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十八岁的刘一诺,和家人一起来到泰国潜泳,却消失在了深海之下。
从此她音信全无,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了异国故土。
四年过去,家人一直在拼命寻找她的踪迹。
而私家侦探张立伟,竟然在一位当地佛门大师的背后看到了她。
张立伟潜入了寺庙,见到了刘一诺,向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父母找来的侦探,是来带你回家的,快跟我走吧!”
可是刘一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张立伟当场脸色煞白,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粉墙黛瓦间,刘一诺在家人的呵护下出生长大成年。
这片温婉的土地,滋养了她灵秀的气质,却锁不住她骨子里那份向往辽阔的野性。
从小她就不是个安分的姑娘,当别的女孩三五成群的聊着时尚话题时,她总爱往河边跑,像条滑溜的泥鳅,扑通一声就扎进水里,溅起老高的水花。
水,是她的乐园,也是她的执念。她游泳游得又快又好,同龄的男孩子都比不过她。
她总说,水里比岸上自在,潜得越深,看得越远。
而刘一诺的梦想,正是像鱼儿一样,去探索那些深不见底的水下世界。
她的父母向来都最疼她,虽然总骂她野丫头,却也总是拗不过她的撒娇哀求。
在她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的夏天,刘一诺缠着父母,说想去泰国潜水,看看真正的热带海洋。
父母看着女儿兴奋雀跃的样子,想着她寒窗苦读终于结束,也该放松放松,便咬咬牙,拿出积蓄,一家三口飞到了泰国南部的海岛。
阳光、沙滩、椰林,一切都是那么新鲜美好。刘一诺像只出笼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奔向海滩。
父母为她选择了当地一家口碑不错的海旅公司,聘请了持有专业执照的潜水教练,租用了全套崭新的、看起来相当高级的潜水装备。
不管是潜水服,还是氧气瓶、面镜、脚蹼、潜水电脑表,全都一应俱全。
教练是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泰国人,名叫颂猜。
面对着刘一诺的父母,他用带着口音的英语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一切安全!我经验丰富,肯定能照顾好她!”
下水那天,天气晴朗,海水湛蓝,能见度极好。
父母站在岸边,看着女儿穿上紧身的黑色潜水服,背上沉重的气瓶,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脸上却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母亲的眼眶有些湿润,父亲则强作镇定,反复叮嘱教练:“拜托了,一定要看好她,她第一次潜这么深。”
颂猜咧着嘴,比了个OK的手势。
刘一诺跟着颂猜,一步步走进温暖的海水里。
当海水没过胸口,她深吸一口气,戴上面镜,咬住呼吸调节器,向岸上紧张张望的父母挥了挥手,然后身体向前一倾,像一尾真正的人鱼,消失在海面之下。
水下的景色,简直可以说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如同海底森林,形态各异的热带鱼群在身边穿梭,阳光透过海水,投下摇曳的光柱。
刘一诺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她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深度。
她跟着颂猜的手势,越潜越深,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变得幽蓝,水温似乎也低了一些。
她感到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教练的位置。
然而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幽暗的海水,和缓缓飘动的、不知名的浮游生物。
颂猜不见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冷。
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哪里都看不到潜水教练的身影,只有无尽的、令人窒息的蓝。
她立刻意识到危险,立刻调整姿势,奋力蹬动脚蹼,向头顶那片光亮游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毫无征兆的水流猛地从侧面袭来。
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手,狠狠地将她攫在了手心。
刘一诺只觉得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被这股狂暴的暗流裹挟着,旋转着,向更深、更黑暗的海底深渊拖拽而去。
氧气面罩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眼前阵阵发黑,肺部像要炸开。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抗拒。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恍惚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股冰凉的、带着巨大力量的抓握感。
好像有一只真正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但她来不及细想,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海面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一诺的父母在沙滩上焦急地踱步,眼睛死死盯着平静的海面。
约定的潜水时间早已超过,却不见女儿和教练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终于,海面上冒出一串气泡,颂猜一个人浮了上来,他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游向岸边,语无伦次地比划着:
“她…她突然…游得很快,我追不上!暗流,很大的暗流把她卷走了,我找不到!找不到!”
他的话落在二老耳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刘一诺的母亲当场晕厥过去,父亲则像疯了一样抓住颂猜的衣领怒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海旅公司的人很快围了上来,一边安抚情绪失控的父亲,一边紧急联系搜救队。
接下来的几天,是刘一诺父母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搜救船日夜不停地在附近海域搜寻,直升机在天空盘旋,蛙人一次次潜入水下。范围不断扩大,时间不断流逝。
然而,除了找到一只被海水冲上岸的、属于刘一诺的脚蹼,再无任何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等到两人找到海旅公司的办公室时,经理脸上的职业化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警惕和推诿的冷漠。
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啪”地一声将文件拍在刘一诺父母面前的桌子上。
“刘先生,刘太太,”经理清了清嗓子,指着文件上用加粗字体标出的条款。
“请看这里,还有这里。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潜水活动属于高风险项目,参与者必须严格遵守教练指令,不得擅自脱离保护范围。
很不幸,根据颂猜教练的陈述和现场初步调查,你们的女儿刘一诺小姐,在潜水过程中,可能是出于好奇或者对自身能力的过度自信,突然加速下潜。
脱离了教练的监护范围,不幸遭遇了无法预测的强暗流,这……完全属于个人操作失误导致的意外事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面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夫妇,语气刻意放缓,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
“对于发生这样的悲剧,我们深表遗憾和痛心。作为一家负责任的公司,我们愿意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给予你们一笔经济赔偿,帮助你们度过这个艰难时期。具体的金额,我们可以稍后协商。”
“放屁!”刘一诺的父亲刘振海猛地站起来,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死死瞪着经理。
“我女儿的水性如何我会不知道?她从小在水里长大,比鱼还灵活!她怎么可能‘擅自脱离’?
那个颂猜,他当时在干什么?他为什么没看住我女儿?你们这是推卸责任!赤裸裸的推卸责任!”
经理皱了皱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刘先生,请你冷静。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就是事实。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相信他们会给出公正的结论。情绪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几天后,当地警方的初步调查报告出来了。结论和海旅公司的说法如出一辙:
根据现场勘查和唯一目击证人颂猜的证词,认定刘一诺在潜水过程中“可能因个人原因脱离教练保护范围”,遭遇“不可预测的强暗流”,导致失踪。事件被定性为“意外事故”。
警方象征性地询问了颂猜几个问题,对方流利地重复着准备好的说辞。
没有潜水记录仪数据,没有其他目击者,没有打捞到关键物证,一切调查就这样草草收场。
这个结果,让刘振海和他的妻子王秀兰完全无法接受。怎么能用这轻飘飘的“意外”两个字,就给他们的宝贝女儿判了死刑?
“告!我要告他们!”刘振海在狭小廉价的旅馆房间里嘶吼,眼睛布满血丝。
“倾家荡产也要告!我要让那个混蛋教练坐牢!我要让那破公司关门!”
他们变卖了随身携带的值钱物品,又紧急联系国内的亲戚朋友东拼西凑,筹集了一笔钱,聘请了曼谷当地一位据说擅长打涉外官司的泰国律师,沙旺。
沙旺律师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
他仔细听了刘振海的讲述,又翻看了警方的报告和海旅公司的合同,眉头紧锁。
“刘先生,刘太太,”沙旺律师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语气沉重。
“这个案子…难度非常大。首先,事故发生在水下,取证极其困难。唯一的直接证人是对方公司的雇员颂猜,他的证词对我们非常不利。
其次,合同里的免责条款写得很死,海旅公司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们请的律师团也很强大。
最关键的是…我们缺乏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们的过失导致了你女儿的失踪。”
“证据?我女儿就是证据!她活生生的人没了!”刘振海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我理解,我理解。”沙旺律师安抚道,“但法律讲的是证据。没有录像,没有其他目击者,没有尸检报告…甚至连你女儿现在都下落不明。
这在法律上,对我们非常被动。而且这里是泰国,法律程序、法庭语言都是泰语,沟通成本很高,诉讼周期也会很长…”
接下来的日子,刘振海和王秀兰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们跟着沙旺律师奔波于警局、法院、海旅公司之间。
每一次出庭,都像一场酷刑。海旅公司的律师西装革履,侃侃而谈,用流利的泰语引经据典,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而颂猜被安排坐在证人席上,低着头,偶尔抬眼偷瞄一下刘振海夫妇,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滴水不漏,坚称是刘一诺自己“游得太快太深”。
沙旺律师虽然尽力,但在对方强大的律师团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只能眼看着刘振海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又一点点黯淡下去,就连沙旺律师自己,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法庭上,法官面无表情地听着双方的陈词。
刘振海听不懂那些复杂的泰语法律术语,只能死死盯着法官的脸,试图从那张刻板的脸上找到一丝同情或公正的迹象。
当对方律师再次强调“个人操作失误”、“不可抗力”时,刘振海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用中文怒吼:
“胡说!你们撒谎!还我女儿!”
法警立刻上前制止,法庭一片混乱,沙旺律师连忙拉住他,低声劝慰,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
漫长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一年,最终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判决海旅公司支付了一笔赔偿金,对于颂猜本人,则因“证据不足”无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份判决书。纸张很重,重得他几乎拿不住。
他低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如同天书般的泰文,每一个字符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败。
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小旅馆房间,刘振海像一尊石像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王秀兰扑在床上,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窗外,曼谷的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喧嚣,却与他们无关。
判决书和那笔象征性的赔偿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他们孤注一掷的起点。
他们卖掉了江南水乡那栋住了几十年、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屋。
刘振海变卖了经营多年的小工厂,王秀兰取出了所有的积蓄,甚至卖掉了自己的首饰。
他们带着所有的钱,一次又一次地重返泰国这片让他们心碎的土地。
他们不相信女儿死了。那具小小的、充满活力的身体,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定是被冲到了某个地方,被人救了,或者…或者…他们不敢深想下去,只能怀抱着近乎绝望的微弱希望,一次又一次地寻找下去。
他们张贴寻人启事,悬赏重金,求助于私家侦探,甚至去拜访过当地的灵媒。
每一次出发都带着渺茫的希望,每一次归来都伴随着更深的绝望。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思念和痛苦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他们的生命和意志。
直到第四年的雨季,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他们委托的一位在泰国生活多年、人脉颇广的华裔私家侦探张立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走进了曼谷近郊一座香火鼎盛、金碧辉煌的寺庙——龙莲寺。
这座寺庙在当地极有名望,主持是一位被称为“龙婆坤”的大师,据说佛法高深,信徒众多,连政商名流都常来参拜。
张立伟本是受托调查另一桩案子,顺路进来看看。
寺庙里烟雾缭绕,诵经声不绝于耳。他随着人流在殿宇间穿行,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位正跟随在一位身披金线袈裟、气度不凡的老僧人身侧。
那老僧人正是龙婆坤大师,而让张立伟突然注意到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形瘦削,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棉布长裙,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
她低眉顺眼,安静地跟在龙婆坤身后半步的距离,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铜钵,里面似乎装着清水或鲜花。
看到女子的侧脸轮廓,张立伟的心猛地一跳。他迅速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摸出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旧的照片。
那是刘一诺十八岁生日时拍的照片,笑容灿烂,青春洋溢,刻印着定格在过去的美好。
照片上的女孩,和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神情淡漠的女子,五官轮廓竟然惊人地相似!
只是照片上的阳光活力,已经完全被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所取代。
张立伟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借着信徒献花的间隙,更清楚地看到了女子的正脸。
是她!绝对是刘一诺!虽然瘦了很多,肤色也苍白了些,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但那双眼睛,那鼻梁的弧度,张立伟绝不会认错!
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和震惊,立刻拿出手机,假装拍摄佛像,偷偷拍下了几张女子的清晰照片。
随后,张立伟立刻将照片发给了远在中国的刘一诺父母,并附上简短的信息:
“疑似发现刘一诺,在曼谷龙莲寺,跟随龙婆坤大师,需进一步确认。”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刘一诺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张…张先生!是诺诺!是我女儿!是她!她在哪?她怎么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带她回来!”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张立伟的心揪紧了。
他理解这对父母四年来承受的痛苦和此刻的狂喜与担忧,他压低声音:
“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急!人我看到了,是她!但她现在跟在龙婆坤身边,这位大师在泰国地位极高,身边护卫森严,我无法贸然靠近。
我需要时间,需要计划,你们放心,我一定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张立伟像影子一样潜伏在龙莲寺周围。
他发现刘一诺几乎每天都跟随龙婆坤大师出现,在寺庙里做些侍奉的工作。
或者跟随大师乘坐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离开寺庙,前往曼谷市郊一处守卫森严、环境清幽的高档别墅区,那显然是龙婆坤的私人住所。
不管龙婆坤大师做些什么,刘一诺似乎总是沉默地跟在后面,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偶尔有信徒试图跟她搭话,她也只是微微摇头,不发一言。
张立伟尝试过几次想接近她,但龙婆坤身边总有几名身材魁梧、眼神警惕的保镖跟随,他根本无法靠近。
强行上前,不仅带不走人,恐怕自己也会惹上大麻烦。
他意识到,想要带走刘一诺,必须弄清楚她现在的状况,以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切的背后肯定不简单,为了查清情况,张立伟找到了当地一个专门为影视剧服务的化妆团队,花重金请他们将自己彻底改头换面。
剃光了头发,刮净了胡须,用特殊的药水将皮肤染成东南亚人常见的深棕色,甚至还在头顶烫了几个戒疤。
最后,他穿上了一身从黑市买来的、与龙莲寺僧人款式相似的赭黄色袈裟。
镜子里的张立伟,就这样完全变成了一名土生土长的僧人。
看着镜中的倒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哪怕豁出去自己的一切,他也要查清事情的真相。
凭借着精心伪造的身份和一口流利的泰语,张立伟混在清晨前来做早课的信徒中,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龙莲寺。
寺庙很大,僧人众多,新面孔偶尔出现也不算太稀奇。
他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专挑僻静的小路走,心跳得像擂鼓。
好几次,有真正的僧人从他身边经过,投来疑惑的目光,他都强作镇定,双手合十,低声念一句“萨瓦迪卡”,对方见他穿着僧衣,也便不再深究。
他凭着记忆,朝着上次看到刘一诺跟随龙婆坤离开的方向摸索。
穿过几重殿宇,绕过一片放生池,他来到寺庙后方一处僻静的院落。
这里明显是寺庙的“内院”,不对普通香客开放,不仅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阴森可怕。
院落的角落里,有一栋看起来像是仓库或者杂物间的平房,门窗紧闭,显得与周围金碧辉煌的殿堂格格不入。
更奇怪的是,门口并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张立伟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说的是泰语: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我从未见过你。”
张立伟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而站在门口的,正是刘一诺!
她同样穿着那身白衣,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装着一些新鲜的水果。
她看着张立伟,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淡淡的、如同看一件物品般的疑惑。
张立伟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迅速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随后转过身,面对着刘一诺,用中文悄声对她说道:
“刘一诺,别怕!我叫张立伟,是中国人,是你父母聘请的私家侦探。他们找了你四年,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然而,听了张立伟的话后,刘一诺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理解一个陌生的词汇,然后用一种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语调,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可那句话落在张立伟耳中,却让他不由得脸色煞白,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终于明白刘一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意识到了这间寺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