,后来放小局,当蓝马,再后来一步一步大了,小贤、旭东上路以后,赵三上位成了长春的一把大哥。小人得志后的赵三最怕的就是别人瞧不上他,在背后议论他,谈论他的过去。赵三好起来以后,不管到哪儿去,身边永远都会有二三十个腰里别着短把子的兄弟陪着,众星捧月一般。

穿着风衣,梳着大背头的赵三一看到加代,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操,哎呀,我代哥。”

加代和赵三握了握手,“哎呀,三哥,你这嗓门太大了。人还没到,声音先过来了。”

赵三拉着加代的手,说:“我告诉你啊,有金哥告诉我说今天你来,哎,你信不信,我轻点声说,别让他听见,你要不来同,我都不会来。这我一点不吹牛逼,代哥,真事。你别看他爸过生日,我认识他爸谁呀?说实话,你能到长春,比他爸过寿的面子都大。我只认你,其他人没用。”

“谢谢三哥啊,谢谢三哥。”

赵三说:“哎,三哥就认你。我们进去吧,往前面做。里面全是我哥们。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介绍。”

赵三搂着加代往宴会厅走,后面跟着几十个兄弟。进入宴会厅后,黑白两道,三教九流,高低贵贱,大大小小,赵三没有不认识的,一个个打着招呼,并不时给代哥作介绍。

说话间,加代和赵三根据林有金的安排,紧挨着坐在了第一排的一张桌上。加代看了一下,宴会厅摆了八十来桌,每桌十人,座无虚席。随后,老爷子登台,生日礼物都摆到了礼品蓝上。主持人陈词滥调却也是必须的祝福语过后,林永金上台讲话去了,事情也就来了。

任何人都不要过分掩饰自己的过去,因为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步步高。人的大小和高低取决于选择对比的对象。

英雄不问出处。赵三虽然是长春一把大哥了,但是以前的一帮哥们却以老眼光看人。在酒桌上调侃赵三。

赵三和加代挨在一起,正在说话,赵三的肩膀被人啪地拍了一下。这一拍不是打,也不是友善招呼的动作,给人的感觉是拿人不吃劲的样子。“哎哎呀,我看这是谁呀?”赵三被打得一激灵,代哥被吓得一激灵。赵三一回头,“哎呀......”

没等赵三说话,就听对方说:“我看这是谁呀?我老远就看见脑袋反光,我这一过来一看,真是你呀。我操,站起来我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说话间把赵三薅了起来。赵三站了起来,说:“哎呀,邹刚呀。你这小子,从哪过来的?”

“我他妈专程从延吉过来的。我不是去延吉了嘛。”

“我知道你去延吉了。摩托车卖得怎么样?”

邹刚说:“我卖鸡毛摩托车,我在那边搞小额贷款,搞金融。”

“哦,是吗?我操,谁他妈瞎传说你卖摩托车了。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你一个人来的啊?”

“没有,和不少哥们一起过来的。刚才在后边聊天,有人指着你说是赵三。我不相信,我说他还能坐头排呀,扯淡。我过来一看,还真他妈是你。你怎么跑这桌来了?”

赵三脸上带着笑,没好气地说:“邹刚,那你说我坐哪呢?你净扯淡,我不得坐这儿啊。林有金办事情,我肯定坐这儿呀。”

邹刚一听,“哦,林有金办事,你得坐头排呀?你他妈还挺会找地方。去我那桌吧,都是你认识的老哥们儿。走,去我那桌喝点。”

“我一会儿过去,我这有兄弟,我一会儿就过去。”赵三指了指加代。

邹刚一看。“哦,这是你兄弟啊。这小伙儿长得帅呀,新找的司机啊?”加代一看不是敌人,也就没吱声,点了一根烟。赵三听了邹刚的话,说:“哎,是我好哥们,你说什么呢?扯淡,注意一点有点分寸啊。”

“行,我等你啊。一会儿,你上我那桌喝酒去,就后边那桌。”

赵三一摆手,“行,一会儿我过去。”

赵三坐下后,代哥问:“三哥,这是谁呀?”

“我以前最好的哥们。我俩以前就好到什么程度啊?代哥,我说你都不能相信,一块钱我们一人五毛花,好得穿一条裤子。”

加代一听,“行,挺好。能看出来,和你感情挺深。”

“深!一晃离开长春五六年了,去延吉发展了,发展得挺好,不错。”

赵三和加代继续聊天。不大一会儿,主持人宣布晚宴开始。酒菜上来了,酒是十五年的茅台,菜也是山珍海味。赵三招呼说:“江林,郭帅,王瑞,你们吃!别拘束,就跟回家一样。”

邹刚端了一杯白酒,喊道:“红林,红林!”

赵三一回头,“哎,大刚。”

“来呀,操,等你上我这一桌呢。还要我叫你呀,快快快,过来敬杯酒。这帮哥们哪个你不认识?过来敬杯酒,大家都等你讲笑话呢,讲你以前在桃园路偷裤衩的事,包括你放局子的事,说有人欠你局子的钱,后来肉偿的事。”

加代一听,觉得关系再好,也不能这么说话。加代说:“三哥,你交的哥们儿都挺硬的。”赵三一摆手,“没有。”转身对邹刚说,“你他妈SB呀?谁他妈偷裤衩子了?净扯淡。你们先喝,我一会儿过去。”

邹刚一听,“赵三,怎么了?来,搞一杯!快点,快点!还要三请四邀呀?”说话间来到了赵三身边。

赵三说:“非得搞一杯呀?”

“搞一杯!快点,快点快点。”邹刚拉着赵三过去了。邹刚回过头说:“不好意思,哥几个,你们喝你们的。赵三和我从小就认识了,他的故事跟小品一样,你们不了解,等一会儿让他给你们讲。加代没有吱声。

赵三被拉了过去,坐在了邹刚旁边。其他人都坐靠背椅,让赵三坐的是一张塑料小方凳。

一桌都是桃源路出来的,都是跟邹刚混的,曾经跟过红岩。虽然赵三当时很有钱了,但是这帮人从内心根本看不起他。邹刚说:“三子,你说说那回我岩哥去你局子里,岩哥现在不在了,我们也能提,你钱没要回来,岩哥把你扔到洗头房,你做了什么事呀?”

赵三说:“什么呀?净扯淡。”......

一帮人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笑话赵三身上。开始的时候,赵三没当一回事,毕竟以前认识,几年不见了,就当喝点酒,闹着玩的。

一帮人旁若无人,大呼小叫,林有金看了好几眼。桌上说赵三的话,加代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五分钟以后,赵三脸上挂不住了,把酒杯一放,“我不喝了,你们喝你们的,我要过去敬酒去了。林有金回来给老爷子过寿,有不少白道上的哥们包括市总公司、分公司的,是我找来的,我过去敬两杯酒。”

邹刚一听,“谁找的?”

赵三说:“我找的呀!”

“市总公司和分公司的是你找的呀?”

“对呀,分公司老何是我给找来的,跟我关系特别好,我不得过去敬杯酒吗?”

邹刚说:“赵三,你怎么现在这么能吹牛逼呢?就真是你找的,你跟我们说什么啊?你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知道呢?在我们面前你装什么牛逼呢?你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我说句话,我不知道大家认同不认同。三子,就你现在这么牛逼,你插上翅膀能起飞,我打你肩膀,打你脸,不还是一样随便吗?”说话间邹刚一巴掌打在了赵三的手臂上。赵三捂着手臂,“不是......”

“不是什么呀?你就是能起飞,我杵你一拳,你能怎么样?”说话间,邹刚杵了赵三一拳,“我他妈就看不起你,你他妈一个放小局的,谁不知道谁呀?”

“行,你们喝吧。我一会儿过去敬杯酒。”

以老眼光看人,邹刚对赵三的态度完全是一种羡慕嫉妒恨。

赵三说去敬酒,转身端着杯子就走。邹刚一看,“不是。你还真去呀?来,我看看你到底认不认识,你过去敬酒让我看看。”

“那你看着吧。”赵三端着酒杯朝着南关分公司老大那一桌走过去了。来到南关分公司老大身旁,赵三轻轻拍了老大的肩膀,“老哥。”

南关分公司老大一回头,“呀哎呀呀,红林呀,来来来。”

“老哥,红林敬你一杯。”赵红林欠着身子和南关分公司老大酒杯一碰,赵三朝着邹刚那桌看了一眼,露出得意和炫耀的笑容。

邹刚一看,“哎呀,这逼装的。我操,真的,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哥几个,我说实在话,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且不说小贤活着的时候,红岩活着的时候,他是什么东西。再说低一点吧,大庆在的时候,治他跟治儿女一样。我跟你们讲,有的事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啊。”

哥几个也喜欢吃瓜,捧着邹刚说:“什么事呀?我们不知道。”

邹庆说:“大庆差点让他吃屎。”

“真的假的呀,什么时候的事?”

邹刚说:“赵三跟梁旭东好,经常去找梁旭东。于永庆就不乐意了,把赵三找去了,问他到底跟谁呀。他嘴挺硬,说跟旭东好。就这一句话,你们猜大庆怎么做的?大庆让手下兄弟端来一砣屎,让赵三吃下去。”

“真的假的?赵三吃没吃?”

“他给大庆跪下了,连连磕头。”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王瑞听了不想笑,但是忍不住,只好捂着嘴巴。郭帅回头看了一眼。

开始的时候,加代没在意,也不知道长春谁跟谁好,以为是地域性的玩笑方式。随着说话越来越荒诞,加代觉得已经不是揭人短,而是开始臆造,编故事了。

加代的对面是江林,江林的身后就是邹刚那一桌。加代一摆手,“江林,你让开。”

江林把身体一挪开,加代把脖子一伸,瞪着眼睛喊道:“哎,哎!”

邹刚一回头,“谁?谁叫啊?”和加代的目光对上了。

加代说:“哥们儿,有完没完呀?今天是什么场合呀?林有金是我朋友。酒喝多了呀?这没喝怎么就喝多了呢?赵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这么骂他?要是喝多了,就少喝点,多吃两口菜。要是没喝多,换个话题,别聊这个了。都是好哥们,刚才红林还跟我说呢,说你们关系特别好。好哥们开玩笑不得有个分寸,有个度呀?换个话题,别说这个了,我们都不爱听。”

邹刚一看,回头问同桌的哥们:“谁呀?有谁认识吗?”

邹刚身边的一个哥们说:“哥们儿,你是谁呀?你是长春哪里的呀?怎么没见过你呢?你跟谁玩的啊?”

后边一个小子说:“听口音不像长春的,说话一股京片子味,是北京的吧?”

加代说:“北京不北京的,能怎么样?我再说一遍,三哥是我哥们儿......”

“谁的哥们又能怎么样?就骂他了。”

“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我操他妈,哎,我就骂他了,关你鸡毛事啊。”

郭帅一转身,加代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刚倒出一杯酒的茅台酒瓶。加代说:“哥们儿,我没想得罪你们......”

“不,我得罪你能怎么样?还得罪谁的!这么牛逼,在长春怎么没听过你呢?操,就骂,接着喝。”邹刚转过身,根本没把加代放在眼里。郭帅起身要过去,加代一摆手,“哎!”示意郭帅让开。郭帅闪开身,加代把酒瓶瞄向邹刚。邹刚对面的一个小子一看,“哎,邹刚,回头。”

邹刚一回头,装有大半瓶酒的酒瓶咣地一下砸在了眉心处,邹刚一咕咚一下撞在了桌上。邹刚这一桌的六七个哥们一下子站了起来,“CTM,打他!”

郭帅、江林和加代也都拎起了酒瓶。这一吵嚷,赵三那边也听到了,回头一看,代哥跟人打起来了。本身也有气,赵三一挥手,“哎,都过来!”赵三的保镖左洪武、党力、吴立新、于长海、于长江以及体工大队的二十来个人都过来了。林有金一看,“哎,怎么了?”

于长江,于长海兄弟并称长春二怪。于长江一只眼睛,于长海一条腿。没等郭帅动手,于长江手里拿了一根筷子,来到邹刚这一桌,朝着一个小子的腮部噗呲一下扎了进去。

左洪武带人把邹刚一桌围上了。于长海拖着一条残腿也过来了。

邹刚好不容易站起身,左洪武甩手就是一个嘴巴,“跪下!”

邹刚一个趔趄。赵三走了过来,歪着嘴说:“邹刚啊,今天三哥不跟你一般见识,CNM,我要是一生气,我在长春把你做了,你信吗?你把你三哥当什么了?你他妈以为三哥还是九十年的三哥呢?叫你给我跪下,你就给我跪下。跪下道歉!”

邹刚没动。赵三喊了一声吴立新。吴立新拎起一把折叠椅,朝着邹刚的腘部咣地一下,邹刚咕咚跪下了。赵三指着邹刚说:“邹刚,仅此一回啊,你给我滚。今天要不是小金哥的老爷子过寿,我肯定送你上路。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满长春打听打听。滚!”

邹刚捂着脑袋,抬眼看了看赵三。其他几个哥们此时也怂了,说:“三哥,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今天确实喝点酒,说话有点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不也是想着以前都熟悉嘛!”

赵三说:“我还和你妈熟悉呢。我跟你熟悉什么?滚!”

“行行行,三哥。”一帮人拉着邹刚往外走。

拖着残腿的于长海此时才走到邹刚身边,朝着邹刚的后脑勺啪地就是一巴掌。。邹刚看着于长海。于长海说:“你想怎么样?我是于长海,我假肢,再看我?”说着又给了巴掌,“在看?跟我三哥装牛逼呀?我炸飞你,你信不信?”

邹刚一点头,什么话也没说,被哥们拽出了宴会厅。

林有金挺不高兴了,脸气得通红,心想多大仇,多大怨呐?我老父亲百八十大寿,你们在饭桌上打架呀?

是呀!谁家遇到这样的事能开心呢?但是这事怨谁呢?

有的人为了一点小事,不惜花血本,也要挽回所谓的面子。

发现林有金面带愠色,加代打圆场了。“三哥。” “哎,代弟,我操......”

加代一摆手,”别说了,这可不行啊,这是干什么呢?都散了!洪武,尤其是你,都散了吧。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会儿去给老爷子道歉!”

赵三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看林有金的表情。赵三说:“长海,你一会儿给老爷子跪下磕头。”

于长海一听,“行!”

赵三说:“你给老爷子表演一个绝活。你把腿拔下来,给老爷子磕个头,让老爷子看看我们心有多诚。我们跪地上,你直接趴下。”

长海说:“三哥,你尽玩我。”

“你过去给老爷磕头,必须把腿拔出来。”

林有金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邹刚被哥们拉到酒店外面以后,身边哥们也说:“刚哥,算了吧。赵三现在确实挺牛逼,挺厉害的。”

摸了摸被加代酒瓶砸中的眉心,邹刚问:“我这打肿了没有?”

“肿了。被酒瓶打了,能不肿吗?”

邹刚一听,问:“赵三现在家住哪里?还在不在桃源路了?”

“那谁能知道啊?现在这么有钱,他在哪住,我们哪知道呢?”

邹刚一摆手,“打听打听,问一问。”

“我估计他不会搬走,还在桃源路住。他老丈人家在那儿,他会搬走吗?他怕老婆。”

邹刚说:“那问一问吧。”

“刚哥,你有什么想法啊?”

“把我干成逼样,我能没有想法啊?走,上医院包伤去。”

邹刚去医院了。赵三在这边继续喝酒,也没有人敢调侃他了。即使个别人有想法,见到刚才那一幕,也不敢了。全场的人对赵三恭敬,特别尊重。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加代和赵三在现场喝酒。赵三把加代拉到一边,恨不得给代哥作揖。赵三说:“哥,真的就还得说是你向着我。我其他话不说了,我红林会记一辈子的。”

加代一摆手,“拉倒吧。我用你感谢?应该的。”

“应该的”

长春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赵三曾经放过赌局,那时候不可能不跟这帮社会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赵三家里有几套房,是做什么的,老婆是做什么的,老丈人是谁,是做什么的,这帮地痞流氓都知道。甚至赵三自己不知道的,这帮人都能知道。

邹刚没用两个小时,把赵三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邹刚在延吉和珲春两个地方混,说好听的是搞金融公司,直白地说就是放高利贷的,手下也有兄弟。邹刚把电话打回了延吉。“哎,斌子。”

“哎,刚哥。”

邹刚说:“你听我说啊,你把你手下的那几个小孩给我带到长春来,一定手黑手狠的,你把老黑也叫上,让他跟你一起来。你们过来给我办个人。”

“办谁?”

“办赵三。”

“我操。哎,赵三现在挺大呀。”

邹刚说:“他大个鸡毛呀?你先过来吧,见面再说。到香格里拉找我。”

当天晚上九点,老爷子的寿宴结束了。林有金让加代跟自己去陪白道人士换个地方。但是赵三硬拉着加代不让去。赵三说:“代哥,你跟我走。我带你上我的夜上海玩去。我们遇到一起不容易,林有金的那些哥们我都认识,明天我给你介绍。”盛情难却,加代跟赵三去夜上海了。

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里,邹刚打电话通知的人已经过来了。领头的斌子带了十个人,老黑带了五个人。老黑的人少,听口音就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从来不说自己来自哪里,在公司是帮要债的。这五个人身上都背负着生命。

进了房间以后,斌子一看邹刚脑袋上缠着纱布,叫了一声刚哥,正准备往下问。邹刚一摆手,“别说了。一会儿大祥领你们过去,赵三家就在桃源路,他老婆、老丈人、丈母娘都在那住。赵三怕老婆,他一般晚上都会回家,极少数情况下会在圣地雅阁睡一觉。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去,给我一锅端了。”

斌子说:“行。这个......”

邹刚一看,问:“怎么了?”

“哥,你看......”

邹刚说:“一人五万块钱。斌子,你十万,兄弟们一人五万。老黑十万,兄弟也是一人五万。”

斌子一听,“那行,那我就没话说了。打完之后......”

邹刚说:“打完之后,你们跑两天。”

斌子一听,“销户啊?”

邹刚说:“怎么能销户呢?给他废了。”

“行。”

邹刚一摆手,“大祥,领他们去吧。看着点时机,别太早,也别太晚了。”

“哎!”大祥带着人去桃源路了。

赵三和加代在夜上海玩到晚上十二点多,把代哥送到了香格里拉。代哥说:“你也在酒店住呗。”

赵三说:“我不行,我跟你不一样,你出来没人管,我不行。你三嫂王红跟你老婆不一样,才凶悍呢。代哥,你别看现在我这么大,她照样打我,你看我头上,被她砍过两刀。”

加代一听,“三嫂还动刀砍你呀?”

“哎呀,代弟,她白天打不过我呀,半夜我睡着了,她叫我翻身,我也没在意思,刚一翻身。她咣当就是一刀。”

加代问:“因为什么呀?”

赵三说:“哎呀,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加代一听,“三哥,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想喝再喝。”

“行,好了,代哥,哥几个,我就不陪着了。洪武,要招待好啊!黄强,送我走吧。”

黄强开着车从赵三哥回家去了。

为了伏击赵三,老黑领着兄弟去圣地雅阁埋伏。如果赵三去了圣地雅阁,老黑动手废了赵三以后,立即通知斌子把赵三的家人废了。如果赵三回家,就等赵三进家门,斌子带人冲进家,一起废了。

赵三现在往桃源路的家中去了,楼道里埋伏着十来个人。

人一旦有钱了,往往会把一件小事变成大事。就邹刚被打一事看,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就不了了之了。因为他们没有报仇所需的资金。邹强为了报仇,不惜花费百万。成与不成,代价都会更高。

邹刚的计划成功,赵红林一家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不成功,邹刚也将付出不小的代价。事态一步步在恶化。

凯迪拉克往门口一停,赵红林学梁旭东的派头,对黄强一挥手,“去吧。”黄强一点头,从钱盒子拿出短把子。下了车,来到楼梯口,黄强咳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一下子全亮了。埋伏在楼道里的十个人一下子懵逼了。斌子一摆手,示意没事。斌子领着的十人这才镇定下来。

黄强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拐弯的位置时,发现地上一堆烟头,心想,谁他妈抽一地烟头啊,什么人往这扔这么多烟头呢?黄强吼了一嗓子,“是有人啊?”死一般的寂静。上面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黄强上下看了看,未发现异常,继续往上走。赵三的家在三楼。黄强走到四楼的时候,又看了看。六楼楼梯口的斌子等人一直把火器对着楼道口。只要有人上来,马上开火。停了一会儿,未发现有人,下楼来到楼下,上了车,说:“三哥,没有人,回家吧。”赵三从黄强手里接过短把子,往腰里一别,开始打电话。黄强一看,把车窗摇了下来,赵三一摆手,说:“你回家吧。”

“不是,三哥,你还干什么呀?上楼吧。三嫂在家等你呢。”

“我打个电话,你走吧。”

黄强一听,“那我走了。”一给油,黄强走了。赵三的电话也接通了。“小舅子啊。”

“哎,姐夫。”

“你干什么呢?”

“我在你家呢。”

赵三说:“你看我看着车像你的,你干什么来了?”

“我没事儿。没有钱花了,过来找我姐要点钱花。”

“哦,正好姐夫回来了,姐夫给你拿点。你下楼来接我。我让黄强走了,我知道你俩不对付。我一看你车在这,我估计你来了,我没让他知道,我让他走了,你下楼来接我。”

“那行,姐夫,我接你啊。”

“哎,好嘞好嘞。”

赵三的小舅子王志,是一个随身带火器的主,心狠手辣。他的狠与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对生命有敬畏之心,王志没有,因为头脑有点不正常。赵三团伙里的十四条生命,王志一人占了七条。

王志夹着一把五连子,把门一开,一摆手,“姐,我去接姐夫去。”门也没关上,留了一条小缝,下楼了。

来到楼下,王志喊道:“姐夫,姐夫。”

六楼的斌子一听,一挥手,“走,下去!连他小舅子一起干!”顺着楼梯往下来了。

王志把单元门一开,赵三说:“扶我一点。”

“喝多了呀?”

“哎呦,我操,喝多了。”

王志扶着赵三开始往楼上走。斌子已经站在三楼的赵三家门口,盯着两人了。

王红把门一推开,“CNM,进......”原以为是赵三到门口的王红一看,马上把门一关,喊道:“赵三,快跑。”

斌子一看,拿着五连子往下冲去,准备干赵三了。王志把赵三往外一推,“姐夫,你先走!”

赵三说:“你也走!”

斌子已经冲过来了,对着赵三的脑袋哐地一响子,赵三本能地一低头。斌子打空了。王志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斌子的胸脯上。斌子当场上路了。

跟在斌子后面的是两个拿砍刀的,一看下面有人拿五连子对着这边,其中一个把大砍扔向了王志。这一把大砍真砍到了王志,砍到了胳膊上。王志忍着疼痛,哐哐哐哐,四响子把拿砍刀的两个小子也放倒了。

王志把单元门一推开,已经把王志车打着的赵三,大声喊道,“快,快!”斌子那边拿五连子的也追出来了,就在王志往车里钻的时候,后面哐地一响子,王志一头栽进车里。赵三一加油门,虎头奔蹿了出去。

斌子的兄弟一看追不上了,回来看斌子时,斌子已经不行了。王红在家里已经报了阿sir。

兄弟赶快打电话给邹刚。“哥,我们过来了。”

“过来怎么的?”

“CTM,王志太狠了。”

邹刚问:“出什么事了?”

“王志一响子打在斌哥胸脯上,斌哥要不行了。”

邹刚一听,“赵三呢?”

“赵三跑了!”

“什么?你们去了十个人,他竟然跑了?”

“这个王志太狠了,我操,我们下楼还没来得及放响子,王志先开火了,连放五响子,打倒我们三个人。斌哥不行了。”

邹刚一听,“你们赶紧走,你们赶紧走,快跑!”

邹刚知道长春不能待了,把电话打给了老黑。“老黑,你那边没什么情况吧?”

“一点动静没有呀。”

邹刚说:“你赶紧回延吉,连夜赶回去。长春不能待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往回走。”

几个没有受伤的兄弟把斌子等人弄上车,往延吉跑了。前脚走,后脚阿sir到了,发现楼梯上全是西瓜汁。王红见阿sir来了,把门打开了。阿sir一看,“呀,三嫂啊。”

“MLGB,把我吓坏了。’

“三哥呢?”

“跑了。”

阿sir一听,“这他妈......三嫂,楼梯上全是西瓜汁,你跟我们去分公司一趟,作个记录吧。”王红被带去做记录了。

赵三把王志送进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兄弟左洪武,让洪武赶紧来医院。

正在陪代哥的左洪武接到电话懵逼了。加代问:“怎么了?”

“我哥出事了。”

“三哥怎么了?”

“不知道被谁干了,现在在医院呢。”

加代一听,“都去吧。”

加代和左洪武等人到医院时,黄强也到了,被赵三罚跪在墙角自己扇嘴巴。

看到赵的后脖领上有西瓜汁,加代问:“三哥,你后脖领怎么回事?”

赵三一听,手一摸,一手的西瓜汁,吓了一跳,“大夫,大夫!”

大夫过来一看,说:“没事,擦了一点皮。包一下就可以了。”

赵三已经高度紧张了,第一响子擦到的时候,竟然没有感觉到。王志在手术室里。赵三在病房里,南关分公司的电话来了。

南关分公司的赵队长电话里说:“三哥,你来趟分公司呗,嫂子在这呢。”

赵三一听,“她干什么去了?”

“报的阿sir,我们这边调查呀。”

赵三说:“调查个鸡毛,不用调查,这女人精神不好。这点事报什么阿sir呢?我自己能解决。我让洪武去把她接回来,不用你们管了。”

“三哥,你确定啊?”

“我确定,不用你们管了,我把她接回来。好了好了好了。”放下电话,赵三让洪武去把王红接回家。赵三知道,一旦分公司介入,就不好自己报仇了,这事儿就不好处理了。

兄弟们全到了,都问赵三能不能想起来是谁,因为什么事。有了目标,才能报仇。赵三说:“不好说呀。”

于长江问:“会不会是白天那小子,邹刚?”

赵三一边想,一边说:“有可能,但不光是他。MLGB,这些年,我仇家不少啊。QTMD,想不起来。”

四五十号兄弟对赵三嘘寒问暖,问长问短,一个个跃跃欲试要报仇,赵三却一脸懵逼,连仇家是谁都说不出来。加代一看,说:“三哥......”

“哎哎,代哥,影响你了。我没有事,你回酒店吧,这边不用你,兄弟们都在,我这边用不着照顾,你快回去吧,睡觉休息去。”

加代说:“我怎么走呀?我得在这里陪着你。三哥,这事百分之一百跟白天那个邹刚有关系。你给邹刚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气,看他什么态度。听话还听不出来吗?三哥,你就诈他。”

“行,我还真有他电话。”说完,赵三把电话打了过去。

邹刚一接一电话,“哎,红林呀。”

“大刚,你在哪呢?”

“我那个......什么......家里有点事儿,我回延吉了。”

“哎,白天那个事儿你没往心里去吧。”

“没有,我俩是好哥们儿,我在去之前就喝多了,说话容易得罪人,你别往心里去。红林,我们从小就是哥们儿。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喝点酒就好变声,说话容易得罪人。你别挑我就行了。”

赵三一听,“CNM,邹刚,你要是不这么说话,我真不能确定是你。就是你打的我呀?”

邹刚懵逼了,“不是。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你不是了?你听着,三天之内我去延吉把你废了。你等着。”赵三啪地挂了电话。

赵三的表现,让加代忍俊不住。做贼心虚,邹刚露了马脚。兄弟们一听,“三哥,怎么办?磕不磕他?”

赵三说:“揍他!”

加代看了看,说:“行啊,那就全去。我也跟你们去溜达一圈儿。三哥,你是捡了一条命啊。我们过去找他。”

赵三摸了后脖劲上缠着的纱布,说:“MLGB,我现在有伤,去不了。代哥,你去吧。”

加代一听,“啊?”

赵三说:“你去吧。我这帮兄弟你都认识,我就交给你了,你领他们去。你带队去延吉,你帮帮我,行不行?我脑袋有伤,我去不了。大夫告诉我说要防感染,不让我出去见风,连坐车都不行,容易感染。

加代说:“你这脑袋算什么伤呀?不算什么大伤。再说了,你的兄弟,我带什么队呀?”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呀?你就帮我去一下吧,你带队过去打他。我这四五十人,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调点,你帮我去一趟,我俩关系好。”

兄弟们说:“代哥,也行,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加代一看。“行,那走呗。三哥,主要是我在吉林人生地不熟。”

赵三说:“有什么人生地不熟的!你放心,白道上的事我摆,不会有人难为你的。你过去替我干他就行了。我这帮哥们全认识,他家在哪,一打听全知道,你帮我过去搂他就行。打完之后,你看我就我心里边......我一辈子......”

“行,那走吧,今天晚上过去吧,别等明天了。万一再他妈躲起来,就不好找的了。”

赵三手一挥。“今天晚上就过去。你们听代哥的。”

俗话说,知人善用,用人所长。好虎一只能拦路,老鼠一窝全喂猫。赵三的兄弟四五十人,但是加代对这帮人的性格和特点一点也不了解,临场指挥是一大难题。加代想了一想,朝着左洪武一摆手,洪武走了过来。加代说:“洪武,我跟你们走,我要是有不明白的事,你帮我。到时候怎么打怎么干,是揍他还是抓他,你来张罗。”洪武说:“那也行。”

加代一是把话说出去了,不好不去了。二是看着赵三的兄弟一个个也都还行,左宏武、黄强、党力、吴立新等好手也不少。加代一挥手,走!

来到楼下,加代和左洪武坐在头车,领着五十来号兄弟去延吉了。

坐在车上,左洪武问:“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加代说:“我他妈什么想法都没有,延吉我都没去过,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那就我张罗。我们先过去,我问问哥们儿,他可能在哪。”

加代说:“洪武,你要听我的,你就别问了。你不知道邹刚在家在哪吗?”

“我知道啊。”

加代说“最好等我们快到延吉了,你打电话问他在哪,你就说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定点。他肯定在医院,他有兄弟受伤了,他不去医院,大哥怎么当啊?所以说你听我的,我们往医院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我们去医院后,咣咣一顿打,打完就走,不管他死活。”

左洪武一听,“代哥,我发现你这了不得呀。”

加代一摆手,“拉倒吧,可别捧我。我是跟你说个方法,至于用不用,在于你。”

“当然用啊。代哥这招太牛逼了。”

快到延吉的时候,左洪武按照代哥的提议,把电话打给了邹刚。

左洪武拨通了邹刚的电话。“喂,邹刚呀。”

“你是谁呀?“”

“我是三哥的大兄弟,我叫左洪武。”

“我不认识你们,你什么意思啊?”

左洪武说:“两小时以后我到延吉,你码人吧,一会儿到延吉定点,听没听明白?你别不敢露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你要是个男人,我站出来,我们磕一下。你他妈打了三哥没事了?我过来要你命了,知不知道?”

“要我命?你现在到哪了?”

左洪武说:“你别管我到哪了,两小时以后我到延吉找你。你告诉我,你什么地方,一会儿我找你去。”

“你一会儿到我家呗,你到我公司也行,到我金融公司呗。我在公司等你。”

“行,一会儿,别跑啊,别我见不着你!”

“行。”

放下电话,左洪武问:“代哥,这么说行吗?”

加代说:“行,可以。我们直接问医院去。洪武,千万要记住,到医院下手要黑,要狠!时间很紧张,直接下死手。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代哥,我给你一把短把子。”

加代一摆手。“你干什么呢?干什么给我短把子?”

“哥,你......你不进去了啊?”

“我不进去,我跟你们来就得了呗,我这还得上手啊?我不会打架。

“哦哦哦,行,我们去。”

来到了延吉医院,车队一停,赵三的兄弟忙着拿家伙的时候,江林趁人不备,拉着加代的胳膊去了一边,加代问:“怎么了?”

江林说:“我对这帮人心没底,你没发现吗?这帮小子一个个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和我们的兄弟完全不一样。哥,我对这帮人不放心。”

加代一听,“那你什么意思?”

江林说:“哥,你手里没有别的兄弟了?就是附近的,敢干敢打的,弄个十个八个的过来。我们过来了,他们要是真跑了,或者打不赢,不丢面子吗?如果我们不来,也就罢了。既然我们来了,就必须赢。赵三挨打的事,外面传的肯定不小。”

加代说:“有道理。”

江林接着说:“所以说,哥,是不是从黑龙江叫几个哥匀过来?”

加代一点头,“ 知道了。”

江林说:“我去接都行,哥。”

“我问问。”说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哈尔滨的沙刚。“ 沙刚啊。”

“哎,哎,哥,我操,哥,你这大半夜还不睡觉啊?”

“我睡什么觉啊!你跟二勇方不方便?”

“方便。什么情况?”

加代说:“你把那个老肥他们都叫上,马上往延吉来,我这边着急,特别着急。我在这边打一场仗,我怕我这边吃亏。”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到延吉了?”

“到延吉了。我才想起来。”

沙刚说:“那你等着我,你先别动,你等我到了再打。”

“不行,我不知道一会儿什么情况。你们现在马上过来。”

“行行行,好嘞,哥,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沙刚沙勇领着四个兄弟从哈尔滨直奔延吉。

赵三的兄弟把家伙都拿在手里了。江林说:“哥,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郭帅也拿了一把五连子。江林说:“帅子,我们俩一会儿挡在哥前面,不能让代哥吃亏。”

“明白。”郭帅点了点头。

左洪武问:“代哥,上不上?”

加代手一挥,“进去吧。”

五十来人耀武扬威进入了医院,来到急诊室一打听,得知送来的伤员在六楼。

邹刚在接到左洪武的电话以后,就开始打电话摇人了,此时身边已经聚集了四十来人,有人正在过来的路上。

邹刚给自己的好哥们吴明义,吴老六打电话时,把事情说了一遍。邹刚说:“六哥,你要过来帮我呀。”

吴老六一听,“我操,你怎么跟赵三掐起来了呢?行行行,那我过去,我上医院找你去。斌子上路了呀?”

“上路了。”

“操!你等着我吧。”放下电话后,吴老六就开始召集兄弟了。加代领着赵三的兄弟往楼上走,吴老六领着五十来人已经进入了医院大门。

来到医院六楼,加代说:“踩盘!”

夹着五连子的左洪武说:“我过去。”

走廊的尽头,四个人在抽烟。“哎,你说刚哥能干过赵三吗?”

“有什么干不过的?你不了解,赵三以臆就是一个蓝马,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有钱了,狗屁不是。刚哥揍他就跟揍儿女一样。”

说话间看到了左洪武,问:“找谁的?”

左洪武一摆手,“没事,随便看看,看看病人。”

“看鸡毛呀?这边病房是空的,往回去,往那边走啊!”

“哦,哦哦。”左洪武来到加代身边,“代哥,就四个人。”

“你看准了?

看准了。就四个人。

这么少吗?邹刚不在吗?

不知道,反正就四个人,我看他四个人站着,我都没敢过去,怕手里有响器。”

加代说:“那就上吧,干过去。”

左洪武一挥手,“上!”

于长海一瘸一拐地说:“上,我打头!”于长江一看,“拉倒吧。长海,我去!”

于长江和于长海在前面,后面紧跟着党力、王强以及体工队的二十来个小子,呼啦一下冲过去了。加代往前走的时候,江林拉了一把,“哥,你靠后一点。”

江林和郭帅一前一后护着代哥。

突然间,加代的电话响了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加代赶紧一摆手,挂了电话。走廊尽头的四个人一看,“哎,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于长江抬手哐地一响子,“干你的!”

由于距离太远,这一响子没有杀伤力,四个跑进病房喊道:“来人了,来人了。” 邹刚听到喊声,一挥手,“出去干他!”

从病房伸出的五连子哐哐两响子,走在前面的于长江、于长海和左洪武,站在原地放响子,不敢上前了。郭帅在后面急坏了,说:“往前上呀,往前上呀!”

赵三的兄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开始往前上了。来到病房门口,外面的人不敢进去,里面的也不敢出来。一下子成了对峙状态。

火拼不是本事,实力悬殊的打压更不足为道。能抓住时机,扭转不利局面才是真正的高手。

楼下留在车里的王瑞把电话打了上来,“哥,楼下来了好几十人。”

“啊?谁的人?”

“不知道啊,我看全是延吉的车牌,几十个手里都拿着长家伙。但是没上楼,都在一楼呢。有三个人上楼了,其中两个像大哥。”

“你看准了吗?”

“我看准了。”

“好了,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

左洪武一看,双方僵住了,问:“怎么办?”

加代一看拖延不起了,说:“洪武呀,你不是说就四个人吗?”

“不是,我......”

“扯淡!别打了,赶紧走,楼下来人了。”

“来人了?怎么来人了呢?”

加代说:“来人了,来了好几十人,不知道是谁的,赶紧下楼。长海,你没带那东西吗?”

于长海说:“带了。假的,没有用。”

加代说:“往房间扔一个。出来人就打。如果不出来人,我们也就认了。”

“行。”于长海掏出了一个小香瓜,点着后,朝着半掩着的门内扔了过去。正好弹掉在门口,邹刚一看,“我操!”赶紧往后躲。随后啪地一下,小香瓜裂开了,一点杀伤力没有,只是让人虚惊一场。邹刚赶紧让人把门关上了。

加代一挥手,“走!”

到电梯口的时候,叮一声,背着手的吴明义一看,楼梯口五十来人,一下子懵逼了。强装镇定,吴老六一摆手,“自己人吧?我是吴老六,打你们刚哥的。”

左洪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加代把左洪武往边上一推,“六哥你好,我们是刚哥朋友,刚过来看看,刚哥让我们下去接六哥呢。”

吴老六一听,“哦哦哦,没事儿,我到了。楼底下不少兄弟呢。你们这么多人呀?”

“我们也是刚哥叫来的。”

“哦,那没说的,走吧。你们还进去吗?”

加代说:“进去也行。”

吴老六说:“走走走,一起过去吧。老弟不少呀!”

加代在前面走,后面跟着郭帅。加代手指一摆,江林、洪武等赵三的兄弟也跟上来了。加代说:“六哥,你叫一声,可能刚才有人过来干过了,他们都很紧张,别他妈误会了,对我们放响子。”

“那不会吧。大刚,大刚,我是吴老六。”

病房里的邹刚一听,“哎,六哥,六哥你过来了呀?走廊有其他人吗?”

“那人其他人,都是自家人。你他妈净扯淡。兄弟跟我说了,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行,六哥。”邹刚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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