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要和你离婚！"
我把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拍在茶几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明轩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新闻，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随便你。"他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的心彻底凉了，五年的婚姻，在他眼里竟然连挽留的价值都没有。
"陈明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没有讨厌，也没有喜欢，就这样吧。"
我转身冲向卧室，狠狠地摔上了门。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五年前我们的婚礼，那时候他还会对我笑，还会主动牵我的手。
可是现在，他每晚回家都是例行公事般的洗澡、刷牙、上床睡觉，从来不会吻我，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01
五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第一次见到陈明轩。
他穿着白色衬衫，站在落地窗前，夕阳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那个男生好帅啊。"闺蜜小雨戳戳我的胳膊，"要不要我去帮你要个联系方式？"
我脸红了，小声说："别乱来，人家说不定有女朋友了。"
没想到他主动走了过来，对我说："你好，我是陈明轩，建筑工程师。"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磁性，像大提琴的音色。
"我叫方慧，小学老师。"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小学老师很好啊，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语文老师了。"他笑了笑，那个笑容让我的心跳得很快。
那天晚上，他主动送我回家，在楼下站了很久。
"方老师，我可以追你吗？"他突然说道，眼神认真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点了点头，脸红得像个苹果。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问我吃了什么，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买药给我，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等我下班，会在我伤心的时候静静地陪着我。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他带我去江边看夜景。
城市的灯火倒映在江水中，像满天的星星。
"方慧，我爱你。"他突然说道，然后轻轻地吻了我。
那是我的初吻，甜蜜得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我也爱你。"我紧紧抱住他，感觉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时候的陈明轩，会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轻抚我的头发，会在我醒来的时候说早安。
他说他要给我一个温暖的家，要让我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信了，毫无保留地信了。
恋爱一年后，他郑重其事地向我求婚，那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方慧，嫁给我吧，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
我哭着点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婚礼那天，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里全是我。
当牧师问他是否愿意娶我为妻时，他大声说："我愿意！"
那一刻，我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甜蜜竟然有保质期。
02
结婚第一年，我们还像恋爱时一样甜蜜。
他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抱我，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们会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睡前他会吻我的额头，说晚安。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去逛街，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
他会买我喜欢的小饰品，会记得我爱吃的菜，会在我累的时候主动做家务。
那时候我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幸福。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他开始变了。
最开始是他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我会给他留热好的饭菜，会等他回来一起吃。
但他总是说不饿，或者随便扒拉几口就去洗澡睡觉了。
睡前的吻也变成了敷衍的一个轻碰，甚至有时候他会说太累了，直接倒头就睡。
我以为只是一个阶段，他工作压力大，过段时间就好了。
所以我更加体贴他，给他泡热茶，给他按摩肩膀，尽量不打扰他休息。
可是第二年的时候，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他开始很少主动和我说话，除非我问他什么。
他的回答也变得越来越简短，"嗯"、"好"、"随便你"成了他的口头禅。
我试着和他沟通，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就是工作的事。"他总是这样回答，然后继续看他的手机或者电视。
我想拉着他出去约会，他说太累了，在家休息就好。
我想和他去旅行，他说工作太忙，没时间。
我想要一个孩子，他说等等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渐渐地，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氛围越来越冷淡。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对我失去了兴趣。
我试着改变自己，学做他爱吃的菜，买他喜欢的衣服给他，甚至改变了发型和穿着风格。
但这些努力都像石沉大海，他依然冷淡如初。
夫妻生活也变成了例行公事，没有前戏，没有温柔，更没有那些让人心跳的吻。
每次事后，他都会立刻转身睡觉，留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流泪。
我开始失眠，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意义。
03
到了第三年，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他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上班，晚上回来吃饭，看电视，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试着向闺蜜小雨倾诉我的烦恼。
"慧慧，你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小雨担心地说，"明轩这样不正常。"
"我提过，但他说没必要，说我想太多了。"我苦笑着摇头。
"那你直接和他摊牌啊，问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问过很多次了，他总是说没什么，让我别多想。"
小雨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慧慧，如果他真的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因为我还爱他啊。"我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确实还爱着他，爱着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陈明轩，爱着那个承诺要给我幸福的男人。
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他会突然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会重新爱我，重新吻我。
所以我一直在忍受，在等待，在自我安慰。
可是第四年的时候，一件事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穿上了他曾经夸过的红色连衣裙。
我等了他整整三个小时，饭菜都凉了，蜡烛都快燃尽了。
当他终于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满怀期待地说："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哦，忘了，明天补偿你。"
就这样，他去洗澡了，留我一个人面对满桌的饭菜和燃烧殆尽的蜡烛。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第二天他确实买了一束花回来，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愧疚。
我开始想，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也许当初就是一个错误。
我开始关注离婚的相关信息，开始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每当我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我又会心软。
也许他真的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也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爱意，也许他心里还是爱我的。
我一次次地说服自己，一次次地选择原谅和等待。
直到第五年，我终于忍不了了。
04
第五年的春天，我彻底绝望了。
那天我感冒发烧，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希望他能照顾我一下。
我给他发短信说我生病了，他只回了三个字："多喝水。"
我等了一整天，他没有提前下班，没有买药，没有煮粥，甚至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
"明轩，我好难受。"我虚弱地说。
"那你去看医生啊。"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去厨房热饭了。
"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我挣扎着坐起来。
"我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自己去吧。"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我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看病，一个人买药。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很多情侣手牵着手，男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生，眼神里满是关怀。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我生病的时候，陈明轩是怎么着急地抱着我去医院，怎么整夜不睡地照顾我。
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到底去哪里了？
回到家，他已经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明轩，我们谈谈吧。"我拦住了正要出门的他。
"有什么事晚上再说，我要迟到了。"他看了一眼手表。
"就五分钟，很重要。"
他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说吧。"
"你还爱我吗？"我直接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这种问题有意义吗？我们都结婚五年了。"
"有意义，对我很有意义。"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回答我，你还爱我吗？"
"爱不爱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
"好？"我笑了，那是一种绝望的笑，"你觉得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至少很稳定，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大问题？"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好好聊天了，你从来不吻我，从来不抱我，甚至连我生病都不关心，你告诉我这叫没有大问题？"
"你想太多了，夫妻过日子不都是这样吗？"他皱了皱眉，"我上班要迟到了。"
说完他就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玄关，心如死灰。
那天我请了假，一个人在家里想了很久。
我想起了妈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慧慧，婚姻不是忍受，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也许妈妈是对的，我不应该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当天下午，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了离婚的相关手续。
律师是个中年女人，她听了我的情况后说："像你这种情况的夫妻很多，建议你们先尝试沟通或者心理咨询，离婚是最后的选择。"
"我们已经无法沟通了。"我苦笑着说，"他根本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那你可以先提出分居，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思考。"
"不用了，我想直接离婚。"
律师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给我介绍离婚协议的相关事宜。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有解脱的轻松，也有不舍的痛苦。
五年的婚姻，就要这样结束了。
05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那几张薄薄的纸，承载着我们五年婚姻的终结。
我把协议书放在包里，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勇气拿出来。
每天看着陈明轩例行公事般的生活，我心里五味杂陈。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坚定了决心。
昨天晚上，我主动贴近他，想要一个拥抱。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说："我累了，睡吧。"
然后转身背对着我，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感受着身边这个男人的体温，却觉得他比陌生人还要遥远。
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今天下班回家，我鼓起勇气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发出微弱的声音。
陈明轩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神情专注，仿佛那些国际大事比家里的任何事都重要。
我深呼吸了几次，走到他面前。
"我要和你离婚！"我把离婚协议书拍在茶几上，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特别响亮。
他终于从电视上移开了视线，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然后又看了看我。
"随便你。"他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冷淡。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敢相信他的淡定。
"该说什么？你决定了就这样吧。"
他甚至没有翻看协议书，就重新看向了电视。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在那里自导自演一出离婚大戏，而他连观众都不愿意做。
"陈明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的声音颤抖着。
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寒。
"没有讨厌，也没有喜欢，就这样吧。"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心里最后的幻想。
我冲向卧室，狠狠地关上门，然后坐在床边开始整理行李。
我要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离开这个冷漠的男人。
夜里十二点，我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明天就搬到闺蜜小雨那里住。
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电视关闭的声音，听着他洗漱的声音，听着他走向卧室的脚步声。
门轻轻地开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像怕吵醒我一样。
我闭着眼睛装睡，感受着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
"其实，我每天晚上都不敢吻你，是因为怕你闻到我嘴里血腥味。"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将我彻底击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