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建国，你快走，别管妈了，妈这辈子就这样了...”病床上的王翠花拉着儿子的手，眼中满含泪水。
她的左腿打着石膏，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林建国看着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心如刀绞。
三天前，他刚刚接到县里的调令，升任乡村振兴办主任，本来想回家报喜，却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
“妈，到底是谁欺负您？”林建国握紧拳头，声音有些颤抖。王翠花闭上眼睛，不敢告诉儿子真相。
她知道，欺负她的那个人在村里手眼通天，连村支书都得让他三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个养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
当刘大壮再次出现在她家门口时，等待他的将是一句让他永生难忘的话：“你算老几？”
01
林建国将调令装进公文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十五年的基层工作，从一个小科员到如今的正科级干部，这条路他走得艰辛却坚定。
“乡村振兴办主任。”他轻声念着这个新职务，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改变家乡面貌的机会。
“建国，恭喜啊！”同事们纷纷过来祝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准备从哪里烧起？”
林建国笑了笑：“我先回趟老家，看看基层的真实情况。”
青石村，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十五年前，他就是从那个偏僻的小山村走出来的。如果不是养母王翠花的含辛茹苦，就没有今天的林建国。
收拾好行李，林建国开车向青石村驶去。一路上，他的思绪飘回到了童年。
那年他八岁，亲生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留下他一个孤儿。是村里的王翠花收养了他，那个朴实善良的农村妇女，用自己微薄的收入供他读书。
“建国啊，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走出这个穷山沟，别像妈这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王翠花总是这样对他说，手上满是老茧，却依然温暖。
林建国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养母过上好日子。
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林建国终于看到了青石村的村口。村子的变化让他有些惊讶，原来的土路变成了宽阔的水泥路，路两边还装了路灯。村民的房子也统一刷成了白墙灰瓦，看起来整齐划一。
“这些年国家政策好啊，村子发展得不错。”林建国心中暗想。
可是，当他的车开进村子时，却发现了一些异常。村民们看到他的车牌是县城的，都远远地躲开，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林建国皱了皱眉头，放慢车速。他发现村里最好的地段都被一些建筑工地占据着，挖掘机和渣土车来回穿梭，扬起漫天灰尘。
“这是在建什么？”他停下车，想问路边的一个老人。
那老人一看到他，立刻摆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就匆匆走开了。
林建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继续向王翠花家开去。
王翠花家在村子的东头，是一座老式的平房。林建国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喂鸡。
“妈！”林建国大声喊道。
王翠花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林建国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建国！你怎么回来了？”
林建国快步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养母。王翠花比他记忆中更加苍老了，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妈，我升职了，当了乡村振兴办主任。”林建国兴奋地说。
“真的？我儿子当大官了！”王翠花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快进屋，妈给你做好吃的。”
晚上，王翠花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林建国爱吃的。红烧肉、疙瘩汤、炒鸡蛋，还有她亲手腌的咸菜。
“妈，您现在生活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林建国关切地问。
“好着呢，你看妈身体多硬朗。”王翠花勉强笑着，但林建国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的忧虑。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门上。
王翠花瞬间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林建国起身要去看看。
“别去！”王翠花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可能是野猫野狗，没事的。”
可是，外面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频繁了。“砰！砰！砰！”
林建国推开王翠花的手，大步走向门口。透过窗户，他看到院子里散落着几块石头，显然是有人故意扔的。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建国转身看着王翠花。
王翠花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建国，你别管了，妈没事。”
“没事？”林建国声音提高了，“有人往咱家扔石头，您说没事？”
王翠花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建国，你现在是当官的人了，有自己的事业，别为了妈的事情惹麻烦。”
“什么叫惹麻烦？您是我妈，谁敢欺负您？”林建国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可王翠花就是不肯说实话，只是反复劝他不要管。
这一夜，林建国彻夜未眠。他能感觉到，村子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威胁到了王翠花的安全。
02
第二天一早，林建国就出门在村里转悠。他要亲自看看，这个曾经淳朴的小山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走在村子里，林建国发现了更多的异常。村民们见到他都是匆匆避开，就连以前和他关系不错的邻居也是如此。
“建国回来了？”村东头的李大爷远远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变成了担忧。
“李大爷，您好。”林建国走上前去打招呼。
李大爷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建国，你怎么回来了？这里现在不太平，你还是早点回城里去吧。”
“李大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林建国追问。
李大爷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啊。村里现在被一个人控制着，谁敢不听话，就没好果子吃。”
“谁？”
“刘大壮。”李大爷提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有些害怕，“他是村支书的堂哥，在村里横行霸道，谁敢惹他？”
林建国皱了皱眉头：“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做！”李大爷情绪激动起来，“他承包了村里所有的工程项目，价格定得老高，质量却很差。谁家不配合，他就找人闹事，断水断电。前段时间，老张家不愿意拆房子配合他的工程，他就派人天天在老张家门口泼粪水，最后老张受不了，只能妥协。”
林建国听得心惊。这哪里是什么新农村建设，分明是有人在趁机敛财。
“那村干部不管吗？”
“村支书刘书记是他堂弟，你说能管吗？”李大爷苦笑，“再说了，现在村里的人都怕他，谁敢举报？”
林建国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他想到了王翠花昨晚的异常表现，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大爷，刘大壮有没有欺负过我妈？”
李大爷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建国，你妈的事情，你还是直接问她吧。”
说完，李大爷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林建国一个人站在原地。
林建国继续在村里走着，他发现村里最好的地段都被各种工程占据着，有的说是建停车场，有的说是建商铺，但这些工程的进度都很慢，更像是在圈地。
在村委会门口，他看到了一块牌子：“青石村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承建单位：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大壮建筑工程？”林建国记住了这个名字。
下午，林建国又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了更多的问题。一些村民家的房子被强行拆除了一部分，说是要拓宽道路，但补偿明显不合理。还有一些村民的地被征收用来建设施，但补偿款迟迟不到位。
最让他愤怒的是，村里的自来水经常断流，电力供应也不稳定，村民们生活很不方便。而那些配合刘大壮的人家，水电供应就很正常。
晚上回到家，林建国再次追问王翠花。
“妈，我今天在村里转了一圈，听说有个叫刘大壮的人在村里作恶。他有没有欺负过您？”
王翠花还是不肯说实话：“建国，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妈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她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妈，您不说实话，我怎么帮您？”林建国握住王翠花的手，“我现在是县里的干部，有能力保护您。”
王翠花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建国，妈不想给你惹麻烦。你现在前程远大，不能因为妈的事情毁了自己。”
“什么叫毁了自己？您是我最亲的人，保护您是我的责任。”林建国语气坚定，“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王翠花擦了擦眼泪，终于开了口：“我家后院有块菜地，刘大壮看中了，说要建停车场。他出的价钱很低，我不愿意卖，他就...”
“他就怎么样？”
“他就派人来威胁我，说如果不卖，就让我在村里待不下去。”王翠花声音越来越小，“最近几天，总有人往我家门口扔垃圾、石头，晚上还有人敲门，吓得我整夜睡不着。”
03
林建国听到这里，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还有呢？”
“前天，他带着几个人来到家里，说要强行征收我的地。我不同意，他就推了我一把，害得我摔倒在地上。”王翠花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面还有淤青的痕迹。
林建国看到养母胳膊上的伤痕，心如刀绞。这个把他从小养大的女人，为了他吃尽了苦头，如今年老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欺凌。
“妈，您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林建国语气冰冷，“我倒要看看，这个刘大壮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建国，你千万别冲动。”王翠花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在村里势力很大，连村支书都怕他。你斗不过他的。”
“我斗不过？”林建国冷笑了一声，“妈，您的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了。”
第二天上午，林建国来到了村头的建材场。根据村民的指点，这里是刘大壮的大本营。
建材场很大，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几台挖掘机停在一边。场地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
林建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声的吵嚷声。
“刘老板，您再宽限几天吧，我一定想办法还钱。”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宽限？”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老王，你欠我的钱已经三个月了，还想宽限？”
“我家的地还没有卖出去，等卖了地，我立刻还钱。”
“卖地？你那块破地谁要？告诉你，今天必须还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建国推门而入，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况：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民跪在地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正是刘大壮。
刘大壮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人，看样子是他的手下。
“你是谁？”刘大壮看到林建国，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我找刘大壮。”林建国语气平静。
“我就是刘大壮，你找我有什么事？”刘大壮上下打量着林建国，“看你的穿着，不像是村里人。”
跪在地上的农民趁机爬起来，想要离开。刘大壮一瞪眼：“谁让你走了？钱还没还清呢。”
农民吓得又跪了下去。
林建国看不下去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让一个老人跪着说话，这就过分了。”
刘大壮愣了一下，没想到有人敢管他的闲事：“小子，你是哪来的？敢管我的事？”
“让他站起来说话。”林建国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哈哈哈！”刘大壮大笑起来，“有意思，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林建国面前：“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在这个村里，我说一，没人敢说二。你一个外来的，凭什么管我的事？”
“凭什么？”林建国看着他，“就凭我是人，他也是人。人和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
“尊重？”刘大壮冷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值得尊重。像他这样的弱者，就应该跪着。”
林建国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的观念不同。”
他转向跪在地上的农民：“大叔，您起来吧。”
农民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感激地看了林建国一眼。
“谢谢这位小兄弟。”农民说完，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刘大壮的脸色阴沉下来：“小子，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只是做了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林建国说完，转身要离开。
“站住！”刘大壮喊道，“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呢。”
林建国回过头来：“王翠花的地，你不能强占。”
04
刘大壮一听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你就是那个要饭的养的崽子。我听说你在城里当了什么小官，怎么，回来给你妈出头来了？”
“要饭的？”林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说谁要饭？”
“我说你妈怎么了？当年要不是她捡了你这个拖油瓶，也不至于穷成那样。”刘大壮得意洋洋地说，“现在她年纪大了，那块地留着也没用，卖给我建停车场，还能换点钱养老。”
“她不愿意卖，你就不能强买。”林建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不愿意卖？”刘大壮冷笑，“在这个村里，我看中的东西，就没有买不到的。识相的话，你劝劝你妈，乖乖把地卖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林建国看着他，“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刘大壮没想到林建国这么强硬，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小子，你以为当了芝麻绿豆大的官就了不起了？告诉你，在这个村里，我说了算。县里来的又怎么样？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是吗？”林建国笑了，“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林建国转身离开了建材场。
身后传来刘大壮的怒吼声：“小子，你给我等着！在这个村里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林建国没有回头，但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刘大壮这么嚣张，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法律的威严。
回到县里，林建国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开始暗中调查青石村的情况。作为乡村振兴办主任，他有权查阅所有与乡村建设相关的资料。
他首先调出了青石村近三年来的所有扶贫项目资料。一看之下，问题果然很多。
2019年，青石村申请了村道硬化项目，预算12万元，但最终的结算金额是35万元。承建单位正是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2020年，人畜饮水工程项目，预算8万元，结算金额21万元，承建单位还是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2021年，农村电网改造项目，预算15万元，结算金额38万元，承建单位依然是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林建国越看越愤怒。这分明是有人在利用扶贫项目敛财，而且数额巨大。
他又调出了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工商注册资料。公司法人代表是刘大壮，注册资本只有50万元，成立时间是2018年。
一个注册资本只有50万的小公司，怎么可能承接这么多的大项目？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林建国继续调查，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大壮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在其他几个村也承接了类似的项目，金额都严重超出预算，而且工程质量很差。
最关键的是，这些项目的审批流程都很相似，几乎没有经过公开招标，都是直接指定大壮公司承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村霸问题了，这是涉嫌贪污腐败的大案。”林建国在心中暗想。
他又查阅了相关的举报记录，发现确实有村民举报过刘大壮的问题，但这些举报都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处理。
林建国决定亲自到实地看看这些工程的质量。他以工作调研的名义，带着几个下属来到了青石村。
村道硬化工程的质量确实很差，刚铺设两年的水泥路面就出现了多处裂缝和坑洼。按照正常的施工标准，这样的质量根本不可能通过验收。
人畜饮水工程更是问题严重，管道材质很差，接头处多有渗漏，水质也没有达到标准。
农村电网改造工程也是偷工减料，电线的规格明显不符合要求，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这些工程的实际成本最多不超过预算的一半，其余的钱都被人贪污了。”林建国的一个下属小声说道。
林建国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对刘大壮进行举报了。
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直接证据，特别是刘大壮威胁村民的证据。
当天晚上，林建国来到了李大爷家。
“李大爷，我想请您帮个忙。”林建国开门见山。
“什么忙？”李大爷有些警惕。
“我希望您能配合我，收集刘大壮违法犯罪的证据。”林建国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县乡村振兴办主任，有责任维护村民的合法权益。”
李大爷看了看工作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建国，你真的能治得了刘大壮？”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林建国语气坚定。
李大爷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配合你。这些年来，我们受刘大壮的气受够了。”
05
接下来的几天，林建国和李大爷一起秘密收集证据。他们走访了多个受害村民，录下了他们的证言。还拍摄了工程质量问题的照片，收集了相关的财务资料。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刘大壮威胁村民时进行了录音。林建国用手机录下了刘大壮向一个村民勒索保护费的全过程。
“现在证据确凿了。”林建国整理着收集到的材料，“是时候让刘大壮付出代价了。”
可是，就在他准备向纪委举报时，意外发生了。
第五天的下午，林建国正在县里整理材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林建国吗？我是青石村的李大爷。”电话里传来李大爷焦急的声音，“你妈出事了，快来医院！”
林建国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刘大壮带人去你家强拆菜地的围墙，你妈去阻止，被推倒在地，摔成了骨折。现在在县人民医院抢救呢。”
林建国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匆匆收拾东西，开车赶往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科，林建国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王翠花。她的左腿打着石膏，脸上还有几处淤青，看起来很虚弱。
“妈！”林建国冲到床前，握住王翠花的手。
王翠花睁开眼睛，看到林建国，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建国，你怎么来了？”
“妈，您怎么样？疼不疼？”林建国的声音都颤抖了。
“不疼，妈不疼。”王翠花强忍着疼痛说道。
医生走过来：“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左腿骨折，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老人年纪大了，骨头愈合得慢，至少要三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林建国点了点头，转向李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爷愤愤地说：“今天下午，刘大壮带着十几个人，开着挖掘机来到你家，说要强行拆除菜地的围墙。你妈不同意，上前阻止，结果被刘大壮一把推倒，摔在了水泥地上。”
林建国听到这里，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还有呢？”
“刘大壮看你妈摔倒了，不但不道歉，还说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配合。我们几个老头想帮忙，也被他的手下推开了。”李大爷越说越激动，“建国，你一定要为你妈讨回公道啊。”
林建国看着病床上的王翠花，心如刀绞。这个女人为了他付出了一生，如今年老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欺凌。
“妈，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的。”林建国握着王翠花的手说道。
“建国，算了吧。”王翠花虚弱地说，“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那块地他要就给他吧，妈不要了。”
“不！”林建国语气坚决，“妈，那是您的地，凭什么给他？”
“建国，你不懂。”王翠花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在村里势力太大了，我们斗不过他的。你现在是当官的，前程远大，不能因为妈的事情毁了自己。”
看着王翠花恐惧的眼神，林建国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愤怒。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善良的老人如此恐惧？
“妈，您放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林建国轻抚着王翠花的手，“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您。”
当晚，林建国在医院陪护王翠花。看着养母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这个女人，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当年他生病时，她连夜背着他走十几里山路去镇上看医生。他上学缺钱时，她把自己唯一的金手镯卖了给他交学费。
如今，她年老了，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却要遭受恶人的欺凌。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刘大壮付出应有的代价。”林建国在心中暗下决心。
第二天上午，林建国安排好王翠花的护理，然后回到了青石村。他要去找刘大壮算账。
在王翠花家门口，他看到了一片狼藉。菜地的围墙被推倒了一半，地里的蔬菜被挖掘机压得一塌糊涂。
“这简直是强盗行径。”林建国咬牙切齿。
邻居们远远地看着他，眼中既有同情，也有担忧。他们都知道，林建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06
下午两点，刘大壮带着几个手下又来到了王翠花家。他们要继续拆除剩下的围墙。
“咦，这不是林建国吗？”刘大壮看到林建国，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怎么，你妈住院了，你来收拾残局？”
林建国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全村人恐惧的男人，心中的怒火达到了极点。
“刘大壮，你把我妈推倒，造成她骨折住院，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林建国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
“解决？”刘大壮哈哈大笑，“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关我什么事？”
“不小心摔倒？”林建国冷笑，“现场有这么多证人，你以为可以抵赖？”
“证人？”刘大壮环顾四周，“谁看见我推她了？谁敢给你作证？”
周围的村民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他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敢站出来指证刘大壮。
“看见了吗？”刘大壮得意洋洋地说，“没有人敢替你作证。识相的话，就劝你妈把地卖给我，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林建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刘大壮，你确定要这样做？”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刘大壮毫不示弱，“告诉你，我在这个村里说一不二，你一个外来的，算老几？”
听到这句话，林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我算老几？”林建国缓缓开口，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个字都透着寒意。
刘大壮还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继续嚣张地说：“对，你算老几？以为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就了不起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林建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