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二叔兄弟阋墙多年,那年二叔突然来要猪肉,一句话父亲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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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北方黄土塬上的陈家窑村,日子就像村口那条被牛车碾压了无数遍的土路,平淡,坚实,一眼能望到头。谁家地里的麦子长得壮,谁家新添了一头小牛犊,都是村里人饭桌上热乎乎的话题。

可有些事,就像是埋在土路下的石头,平时看不见,却能硌得人心疼好多年。陈建山和陈建海两兄弟的事,就是这样一块石头。

他们是亲兄弟,却活得比邻村的陌生人还要生分。

01

陈家窑的冬天,风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雪粒子打在窗户纸上,沙沙作响,屋里的人就更不想出门了。十五岁的陈望缩在炕头,听着外面的风声,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院子大门那儿瞟。他的父亲陈建山,正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陈家和二叔陈建海家,就隔着三户人家,直线距离不过百十米。陈望从自家院墙的豁口,就能看见二叔家屋顶上那根孤零零的烟囱。可就是这百十米的路,父亲陈建山和二叔陈建海,十几年了,谁也没走通过。



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起这事,总会摇着头,叹口气。他们说,陈家这两兄弟,是为着老院子闹翻的。当年分家,老爷子撒手一走,留下来的几间土窑洞,成了兄弟俩心里的一根刺。老大陈建山觉得他是长子,理应多得。老二陈建海觉得他穷,孩子多,哥哥应该多让着他。一来二去,话赶话,脸红脖子粗,最后动了手。从那以后,这兄弟俩就掰了,成了陈家窑村人人皆知的仇人。

陈望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个二叔,但这个称呼是陌生的。在家里,父亲从不提“建海”这两个字,仿佛那是个忌讳。母亲秀云是个心善的女人,总想缓和这层关系。有时候,她会多烙几个饼,或者摘一把自家院里水灵灵的黄瓜,让陈望给二叔家送去。

“望望,快去快回,别让你爹看见。”秀云总是这样小声叮嘱。

陈望就揣着东西,像个做贼的小孩,跑到二叔家门口。他不敢敲门,只是把东西放在门墩上,然后扯着嗓子喊一声:“二婶,俺娘让我送点东西!”喊完,不等里面有回应,他就扭头往家跑。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他,可他不敢回头。他跑到自家院门口,总能看到堂弟,也就是二叔的儿子陈小虎,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在学校里,陈小含和陈小虎也是一个班的,但他们从不说话,就像两条互不相交的线。

有一次,陈望送东西回来,正好被父亲陈建山撞见了。陈建山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像挂了一层霜。他没骂陈望,却把火全撒在了母亲秀云身上。

“你个败家娘们,咱家的东西多得没处放了?上赶着去贴那个白眼狼!他陈建海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父亲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秀云心上。

秀云低着头,搓着围裙,眼圈红了,嘴里小声辩解:“他……他毕竟是你弟弟……”

“我没这个弟弟!”陈建山吼了一声,把手里的烟锅子往地上一摔,磕掉了半截烟嘴。

从那以后,秀云再也不敢让陈望去送东西了。这个家,关于二叔的一切,都被一层厚厚的冰封住了。陈建山是个要强的男人,庄稼活儿是村里的一把好手,把家里拾掇得利利索索,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他就像一头倔强的牛,认准了死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是,陈望偶尔会在深夜里,看到父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二叔家的方向,深深地叹一口气。那叹息里,有陈望听不懂的疲惫和复杂。他觉得,父亲和二叔之间的事情,也许不像村里人传的那么简单。

02

日子一晃,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北方的年味,是从杀猪开始的。陈建山家养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这在九十年代初的农村,是一件能让全家人挺直腰杆的大事。

天刚蒙蒙亮,陈建山就请来了村里的屠户。院子里,男人们的吆喝声、猪的嚎叫声、开水烫猪毛的“哗哗”声,混成了一首热闹的交响曲。陈望和小伙伴们围着看热闹,兴奋得脸蛋通红。秀云则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准备着酸菜,一会儿要用新杀的猪肉炖上一大锅。

猪杀好了,白花花的肉被分割成一块一块,整齐地摆在院子里的案板上。陈建山的心情格外好,脸上带着一年到头都难得一见的笑容。他拿着明晃晃的屠刀,亲自操刀,把猪肉分割得有条有理。这头猪,是他用一年的汗水换来的,是这个家一年中最殷实的盼头。

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炖着大块的猪肉和骨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那股浓郁的肉香,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馋得孩子们直流口水。整个陈家小院,都沉浸在一种丰收的喜悦和对新年的期盼之中。

就在这时,那扇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院子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一个瘦削的身影,迟疑地,一步一步地挪了进来。

是陈建海。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蓝色旧棉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院子里的任何人,双手紧张地在身前不停地搓着。那样子,既窘迫,又像下定了什么巨大的决心。



陈建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手里的屠刀“哐当”一声,重重地剁进了案板里,刀身兀自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院子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来干啥?”陈建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生硬。

秀云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看小叔子,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陈望也愣住了,他从没见过二叔踏进这个院子,他以为一场天大的争吵就要爆发。

陈建海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

那句话很轻,却像一颗炸雷,在陈建山耳边轰然炸响。

他说:“哥,给我留块肉……不是我吃,是替‘那个人’来要的,他说他想吃肉了。”

03

“那个人”三个字,像一道看不见的闪电,劈中了陈建山。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那张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煞白。他的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所占据。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弟弟,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把剁进案板的屠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刀柄在他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院子里只剩下大锅里“咕嘟咕嘟”的煮肉声,和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陈建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松开握着刀柄的手,颓然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他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对已经吓傻了的秀云说:“……秀云,给他……给他砍一块最好的后臀肉。”

说完,他再也不看陈建海一眼,转身走进了屋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秀云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案板上挑了一块最大、最肥瘦相间的后臀肉,足有七八斤重,用早就准备好的油纸包好,递给了陈建海。陈建海默默地接过那包沉甸甸的肉,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快步走出了院子,消失在风雪里。



父亲整个人都懵了。从那天起,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说话,整天整天地坐在炕上,对着窗外发呆。饭也吃得很少,秀云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他面前,他只是摆摆手。到了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陈望好几次都听到他从噩梦中惊醒,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那个年,陈家过得异常冷清。满院子的猪肉,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香气。

陈望的心里,被一个巨大的谜团占据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让像山一样强硬的父亲,瞬间崩溃?他去问母亲秀云,秀云只是叹着气,红着眼圈让他别多问。她说:“望望,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

母亲越是这样说,陈望的好奇心就越重。他像一只敏锐的小兽,悄悄地观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他发现,父亲在那之后,会时不时地从炕席下的一个旧布包里拿出一些钱,数了又数,然后长长地叹气。

04

过了大概十来天,陈望放学回家,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二叔陈建海又来了。这次他没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探着头往里望。父亲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递给了二叔。二叔接过东西,揣进怀里,又和父亲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陈望的心“怦怦”直跳,他觉得,解开谜团的机会来了。他把书包往院子里一扔,对屋里的母亲喊了声“我出去玩了”,然后就悄悄地跟上了二叔。

二叔陈建海没有回家。他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顶着寒风,绕过村子,径直朝着村后那片早就废弃的旧砖窑走去。

那片砖窑,是陈家窑村的一个禁地。听说几十年前烧砖的时候出了事,塌方砸死了人,后来就废弃了。窑洞黑黢黢的,像一只只怪兽张开的大嘴,夏天长满了荒草,冬天积满了白雪。村里的大人吓唬小孩,都说那里闹鬼,晚上能听到哭声。所以,别说孩子,就连胆大的成年人,天黑后也从不往那边去。

陈望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他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他看着二叔熟门熟路地拐进一个半塌的窑洞里,身影一下子就被黑暗吞没了。

陈望等了一会儿,才壮着胆子,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他绕到窑洞的侧面,找到一个因为年久失修而塌陷的破口。他趴在地上,拨开洞口的杂草,借着从缝隙里透进去的一点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里面的景象,让他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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