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花80万买下法拍房,发现地下室有异响,凿开水泥地后她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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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又冷又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洗不掉的霉味和泥土的腥气。

孙秀莲只开了一盏15瓦的灯泡,昏黄的光线被角落的黑暗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只能勉强照亮她脚下那一片突兀的水泥地。

那块地的颜色比周围的要新,像是后来才补上的,一块丑陋的疤。

万籁俱寂,只有墙角的水管偶尔发出一声无奈的呻吟。

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铁锤,冰凉的金属硌得她手心生疼,可她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了耳朵上。

刮擦声。

又来了。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那块水泥地的另一面,不急不缓地、一遍又一遍地刮着。

嘶啦……嘶啦……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孙秀莲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裳,冷风一吹,像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摸她的脊梁。

“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空旷的地下室里甚至有了回音。

“到底是什么东西?”

声音落下,那恼人的刮擦声,竟然真的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

孙秀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

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在她以为一切只是自己幻觉的时候,水泥地下,传来一声沉闷而清晰的——

“咚。”

这一切,都要从孙秀念决定买下这套房子说起。

01

三个月前,景川市的夏天像个巨大的蒸笼,把人蒸得浑身黏腻,提不起半点精神。

孙秀莲从超市下班回家,刚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自行车推进楼道,就听见屋里传来说笑声。

她推开门,儿子孙阳正和他的女朋友晓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切好的西瓜。

丈夫赵卫东系着围裙,乐呵呵地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刚炒好的土豆丝。

“秀莲,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孙秀莲脸上堆起笑:“晓雯来了啊,快吃快吃,别客气。”

晓雯是个文静秀气的姑娘,见孙秀莲回来,赶忙站起来:“阿姨好。”

“好,好,快坐。”孙秀莲应着,一边换鞋一边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心里是越看越满意。

饭桌上,气氛热烈。

赵卫东一个劲地给晓雯夹菜,嘘寒问暖。



“晓雯啊,在公司还习惯吧?工作累不累?”

“不累的,叔叔,同事们都挺照顾我。”

孙秀莲看着儿子孙阳,时不时地给晓雯碗里添点汤,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这个当妈的既欣慰又有点好笑。

酒过三巡,晓雯的脸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叔叔,阿姨,有件事……我爸妈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孙秀莲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

她放下筷子,温和地说:“你说,孩子,咱们都是一家人。”

晓雯小声说:“我爸妈的意思是……我和孙阳年纪也不小了,两边都见过了,是不是……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

这话一出,赵卫东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好事啊!这是大好事!我们这边没问题,随时都行!”

孙秀莲也跟着点头,可心里却盘算开了。

晓雯咬了咬嘴唇,继续说:“还有就是……房子的事。我爸妈说,结婚总得有个自己的窝,不用太大,有个两室一厅就行,不然我一个女孩子嫁过来,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饭桌上的空气,似乎随着这句话,瞬间冷却了几分。

赵卫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孙秀莲的心,则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房子,房子,压在景川市所有普通家庭身上的一座大山。

孙阳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他碰了碰晓雯的胳膊:“这事不急,我们……”

“怎么不急?”晓雯打断他,眼圈有点红,“孙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我爸妈养我二十多年,他们总得图个放心啊。”

孙秀莲赶紧打圆场:“晓雯说得对,这事是应该的。叔叔阿姨没本事,这几年也没攒下多少钱,但你们放心,为了你们结婚,我们砸锅卖铁也得把房子给你们置办了。”

送走晓雯后,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孙阳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赵卫东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猛吸一口:“两室一厅,景川市现在的房价,哪个小区不得一百大几十万?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孙秀莲没说话,默默地收拾着碗筷。

“咱们俩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不到一万,刨去吃喝拉撒,一年能攒几个钱?把我们俩卖了也凑不够首付啊。”赵卫东的声音里满是愁苦。

“爸,你别说了。”孙阳闷声闷气地开口,“大不了……大不了就不结了。”

“浑说什么!”孙秀莲把抹布往桌上重重一拍,发出的声响把父子俩都吓了一跳。

她的眼睛有点红,盯着儿子:“晓雯是个好姑娘,错过了她,你上哪儿找去?房子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来想办法!”

那天晚上,孙秀莲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听着身边丈夫沉重的呼吸声,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一遍遍地盘算着家里的存款。

这些年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满打满算,卡里也就三十多万。

连个首付的零头都不够。

她翻了个身,黑暗中,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孙秀莲上班的时候都有些魂不守舍,理货的时候差点把一摞罐头给推倒。

休息的时候,同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秀莲姐,看你这几天愁眉苦脸的,为儿子的事发愁呢?”

“可不是嘛。”

“我给你指条明路,”同事压低了声音,“去看看法拍房吧。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一大截,运气好能捡个大漏。”

“法拍房?”孙秀莲心里一动。

这个词她听说过,但总觉得那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充满了不确定和风险。

“是啊,就是法院拍卖的房子,一般都是房主还不上贷款被收走的。你上网查查,现在信息都公开的。”

就是这句话,像一粒种子,在孙秀莲心里迅速生根发芽。

02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孙秀莲像着了魔一样。

白天上班,晚上一回家就抱着手机研究法拍房的信息,连电视剧都不看了。

赵卫东看她那股劲头,直摇头:“你可算了吧,那种房子水深着呢,咱们普通老百姓玩不转,别到时候钱房两空。”

“不懂你就别瞎说。”孙秀莲头也不抬,“我问过了,只要手续齐全,跟普通商品房一样,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有那么好的事,还能轮到你?”赵卫东不信。

“这不就是信息差嘛,很多人不敢碰,所以才有机会。”孙秀莲的眼睛里闪着光。

终于,一套位于景川市宏安小区的房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下跃式,总共120平,地上一层,地下一层,起拍价只要80万。

宏安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地段不错,周边配套齐全。市面上一套同样大小的房子,至少要160万。

80万,这个价格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吸住了孙秀莲的全部心神。

她把家里的存款三十多万拿出来,又厚着脸皮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借了一圈,东拼西凑,竟然也凑得七七八八了。

她瞒着丈夫,偷偷报了名,交了保证金。

拍卖那天,她的心一直悬着,直到法官落槌,宣布她竞拍成功时,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签完字,她拿着文件,手都是抖的。

回家的路上,她感觉天都比平时蓝了几分。

晚上,她把房产文件往饭桌上一拍。

“什么东西?”赵卫东正喝着粥,吓了一跳。

“房子的事,解决了。”孙秀莲扬起下巴,像个得胜的将军。

赵卫东和孙阳凑过去一看,父子俩都愣住了。

“宏安小区……80万?你哪来这么多钱?”赵卫东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自有我的办法。”孙秀莲轻描淡写地说,“亲戚那边借了点,以后我们省着点,慢慢还就是了。”



“你……你这是疯了!”赵卫东猛地站起来,指着她,“这么大的事,你跟我们商量都不商量一下?法拍房的风险你懂不懂?万一里面还住着人,是个老赖,我们怎么办?”

“我打听过了,这房子已经清场了,原房主欠了一屁股债,早跑路了。”孙秀莲梗着脖子。

“妈,这……这是不是太冲动了点?”孙阳也小声说。

看着丈夫和儿子脸上震惊和不赞同的表情,孙秀莲心里的那点得意瞬间被委屈取代。

“我冲动?我要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用得着这样吗?赵卫东,你倒是想办法啊,你想得出办法吗?”她喊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场庆祝的晚饭,最终在争吵和沉默中不欢而散。

虽然家里气氛紧张,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几天后,中介带着孙秀莲一家去办交接手续。

中介是个瘦高的年轻人,笑起来很热情,一口一个“孙阿姨”。

“孙阿姨,您可真是捡到宝了,这房子,这个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宏安小区确实有些老旧,墙皮都有脱落的地方,但楼间距宽敞,绿化也不错。

房子在一楼,还带个小院子。

一进屋,一股长时间无人居住的霉味扑面而来。

但屋子格局很好,南北通透,采光也不错。

孙秀莲心里很满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赵卫东则板着脸,这里敲敲,那里看看,总想找出点毛病来。

“这墙是不是有点渗水?”

“哎哟赵叔,老房子了,回头重新刷一遍就行,不是大问题。”中介笑着解释。

最后,一行人来到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又窄又陡,中介打开灯,一盏昏暗的灯泡亮起,勉强驱散了黑暗。

地下室很大,几乎和楼上一样大,但非常潮湿,墙壁上能看到大片的水渍,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这地下室也太潮了,根本没法住人啊。”赵卫东皱着眉头。

“所以才便宜嘛,”中介打着哈哈,“这主要就是当个储藏室用,您看,这么大地方,放点杂物多宽敞。而且跟您说实话,阿姨,这地方就是有点潮,没什么别的问题,您放心。”

他似乎很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催促着大家往上走。

孙秀莲的目光在地下室扫了一圈,忽然,她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块地面颜色不太一样。

大部分地面是深灰色的老旧水泥,而那一块,大概一米见方,是浅灰色的,明显是新铺的。

“那块地是怎么回事?修过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中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那个啊,可能是以前的管道漏水,挖开修了修,重新补上的吧。老房子,难免的。”

他说得合情合理,孙秀莲也就没再多想。

毕竟,能用80万在景川市买下这么大的一个家,这点小瑕疵,她完全可以接受。

她已经开始想象,等收拾干净了,楼上给儿子当婚房,地下室收拾一下,放个跑步机,或者给老赵当个工具间,日子该多有盼头。

03

办完手续拿到钥匙,孙秀莲立刻就拉着一家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扫除。

赵卫东虽然嘴上抱怨,但干起活来却是一点不含糊,卷起袖子,搬搬抬抬,没一句怨言。

孙阳也把女朋友晓雯叫了过来,两个年轻人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阳光透过擦得锃亮的玻璃窗照进来,给屋子里的灰尘镀上了一层金边。

孙秀莲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多日来的疲惫和委屈一扫而空,心里像被蜜填满了似的。

“卫东,你去把那个旧柜子搬到地下室去。”

“好嘞。”

“孙阳,你把那边的窗户再擦一遍,要有光!”

“知道了妈,您歇会儿吧。”

一家人忙活了整整一个周末,房子终于有了家的模样。

虽然墙壁还需重新粉刷,家具也都是旧的,但属于他们自己的气息,已经开始在这间屋子里扎根。

搬家那天,他们请了几个亲戚朋友,在楼下的小饭馆里简单吃了顿饭,就算乔迁了。



晚上,一家三口躺在各自的床上,虽然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心里却无比踏实。

孙秀莲睡在主卧,听着窗外小区里传来的隐约人声,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很轻微,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咚……咚咚……”

她睁开眼,侧耳细听。

声音消失了。

“是楼上在响吗?”她嘟囔了一句。

可他们住在一楼,楼上是空的,根本没人住。

她翻了个身,把这归结于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听。

可第二天夜里,同样的时间,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更清晰了一些。

“咚……咚……咚……”

一下,一下,很有节奏,不像是东西掉落,更像是……有人在敲。

声音的来源,似乎很低,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地底下?

孙秀莲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想到了那个又大又潮的地下室。

她推了推身边的赵卫东:“卫东,你醒醒。”

“嗯?干吗啊,大半夜的。”赵卫东睡得正香,含糊地应着。

“你听,有没有什么声音?”

赵卫东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不耐烦地说:“什么声音啊?除了你喘气声啥也没有。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他翻了个身,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孙秀莲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竖着耳朵,听了很久,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接下来的几天,孙秀莲都有些神经兮兮的。

她总觉得那声音就在耳边,可每次想仔细听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天家里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她什么也听不见。

可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又回来了。

她跟儿子提了一嘴。

孙阳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闻言摘下一只耳机,一脸莫名其妙:“妈,有声音吗?我怎么没听见?是不是咱们小区外面马路上的声音啊?”

看家里人都不信,孙秀莲也开始怀疑自己。

也许是刚搬了新家,压力太大了吧。她想。

为了验证,她特地买了几包强力粘鼠板,在地下室的各个角落都放上了。

如果是老鼠,总该有动静吧。

可一连三天,粘鼠板上干干净净,连根鼠毛都没有。

她又怀疑是水管的问题,老房子的管道老化,晚上水压变化,发出点声响也正常。

但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水流声。

它沉闷,规律,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这天晚上,她又一次被惊醒了。

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就好像有人在地下室,用一块石头,不紧不慢地敲击着地面。

“咚……咚……咚……”

孙秀莲的心跳跟着那声音的节奏,越跳越快。

她再也忍不住了,披上衣服,悄悄下了床。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通往地下室的门虚掩着。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门边。

声音,就是从门后传来的。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那敲击声仿佛直接敲在了她的心脏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门板在随着那声音,发生着极其微弱的震动。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这不是幻觉!

地下室里,真的有东西!

04

恐惧像一双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孙秀莲的心脏。

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屋里的赵卫东被惊醒了。

“秀莲?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吗呢?”

他打开卧室的灯,就看见妻子脸色惨白地站在地下室门口,浑身都在发抖。

“有……有声音……”孙秀莲指着门,嘴唇哆嗦着。

赵卫东披着衣服走过来,皱着眉头:“又来了?你是不是魔怔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开地下室的门。

“别开!”孙秀莲尖叫一声,一把拉住他。

也就在这时,那诡异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地下室的门后,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赵卫东停下动作,侧耳听了听,什么也没有。

他回头看着孙秀莲,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烦躁。

“你看,什么都没有。我说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我真的听见了!就在你出来之前,一直在响!”孙秀莲急得快哭了。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睡觉。”赵卫东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回了卧室。

孙秀莲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听见?

第二天,孙秀莲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精神恍惚,几次都差点出了错。

她再也无法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了。

那个声音,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生活里。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小区花园,想找人聊聊。

花园的石凳上,几个老太太正在择菜聊天,其中就有住在她家对门,有过几面之缘的张大妈。

张大妈是个热心肠,也是小区的“包打听”,见孙秀莲过来,连忙招呼她。

“小孙啊,看你脸色不好,没休息好?”



孙秀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决定旁敲侧击地问问。

“张大妈,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就是我们家这房子,您对以前那家户主,了解吗?”

一听这个,张大妈顿时来了精神,手里的韭菜也不择了,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哎哟,你可问对人了。这老李家啊,说起来话就长了。”

周围几个老太太也纷纷围了过来。

“那老李,不是本地人,听说以前是做大生意的,可有钱了。”张大妈绘声绘色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前两年,生意突然就赔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是啊是啊,”另一个大妈插嘴道,“天天有人上门要债,在楼道里又骂又砸门的,吓死人了。”

“后来呢?”孙秀莲追问。

“后来?”张大妈一拍大腿,“后来人就突然不见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老婆孩子也早就跟他离了,听说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一天要债的又来了,踹开门一看,屋里早就空了,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就剩一堆垃圾。”

孙秀念的心沉了下去:“就这么……消失了?”

“可不是嘛!”张大妈的表情变得神秘起来,“有人说他是欠了高利贷,还不上钱,被人家给……处理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秀莲只觉得后背发凉。

“还有人说,”张大妈的声音更低了,“说老李那个人信邪,在外面找了个什么大师,说他家风水不好,漏财。他就在家叮叮当当地瞎鼓捣,好像还在地下室搞了什么名堂,说是什么……镇邪用的。”

地下室!

这三个字像锤子一样敲在孙秀莲的头上。

她强作镇定地问:“在地下室搞名堂?搞了什么您知道吗?”

“那谁知道啊,神神叨叨的。反正从那以后,他家就更不顺了。最后房子被法院封了,拿去拍卖了,这才让你给买着了。”张大妈总结道。

聊完天,孙秀莲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张大妈的话,非但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让她的心头压上了更重的石头。

失踪的房主,诡异的传闻,还有特意被提及的地下室……

这一切联系起来,让她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毛骨悚然的猜想。

那个声音……

会不会跟失踪的老李有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见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梦见那块新铺的水泥地,梦见水泥地下,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人也迅速地消瘦下去。

赵卫东和孙阳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妈,您要是实在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孙阳担忧地说。

“我看她不是身体有病,是心里有病!”赵卫东没好气地说,“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看这房子就不能买,便宜没好货,住进来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家里的气氛,因为这件事,变得越来越紧张。

争吵,成了家常便饭。

孙秀莲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她知道,没有人相信她。

想要证明自己没疯,想要结束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把那块水泥地,挖开看看!

05

这个疯狂的念头,成了孙秀莲唯一的执念。

但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赵卫东时,换来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你疯了?!挖开水泥地?孙秀莲,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赵卫东瞪着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我没疯!声音就是从那下面传来的!我们必须看看到底是什么!”孙秀莲也激动地喊道。

“看什么?好好的房子,你非要把它砸个洞?这房子是你一个人的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赵卫东,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我天天被那个声音折磨得睡不着觉,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看你就是闲的!你要是真觉得有病,我就带你去看医生!”

“你才有病!”

“不可理喻!”

赵卫东摔门而去,留下孙秀莲一个人在客厅里发抖。

孙阳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满脸是泪的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妈,您就别跟爸犟了。要不……咱们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或者把这房子卖了?”

“卖了?我们住哪?你结婚的钱怎么办?”孙秀莲绝望地看着儿子,“阳阳,连你也不信妈妈吗?”

孙阳低下了头,沉默了。

那一刻,孙秀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丈夫不理解,儿子不相信,她就像一个困在孤岛上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无形的恐惧和家人的冷漠所吞噬。

几天后,赵卫东开始上夜班。

孙阳也因为要陪女友,晚上经常不回家。

偌大的房子里,常常只剩下孙秀莲一个人。

而那个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放肆。

它不再满足于深夜响起,有时候黄昏,有时候清晨,只要周围一安静下来,它就会幽幽地出现。

从一开始的敲击,到后来,甚至夹杂着模糊的刮擦声。

嘶啦……嘶啦……

就像有人在水泥地下面,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出来一样。

这天晚上,景川市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天空中,一道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将屋子照得忽明忽暗。

赵卫东去上夜班了,孙阳也打来电话,说雨太大了,今晚就住在晓雯家不回来了。

孙秀莲一个人蜷在沙发上,用毯子紧紧裹住自己,电视开得很大声,想用喧闹来驱散恐惧。

突然,客厅的灯闪烁了两下,“啪”地一声,灭了。

停电了。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疯狂的雨声和雷鸣。

也就在这一片死寂中,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都要急促的——

叩、叩、叩!叩叩叩!

那已经不是敲击,而是撞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用尽全力,一下一下地撞着那层水泥,想要破土而出!

孙秀莲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长久以来的恐惧、委屈、被家人误解的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狮,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储物间,在一堆杂物里翻出了一把沉重的鹤嘴锄。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挖开它!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跌跌撞撞地冲到那块浅色的水泥地前。

“叩!叩!叩!”

撞击声就在她的脚下,如此真切,如此猛烈!

“啊——!”

孙秀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手高高举起鹤嘴锄,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块水泥地,疯狂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水泥块四处飞溅。

奇异的是,就在锄头落下的那一瞬间,那疯狂的撞击声,戛然而止。

地下室里,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孙秀莲喘着粗气,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从她额头流下。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一束光,照向了被她砸开的那个豁口。

豁口不大,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蹲下身,把手机凑得更近,想要看清里面的东西。

光束照进去的瞬间,孙秀莲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一干二净,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啪嗒。”

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光束也熄灭了。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的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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