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老板全家被活埋,小女儿侥幸逃过一劫,葬礼上瞥见一人在笑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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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乐的声音像是钝刀子,一下一下刮着郝静的耳膜。

她穿着一身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面前的三口棺材。

照片上,父亲郝山依旧是那副霸道又带着点憨笑的样子,母亲许芬温柔地挽着他,哥哥郝磊则在一旁撇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多鲜活的三个人啊。

可现在,它们都变成了冷冰冰的盒子。

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哭声、叹息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吵得她头疼。

郝静知道,这些所谓的亲戚、朋友、生意伙伴,没几个是真心来吊唁的。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的是贪婪、是幸灾乐祸,是急于瓜分郝家这块大肥肉的迫不及待。

她木然地抬起头,麻木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虚伪的脸。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了。

在人群的后方,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是远房表叔王坤。

他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同情,甚至没有伪装出来的沉痛。

他的嘴角,正微微向上翘着,那是一个极度克制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猛地刺穿了郝静包裹在悲痛外的厚茧,扎进了她最柔软的心脏。

一瞬间,天旋地转。

耳边的哀乐、哭喊、嘈杂全部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大脑的轰鸣声。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微笑,那个在父母兄长葬礼上的微笑。

为什么?

他为什么在笑?

这个念头如疯长的野草,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郝静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这一切,都得从那个暴雨的夜晚说起。

01

出事那天,是郝静十九岁的生日。

傍晚六点,郝山开着他那辆半旧的普拉多,把刚从艺术学院放学的女儿接回了家。

“爸,跟你说多少次了,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你那么忙。”

郝静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嘟囔着。

“再忙我闺女的生日也得我亲自接。”

郝山咧着嘴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他拍了拍方向盘,“这车坐着是没你哥那辆奔驰舒服,但劲儿大,岚石市这破路,还得是它。”

郝家的新别墅坐落在半山腰,是郝山去年花了血本盖的,三层小楼,带个大院子,在岚石市这地方算得上是独一份。

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母亲许芬系着围裙,正往汤里撒葱花。

“回来了?快去洗手,就等你们俩了。”

“妈,我哥呢?”

“你哥说矿上有个会,晚点回来。”许芬解下围裙,嗔怪地瞪了郝山一眼,“你也是,多大老板了,还一身的土腥味,赶紧换衣服去。”

郝山嘿嘿笑着,也不反驳,搓了搓手就上了楼。

饭桌上,许芬不停地给郝静夹菜。

“静静,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在学校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妈,我这是标准身材,再胖就上镜了。”

“上什么镜,你爸说了,女孩子家家的,别去抛头露面,大学毕业就回家,你爸养你一辈子。”

郝静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这话她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父亲的专断。

正吃着饭,郝山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的母女俩还是能听见些零星的词句。

“……你别跟我来这套!”

“钱?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你再敢提那件事,我让你在岚石市待不下去!”

“啪!”

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了。

郝静和许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几秒钟后,郝山黑着脸走了进来,手里空空的,手机不知道哪去了。

“山哥,跟谁发这么大火啊?”许芬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不懂事的狗东西,不用管他。”郝山坐下来,端起碗大口扒拉着米饭,但显然没什么胃口。

他胸口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许芬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柔声劝道:“多大的事,别气坏了身子。”

郝山“嗯”了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看着女儿,挤出一个笑容:“静静,别怕,天大的事有爸给你顶着,你只管开开心心的。”

郝静点了点头,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整座别墅照得惨白。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就在雷声中,郝静似乎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沉闷的轰鸣声,是从院子外面传来的。

“妈,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哪有,打雷呢,快吃饭吧。”许芬给她盛了碗汤。

那轰鸣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某种重型机械在运作。

郝山也停下了筷子,他侧耳听了听,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动静?”

他站起身,正准备朝门口走去。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别墅都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吊灯疯狂地摆动,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是玻璃被巨大压力挤碎的声音,窗外变得一片漆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怎么回事?地震了?”许芬惊慌地喊道。

郝山脸色惨白,他猛地扑过来,一把将郝静和妻子揽在怀里,嘶吼道:“快!躲到桌子底下去!”

可一切都太晚了。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钢筋扭曲声和墙体断裂声,屋顶……塌了下来。

02

黑暗。

无尽的黑暗。

郝静不知道自己被埋了多久。

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巨大压力,泥土和石块挤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她还活着,因为她能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她的腿被预制板压住了,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

“爸……妈……”

她试着呼喊,但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微弱,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没有回应。

死一样的寂静。

在被埋住的某个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母亲微弱的呻吟和父亲沉重的喘息,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她拼命地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她从小到大在无数次捉迷藏游戏中练就的本能——像一块石头一样,彻底融入环境。

她能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泥土被倾倒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让她的心沉入更深的冰窖。

这不是天灾。

这是人祸。

有人在活埋他们!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子,让她浑身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终于停了。

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时间失去了意义,一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她听到了微弱的刨土声,和模糊的呼喊声。



救援队。

当一缕光线照在她脸上时,郝静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被刺得直流眼泪。

她得救了。

郝家,却只剩她一个了。

官方的结论很快就出来了:岚石市连降暴雨,引发山体滑坡,郝家新建的别墅地基不稳,被泥石流整体冲垮掩埋,属于天灾。

哥哥郝磊因为开会,躲过一劫。

但在从矿上赶回来的路上,因为雨天路滑,连人带车冲进了水库,尸体三天后才被捞上来。

一个曾经在岚石市呼风唤雨的家族,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

郝静被送进了医院,除了腿部骨折和一些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心里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她被暂时安置在了二姑郝秀梅家里。

郝秀梅是郝山出了五服的亲戚,以前仗着郝山的关系,在矿上谋了个清闲的差事,没少捞油水。

如今郝家倒了,她倒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要“照顾”这个可怜的侄女。

“静静啊,你就安心在这住下,以后二姑家就是你家。”郝秀梅端来一碗小米粥,脸上堆着笑。

“谢谢二姑。”郝静低声说。

她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苍白得像纸。

“唉,你爸也是,怎么就把房子盖在那种地方,这不就是自己找事吗?”

郝秀... 梅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郝静。

郝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粥。

几天后,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找上了门,自称是郝山公司的法律顾问,姓张。

“郝小姐,节哀顺变。”张律师公式化地安慰了一句,便直入主题。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清算的结果,郝总的公司因为之前一笔海外投资失败,早已资不抵债,他名下的所有房产、车辆,包括你们住的那栋别墅,都已经被抵押给了银行。”

“什么?”郝静猛地抬起头,“不可能!我爸前几天还说要给我哥买新车!”

“事实如此。”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些都是郝总亲笔签名的债务文件和抵押合同,银行下周就会来走程序。也就是说,您现在……没有任何财产可以继承。”

郝静愣住了。

她看着那些文件上父亲熟悉的签名,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富甲一方的郝家,怎么会一夜之间,连一分钱都不剩了?

03

岚石市公安局。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刑警队长李刚紧锁着眉头,反复看着手里的事故报告。

“山体滑坡?天灾?”他把报告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头儿,气象局和地质局的专家都来看过了,结论就是这个。”一个年轻的刑警说。

“专家?”李刚冷笑一声,“专家会告诉你,哪家的山体滑坡,能把一栋三层楼的钢筋混凝土别墅,像个罐头一样压扁,然后埋进十几米深的地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

“我去过现场,那栋别墅的地基打得很深,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就算有泥石流,顶多冲垮一两面墙,绝不可能把整个房子‘摁’下去!”

“可是头儿,现场除了泥土和石头,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啊,也没有炸药残留。”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李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总觉得,那不像是被‘冲’垮的,更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硬生生给‘填’满的。”

他想起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孩,郝静。

她蜷缩在病床上,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无论他问什么,她都只是摇头,或者说“不知道”。

李刚知道,这孩子吓坏了。

但他从她闪躲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

那不光是恐惧,还有一种极力压抑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

“去,把郝山这几年的银行流水、通话记录,还有他矿上所有的工程合同,全都给我调出来!”李刚下令道,“还有他那个儿子郝磊,查查他当晚开会的具体情况,以及他车祸的所有细节!”

“是!”

另一边,郝秀梅家里,气氛也同样凝重。

自从张律师宣布郝家破产后,郝秀梅的脸就没晴过。

她给郝静的粥里,再也没见过鸡蛋。

这天晚上,郝静起夜,路过客厅,听到郝秀梅正在和她丈夫打电话。

“……什么都没有了!一分钱都没剩下!银行那帮吸血鬼,连口汤都不给留!”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还以为能指望她爸,把咱儿子的工作给提一提,现在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养着一个吃白饭的,医药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真是个扫把星!”

郝静的手紧紧攥住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那些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那么疼。

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从被埋进土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现在支撑着她的,是那个巨大的疑问。

破产?

怎么可能?

父亲一辈子精明,怎么会做那么离谱的投资?

还有那晚的电话,他在跟谁争吵?

为什么他会说“再敢提那件事”?

是什么事?

一个个谜团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她心头。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父母和哥哥的死,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04

葬礼最终还是举行了。

没有哀荣,没有追思,一切都办得冷冷清清。

曾经门庭若市的郝家,如今只来了些稀稀拉拉的远房亲戚。

他们看着郝静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冷漠。

郝静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给每一个上前来“安慰”她的人磕头。

她的动作机械,眼神空洞。

直到她看到了王坤。

那个在人群后方,带着一丝诡异微笑的男人。

那个微笑,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郝静记忆的闸门。

她想起来了。

出事的大半年前,王坤曾提着两瓶劣质白酒上门,说是做生意赔了本,想找郝山借二十万周转。

当时郝山正在气头上,指着王坤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坤,你但凡有点出息,我郝山砸锅卖铁也帮你!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干的什么事?赌钱!玩女人!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借给你钱,那是害了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给我滚!”

王坤当时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指着郝山说:“行!郝山,你够狠!你别后悔!”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从那以后,两家就再也没来往过。

可现在,这个被父亲骂作“烂泥”的男人,却在父亲的葬礼上,对着自己笑。

那笑容里,有得意,有轻蔑,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

郝静的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和他有关?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王坤最近发财了,在市里最好的小区买了房。”

“可不是嘛,还换了辆新车,嘚瑟得不行。也不知道哪来的钱,他不是穷得叮当响吗?”

“谁知道呢,八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吧……”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进郝静的耳朵里。

一个穷困潦倒的赌徒,在郝家出事后,突然暴富。

一个在葬礼上,对着孤女微笑的男人。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根根绳子,将王坤和自己家的惨案,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郝静的心中,第一次燃起了一股名为“恨”的火焰。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受害者。

她要搞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她决定,必须尽快回到那个被掩埋的家,回到父亲的书房。

她记得,父亲有一个从不让别人碰的旧保险柜。

父亲曾不止一次在酒后,指着那个保险柜对她说:“静静,这里面,才是我们郝家真正的根。”

05

在医院又待了一周后,郝静的腿终于可以勉强下地行走了。

她以“想回去取点个人物品”为由,向郝秀梅告辞。

郝秀梅巴不得她赶紧走,假意挽留了几句,便痛快地让她离开了。

郝静拄着拐杖,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那个曾经是家,如今是废墟的地方。

警戒线还没有撤掉,现场一片狼藉。

郝静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从一处破损的围墙翻了进去。

别墅的主体结构已经完全被破坏,但父亲的书房因为在最内侧,承重墙保存得还算完好,只是被泥土和杂物堵住了。

她花了好几个小时,用手一点点地刨,指甲缝里塞满了泥,手上划出了无数道口子,但她感觉不到疼。

终于,她清理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钻进了那间熟悉的书房。

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东倒西歪。

她径直走向墙角,拨开倒塌的书架,露出了墙壁里那个不起眼的、灰扑扑的旧式保险柜。

郝静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转动着密码盘。

她试了父亲的生日,不对。

试了母亲的生日,不对。

公司的成立纪念日,结婚纪念日……

所有她能想到的数字,全都试了一遍,保险柜纹丝不动。

郝静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她靠着墙壁,无力地滑坐在地。

难道,连最后一点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小时候,父亲抱着她,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她脸蛋的场景。

“我们家静静,就是爸爸的命根子。”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她猛地睁开眼,重新扑到保险柜前,手指颤抖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新。

开了。

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

郝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缓缓拉开厚重的柜门。

里面没有金条,没有现金,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录音笔,和一本棕色牛皮封面的、上了锁的日记本。

她拿起那支冰冷的录音笔,手指在播放键上悬了很久,才用尽全身力气按了下去。

一阵刺耳的沙沙声后,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压抑,沙哑,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静静,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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