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用热水器身亡,9年后儿子换热水器,发现控制面板里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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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怪了。”

维修师傅姓刘,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他那把生了锈的螺丝刀,正撬着一台老式燃气热水器的外壳,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一块铁锈斑斑的控制面板被他卸了下来。

面板后面,除了纵横交错的电线和积年的灰尘,还有一个东西,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油灰和尘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卡在电线和机壳的缝隙里,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

正在旁边递工具的邢建斌,目光一下子被吸了过去。

他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邢建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信封,会将九年前那场早已尘埃落定的悲剧,重新拉回他的眼前。

而这一切,都要从他决定卖掉这套房子说起。

01

“建斌,你还在那老房子里磨蹭什么呢?装修队那边我都联系好了,明天就进场,你今天必须把东西全清出来!”

电话里,妻子李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邢建斌“嗯”了一声,把手机换到左耳,右手继续把一摞旧报纸捆起来。

灰尘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知道了,快了,东西太多了。”

“多也得弄啊!你想想,儿子的择校费还有多大缺口?这房子早一天卖出去,我们早一天踏实。再说,那房子……总归是不吉利,留着干嘛?”

李娅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邢建斌的心。

不吉利。

是啊,自从九年前,父母在这套房子里出了事,这里就成了亲戚朋友间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

九年前的那个冬天,特别冷。

身为独子的邢建斌,因为公司项目在外地出差,一个星期没跟家里联系。

等他再打电话回家时,接电话的,是警察。

警方结论很简单:老旧的燃气热水器发生故障,废气倒灌,导致一氧化碳中毒。

夫妻俩在睡梦中,走得无声无息。

一场不幸的意外。

法医报告,现场勘查,邻里走访,一切都指向这个结论。



邢建斌办完了父母的后事,悲痛之余,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那个星期没有多打一个电话。

也许,早一点发现,就能挽回一切。

可生活没有也许。

他锁上了这间充满了回忆和痛苦的屋子,一锁就是九年。

九年里,他结婚,生子,从一个青涩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中年男人。

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妻子李娅,有了活泼可爱的儿子。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在渂州这座城市,还有一个回不去的“家”。

直到上个月,妻子李娅为了儿子上重点初中的事情,愁得整晚睡不着,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这套老房子上。

“卖了吧。”李娅说,“放在那里也是空着,房价现在还不错,卖了钱,正好给儿子用,剩下的我们还能换套大点的房子。”

邢建斌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他知道,妻子说的是对的。

生活,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挂了电话,邢建斌直起腰,环顾着这间落满灰尘的客厅。

墙上,父母的黑白结婚照还挂着,照片上的他们,笑得那么年轻。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母亲赵慧兰以前最喜欢用的那股淡淡的肥皂香。

邢建斌鼻子一酸,连忙转过头,逼回了眼眶里的热气。

他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小区里玩闹的孩子和散步的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时候了,该跟过去做个了断了。

02

清理旧物,就像是在时间的废墟里考古。

每一件东西,都能挖出一段被深埋的记忆。

邢建斌打开父母的卧室衣柜,一股浓重的樟脑丸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挂着的,大多是父亲邢立国的衣服。

几件半旧的中山装,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还有他最常穿的那件深灰色夹克。

邢建斌伸手摸了摸那件夹克,硬挺的布料上,似乎还残留着父亲身上的烟草味。

他的父亲邢立国,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一家国营工厂干了一辈子技术员,一双手长满了厚厚的老茧。

他不爱说话,但对家里的爱,都藏在了一举一动里。

家里的水管、电器、桌椅板凳,只要是坏了,就没有他修不好的。

邢建斌小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看父亲拿着工具,叮叮当当地把一件“报废”的家电给救回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万事通”的父亲,却在那场事故里,没能救回自己和老伴的命。

邢建斌的心又被揪了一下,他赶紧关上衣柜,不再去看。

下午的时候,对门多年的老邻居王阿姨,端着一碗绿豆汤走了进来。

“建斌啊,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快歇歇,喝碗汤解解暑。”

王阿姨是个热心肠,嗓门也大。

“谢谢王阿姨,您太客气了。”邢建斌接过碗,有些不好意思。

“客气啥!你爸妈在的时候,我们两家关系多好。”王阿姨自己搬了张小板凳坐下,打量着这间空旷起来的屋子,叹了口气。

“唉,说起来,这都九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邢建斌低头喝着汤,没说话。

王阿姨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爸你妈,那都是顶好的人啊,就是命苦。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出事前两天,我还碰到你妈去菜市场呢。”

“她说,你爸最近总念叨,说家里的热水器好像有点问题,出水时快时慢的,声音也大。”

邢建斌端着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我当时还跟她说,那得赶紧找人来看看啊,这燃气的东西可不能大意。”

“你猜你妈说啥?”王阿姨一拍大腿,“她说,你爸非要自己琢磨琢磨,说外面的师傅手艺不行,还死贵。说他自己研究透了再动手,准能修好。”

王阿姨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

“你爸就是那个倔脾气,什么都爱自己来。可谁能想到……唉,这热水器的结构,可能就是太复杂了,他没弄明白,结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邢建斌默默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绿豆汤,把碗递了回去。

“是啊,我爸就是那性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细节,警方当年也问过,王阿姨也是这么说的。

这更印证了父亲是想自己维修,结果操作不当导致事故的推论。

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

送走了王阿姨,邢建斌站在那间小小的、只装得下一个淋浴位置的浴室门口,久久没有动。

墙壁上贴着白色的瓷砖,有些已经微微泛黄。

那个罪魁祸首——老式燃气热水器,就挂在角落的墙上,像一个沉默的墓碑。

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赵慧兰,在这氤氲的水汽里,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给他搓背的遥远情景。

“建斌啊,背挺直了,不然以后要驼背的。”

温暖的毛巾,温柔的唠叨,都永远地留在了九年前的那个冬天。

03

第二天一早,装修队的刘师傅就带着人来了。

刘师傅四十出头,人很壮实,做事看起来也麻利。

“邢先生,咱们合同里都说好了啊,这老房子,我们先负责拆除,垃圾清运,然后再走水电,铺砖,刷墙。”

刘师傅递过来一根烟,被邢建斌摆手拒绝了。

“没问题,刘师傅,你们按计划来就行。”

“好嘞!”刘师傅把烟夹在耳朵上,开始指挥工人,“先把这些旧家具都搬下去,动作利索点,小心别磕了碰了楼道。”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了各种搬运和拆卸的声音,尘土飞扬。

邢建斌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这个家正在被一点点地瓦解。

他别的都没操心,就一直盯着浴室。

“刘师傅,”他叫住了正要进浴室的刘师傅,“麻烦一下,那个热水器,帮我整个拆下来,我要换个新的。”

刘师傅探头看了一眼,笑道:“邢先生,你这可太有必要了!这种老掉牙的直排式热水器,现在城里都不让用了,安全隐患太大。我们拆了正好,给你换个强排式的,安全。”

“嗯,是要换个安全的。”邢建斌轻声重复道。

刘师傅找来了专门的燃气工人,先关了总阀门,然后开始拆卸。

连接热水器的几根管道已经锈死,工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拧开。

“这家伙,年头可真不短了。”工人一边擦汗一边说。

邢建斌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们拆。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台机器。

他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或许,只是想亲眼看着这个夺走他父母生命的“凶手”,被彻底肢解。

拆卸比想象中要麻烦。

因为是挂在墙上,不仅要卸管道,还要把固定的螺丝给取下来。

“师傅,里面这个螺丝好像滑丝了,拧不动。”一个年轻的工人喊道。

“我来看看。”刘师傅走了过去,接过扳手,使劲拧了一下,螺丝纹丝不动。

“不行,这得把面板拆了,从里面想办法。”刘师傅研究了一下机器的构造。

“邢先生,这机器反正你也不要了,我直接拆了啊?”

“拆吧。”邢建- 斌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刘师傅于是拿起螺丝刀和钳子,开始撬热水器侧面的一块控制面板。

那块面板看起来是检修用的,平时扣得很死。

因为年代久远,边缘积满了油污和铁锈,异常难开。

“嘎吱——”

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邢建斌的眼皮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刘师傅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把那块变形的铁皮给拽了下来。

“嘿,总算……”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怪了。”

他从一堆交错的线路和灰尘里,夹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扁扁的,黄色的,被塑料纸小心翼翼包着,又在外面缠了好几圈透明胶带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个信封。

04

“这是什么玩意儿?”

刘师傅把它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

信封外层的塑料纸已经发黄变脆,但里面的纸张似乎被保护得很好。

因为常年处在机器内部,整个信封都被烘烤得干硬,还沾着一层黑乎乎的油灰。

“邢先生,你来看看,这是你家的东西?”刘师傅把它递了过来。

邢建斌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信封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手臂传遍了全身。

他接了过来,信封很轻,却又感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信封。

父母也从未提过,热水器里还藏着东西。

“可能是……以前塞进去的什么说明书之类的吧。”邢建斌勉强笑了笑,想让气氛不那么诡异。

“那不能够。”刘师傅摆了摆手,很肯定地说,“说明书哪有这么包装的?跟宝贝似的。再说了,谁家会把说明书塞到机器肚子里的检修口啊?这地方,一般人自己根本打不开。”

另一个工人也凑过来看热闹。

“我看啊,像是藏的私房钱!我以前帮人装修,从床底下、旧棉被里,啥地方都翻出来过钱。”

刘师傅也乐了,开玩笑说:“那邢先生你可发了!说不定你爸妈给你留了什么宝藏呢!赶紧打开看看。”



邢建斌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捏着信封的边角,能感觉到里面有纸张的轮廓,不像是钱。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九年了。

这个信封,在这台机器里,安安静静地待了至少九年。

它经历了那场致命的事故,经历了时间的尘封,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为什么?

父母为什么要在这里面藏一个信封?

“那个……刘师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弄。”邢建斌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啊。”刘师傅很爽快,他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兄弟们,收工!”

工人们收拾好工具,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邢建斌去结了今天的工钱,他从钱包里拿钱的时候,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一张百元大钞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薄汗。

“邢先生,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刘师傅临走时,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可能是老房子里太闷了。”邢建斌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啊,刘师傅。”

“客气啥,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邢建斌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神秘的信封。

05

屋子里,光线渐渐暗淡了下去。

夕阳的余晖从没有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切割出一道道昏黄的光束。

新换上的水电管道裸露在墙外,像一根根狰狞的血管。

被拆了一半的浴室里,那个崭新的、还没安装的电热水器包装箱,静静地立在角落。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邢建斌走到墙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他把那个信封放在腿上,反复摩挲着。

坚硬的、凹凸不平的触感,通过指尖,一遍遍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想起了妻子李娅在电话里的劝告:“别节外生枝,赶紧弄完卖了,了却一桩心事。”

或许,他应该听妻子的。

把它扔了,就当从未发现过。

九年前的案子早已了结,一场清清楚楚的意外。再去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给自己的生活平添烦恼。

可……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母亲赵慧兰那张慈祥的脸。

母亲是个细心到有些唠叨的女人,她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会把他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会记得他所有爱吃的菜。

这样一个细致的女人,会用这么隐秘的方式,藏一个东西吗?

除非,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轻易发现。

邢建斌的心里,像有两只手在互相撕扯。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颤抖的手指,沿着胶带的边缘,一点点地,撕开了那层早已脆化的塑料薄膜。

他又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里面,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是那种最普通的、带横格的学生作业纸,但纸张已经黄得厉害,边缘甚至有些焦脆。

邢建斌把它完全抽了出来,展开。

熟悉的、娟秀的字迹,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是母亲的字。

他从第一个字开始,往下看。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听得到他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了喉咙。

他原本靠墙坐着,整个身体却瞬间僵直,后背重重地磕在粗糙的墙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一直被他无意识地攥着,此刻“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屏幕应声亮起,显示着妻子李娅刚刚发来的一条信息:“晚饭给你留了汤,早点回来。”

邢建斌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干裂的嘴唇上,看不到一丝血色,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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