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雨，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陈晨握着王小雨的手，声音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客厅里，母亲张慧正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当然愿意，晨哥。"王小雨的回答让陈晨心跳加速。
可就在三天前，她还只是自己请来应付母亲催婚的"演员"。
这一刻，陈晨分不清楚这句话是真心还是继续在演戏。
窗外的夕阳西下，照得三个人的脸都泛着暖光。
但陈晨心中却涌起一阵恐慌——如果这只是演戏，那么戏散了之后，他该怎么办？
01
一周前的那个周五晚上，陈晨正对着电脑屏幕加班写代码。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妈"。
"晨晨，明天记得回家吃饭，妈给你介绍个女孩子。"张慧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陈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妈，我工作很忙，真的没时间谈恋爱。"
"没时间？你都27了，再不找对象就成老光棍了！"张慧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隔壁王阿姨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叫爷爷奶奶了。"
陈晨知道母亲又要开始她的"别人家孩子"理论了。
"妈，我真的..."
"不行，明天必须回来，妈已经和人家约好了。"
电话被挂断，陈晨对着黑屏的手机长叹一口气。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相亲安排了。
上次那个女孩见面就问他有几套房，月收入多少，公积金比例是多少。
再上次那个女孩全程低头玩手机，连他说什么都没听见。
陈晨不是排斥恋爱，只是觉得这样的相亲太像交易。
他打开微信，想找个朋友倾诉一下。
翻遍了通讯录，发现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寥寥无几。
工作太忙，社交圈子越来越小，这或许就是母亲担心的原因。
陈晨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还有一群要好的同学。
他点开了尘封已久的高中同学群。
群里偶尔有人发婚礼照片，或者晒孩子的萌照。
看着那些久未联系的名字，陈晨忽然有点怀念那段青涩的时光。
他记得高中时暗恋过班长，记得和同桌一起偷偷看小说。
那时候的感情多纯粹，不掺杂任何物质考虑。
陈晨正想着，群里弹出一条消息："大家好，我是小雨，刚加入群聊。"
王小雨？陈晨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熟悉。
他赶紧翻看对方的头像，是一个背影照片。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身影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坐在靠窗位置的女孩。
王小雨，高二时转来的插班生，成绩很好，性格有点内向。
陈晨记得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很少主动和同学说话。
但她画画很好，黑板报总是她来设计。
"是王小雨吗？高二转来的那个？"陈晨鼓起勇气发了条消息。
"是我，你是？"
"我是陈晨，坐在你斜前方的那个。"
很快，王小雨发来一个惊喜的表情："陈晨！我记得你，数学课代表。"
两人开始私聊起来。
王小雨现在是一名平面设计师，刚从外地回到本市工作。
她说想联系老同学，所以加了群。
聊着聊着，陈晨发现她还是像高中时一样，说话轻声细语，很有礼貌。
不知不觉已经聊到了深夜。
最后王小雨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聊。"
陈晨看着手机，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
至少在这个失眠的夜晚，有人陪他说话。
第二天陈晨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家。
张慧早早准备了一桌子菜，显然对这次相亲很重视。
"那女孩叫李娜，是银行的，条件很不错。"张慧一边布菜一边介绍。
陈晨心不在焉地点头，想着昨晚和王小雨的聊天。
门铃响了，张慧兴奋地去开门。
进来的女孩确实很漂亮，穿着得体，妆容精致。
但陈晨从她眼中看到了和之前相亲对象一样的算计。
果然，吃饭的时候李娜就开始各种试探。
"你们程序员收入应该不错吧？"
"有考虑买房吗？市中心的房子升值空间大。"
"父母身体怎么样？以后养老问题考虑过吗？"
陈晨机械地回答着，心里却想着如果是王小雨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饭后李娜很快就告辞了，临走时礼貌地说："有时间再联系。"
但陈晨知道，这句话基本等同于拒绝。
张慧送走客人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人家小姑娘那么优秀，你连个正眼都不瞧。"
陈晨想解释，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你是越来越挑剔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打光棍了。"张慧越说越激动。
陈晨实在受不了了，脱口而出："我有女朋友了！"
张慧愣住了："什么？女朋友？在哪呢？"
"她...她在外地，过几天回来我就带她见你。"陈晨硬着头皮说。
"真的？"张慧半信半疑，"什么时候交的？做什么工作的？"
陈晨额头开始冒汗："是我高中同学，刚从外地回来，是设计师。"
说完这句话，陈晨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竟然把王小雨搬了出来。
02
回到自己的公寓，陈晨坐在沙发上发呆。
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现在想起来就后悔。
但更让他担心的是，母亲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果然，不到十分钟，张慧的电话就打来了。
"晨晨，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女朋友了？"
陈晨硬着头皮："嗯，是真的。"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妈看看？"张慧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这个...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陈晨试图拖延。
"不行，既然是正式交往，就应该见家长，明天就带回来吃饭。"
陈晨急了："妈，人家刚回来，还在忙工作的事情..."
"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电话又被挂断了，陈晨看着手机欲哭无泪。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向母亲坦白说谎，要么想办法找个人来演这出戏。
第一个选择肯定会迎来母亲更加猛烈的催婚攻势。
第二个选择风险很大，但至少能暂时解决问题。
陈晨想来想去，决定试试第二个选择。
但问题是，他该找谁来帮这个忙呢？
同事中有几个女孩，但关系都不够好，贸然提这种要求太尴尬。
陈晨翻着手机通讯录，忽然想起了王小雨。
昨晚聊天时，她提到自己刚回本市，还在找房子。
既然是老同学，开口应该不会太难为情。
但这种请求会不会太过分？
陈晨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发了条消息："小雨，你现在方便聊天吗？"
"在的，怎么了？"王小雨很快回复。
"我遇到一件很尴尬的事，想请你帮个忙。"
陈晨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他尽可能说得轻松一些，不想给对方太大压力。
"就是临时应付一下我妈，吃顿饭就行，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王小雨沉默了一会儿，陈晨忐忑不安地等着回复。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王小雨终于回了消息。
陈晨心里一沉，准备说算了别为难的话。
但王小雨又发来一条："不过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这次。"
陈晨简直不敢相信："真的吗？太感谢了！"
"但是我们需要提前商量好细节，免得露出破绽。"王小雨提醒道。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开始商量"演戏"的细节。
王小雨出乎意料地认真，提出了很多需要注意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平时怎么联系？你妈妈可能会问这些。"
"我的工作情况你了解吗？"
陈晨一一记下，心里对王小雨更加感激。
能在这种时候帮忙的人，真的很难得。
"对了，我需要知道你的一些基本情况，这样回答问题时会更自然。"王小雨说。
于是两人开始互相"了解"。
王小雨今年26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师。
平时喜欢画画、看电影，性格比较安静。
陈晨发现，成年后的王小雨和高中时变化不大，还是那么细心周到。
"你呢？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王小雨问。
陈晨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程序员的生活其实挺单调的，上班写代码，下班还是写代码。
"听起来很充实啊，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王小雨说。
"还行吧，就是有点枯燥。"陈晨实话实说。
两人聊到很晚，陈晨发现和王小雨聊天很轻松。
她总是很耐心地听，不会随便打断或评判。
这种感觉让陈晨想起了高中时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友谊多么纯粹，没有任何功利色彩。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见家长'呢，早点休息吧。"王小雨最后说。
陈晨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好的，明天麻烦你了，真的很感谢。"
"没关系，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放下手机，陈晨心情复杂。
一方面为明天的"表演"感到紧张，另一方面又有点期待。
期待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期待和王小雨重新见面，毕竟已经快十年没见了。
也许是期待看到母亲高兴的样子，哪怕只是暂时的。
陈晨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想象着明天的场景。
王小雨现在长什么样子？
她会不会紧张？
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这些问题让陈晨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陈晨起来照镜子，发现自己有明显的黑眼圈。
他赶紧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衣服。
虽然是假的，但也要给王小雨留个好印象。
不，是给母亲留个好印象。
陈晨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想法。
十点钟，陈晨发消息给王小雨："你准备好了吗？"
"嗯，在化妆，十一点在你家楼下见面吧。"
陈晨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场"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03
十一点整，陈晨在楼下看到了王小雨。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披着长发，手里拎着一个小包。
陈晨一眼就认出了她，但又觉得有些陌生。
高中时的王小雨总是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看起来很青涩。
现在的她褪去了学生气，变得优雅大方。
"晨哥？"王小雨看到陈晨，露出了微笑。
"小雨！"陈晨快步走过去，"你变化好大。"
"你也是，成熟了很多。"王小雨上下打量着陈晨。
两人都有点不自然，毕竟快十年没见，重逢在这种情况下。
"紧张吗？"陈晨问。
"还好，你呢？"
"有点，怕演砸了。"陈晨老实说。
王小雨笑了："放松一点，就当是老同学见面。"
陈晨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那我们上楼吧。"
电梯里，两人都很安静。
陈晨偷偷看了王小雨几眼，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温和恬静的美。
"对了，我给阿姨买了些水果。"王小雨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太客气了，不用买东西的。"陈晨有些过意不去。
"应该的，第一次见长辈。"王小雨说完，两人都意识到这句话的问题。
她说得好像真的是女朋友见家长一样。
电梯到了，陈晨按了门铃。
张慧开门的瞬间，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就是小雨吧？真漂亮！"
"阿姨好，我是王小雨。"王小雨礼貌地打招呼，"这是我带的一点心意。"
张慧接过水果，越看王小雨越满意。
"这孩子真有礼貌，快进来坐。"
客厅里，张慧拉着王小雨坐下，开始各种关怀。
"什么时候回来的？工作还适应吗？"
"回来有两个星期了，工作还在适应期。"王小雨回答得很自然。
陈晨在一边暗暗佩服，王小雨的表演能力比他想象的强。
"那你们是怎么重新联系上的？"张慧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昨晚商量过，王小雨从容回答："我加了高中同学群，然后晨哥主动和我聊天。"
"晨晨平时话不多，没想到还会主动找女孩聊天。"张慧笑着看了陈晨一眼。
陈晨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人很好，很照顾人。"王小雨适时地说了句好话。
张慧听了更高兴："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就是太闷了点。"
吃饭的时候，张慧准备了一桌子菜，明显比平时丰盛很多。
"小雨多吃点，太瘦了。"张慧不停地给王小雨夹菜。
"谢谢阿姨，您做的菜真好吃。"王小雨很懂得夸赞。
陈晨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心情复杂。
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
"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张慧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两人都愣了一下，昨晚忘了商量这个细节。
"两...两个月。"陈晨硬着头皮说。
王小雨点头配合："对，两个月。"
"那还挺新鲜的，要好好珍惜。"张慧意味深长地说。
饭后，张慧拉着王小雨看陈晨小时候的照片。
"这是晨晨五岁时拍的，多可爱。"
王小雨认真地看着，不时发出"好可爱"的赞叹。
陈晨在一旁尴尬得不行，但又不敢阻止母亲的兴致。
"这是他高中毕业时的照片，那时候多青涩。"
看到这张照片，王小雨眼睛亮了："我记得这个，当时全班一起拍的。"
"你也在吗？"张慧好奇地问。
"在的，我站在后排角落。"王小雨指着照片里一个模糊的身影。
陈晨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王小雨。
那时候她个子不高，总是站在最后排。
"缘分真奇妙，那时候就在一个班，现在又走到一起。"张慧感慨道。
王小雨脸红了一下，陈晨也觉得有些不自然。
下午三点，王小雨提出要告辞。
"这么早就走？再坐会儿。"张慧有些不舍。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下次再来看您。"王小雨很有分寸。
张慧送两人到门口，拉着王小雨的手说："下次直接叫妈就行，别这么生分。"
王小雨脸更红了："好的...妈。"
这声"妈"让陈晨心头一震，明明知道是假的，却感觉很真实。
下楼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演得不错。"陈晨夸奖道。
"你妈妈人很好，很温暖。"王小雨说。
"谢谢你今天的帮忙，真的太感谢了。"陈晨由衷地说。
"没关系，举手之劳。"王小雨笑了笑，"不过你要想好后续怎么处理。"
这句话让陈晨愣住了。
他只想着应付今天，没考虑过后续的问题。
母亲现在这么满意王小雨，肯定会要求经常见面。
时间长了，总会露馅的。
"我...我再想想办法。"陈晨有些慌乱。
王小雨看出了他的为难："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
"真的吗？但是这样太麻烦你了。"
"反正我刚回来，也没什么朋友，当作体验生活吧。"王小雨轻松地说。
但陈晨听出了她话里的孤单。
一个人在新的城市，重新开始，确实不容易。
送王小雨到地铁站，陈晨心情很复杂。
感激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表演"太逼真，让他有了一种错觉。
错觉自己真的有了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04
接下来的几天，陈晨每天都收到母亲的电话或微信。
"小雨最近怎么样？工作适应吗？"
"记得多关心人家女孩子，别总是闷头工作。"
"什么时候再带她回来吃饭？"
面对母亲的关怀，陈晨只能敷衍回应。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周三晚上，王小雨主动发来消息："晨哥，你还好吗？"
"还行，就是我妈老问起你，有点不好应付。"陈晨实话实说。
"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商量一下后续怎么办？"
陈晨求之不得："好，什么时候方便？"
"明天晚上吧，我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那天的礼物。"
"什么礼物？"陈晨疑惑。
"你妈妈的温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王小雨回复道。
这句话让陈晨心头一暖，同时也察觉到了她话里的忧伤。
第二天晚上，两人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见面。
王小雨还是穿得很简单，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最近工作怎么样？"陈晨关心地问。
"还在适应，新同事都挺友好的。"王小雨点了一杯拿铁。
"那就好，刚开始总是需要时间适应。"
两人先聊了些日常话题，气氛比较轻松。
"关于我妈那边..."陈晨终于说到正题。
"我想过了，如果你觉得合适，我们可以继续这个'约定'一段时间。"王小雨打断了他。
陈晨愣住了："你确定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其实对我来说也有好处。"王小雨坦率地说，"我妈最近也在催我找男朋友，有了这个借口，她就不会一直唠叨了。"
陈晨这才明白，原来王小雨也有同样的困扰。
"那我们就是互相帮助了。"陈晨笑了。
"对，互相帮助。"王小雨也笑了，"不过我们需要制定一些规则。"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认真地商讨着这个特殊"约定"的细节。
每周至少要有一次联系，以防家里人突然询问。
每个月去对方家里吃一次饭，维持关系的真实性。
重要节日需要互相配合，比如生日、情人节等。
如果有一方遇到合适的对象，可以随时终止约定。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要记住这只是演戏，不要当真。"王小雨强调道。
陈晨点头同意，但心里莫名地有点失落。
为什么会失落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商量完正事，两人开始聊起其他话题。
王小雨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在外地工作的不容易。
"有时候真的很想家，但又不敢经常给家里打电话，怕他们担心。"
"为什么要回来？"陈晨好奇地问。
王小雨沉默了一会儿："因为那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陈晨敏感地察觉到她话里有故事，但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往。
"现在回来了就好，至少离家近了。"陈晨安慰道。
"是啊，而且还重新联系上了老同学。"王小雨看着陈晨，眼中有种特别的温暖。
这个眼神让陈晨心跳加快，但他很快提醒自己这只是演戏。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两人聊得很投机。
陈晨发现王小雨不仅外表变得更美了，内心也更加成熟深刻。
她对工作很认真，对家人很孝顺，对朋友很真诚。
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呢？
"你之前..."陈晨欲言又止。
"之前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已经结束了。"王小雨淡淡地说，"所以才决定回家重新开始。"
陈晨不再多问，但心里对那个伤害过王小雨的人有些愤慨。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舍得伤害？
晚上十点，咖啡厅准备打烊，两人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别。
"那我们的'约定'就正式开始了？"王小雨伸出手。
"成交。"陈晨握住她的手。
那一刻，陈晨感觉到了她手掌的温暖，还有略微的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送王小雨到地铁站，陈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夜晚，他们正式成为了"假情侣"。
但陈晨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约定不会像预想的那么简单。
回到家，陈晨收到王小雨的消息："今晚聊得很开心，谢谢你的倾听。"
"我也是，晚安。"
"晚安。"
看着这简单的对话，陈晨忽然想起高中时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他们，单纯而美好。
现在的他们，因为各种现实的压力走到一起。
虽然是假的，但陈晨希望至少这段友谊是真的。
躺在床上，陈晨想着今晚王小雨说过的话。
她说那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眼神中有种深深的疲惫。
一个人在外地打拼，遇到感情挫折，最后选择回家。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陈晨忽然对王小雨多了一份理解和心疼。
也许这个"假约定"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还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想着想着，陈晨慢慢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了高中时的王小雨，安静地坐在窗边画画。
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05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晨和王小雨按照约定认真地扮演着情侣角色。
每周两到三次的电话，偶尔的微信聊天，还有一次正式的约会。
他们去看了电影，逛了公园，吃了几顿饭。
表面上看起来就像真正的情侣一样。
张慧对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满意，经常在电话里夸王小雨。
"小雨这孩子真好，懂事又孝顺。"
"她上次带的那个蛋糕特别好吃，你要对人家好一点。"
"记得多陪陪人家，女孩子需要关怀。"
陈晨每次都答应得很好，心里却越来越复杂。
因为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和王小雨的每一次见面。
期待听到她轻柔的声音，看到她温暖的笑容。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因为这违背了他们的约定。
王小雨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时会刻意保持距离。
比如吃饭时不会坐得太近，聊天时避免过于私人的话题。
她总是提醒着陈晨，这只是演戏。
这天是周五，按照惯例，陈晨要带王小雨回家吃饭。
张慧准备得特别丰盛，因为今天是王小雨的生日。
这个消息还是陈晨无意中从同学群里看到的，有同学给王小雨发了生日祝福。
他赶紧买了一份礼物，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因为记得她喜欢画画。
"生日快乐！"陈晨把礼物递给王小雨。
王小雨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记得："谢谢，你真有心。"
张慧也准备了礼物，一条精美的丝巾。
"小雨，生日快乐，希望你越来越漂亮。"
王小雨接过礼物，眼中有些湿润："谢谢妈，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晚饭时，张慧特意订了生日蛋糕。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温馨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许个愿吧。"张慧催促道。
王小雨闭上眼睛，认真地许愿。
陈晨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心跳莫名加速。
烛光映照在她脸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愿望是什么？"陈晨好奇地问。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王小雨狡黠地笑了。
吃完蛋糕，张慧去厨房收拾，客厅里只剩下陈晨和王小雨两人。
"今天谢谢你。"王小雨轻声说，"很久没有过这么温暖的生日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陈晨说，"这一个月，辛苦你了。"
"不辛苦，其实...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王小雨的声音很轻，"有人关心的感觉。"
这句话让陈晨心头一震。
他看着王小雨，发现她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小雨..."
"我知道这只是演戏。"王小雨打断了他，"我不会当真的，你放心。"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那么的不舍。
陈晨忽然意识到，也许王小雨和他一样，都在这场"戏"中迷失了自己。
"我们..."陈晨想说什么，但张慧从厨房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王小雨快速恢复了笑容。
送王小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今天很开心。"王小雨最终开口。
"嗯，我也是。"
"晨哥，我们的约定..."王小雨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晨紧张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说，我们要坚持原则。"王小雨的声音有些勉强。
陈晨点点头，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什么是原则？假装就是假装，不能有真感情？
但感情这种东西，真的能控制吗？
到了王小雨家楼下，她下车前回头看了陈晨一眼。
那个眼神复杂而深情，让陈晨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晚安。"她说。
"晚安。"
看着她走进楼道，陈晨坐在车里久久没有离开。
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确认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对王小雨的感情，已经不再是演戏了。
这一个月的相处，让他重新体验了什么叫心动。
王小雨的温柔、善良、体贴，都深深吸引着他。
但问题是，她对他是什么感情？
刚才她眼中的不舍和眷恋，是真的吗？
还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陈晨的手机响了，是王小雨发来的消息："今天真的很感谢，这是我最难忘的生日。"
看到这条消息，陈晨更加确定了。
王小雨的感情，也不再是演戏了。
他们都在这场假戏中，动了真心。
但谁也不敢先说出来，因为怕破坏现有的平衡。
陈晨想了很久，最终回复："能让你开心，我也很高兴，生日快乐。"
放下手机，陈晨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一个微妙的临界点。
继续演戏下去，两个人都会越陷越深。
但如果说破了，万一对方不是这个意思，连朋友都没得做。
就在陈晨纠结的时候，王小雨又发来一条消息。
陈晨打开一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消息内容让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