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新一轮金贸谈判还没开始,一场激烈的芯片战就先打响了。
9月12号,美国商务部先出手,把23家中国科技企业列入出口管制实体清单,想靠断供施压,为谈判桌上多攒点筹码。
但这次中国没沉默,第二天也就是9月13号,就宣布对原产于美国的进口模拟芯片发起反倾销立案调查。
这一拳,实实在在打在了美国芯片产业的软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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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模拟芯片不是 “高端款”,却是生活离不开的 “刚需品”
提到芯片,大家常听说的高端 GPU,比如英伟达的那些,都属于数字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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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芯片就像系统的 “大脑”,专管逻辑运算和数据处理,比如 AI 计算、手机里的复杂操作,都得靠它。但模拟芯片不一样,它更像 “感官神经” 和 “翻译官”,负责把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连起来。
生活里到处都有模拟芯片的影子:手机能收到信号、能放出音乐,是模拟芯片把空气里的声波、基站的信号,转换成数字世界能懂的 “0” 和 “1”;
电动车能管理电池电量、能感知外界温度,也是模拟芯片在背后工作,把电池的电流变化、环境的温度变化,变成数字信号传给控制系统。可以说,不管是日常用的电子产品,还是现在热门的智能汽车,都离不开成千上万颗模拟芯片。
而且数字芯片和模拟芯片的 “要求” 完全不同:数字芯片追求更小的尺寸、更低的功耗,所以大家常听的 3 纳米、5 纳米制程,都是针对数字芯片的;
但模拟芯片对制程要求没那么高,它的难点在 “精准设计”,得靠长期积累的经验和成熟工艺,比如怎么把信号转换的误差降到最低,怎么在复杂环境下保持稳定,这些都得慢慢打磨。
更关键的是,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模拟芯片消费市场。就拿智能电动车来说,一辆车里面,模拟芯片的价值就有几百美元。
过去,美国的芯片巨头在这个市场里占了很大份额,他们绝对不想丢掉这块 “肥肉”—— 这也为后面美国的操作埋下了伏笔。
02
美国的 “两头堵”:高端卡脖子,低端搞倾销
这些年美国对中国的芯片战略,一直是 “高端封锁、低端倾销” 的两头堵策略,一边卡我们的脖子,一边想绞杀我们的本土企业。
先看 “高端封锁”:在高端数字芯片领域,美国把门关得很严。比如严禁英伟达、AMD 向中国出售最先进的 AI 芯片,就是怕中国在高端算力领域跟上脚步,从源头限制技术发展。
再看更狠的 “低端倾销”:在模拟芯片这种成熟领域,美国企业玩起了 “低价绞杀”。简单说就是用极低的价格,把中国刚成长起来的模拟芯片企业挤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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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据能说明有多夸张:2022 年到 2024 年,美国对华出口的模拟芯片,单价从每颗 3.36 元直接跌到 1.62 元,降幅足足有 52%。全球模拟芯片巨头德州仪器,光 2023 年一年,在华产品的降价幅度就达到了 50%。
这就像小区楼下的水果店,本来苹果卖 10 块钱一斤,突然降到 2 块钱。不是老板好心,是想先用低价把其他水果店都逼垮,等整个小区就剩他一家垄断了,再把价格涨到 20 块钱。
国内业内人士透露,德州仪器甚至能精准算出中国企业的成本线,让中国企业要么跟着低价卖、亏得流血,要么直接退出市场。
这种倾销对中国企业的打击很大:要么陷入亏损,连日常运营都难;要么只能削减研发开支 —— 可芯片产业最需要的就是研发投入,没钱搞研发,就没法突破技术,只能一直跟在美国后面走。
而美国企业敢这么 “赔本赚吆喝”,背后是美国政府的真金白银在撑腰。2022 年 8 月,美国《芯片与科学法案》生效,一下子拿出 527 亿美元补贴本国半导体产业。
截至去年底,光德州仪器一家,就拿到了大约 16 亿美元的政府补贴。有了这笔钱,德州仪器能扩建十二英寸晶圆厂,生产成本直接下降了 40%。
也正是靠这份底气,他们过去两年一边对华低价倾销,一边还把对华出口量增加了 37%,把 “垄断” 的算盘打得明明白白。
03
中国反倾销:既守规则,也为国产芯片争时间
中国这次对美国模拟芯片发起反倾销调查,不是临时起意,早就做好了规则上的铺垫。
中美关税战之后,中国半导体协会在今年四月份就明确了一个关键标准:芯片的 “流片地” 就是原产地。啥意思?
就算美国的芯片拿到其他国家去封装加工,只要最核心的晶圆(也就是 “金源”)是在美国制造的,就会被认定为美国产品,想靠 “转口” 规避调查,根本行不通。
按照 WTO 的规则,反倾销调查从立案到最终裁定,可能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但就算在这个过程中,影响已经很明显了:美国芯片企业不敢再肆无忌惮地低价倾销了 —— 毕竟一旦被认定为倾销,后续要交的税会很高,现在再低价卖,风险太大。
这对中国模拟芯片企业来说,就是 “宝贵的喘息机会”:不用再被逼着跟美国企业打 “亏本价格战”,能把精力和资金集中到扩产能、搞研发上。
比如之前因为低价竞争,很多企业不敢扩建生产线,现在能安心增加产能,满足市场需求;之前被削减的研发投入,也能慢慢补回来,加快技术突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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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终反倾销调查裁定成立,影响会更大:反倾销税加上反补贴税,综合税率可能达到 35% 到 55%。
到时候,美国进口模拟芯片的价格会大幅上涨,自然会失去一部分市场份额。而这部分份额,就能为中国本土企业让出上百亿的市场空间。
比短期抢占市场更重要的是,中国企业能有 “造血能力”:有了市场份额,就能有稳定的收入;有了收入,就能投入更多钱到研发里,形成 “赚钱 - 研发 - 技术突破 - 再赚钱” 的良性循环,慢慢摆脱对美国芯片的依赖。
当然,也有人说,如果中美这次谈判顺利,双方的制裁措施可能会同步取消。但大家都见识过美国的出尔反尔,也怀疑过他们给出口芯片开 “后门” 的可能 —— 今天取消限制,明天说不定又把清单加上了。
所以不管谈判结果怎么样,国产芯片的自主替代,都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自己掌握了技术,才能在未来的竞争里不被别人卡脖子,这才是最实在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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