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赵啊,广州那边天气还适应吗?"
李春兰手里择着青菜,手机镜头对着灶台,语气里透着心疼。
"凑合过吧,就是最近活儿特别多。"电话那头赵永刚声音沙哑,"多接点活,给娃攒学费。"
"钱是挣不完的,可别把身子熬垮了。"李春兰忍不住叹气,"孩子们天天念叨你,你都六个春节没回来过了。"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不行了,主管叫我去车间了。"
说完就匆匆挂断。
01
老赵在广州这家家具厂可是数一数二的老木匠,干这行快三十年了,手艺精湛是出了名的。虽然已经五十二岁,但厂里谁都服他。
"赵叔,老板娘找你呢!"新来的学徒小陈扯着嗓子喊。
老赵擦了擦脸上的木屑,把正在打磨的木板往旁边一放,应声道:"晓得了,马上就去。"
在广州市郊外,一家名为"宏远"的家具厂在当地小有名气,52岁的老赵是厂里的顶梁柱,手艺在业内都是响当当的。
六年前,他独自一人从湖南一个小山村来到这座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凭借着精湛的木工活,没过多久就在厂里站稳了脚跟。
从最初的普通木匠干到现在掌管整个车间,老赵硬是靠着这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异乡闯出了一番名堂。
而此时厂房二楼的办公室里,刘老板正和几位大客户谈着买卖上的事。刘老板一见到老赵推门进来,立马眉开眼笑地招呼:"这位就是我们厂的顶梁柱赵叔师傅,他做的活计在整个广州城都找不出几个能比的!"
几位客商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老赵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刘总您抬举了,我这都是些粗活。"
刘老板亲切地搭着他的肩膀说:"这位老板想订做一批上好的红木家具,样式有点讲究,你看看能不能拿下?"
老赵接过设计图纸仔细端详,专业犀利的眼神在图纸上来回扫视,嘴角微微上扬。他娴熟地抚摸着图纸上繁复的花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完整的制作流程。
"能做是能做,就是得多耗些时日,这些精细的雕花最费功夫。"
"时间不是问题,"刘老板笑容满面,"只要东西好,客户愿意加钱,每件给你提成八百。"
老赵笃定地应道:"保质保量准时交货,您放心。"
等客人都走了,刘老板叫住老赵,拍拍他肩膀说:"最近厂里生意红火,全靠你这双巧手撑着。这么着,下月起给你每月加八百工资。"
"太感谢刘总了!"赵永刚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工资水平在木工行当里已经算是拔尖的了,比老家县城公务员挣得还多。
有了这笔钱,家里老小的日子就能过得更宽裕些。
干完活休息时,老赵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
再过两天就到每周和老婆孩子视频的日子了。
他忍不住点开相册,看着照片里妻子朴实温暖的笑脸,大儿子伏案学习的背影,还有小女儿俏皮地比着剪刀手的可爱模样。
这些照片就是他在异乡打拼时的情感寄托,每次看都能让他重新充满干劲。
02
"老赵,走啊,饭点了!"隔壁工位的赵师傅扯着嗓子喊他。
他这才回过神来,锁上手机屏幕摇摇头:"你们先去吧,我这批活急着要。"
几个工友相视一笑:"又开小灶?全厂就数你最卖力。"
老赵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又埋头干起活来。
他基本上天天都要干到晚上九、十点,连周末都很少休息。刘老板最看重的不仅是他的手艺,更看重他身上这股子拼劲。
天色渐晚,老赵骑着小电驴穿过繁华的街道。
广州的夜晚霓虹璀璨,到处是高楼大厦,跟他记忆中湖南老家那片青翠的稻田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六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喧嚣,但心底那份乡愁始终挥之不去。
小电驴拐进一个普通小区,老赵熟练地停好车上了锁。
这里是典型的打工族聚集地,租金便宜,住的都是和他一样来广州谋生的外地人。来到5号楼前,他犹豫了片刻,转身走进了楼下的便利商店。
"拿包烟。"老赵掏出皱巴巴的钞票。
"赵叔师傅今天这么晚啊?"老板娘熟络地搭话,"又加班了吧?"
"嗯,厂里活儿多。"他简短地应着。
"你家那位刚来买酱油,说炖了你最爱的红烧肉呢!"老板娘边找零边说,"你们这感情甜的,看得我都眼热。"
老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接过找零就快步离开了小店。
每上一级台阶,他的步伐就愈发缓慢。
03
门刚一开,浓郁的肉香就扑面而来。
"可算回来了,快去洗洗手,今天有你最馋的红烧肉。"厨房门口探出一张明媚的笑脸,小芳系着围裙招呼道。
"粑粑!"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里屋冲出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老赵一把将儿子举过头顶,满脸的倦容瞬间消散:"让爸爸看看,我们家小男子汉今天乖不乖?"
"老师今天夸我啦!我的图画上了黑板报呢!"小家伙昂着小脑袋,得意地炫耀着。老赵在儿子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把他放下来,悄悄走到厨房,从后面环住正在炒菜的女人:"今天辛苦你啦,敏儿?"
刘敏转过身,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哪有你辛苦,我在家就是带带孩子。"
34岁的刘敏,是老赵在广州的"家里人"。
六年前她在厂里做财务时,认识了刚来广州的老赵,两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怀孕后她辞掉工作,当起了全职妈妈。
这栋楼里谁不知道302住着一对恩爱夫妻,经常惹得邻居们啧啧称羡。"那个,"刘敏一边往碗里舀着白米饭一边说,"我妈来电话说想接小宝回去住几天,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老赵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正好我最近忙,你也能轻松几天。"
"你呀,别太拼了。"刘敏嗔怪道,"天天加班的,连个休息日都没有。"
老赵嚼着入口即化的红烧肉,赞不绝口:"这肉烧得绝了!你的手艺见长啊!"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说到钱,厂里说下个月开始给我加薪,每月多五百。"
"真的假的?那太好了!"刘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咱们存钱买房的速度又能加快了!"
老赵笑着点点头,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靠着他的工资和刘敏偶尔接点手工活,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笔钱,就想着在广州买套小房子,好让儿子将来能就近上个好学校。晚饭后,老赵照例带着小宝去楼下小公园遛弯。
等孩子睡着了,他轻轻关上儿童房的房门,掏出手机。
"我去阳台透口气。"他对正在追剧的刘敏说道。
站在阳台上,老赵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繁华都市的霓虹映照着他布满倦容的脸庞。
他熟练地打开手机银行,输入密码,给"李春兰"的账户转了5000块。
这个月雷打不动的家用,不管手头多紧,他都会准时汇出。
操作完成后,他又点开微信,划拉着和老家那边的聊天记录。
李春兰发来的照片里:金灿灿的稻田刚刚收割完,女儿珊珊背着书包走在上学路上,儿子辉辉正趴在书桌前做题。
"钱收到了,明天去信用社取。"最后一条消息这么写着。
老赵简单地回了句"好",又追问:"俩娃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就是总念叨你。辉辉说等高考结束要来广州看大学,顺便看看你。"
看到这条消息,老赵的手指突然僵住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字回复:"最近厂里活儿多,到时候再说吧。"
04
发完消息,老赵倚着阳台围栏,重重地叹了口气。
六年了,他一直在这两个家之间周旋,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生怕穿帮。
这种双面人的生活就像走钢丝,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掐灭烟头回到屋里,刘敏已经关了电视正在刷短视频。
见他进来,她头也不抬地问:"给老家的钱打过去了吧?你弟弟的工程款收到了吗?"老赵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露声色:"还是老样子,妹夫的病要长期吃药,弟妹带着俩孩子实在不容易。"
这是他为那笔固定转账编造的借口。
在刘敏的认知里,老赵作为家中长子,要接济弟弟和患病的妹夫一家。
而事实上,那些钱是汇给湖南老家真正的妻儿老小的。
"要不说你仁义呢,"刘敏感叹道,"这世上能像你这样对兄弟掏心掏肺的,真不多见。"老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手足之情,应该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刘敏顺势依偎进他怀里。
电视剧里正放着丈夫出轨被妻子抓包的戏码,一家人闹得鸡飞狗跳。
老赵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这种男人真该死,"刘敏愤愤不平地说,"家里老婆那么好,还在外面乱搞。"
老赵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敢接。"好在咱们家老赵不是这种人,"刘敏仰着脸,满眼都是爱意,"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最棒的爸爸!"
老赵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却还得挤出温柔的笑容,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不早了,睡吧。"
夜深人静,听着身边刘敏均匀的呼吸声,老赵却辗转难眠。
窗外的夜空灰蒙蒙的,看不到几颗星星,和老家那满天繁星的景象简直天差地别。
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从橱柜最深处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
掀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那是六年前临行前在村口老槐树下拍的。
照片里他站在中间,一边是妻子李春兰,一边是才到他肩膀的儿子辉辉和扎着小辫的女儿珊珊,一家四口笑得那么灿烂。
六年光阴似箭,孩子们都长大了。
上次视频时,他注意到李春兰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鬓角也冒出了银丝。
而这些年,他错过了儿子变声、女儿初潮,错过了无数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老赵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去,眼中满是刺痛的神色。
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生活既对不起老家的妻儿,也对不住眼前的这个女人。
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就像站在悬崖边上,进退两难。
05
天刚蒙蒙亮,老赵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洗漱完毕正要出门,刘敏也醒了。
"这么早就去上班?"她迷迷糊糊地问。
"嗯,这批红木家具赶着交货,得早点去。"老赵边说边套上工装。
刘敏挣扎着爬起来:"等着,我给你下碗面条再走。""不用麻烦了,我去厂里吃早饭。"老赵说着已经摸到了门把手。
"对了,"刘敏突然想起什么,"你侄子今天高考对吧?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老赵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点头:"嗯,到厂里就打。"
"你这当大伯的,"刘敏半开玩笑地说,"侄子高考这么大的事,可不能马虎。"
老赵讪笑两声,匆匆带上门离开了。在刘敏的认知里,老赵的确有孩子,不过是和前妻生的,离婚后孩子都跟着外公外婆。
老赵偶尔会提两句前妻的孩子,但从不让刘敏过问具体情况。
久而久之,刘敏也习以为常,只是在过年过节或者孩子生日时,提醒他要记得关心。
清晨的马路上,老赵骑着小电驴,穿行在广州渐渐苏醒的街道中。
天刚亮,街上已经熙熙攘攘,卖早点的摊主支起摊位,上班族行色匆匆地奔向地铁站,临街商铺陆续拉开防盗门。
他并没有直接去工厂,而是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要了份肠粉和豆奶,老赵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老赵?"听筒里传来李春兰略显疲惫的声音。
"是我。辉辉今天高考,东西都准备好了吧?"他尽量使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
"这孩子昨晚还学到半夜,我劝他别太紧张。"
"跟他说平常心就好,别想太多。"老赵说着,心里一阵绞痛。儿子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这个当爹的却只能当个电话里的旁观者。
"我会跟他说的。"李春兰犹豫了一下,"老赵,你能回来一趟吗?哪怕考完试来看看?"
老赵喉咙发紧:"最近...厂里实在走不开..."
"等孩子考完试,我一定想办法回去。"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知道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挂掉电话,老赵长叹一口气。
桌上的豆浆已经凉透了,肠粉也失去了热气。
他硬着头皮吃完早饭,骑上车往工厂赶去。
06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湖南农村,李春兰正在灶台前忙碌。
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熬得浓稠的白粥,还有儿子最爱吃的腊肉粽子。
今天是辉辉人生大考的日子,再累她也要让孩子吃上一顿好饭。
"妈,这也太丰盛了吧?"赵辉看着满桌的早餐,哭笑不得。
"多吃点,考试费脑子。"李春兰不由分说又盛了碗粥。
赵辉乖乖坐下动筷子,李春兰坐在对面,眼里满是慈爱:"你爸刚来电话,叫你放松考。"
"爸打电话来了?"赵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说会回来吗?"
李春兰勉强笑了笑:"厂里活多,可能走不开...不过他说等考完试尽量回来看你。"
赵辉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扬起笑脸:"没关系,等我考上广州的大学,就能天天见到爸爸了!"
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李春兰鼻子一酸。
这孩子从小就没怎么得到过父爱,却从没埋怨过半句。李春兰暗暗下定决心,等高考结束一定要去广州看看,就算知道真相会让她心碎也认了。
"妈,我该走了。"赵辉擦了擦嘴,看了眼手表。
李春兰把考试用品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往儿子包里塞了两瓶水和几个饭团:"路上饿了垫垫肚子。"
一直送儿子坐上开往县城考场的班车,李春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这两天儿子要在县城考试,她也该准备去广州的事了。
回到家,李春兰开始翻箱倒柜。
她把结婚证、户口本、全家福小心翼翼地收进背包,又取出这些年悄悄攒下的私房钱。
这一趟不知会是怎样的情形,但至少要把钱带够。
"春兰,你这是干什么呢?"婆婆推门进来,看见满床的衣服直发愣。
"妈,等辉辉考完试,我打算带他去广州找他爸。"李春兰直截了当地说。婆婆脸色突变:"去找永刚?"
"嗯,六年没见过了,该去看看他工作的地方了。"李春兰紧盯着婆婆的表情。
婆婆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春兰...你有没有想过..."
"想什么?"李春兰紧追不放。
婆婆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出门在外要当心,广州那地方乱着呢。"
李春兰表面上应着,心里却更加确信丈夫在广州有问题。
公婆这反应太奇怪了,明显在隐瞒什么。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赵辉走出考场,远远就看见校门口的母亲,兴奋地挥手:"妈,我觉得发挥得不错!"
李春兰摸着儿子的头:"考完就好,明天咱们就去广州给你爸个惊喜!"
"真的?太棒了!"赵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终于能去看看爸爸工作的地方了!"当晚,母子俩收拾妥当,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李春兰特意没给丈夫通风报信,就是要来个"突然袭击"。
"妈,要不给爸发个消息说一声?"赵辉有些犹豫。
李春兰坚决摇头:"就是要给他个惊喜。你爸这些年在外打拼不容易,看到咱们突然出现准高兴。"
她没告诉儿子,自己其实是怕打草惊蛇,看不到真相。
这段时间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公婆的异常反应,都让她更加确信丈夫在广州有事瞒着她。
虽然不愿想丈夫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作为妻子,她必须弄清楚实情。
07
天还没亮,母子俩就坐上了开往广州的长途大巴。
李春兰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已做好准备。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分踏上了广州的土地。第一次来到这座繁华都市,母子俩既新奇又紧张。
李春兰拿出地址,按导航找到了丈夫工作的工厂。
门卫告诉他们,赵永刚已经下班回家了。
"他不是住厂里宿舍吗?"李春兰诧异地问。
门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赵叔师傅早就不住宿舍了,他家就在附近的小区。"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李春兰头上。
丈夫从来没提过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每次视频背景都是简易的宿舍床铺。"您知道他具体住哪栋楼吗?"李春兰强作镇定。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他骑电动车上下班,应该不远。"保安好心提醒,"要不您明天再来,或者现在打个电话?"
李春兰道谢后拉着儿子离开。
她没有立即联系丈夫,而是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妈,为什么不直接给爸打电话?"赵辉满脸困惑。
李春兰沉吟片刻:"今天太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给你爸个惊喜。"当晚,他们在工厂附近的小旅馆住下。
李春兰辗转难眠,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但她努力往好的方向想。
也许丈夫只是图住得舒服些,又怕自己担心多花钱,才没说实话呢?
天刚亮,她就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喂,春兰?"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疲惫。
"我和辉辉到广州了。"李春兰开门见山。
沉默了几秒后,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响动,"你们...你们在哪?怎么不提前说?"
"想给你个惊喜。"李春兰强装平静,"我们现在在你工厂门口附近,你能来接我们吗?"
"我...我现在有点事,你们在原地等着,我马上过去。"电话那头的语气明显乱了方寸。
挂断电话,李春兰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她决定不再被动等待,转而向路边吃早饭的工人们打听。
"赵叔师傅啊,他家就在新村小区5栋302,跟他媳妇儿孩子一块住。"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热心地说。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李春兰瞬间僵在原地。
她明明是赵永刚的妻子,可工人们口中的"媳妇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