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法官，我申请播放监控录像。”
陈律师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U盘。
顾志华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个录像来源不明，不能当证据！”
程峰坐在被告席上，看着这个曾经哭着感谢自己的男人。
谁能想到，一个救人的善举，会变成一场80万的索赔官司。
真相究竟是什么？那段监控录像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01
程峰从来没想过，救个人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那天是七月十五，正午的太阳把柏油路烤得冒烟。程峰骑着电动车在老城区的巷子里转，车后座堆满了快递包裹。
电动车的电池有点不行了，跑不了多远就得充电。程峰琢磨着这个月发了工资就换个新电池。
通达路口的红绿灯坏了好几天，交通有点乱。交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修。
程峰正准备拐弯去育才小区送快递，看见路边围了一圈人。
人群里有议论声，“这老头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快叫救护车啊。”
程峰停下车，挤进人群。地上躺着一个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色汗衫，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有人打120了吗？”程峰大声问。
围观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回答。有个大妈说：“不知道啊，刚发现的。”
“快打啊，人命关天！”程峰掏出手机，手指有点抖。
电话接通了，“喂，120吗？通达路口有老人晕倒了，快来人！”
“请问具体位置在哪里？”接线员问。
“就是通达路和建设路交叉口，路边有个水果摊的地方。”
“好的，救护车马上过来，请保持现场。”
程峰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老人。老人还有呼吸，但很微弱，胸口起伏很小。
程峰从车上拿了瓶矿泉水，刚买的，还是凉的。他倒在手心里，轻轻拍老人的脸。
“大爷，大爷你醒醒。”
老人的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程峰又拍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指指点点，“这老头看着不像有病啊。”“是不是被车撞了？”“没看见有车啊。”
程峰没理会这些议论，专心照顾老人。他把老人的头扶正，让呼吸更顺畅一些。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程峰松了口气。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程峰赶紧让开。“什么情况？”医生问。
“我看见他倒在这里的，应该是中暑了。”程峰说。
医生检查了一下老人的情况，“血压有点低，先送医院。”
老人被抬上救护车，程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车。
“你是家属吗？”护士问。
“不是，我看见他晕倒的。”程峰说，“没别人了，我跟着去看看。”
护士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救护车一路鸣笛，很快到了市人民医院。老人被推进急诊科，程峰在门口等着。
医生出来了，“病人家属在吗？”
程峰上前，“医生，我不是家属，是看见他晕倒送来的。”
“哦。”医生看了看手里的病历，“病人是中暑，需要住院观察。你能联系到他家人吗？”
程峰摇摇头，“我也不认识他。”
“那先交费吧，急救费一千二百块。”
程峰掏出钱包，里面只有八百多。他又看了看支付宝，余额一千五。
“我先垫着吧。”程峰用手机付了钱。
老人被推进病房，程峰跟着进去。老人醒了，眼神还有点迷糊，四处张望。
“大爷，你感觉怎么样？”程峰坐在床边问。
老人看了看他，声音很虚弱，“是你救的我？”
“路上看见你晕倒了，就叫了救护车。”程峰倒了杯水递给他，“你慢点喝。”
老人接过水杯，手有点抖。“谢谢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程峰有点不好意思，“应该的，换谁都会这么做。”
老人喝了几口水，精神好了一些。“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程峰。”
“我叫顾庆山，今年六十七了。”老人伸出手，“小程，真是太谢谢你了。”
程峰握了握他的手，“顾大爷，你有家人吗？我帮你打电话。”
“有，有个儿子。”顾庆山报了个电话号码，程峰拨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你好，是顾志华吗？我是程峰，你爸爸在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我爸怎么了？”
“中暑晕倒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
“我马上过来！”电话挂了。
程峰坐在病床边陪着顾庆山。老人看起来好多了，脸色恢复了一些。
“小程，你做什么工作的？”顾庆山问。
“送快递的。”程峰指了指窗外，“我的车还停在路口呢。”
“那你快去忙吧，别耽误工作。”
“没事，不急。”程峰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今天的快递肯定送不完了。
02
过了半小时，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跑进病房。四十来岁，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点秃，脸上都是汗。
“爸！”男人冲到床边，“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这就是顾志华，顾庆山的儿子。
顾志华握着父亲的手，眼泪都快出来了。“爸，你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
“天太热了，出去买个菜就不行了。”顾庆山拍拍儿子的手，“没事，这不是有小程救我吗。”
顾志华这才注意到程峰。他转过身，紧紧握住程峰的手。
“兄弟，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爸这条命就没了。”顾志华的声音都颤抖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程峰有点不好意思，“顾大哥，别这么说，举手之劳。”
“不是举手之劳！”顾志华的眼里含着泪，“现在这社会，愿意救人的好人不多了。兄弟，你这个恩情我记一辈子！”
程峰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志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大概有两千多。“兄弟，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程峰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个我不能要。”
“必须要！”顾志华硬往程峰手里塞，“我爸的医药费你都垫了，这点钱算什么？”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程峰还是没收。
“那这样，”顾志华掏出手机，“兄弟，留个电话吧。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程峰报了电话号码，顾志华认真地存在手机里。
“程师傅，你是送快递的对吧？在哪个公司？”
“圆通快递。”
“好，我记住了。”顾志华拍拍程峰的肩膀，“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程峰看时间不早了，准备离开。“顾大爷，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小程，路上小心。”顾庆山虚弱地说。
顾志华一直送程峰到医院门口。“程师傅，真的太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离开医院的时候，程峰心情挺好。帮了人，人家还这么感激，这一天没白过。
程峰回到通达路口取车，围观的人已经散了。他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半，还能送几个快递。
第二天，程峰照常工作。中午的时候，顾志华给他发了条短信：“程师傅，我爸好多了，谢谢你！”
程峰回了条：“不用谢，大爷身体好就行。”
过了一会，顾志华又发来信息：“程师傅，你真是好人！”
程峰笑了笑，没再回信息。
三天后，程峰的手机响了。
03
“是程师傅吗？我是顾志华。”
程峰还记得这个名字，“哦，顾大哥，你爸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已经出院了。”顾志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和前几天不太一样，“程师傅，我能见你一面吗？有点事想跟你说。”
程峰有点疑惑，“什么事啊？电话里说不行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聊比较好。”顾志华停顿了一下，“就是关于我爸那天的事。”
程峰心里有点不安，但还是答应了。“那在哪见？”
“市中心有个静雅茶楼，你知道吗？”
“知道，我下午五点过来。”
挂了电话，程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顾志华的语气和前几天完全不一样，冷了很多。
下午五点，程峰来到静雅茶楼。顾志华已经在等了，坐在角落的包间里。
桌子上放着一叠材料，看起来很厚。
程峰坐下，“顾大哥，什么事这么神秘？”
顾志华没有立刻说话，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他的脸色很严肃，和那天在医院判若两人。
“程师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顾志华放下茶杯，直视程峰的眼睛，“我爸那天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程峰愣了一下，“中暑啊，医生不是说了吗？”
“我不是问病因。”顾志华的语气变得尖锐，“我是问，他为什么会倒在路边？”
程峰更疑惑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顾志华推了推那叠材料，“程师傅，你先看看这个。”
程峰拿起来翻了翻，是医院的诊断书和各种检查报告。病历写得很详细，中暑、脱水、低血压，还有各种检查结果。
“程师傅，你看这里。”顾志华指着其中一页，“手臂擦伤。”
程峰看了看，确实有这一项记录。右臂轻微擦伤，长约三厘米。
“这个擦伤是怎么来的？”顾志华盯着程峰问。
程峰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倒地的时候蹭的吧。”
“倒地的时候蹭的？”顾志华冷笑一声，“程师傅，我爸平时走路很小心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
程峰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顾大哥，你想说什么？”
顾志华直接说出来了，“我怀疑我爸是被撞倒的。”
程峰的脸色变了，“被撞倒的？”
“对。”顾志华点点头，“而且我怀疑是你撞的。”
程峰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我撞的？”
“程师傅，你别激动。”顾志华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搞清楚事实。”
“什么事实？”程峰的声音有点大，“我要是撞了你爸，我还会救他吗？我脑子进水了？”
“也许你是害怕承担责任，所以假装救人。”顾志华的语气很平静，“这样可以减轻罪责，对不对？”
程峰气得脸都红了，“顾志华，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好心救你爸，你居然这么想我？”
“程师傅，咱们都是成年人，明人不说暗话。”顾志华拿起桌上的材料，“你想想，你骑电动车经过那里，我爸倒在地上，这不是巧合吧？”
程峰想要解释，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确实，从时间和地点上看，他确实有嫌疑。
“而且，”顾志华继续说，“现场没有别的证人，只有你一个人说你是救人的。”
程峰感到一阵寒意，“顾志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一个说法。”顾志华拿出计算器，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我爸住院三天，花了三万二千块。后续治疗还需要两万，营养费一万，误工费一万，精神损失费...”
他算了一会，写下一个数字：80万。
程峰看着这个数字，觉得眼前发黑，“八十万？你疯了吧？”
“一分都不能少。”顾志华冷冷地说，“程师傅，你要是承认了，咱们私下解决。要是不承认，就法庭上见。”
程峰气得浑身发抖，“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顾志华嘲讽地笑了，“程师傅，到了法庭上，你拿什么证明自己问心无愧？”
程峰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证据。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顾志华收起材料站起身，“三天后，要么赔钱，要么法庭见。”
说完，顾志华头也不回地走了。
04
程峰坐在包间里，半天没有动。八十万，对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回到家里，程峰越想越气。救人救出麻烦来了，这叫什么事？
他想给顾庆山打电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老人肯定不知道儿子要讹他的事。
第二天，程峰心不在焉地送快递。同事小张看出他有心事，“峰哥，怎么了？”
程峰摇摇头，“没事。”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峰没什么胃口。他一直在想顾志华的话，越想越害怕。
确实，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撞人。当时现场就他一个人，说什么都是他一张嘴。
第三天，顾志华给程峰打电话。
“程师傅，考虑得怎么样？”
程峰深吸一口气，“顾志华，我没撞你爸。”
“那就法庭见吧。”顾志华的声音很冷，“程师傅，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一个星期后，程峰收到法院的传票。顾志华真的起诉了。
程峰拿着传票，手都在抖。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告上法庭。
程峰找了个律师，在网上搜的，叫陈律师。看简介说是专门打民事官司的，收费也不算太贵。
陈律师的办公室在一栋老楼里，很小，只有十几平米。陈律师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刚毕业没几年。
“程师傅，这个案子有点麻烦。”陈律师看完材料后说，“对方有医院的诊断证明，证明老人确实受伤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撞人？”
程峰摇摇头，“当时就我一个人救他，没别的证人。”
“那就麻烦了。”陈律师皱着眉头，“现在是你的话对他的话，法官很难判断谁说的是真的。”
“那怎么办？”程峰急得出汗。
“先开庭看看情况吧，也许有转机。”陈律师安慰他，“不要太担心，正义总会战胜邪恶的。”
程峰苦笑，“正义？现在连证明自己清白都这么难。”
开庭前一天，程峰睡不着觉。他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回想那天的情况。
他确实没有撞顾庆山，这一点他很肯定。但是怎么证明呢？
程峰想到了监控录像，但通达路口的监控坏了好久，应该没用。
开庭的日子到了。程峰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早早来到法院。
这是他第一次进法院，心里很紧张。
顾志华父子也来了，还请了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拎着真皮公文包。
顾庆山坐在旁听席上，看到程峰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像是愧疚，又像是无奈。
法官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很严肃。
“现在开庭。”法官敲了敲法槌。
顾志华的律师先发言，“法官，我的当事人顾庆山在通达路口被被告程峰的电动车撞倒，造成身体损伤和精神痛苦。现要求被告赔偿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各项损失共计人民币八十万元。”
律师拿出一沓材料，“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和各项费用清单，证明顾庆山确实受伤住院，并产生了相应的经济损失。”
法官接过材料仔细看了看，“被告方有什么要说的？”
陈律师站起来，“法官，我的当事人程峰是见义勇为的好人，不是肇事者。当天程峰看到顾庆山晕倒在路边，主动拨打120急救电话，并陪同前往医院，还垫付了医疗费。这是助人为乐的善举，不应该受到恶意指控。”
“有证据证明你的当事人是救人不是撞人吗？”法官问。
陈律师有点尴尬，“当时现场情况紧急，程峰专心救人，没有想到留证据。但是程峰的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他的善意。”
顾志华的律师冷笑，“法官，善意不能说明一切。没有证据，怎么证明他是救人不是撞人后心虚？”
法庭上开始争论。
顾志华站起身作证，“法官，我爸平时身体挺好的，从来没有突然晕倒过。那天他出门买菜，平时都是这条路，很熟悉。结果就在路口被程峰的电动车撞了。程峰为了逃避责任，假装救人，其实就是做戏给别人看。”
程峰忍不住了，“你胡说！我要是撞了你爸，我跑了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送医院？还垫医疗费？”
“也许你良心发现了呢？”顾志华嘲讽地说，“或者你怕承担更大的责任，所以装好人。”
程峰气得想站起来，被陈律师拉住了。
法官敲了敲法槌，“安静！双方不要争吵！”
庭审继续进行。顾志华拿出各种票据和证明，详细说明父亲的损失。
住院费三万二，药费八千，营养费按每天一百算三个月，误工费按每月三千算半年，还有什么精神损害赔偿、护理费、交通费等等。
程峰听得头都大了，这些费用加起来确实接近八十万。
“法官，我确实没撞人。”程峰站起来说，“我一个快递员，一个月才挣四千多块，哪来的八十万？而且我要是真撞了人，肯定会主动承担责任，不会逃避。”
顾志华的律师说，“收入低不能成为撞人不赔的理由。而且被告现在不承认撞人，就是在逃避责任。”
陈律师努力为程峰辩护，但显得很无力。没有证人，没有物证，只能靠嘴说。
法庭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05
就在法官准备宣布延期审理时，陈律师突然站起来：“法官，我申请播放一段监控录像。”
顾志华父子脸色瞬间变了，顾志华急忙阻止：“这个录像来源不明，不能作为证据！”陈律师神秘一笑：“这是从事发路口的银行监控调取的，完全合法。”
陈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法官，这是事发现场的监控录像，可以完整还原当天的情况。”
顾志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法官，这个录像从哪来的？来源不明的证据不能采用！”
他的律师也站起来，“法官，我们对这个录像的真实性提出质疑。”
陈律师平静地说，“这是从通达路口中国银行调取的监控录像，有银行的证明和法院的调查令，完全合法。”
陈律师拿出相关文件，“这是银行的证明，这是法院的调取令，程序完全合规。”
法官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程序没问题，可以播放。”
顾志华急得满头大汗，“法官，我申请休庭！”
“申请驳回。”法官冷冷地说，“播放录像。”
法庭里的大屏幕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