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51年春，朝鲜战争的硝烟中，志愿军三连连长李明山与当地女子金顺姬相遇了。
"你教我中文，我给你们缝衣服。"金顺姬说。
"好。"李明山答应得很干脆。
谁也没想到，这个简单的约定会引发一场让整个团部都头疼的事件。
当金顺姬怀孕的消息传到团长那里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决定命运的批示。
团长提起毛笔，在文件上写下了8个字。
这8个字，将彻底改变三个人的命运。
01
1951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雪还没完全融化，朝鲜平安北道的这个小镇就已经能闻到泥土的味道。
志愿军某团三连就驻扎在这里。
连长李明山今年29岁，山东人，参军前是个小学教师。
他有一张典型的山东汉子的脸，方正厚实，眼神温和但坚定。
战争改变了很多人，但似乎没有改变李明山的温和性格。
即使在最激烈的战斗中，他也很少大声吼叫。
士兵们都说，跟着李连长打仗心里踏实。
这天早上，李明山正在整理装备，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连长，外面有个朝鲜姑娘找您。"
李明山放下手里的枪，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
女子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你好，我叫金顺姬。"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
李明山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弟弟病了，很严重，村里的人说你们有医生。"
金顺姬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明山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孩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快，带我去找军医。"
这是李明山与金顺姬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李明山总会想起这个画面。
一个瘦弱的女子，抱着生病的弟弟，站在春天的泥泞里求助。
那时候的他绝对想不到，这个女子会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军医很快给孩子做了检查。
"是肺炎，不过不算太严重，有药治。"
金顺姬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次是感激的眼泪。
李明山在一旁充当翻译，看着金顺姬的侧脸。
她很瘦，但轮廓很好看。
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
即使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依然能看出她原本的美丽。
"谢谢，真的谢谢。"金顺姬一遍遍地说着。
"不用谢，我们是来帮助朝鲜人民的。"李明山回答。
这话说得很官方，但语气很真诚。
孩子需要连续治疗几天。
金顺姬每天都会带着弟弟来，李明山也总是会出现在军医那里。
渐渐地，两人开始聊天。
金顺姬告诉李明山，她和弟弟的父母在战争初期就死了。
她一个人拉扯着弟弟长大。
平时靠给人缝补衣服、洗衣服维持生活。
李明山听着，心里有些酸楚。
战争对于军人来说是荣誉和责任，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灾难。
"你中文说得很好。"李明山夸奖道。
"我父亲以前教过我一些，他说中国和朝鲜是兄弟国家。"
金顺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李明山第一次看到她笑。
笑起来的金顺姬很美。
美得让李明山有些不敢直视。
一周后，金顺姬的弟弟病好了。
但她没有停止来驻地。
"我想给你们连队缝补衣服，就算是报答。"她说。
李明山想拒绝，但看到金顺姬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好吧，但是我们会给你工钱的。"
"不要工钱，只要你教我更多中文就行。"
就这样，金顺姬成了三连的"编外洗衣工"。
每天下午，她都会来收脏衣服，第二天早上送回来。
李明山则利用休息时间教她中文。
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多。
李明山发现金顺姬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而且她有一种特别的韧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轻易放弃。
金顺姬也发现李明山和她想象中的军人不一样。
他很温和，很有耐心，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发音不准确而不耐烦。
春天慢慢过去，夏天来了。
朝鲜的夏天很热，但比起战争的残酷，天气的炎热算不了什么。
这段时间，前线的战事相对平静。
李明山和金顺姬的关系也在这种平静中慢慢发生着变化。
从最初的帮助与感激，到后来的熟悉与信任。
再到现在，两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七月的一个晚上，敌机突然来袭。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李明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顺姬。
她家就在驻地附近，肯定会受到影响。
李明山顾不上其他，冲出了防空洞。
"李连长，你去哪里？"警卫员在后面喊。
"去救人！"
李明山头也不回地跑向金顺姬家。
炸弹在身边爆炸，碎石飞溅。
李明山感觉左臂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但他顾不上检查伤口。
他只想快点到达金顺姬家。
金顺姬家的房子已经被炸塌了一半。
李明山听到里面传来呼救声。
"顺姬！顺姬！"他大声喊着。
"我在这里！"金顺姬的声音从废墟里传来。
李明山开始疯狂地搬运石块和木头。
他的手被划破了，血流了下来。
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他在废墟里找到了金顺姬和她弟弟。
两人都受了伤，但还活着。
李明山把他们背出来的时候，空袭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来了？"金顺姬虚弱地问。
"我不能让你们出事。"李明山说。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连李明山自己都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金顺姬在他心里变得这么重要？
金顺姬看着李明山满身的灰尘和血迹，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次不是害怕，也不是感激。
是一种更复杂的情感。
02
后来的几天，李明山天天去看望金顺姬。
名义上是检查她们的伤势，实际上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去。
就是想去看看她。
想确认她真的没事。
金顺姬的家已经不能住人了，李明山安排她们暂时住在附近的一个朝鲜老太太家里。
"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金顺姬说。
"不需要报答，我们是朋友。"李明山回答。
朋友。
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他们都知道，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朋友关系。
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战争年代，很多事情都不能说得太明白。
八月的一个夜晚，李明山又去看金顺姬。
这次他带了一些糖果，是从志愿军总部分发下来的慰问品。
"给你弟弟的。"他说。
金顺姬接过糖果，手指无意中碰到了李明山的手。
两人都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空气中有些尴尬。
"明山哥。"金顺姬突然叫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李明山的心跳加速了。
"我想对你说些话。"金顺姬的声音很轻。
"你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你是军人，总有一天要回中国。"
金顺姬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李明山听着这话，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顺姬..."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金顺姬说完就要转身进屋。
李明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我也一样。"他说。
"从那天空袭你受伤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离不开你了。"
金顺姬回过头，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可是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失去你。"
李明山把金顺姬拉进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在朝鲜夏夜的星空下，两个相爱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们成了恋人。
虽然这份爱情需要小心翼翼地隐藏。
李明山开始更频繁地去看金顺姬。
有时候是送一些食物，有时候只是想看看她。
金顺姬也总是找各种借口来连队。
送衣服，送鞋垫，或者只是来说几句话。
其他战士开始注意到连长的异常。
"连长最近怎么总往那个朝鲜姑娘家跑？"
"人家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嘘，小声点，被连长听到你们就惨了。"
流言蜚语在连队里传播着。
但李明山和金顺姬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没有注意到这些。
九月的时候，李明山接到了一个艰难的任务。
要带一个小分队去敌后侦察。
这种任务很危险，有去无回的可能性很大。
出发前的那个晚上，李明山去见金顺姬。
"我要执行任务，可能要离开几天。"他说。
"危险吗？"金顺姬问。
李明山没有回答，但金顺姬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
"我等你回来。"她说。
"如果我回不来..."
"不要说这种话！"金顺姬打断了他。
"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你。"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睡觉。
他们坐在金顺姬家门口，看着满天的星星。
谁都没有说话，但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舍。
天快亮的时候，李明山站起来要走。
金顺姬拉住了他的手。
"明山..."
"嗯？"
"我爱你。 "
这是金顺姬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李明山的眼眶湿润了。
"我也爱你，顺姬。 "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
金顺姬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李明山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是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里，金顺姬每天都在担心。
她不知道李明山在哪里，不知道他是否安全。
只能每天祈祷，祈祷他能平安回来。
第十五天的傍晚，李明山终于回来了。
他瘦了很多，脸上有几道新的伤疤。
但他活着回来了。
金顺姬看到他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她冲过去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她哭着说。
"傻瓜，我答应过你的。 "李明山轻抚着她的头发。
那天晚上，两人都太激动了。
经历了生死离别，再次相聚的喜悦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在情感的驱使下，他们发生了关系。
事后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我不后悔。 "金顺姬紧紧抱着李明山说。
"我也不后悔，等战争结束，我们就正式结婚。 "
李明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两人都以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谁也不会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朝鲜的冬天来得早，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李明山和金顺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他们开始认真地规划未来。
"战争结束后，你愿意跟我回中国吗？"李明山问。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金顺姬回答。
"那你弟弟怎么办？"
"带着他一起，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他就是我的弟弟。 "
两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完全没有意识到麻烦即将到来。
03
十二月初，金顺姬发现自己的月经推迟了。
开始她没有在意，以为是天气变冷的原因。
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来。
而且她开始感到恶心，看到油腻的食物就想吐。
金顺姬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悄悄去找了村里的接生婆。
"大妈，我想让您帮我看看。"
接生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太，看了金顺姬的气色，又摸了摸她的脉搏。
"姑娘，你怀孕了。"
这句话如雷击一般击中了金顺姬。
她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听到确认消息的时候，还是感到天旋地转。
"能确定吗？"她颤抖着问。
"我接生四十多年了，不会看错的，至少有两个月了。"
金顺姬走出接生婆家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高兴的是，她有了爱人的孩子。
担心的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她和李明山还没有正式结婚，这在当时是很严重的问题。
而且李明山是志愿军军官，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金顺姬纠结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鼓起勇气告诉李明山。
"明山，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天傍晚，两人坐在金顺姬家的院子里。
"什么事？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李明山关切地问。
"我...我怀孕了。"
金顺姬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像蚊子。
李明山愣了足足十秒钟。
"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金顺姬重复了一遍，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李明山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确定吗？"
"接生婆看过了，确定是怀孕了。"
李明山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金顺姬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害怕。
"你是不是后悔了？"她小声问。
李明山转过身，看着金顺姬眼中的泪水，心疼得厉害。
"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
他走过去抱住金顺姬。
"只是这件事比较复杂，我需要想想怎么处理。"
"我们可以把孩子打掉。"金顺姬哭着说。
"不行！"李明山说得很坚决。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会结婚，孩子也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李明山的话让金顺姬安心了一些。
但她还是担心。
"如果你们部队知道了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李明山说得很轻松，但心里其实也很忐忑。
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
志愿军有严格的纪律，军官和当地女子发生关系并导致怀孕，这绝对不是小事。
轻则处分，重则可能被送回国。
但是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金顺姬的怀孕症状越来越明显。
她经常恶心呕吐，脸色也变得苍白。
这些变化很快被邻居们注意到了。
朝鲜的村子很小，大家彼此都很熟悉。
金顺姬的异常很快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顺姬这丫头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吐。"
"会不会是怀孕了？"
"怀孕？她又没结婚，怎么可能怀孕？"
"那可说不定，你没看她最近总跟那个志愿军连长来往吗？"
流言就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很快，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议论金顺姬怀孕的事情。
有人同情她，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有人指责她，说她不知羞耻。
还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李明山，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些流言很快传到了志愿军驻地。
朝鲜老百姓和志愿军战士经常有接触，消息传播得很快。
"听说李连长搞大了一个朝鲜姑娘的肚子。"
"真的假的？李连长不像那种人啊。"
"还能有假？村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事。"
连队里开始有了各种声音。
有人觉得李明山做得不对，有人觉得这是私人问题别人管不着。
指导员王政委听到这些议论，觉得事情严重了。
作为连队的政治工作负责人，他必须了解情况。
"李明山，你来一下。"
那天下午，王政委把李明山叫到了办公室。
"坐下吧。"王政委的表情很严肃。
李明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最近连队里有一些议论，说你和一个朝鲜姑娘的事情。"
王政委开门见山。
"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情况。"
李明山沉默了一会儿。
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
"政委，我承认我和金顺姬确实有感情关系。"
"她怀孕了吗？"
"是的。"
李明山的回答让王政委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政委的声音有些严厉。
"我知道，但我愿意承担责任。"
"承担责任？你觉得这是承担责任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王政委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你是连长，是军官，你的行为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个人。"
李明山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我必须上报给营长，你先停职反省吧。"
"政委..."
"没什么好说的，回去等通知吧。"
李明山走出政委办公室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04
当天晚上，他去见金顺姬。
"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金顺姬关切地问。
"部队知道我们的事了。"
李明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金顺姬。
金顺姬听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
"不要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
李明山抱住金顺姬。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和孩子。"
第二天，王政委把情况上报给了营长。
营长听完汇报，皱起了眉头。
"这个李明山平时表现怎么样？"
"各方面都很好，作战勇敢，带兵有方，就是这次犯了错误。"
"那个朝鲜姑娘什么背景？"
"我了解过，是本地人，父母都在战争中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弟弟生活，品行没有问题。"
营长考虑了一会儿。
"这件事影响比较大，我觉得还是上报团部比较好。"
"我也是这个意思。"
就这样，李明山和金顺姬的事情被层层上报，最终到了团长那里。
张团长今年45岁，是个老革命。
他经历过很多事情，见过各种复杂的情况。
听到这个汇报，他没有立即表态。
"让我考虑考虑，这几天你们先稳住局面，不要让消息扩散。"
张团长的态度让营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一般的处理方式，这种事情应该严肃处理才对。
但张团长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李明山被停职后，情绪很低落。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处分。
金顺姬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流言蜚语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她的孕期反应本来就比较严重，现在更是食不下咽。
"顺姬，你要保重身体啊。"邻居老太太劝她。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金顺姬知道老太太说得对，但她真的很难受。
她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面对精神上的折磨。
最让她担心的是李明山的前途。
如果因为她毁了李明山的前途，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个星期过去了，团部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李明山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他去看金顺姬的时候，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山，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金顺姬突然说。
"离开？去哪里？"
"去别的地方，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李明山摇摇头。
"我是军人，不能逃避。"
"可是..."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明山的话听起来很坚定，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他只是不想让金顺姬更加担心。
张团长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老革命，他当然知道军纪的重要性。
但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也理解人性的复杂。
战争年代，很多事情都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判断。
李明山是个好军官，这一点毋庸置疑。
金顺姬也是个好姑娘，这从各方面的了解都能证实。
两个好人相爱了，虽然方式不太合适，但感情是真实的。
现在问题是怎么处理。
如果严格按照军纪，李明山肯定要受到严重处分。
但这样做真的对吗？
张团长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些经历。
战争年代，生死无常，很多事情都显得特别珍贵。
爱情也是其中之一。
经过深思熟虑，张团长做出了决定。
他要亲自见见李明山。
"通知李明山到我办公室来。"
李明山接到通知的时候，心情忐忑不安。
他知道这次谈话很可能决定他的命运。
张团长的办公室很简朴，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书架。
"坐下吧。"张团长示意李明山坐下。
"团长。"李明山立正敬礼。
"别紧张，我们聊聊。"
张团长的语气比李明山想象的要温和。
"说说你和那个朝鲜姑娘的事情吧。"
李明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从最初的相遇，到后来的相爱，再到现在的怀孕。
他没有隐瞒任何细节。
张团长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你爱她吗？"张团长问。
"是的，我爱她。"李明山回答得很坚定。
"她也爱你？"
"是的。"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想娶她，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张团长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我知道，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包括被送回国？包括失去军官身份？"
"是的。"
李明山的回答让张团长有些意外。
这个年轻人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觉得那个姑娘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值得。"李明山毫不犹豫地回答。
"爱情和责任，在我看来是一回事。"
张团长被李明山的话打动了。
这个年轻人虽然犯了错误，但他的品格是没有问题的。
"我需要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是，团长。"
李明山走后，张团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了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战友。
想起了那些因为战争而破碎的家庭。
生命在战争中显得如此脆弱，爱情也是如此珍贵。
如果连真挚的爱情都要被规章制度扼杀，那他们为什么而战？
张团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后，他看了看，觉得这样处理比较合适。
05
第二天，张团长再次召见李明山。
这次还有王政委和营长在场。
"李明山，经过慎重考虑，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张团长拿出一份文件。
李明山的心跳得厉害，手心都出了汗。
这份文件将决定他和金顺姬以及未出生孩子的命运。
李明山紧张地看着团长手中的文件，上面用毛笔写着8个大字，这8个字将决定他和金顺姬以及未出生孩子的命运。
这8个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是"严肃处理，调离部队"？
还是"自行解决，不予承认"？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李明山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努力想从团长的表情中读出什么，但张团长面无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8个字到底写了什么...
张团长慢慢把文件转过来，让李明山能够看清上面的字迹。
李明山定睛一看，瞬间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