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鬼月直播
千万别在中元节玩电梯游戏！
这个游戏来自一个很火的都市传说，当一个人独自进入十层的电梯按一定的条件上下电梯，就会在五层走上来一个穿红衣服的年轻女人。你和她一起上了十楼，就有机会进入另一个世界。
「七月半，鬼门开，阎王令，百鬼出。」七月十五这天的禁忌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许招惹他们」。
然而恰好是这一天，我们寝室五个人不仅招惹了，还招惹了两次！
事情要从 2016 年说起，我考上了外省的一所大学，宿舍一共五个人 —— 老大赵磊、老二王鹏、老三刘洋、老五周明，加上我陈瑜。我们作息、兴趣爱好、成绩甚至空调温度都高度一致，被辅导员戏称为「废柴五壮士」。男生寝室的日常无非是组团打游戏、偶尔看个片，直到老二迷上了贴吧。
那个叫「都市奇谈吧」的社区里，老二只用一个月就混成了管理员，原因很简单：吧主是个叫小鱼的萌妹主播，专门做惊悚挑战直播。为了帮小鱼冲人气，老二用一顿炒牛河加串串火锅，买下了我们的「打工人服务」。
中元节前两天的晚上，我们围着老二的电脑看小鱼直播。她举着自拍杆站在一栋破败老楼前，圆圆的杏眼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得格外明亮。「家人们，我现在要按四楼的按钮啦！」她轻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幽暗电梯间的回音让氛围愈发诡异。
「这是电梯游戏，恐怖都市传说之首！」小鱼将镜头对准按钮板，讲解规则的语气难掩兴奋。老二在一旁洋洋得意：「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中元节涨粉就靠这个了！」
我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楼层数，右手食指隐隐作痛 —— 那里有道淡粉色的旧疤。当电梯停在五楼时，镜头突然剧烈晃动，弹幕瞬间刷屏。几秒后画面恢复，小鱼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接着电梯直达十楼。
「你要去哪里？」
一个悠悠的女声突然从耳麦里钻出来，我刚喝的水猛地呛进喉咙。老大他们瞬间炸了：「卧槽！真的有鬼！」老二立刻反驳：「直播没法剪辑，她是一个人！」
就在小鱼迈脚走出电梯时，我心里突然响起警报：不要回答！不要看她！可她还是走了出去，举着登山电筒开始探险。弹幕里嘉年华礼物刷屏，直播间人数飙升到两万五，可我看着晃动的镜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条弹幕闪过：「判断你是否到达另一个世界的唯一标志是：你是这里唯一的人。」
我猛地想起民俗学老师的话，刚要开口，镜头突然变黑。「这不是游戏，是真的。」我终于说出这句话，四个室友面面相觑。我深吸一口气，揭开了尘封十二年的秘密。
第二章 童年惊魂
2004 年暑假，我被送到外婆家，和比我大四岁的大哥李伟、大两岁的二哥李默作伴。外婆偏疼我，每次摘李子都把最大最甜的留给我，也惹得两个哥哥吃醋。
外婆出门上班那天，大哥神秘兮兮地问我：「想玩个刺激的游戏不？」在他们的怂恿下，我们钻进了一个正在动迁的老旧小区 —— 这里半年前刚发生过悲剧，一个女人为了拆迁赔偿的事，从十楼跳下，被车棚的钢筋穿透腹部。
老楼里居然还有部能用的电梯。二哥蹲下身给我讲规则：「一人一梯十层楼，按 4-2-6-2-10-5 的顺序按键。五楼可能上来个年轻女人，千万别看她、别跟她说话。按一楼要是电梯上十楼，就能去另一个世界。」大哥还撕了块墙皮，用原子笔写下按键顺序。
正午 11 点 25 分，大哥先上了电梯。我和二哥盯着楼层显示，直到电梯在五楼停了许久，最终下到一楼。大哥出来时满脸懊恼，说没见到女人，可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庆幸。
轮到我时，手心的墙皮碎了一半。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突然冒汗，按顺序按下 4 楼按钮。老旧电梯在四楼停顿的瞬间，我盯着空荡荡的楼道，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一路按到十楼再转五楼，电梯门打开时，外面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刚按下一楼按钮，电梯突然停住。已经合上的门缓缓拉开，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进来。我瞬间想起大哥的话，死死盯着楼层显示，浑身的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
她进来了，就站在离我半个侧身的距离。我按的一楼按钮毫无反应，绝望中看着电梯向十楼攀升。电梯门敞开着，外面飘来熟悉的香味，引诱着我迈脚。就在半只脚踏出的瞬间，电梯门的破损处划了我的食指，剧痛让我猛然清醒。
我跌跌撞撞后退，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慌乱中，我把 10 以下的楼层全按了一遍，电梯终于关门下行。到五楼时停顿了一下，门没开，可一楼的按钮却被取消了。我疯了似的按住一楼不放，不知过了多久，电梯终于动了。
逃出来时，大哥和二哥刚从厕所回来。我的食指划了道两厘米的口子，血止不住地冒。二哥撸起袖子炫耀他的伤疤，说要轮到他玩。我刚想阻止，他已经钻进了电梯。
正午 12 点整，外婆的电话打来。电梯停在十楼许久，开门时二哥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刘海盖住半只眼睛。那天下午我就发了烧，两周后妈妈接我回家时，我看着二哥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 他好像换了个人。
后来二哥成了学霸，保送清华又拿了美国全奖，可他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温度。庆功宴上，我撞见他和一个穿红裙的女人争执，女人说：「死人哪里还会死呢？」二哥的回应让我毛骨悚然：「你自己露馅了，还想拉上我？」
第三章 失踪的主播
讲完往事，寝室里一片死寂。小鱼的直播画面还黑着，只有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声在回荡。老二急得不停刷新页面，我掏出手机一看，网络满格。
几分钟后，画面突然亮起。小鱼脸色惨白地站在电梯里，嘴唇发紫，头发湿淋淋的。她按下一楼按钮，门合上的瞬间，一抹红色衣角一闪而过。我浑身汗毛倒竖，一把拔掉了电脑网线。
「你干吗？！」老二跳了起来。
「别看，别碰电梯相关的任何东西。」我嗓子发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午夜，老五趴在我床边：「你可算醒了，我们差点打 120。」我挣扎着坐起来：「小鱼呢？」寝室瞬间安静下来，老大低声说：「她回一楼了，直播赚了几十万，榜一刷了好多嘉年华。」
我悬着的心刚放下，第二天一早，老五就冲进寝室：「小鱼出事了！」
她的贴吧账号显示未登录，直播账号直接注销，微信朋友圈清空，只剩一条文字：「有急事，不要找我，不要玩恐怖游戏！真的不要玩！」老二红着眼眶哽咽：「昨晚还说好下周末面基的……」
老大拍板：「去那栋楼找监控！」我们揣着从图书馆顺来的《南华经》，按导航找到小区。物业大爷很和善，听说我们「丢了东西」，立刻调出 4 号楼 2 单元的监控。
视频里，小鱼进电梯时还对着监控比心，到五楼时突然后退一步，镜头剧烈晃动 —— 但电梯里根本没人。直到她从十楼回到电梯，老大突然喊停：「倒回去！」
我们盯着屏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小鱼身后，一件红裙凭空立在电梯里，没有褶皱，没有主人，就那样直直地「站」着。
第四章 红裙线索
「这…… 这是什么东西？」老五抱着胳膊发抖。大爷凑过来瞅了瞅：「咦，这楼里以前住过个穿红裙的姑娘，后来跳楼了，就在你们说的那间电梯旁边。」
我们瞬间想起我童年的经历，老二追问：「大爷，她是怎么回事？」大爷叹口气：「2004 年的事了，好像是为了拆迁款，跟开发商谈崩了，从十楼跳下来的。听说她生前最喜欢穿红裙子，出事那天也穿的红。」
2004 年！和我玩游戏是同一年！我心跳骤然加速，赶紧问：「她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人吗？」大爷摇摇头：「不清楚，当时闹得挺大，后来家属就没露面了。」
离开物业，老二突然停下脚步：「小鱼直播时说过，她查过这栋楼的历史，那个跳楼的女人叫林晚，是工程处的会计。」我们立刻去网吧查资料，老三翻到一篇旧新闻：2004 年 8 月 15 日（中元节），林晚因拆迁补偿纠纷跳楼身亡，死前曾多次与开发商谈判，其丈夫是工程处的技术员，在她死后不久辞职失踪。
「技术员……」我突然想起二哥李默，他后来学的正是工程力学。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当年二哥从电梯出来后就变了，庆功宴上的红裙女人会不会就是……
老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电流声，夹杂着微弱的女声：「十楼…… 红裙…… 换回来……」没等我们反应，电话就挂了。
「是小鱼的声音！」老二激动地喊。我们按来电显示回拨，却提示号码不存在。老大看着手机地图：「这号码是从老楼附近打来的，她可能还在那儿！」
天色渐暗，我们买了手电筒和桃木剑挂件，硬着头皮再次赶往老楼。楼道里的阴潮味比视频里更浓，走到电梯口时，我突然发现按钮板上有个熟悉的凸起 —— 和十二年前划伤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谁？！」老五突然喊了一声。电梯旁的安全通道里，一道红影闪过。我们追过去，只看见楼梯间的窗台上放着个手机，屏幕碎了，锁屏壁纸是小鱼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 男人的侧脸，像极了成年后的二哥。
第五章 二哥的秘密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解锁密码居然是小鱼的生日。相册里除了直播素材，全是偷拍的二哥照片：实验室里的、图书馆的、甚至还有他在美国校园的背影。最新的一张是三天前拍的，二哥站在这栋老楼前，手里拿着件红裙。
「陈瑜，这男的是谁？」老二盯着照片问。我深吸一口气：「他是我二哥，李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