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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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暴雪困住袁天罡师徒,寒风卷雪仿佛要吞掉二人。
好不容易找到樵夫张老师家避雪,却撞见差役抢柴、邻人怂恿偷砍禁树。
张老师守着本分受尽委屈,茅舍还被积雪压垮屋顶,一家人生死悬于一线。
一边是权贵欺压、绝境求生。
一边是张老师劈柴先整木芯的固执习惯。
连妻子都抱怨他穷讲究,谁也没把这小事放在心上。
可谁能想到,正是这被众人嘲笑的穷讲究。
竟被袁天罡看出藏着荣华天机,不仅帮张家化解塌房危机。
还让县丞亲自上门赔罪,更预言这家寒门将来必出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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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唐贞观年间起。
袁天罡就在长安城里名气已经非常大了。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谁都知道他能看相断祸福,是个有真本事的奇人。
这年隆冬,袁天罡受了老友之邀,要去终南山那边赴约。
身边就带了个十五六岁的书童,叫小墨,机灵是机灵,就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风雪。
出发头两天,天还好好的,可刚走到终南山脚下,天就变了脸。
先是刮起了白毛风,那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紧接着,鹅毛大雪就跟不要钱似地往下落。
没半个时辰,地上的雪就积了快一尺厚。
袁天罡骑的那匹老马,平时挺稳当。
这会儿也受了惊,嘶鸣着挣脱缰绳就往山里跑。
把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棉衣,还有袁天罡常用的罗盘,全给带跑了。
“先生,这可咋整啊?”
小墨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紧紧攥着袁天罡的袖子。
“这雪再下下去,咱们说不定要冻僵在这儿了!”
袁天罡也没慌,他活了大半辈子,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只是眉头微微皱着,抬头望了望天色。
这雪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周围全是光秃秃的山。
连个山洞都没有,再这么耗着,别说小墨,就是他自己,也扛不住。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个能避雪的地方,不然真要出人命。
“别慌,跟着我走。”
袁天罡拍了拍小墨的肩膀,声音挺稳。
“这山里肯定有人家,咱们往有炊烟的地方找,总能找到落脚的地儿。”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
每走一步,脚都得陷进雪里,拔出来都费劲。
小墨走得腿都软了,好几次差点摔倒,全靠袁天罡扶着。
风越刮越猛,雪粒子打在脸上,睁不开眼。
袁天罡只能凭着经验,辨别着方向。
就这么走了快一个时辰,小墨都快绝望了。
突然,袁天罡停下了脚步,指着远处: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光?”
小墨顺着袁天罡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嘛!
远处山坳里,有一间低矮的茅舍。
茅舍的窗户里,透出一缕微弱的灯光。
在漫天风雪里,就跟颗救命的星星似的。
“有救了!先生,有救了!”
小墨一下子来了劲,也不觉得冷了,拉着袁天罡就往茅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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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到了茅舍门口,袁天罡理了理身上沾雪的衣服。
又把小墨的衣领往上拉了拉,才抬手轻轻敲门。
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
“谁啊?这么大的雪,有啥事?”
“老乡,我们是赶路的,遇上大雪,实在走不动了。
想在您家借宿一晚,避避风雪,还望行个方便。”
袁天罡语气客气,没敢说自己的身份。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人家不认识他,反而起了戒心,那就麻烦了。
门开了,探出个脑袋来。
这人看着五十来岁,脸膛黝黑,手上全是老茧。
身上穿着打补丁的棉袄,一看就是常年干力气活的。
他上下打量了袁天罡和小墨一眼,见俩人冻得狼狈。不像是坏人,才叹了口气:
“进来吧,外面雪大,别冻坏了。”
俩人连忙道谢,跟着这人进了屋。
屋里挺小,就一个土炕,一个灶台,墙角堆着些劈好的柴火,地上还放着个斧头。
虽然简陋,但好歹暖和点,灶台上还冒着点热气,看样子是刚烧过炕。
“我叫张老师,是个砍柴的。”
这人一边给他们倒热水,一边介绍自己。
“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炕上还能挤挤,今晚就先在这儿住下。”
袁天罡接过热水,心里挺感激。
这张老师看着木讷,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他刚想开口道谢,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还有人吆喝的声音,听着挺横,不像是善茬。
张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
袁天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荒山野岭的,咋会有马蹄声?怕是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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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老师听见门外的马蹄声,脸都白了。
手里的粗瓷碗晃了晃,热水都洒出来几滴。
袁天罡一看这架势就明白,来的人肯定跟张老实有过节,而且张老实打心底里怕他们。
果不其然,没等张老师反应过来。
门哐当一声就被踹开了,冷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
把灶台上的火苗都吹得直晃。
进来三个汉子,领头的穿着件半旧的皂衣。
腰里别着把弯刀,脸上横肉不少,进门就叉着腰嚷嚷:“张老师,躲屋里暖和呢?
赶紧把你劈好的柴给老子搬出来!”
张老师赶紧放下碗,陪着笑脸迎上去:
“李差爷,这柴是我家过冬用的。
要是给您搬走了,我婆娘孩子晚上就得冻着……”
这李差爷就是县丞手下的狗腿子,平时在村里横惯了,哪听得了这话?
伸手就推了张老实一把,把张老实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在灶台角上。
“冻着?跟老子有啥关系?
县丞大人说了,冬季护林要征柴,你敢抗命?”
旁边两个跟班也跟着起哄:
“就是!别给脸不要脸,差爷要你的柴是瞧得起你。
再磨蹭,连你家锅都给你砸了!”
小墨在旁边看得直生气,攥着拳头想上前,被袁天罡悄悄拉了一把。
袁天罡心里有数,现在还不是出头的时候。
他要是亮明身份,固然能吓退这几个差役。
但传出去难免惹麻烦,而且他更想看看。
张老师这时候会怎么应对。
张老师扶着灶台站稳,脸上还是堆着笑,可声音里带着点颤:
“李差爷,不是我抗命,实在是这柴太重要了。
要不您宽限几天,等我再劈点新的,再给您送去?”
“宽限?”
李差爷冷笑一声,眼睛扫到墙角堆着的那捆劈得整整齐齐的柴。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抬脚就踹了踹。
“这不就是现成的吗?还找啥借口!
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交!”
说着,他就招呼两个跟班:
“来,把这柴扛走!”
两个跟班立马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张老师急了,扑过去想拦:
“差爷,不能搬啊!
这柴我劈了三天才劈好,孩子晚上睡觉都靠它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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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李差爷嫌他碍事,抬腿就踹在张老师腿上。
张老师哎哟一声跪坐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凉的泥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里屋的门帘哗啦一声掀开,张老实的婆娘王氏抱着孩子跑出来。
见张老师被欺负,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差爷,求求您高抬贵手,别搬我们的柴,我们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要拉着孩子跪下,李差爷却嫌恶地挥挥手:
“别跟老子来这套!再拦着,连你们娘俩一起扔出去!”
袁天罡看到这儿,心里也有点火了。
这李差爷也太欺负人了,仗着有点权力就横行霸道,哪像个为民办事的差役?
不过他还是没动。
他看出来张老士虽然老实,但骨子里有股韧劲。
要是自己现在冲上去,反而显不出张老实的品性。
果然,张老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
咬着牙说:
“差爷,柴您可以搬走,但您得给我留几根,够孩子晚上取暖就行。”
李差爷见张老师服软了,也懒得再动手,撇撇嘴:
“算你识相!留几根就留几根,别给老子耍花样!”
两个跟班很快就把大半捆柴扛了出去,临走时。
李差爷还回头瞪了张老师一眼:
“下次机灵点,别让老子再跑一趟!”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总算安静下来。
王氏抱着孩子哭个不停,张老师蹲在墙角,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小墨忍不住说:“张大叔,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您咋不跟他们理论啊?”
张老士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
“理论有啥用?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民跟官斗,哪有好果子吃?
只要孩子没事,柴没了,我再劈就是了。”
袁天罡这时候才开口,递给张老师一碗热水:
“老哥,别往心里去。
忍一时不代表怕,只要心不坏,总有熬出头的时候。”
张老师接过热水,看了袁天罡一眼,眼神里满是疲惫,却没多说啥。
他哪能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普通的老头。
不仅能帮他找回公道,还能算出他家日后的荣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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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差役走后,屋里的气氛还是沉得慌。
王氏把孩子哄睡,出来一看,张老师居然又拿起斧头。
蹲在墙角对着一堆湿木头比划,准备再劈柴。
她这火一下就上来了,走过去把斧头往地上一扔:
“你这死心眼的!刚才被人欺负还没够?
柴被抢了就抢了,大不了咱们晚上多盖点被子,你非得再劈?”
张老师捡起斧头,没急着反驳,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木头上的雪:
“被子薄,孩子小,哪扛得住冻?
我多劈点,晚上炕能烧得热乎点。”
“热乎点?”
王氏声音拔高了些,眼眶还红着:
“你劈柴非要先把那木芯理得整整齐齐。
别人劈一捆的功夫,你连半捆都劈不完!
刚才那差役还笑话你穷讲究,你咋就不长记性?
咱们都快没饭吃了,哪还有闲功夫跟这木头较劲?”
这话其实也不是王氏故意刁难,实在是日子太苦了。
家里就靠张老师砍柴换点粮食,冬天柴火又不够用。
她看着丈夫天天耗在劈柴上,心里急得慌。
袁天罡在旁边听着,没插话。
他知道,这夫妻间的拌嘴,藏着的全是过日子的难。
外人不好插嘴,而且他更想看看,张老师到底为啥这么执着于整木芯。
张老师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王氏,语气软了下来:
“孩他娘,我不是瞎讲究。
我娘活着的时候跟我说,木芯是木头的根,根要是乱了。
劈出来的柴大小不一,烧起来要么呛烟,要么烧得快,浪费。
先把木芯理顺了,劈出来的柴匀实,烧着也省,你和孩子就不用总呛得咳嗽了。”
这话一出口,王氏不说话了,只是蹲在地上抹眼泪。袁天罡心里暗暗点头。
你看,这老实人看着木讷,心里装的全是家人,就凭这份心,也不该一辈子受穷。
傍晚的时候,雪小了点,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邻居王二来了。
这王二也是个砍柴的,就是平时爱耍点小聪明,总想着走捷径。
他一进门就看见张老实劈柴,凑过去拍了拍张老实的肩膀:
“老张,听说上午李差爷抢了你家柴?
你也是,跟他较啥劲?
不如跟我走,今晚咱们去后山,那边有几棵大松树,砍下来卖了。
不仅能买柴,还能换两袋米,比你在这儿瞎琢磨强多了!”
张老师手里的斧头顿了一下,抬头看王二:
“后山的树是官府禁伐的,砍了那是违律,我不能干。”
“违律?”
王二笑了,声音压得低了点:
“这荒山野岭的,谁能看见?你就是太死脑筋了!
你看你家现在这样,孩子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
再过阵子,别说劈柴,饭都吃不上了!”
这话戳到了张老师的痛处,他攥着斧头的手紧了紧,脸色有点发白。
06
王二见他犹豫,又接着劝:
“就一次,咱们小心点,保证没事。
等换了钱,你家日子不就好过了?”
小墨在旁边听得着急,拉了拉袁天罡的袖子,意思是“这人咋能教坏张大叔”。
袁天罡轻轻摇头,还是没动。
他倒要看看,张老师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没等张老师开口,王氏先说话了:
“王二哥,谢谢你的好意,但这违律的事,我们不能干。
再难,也得走正路,不然咋教孩子?”
张老师跟着点头:“对,孩他娘说得对。
穷点不怕,要是走了歪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还得教坏孩子。
你要是想砍,你自己去,我不拦着,但我不能去。”
王二见劝不动,撇了撇嘴:
“真是死脑筋!等着吧,早晚得饿肚子!”
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屋里又安静下来,张老师重新拿起斧头,继续理木芯。
袁天罡这时候才开口:
“老哥,你这性子,好。
人这一辈子,不怕穷,就怕丢了正字,你守住了,比啥都强。”
张老师嘿嘿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劈柴的动作更稳了。
袁天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已经有了数。
就凭这份守正不贪的劲,再加上对家人的疼惜,这张家,早晚得有出头的日子。
可他没料到,没过多久,一场更大的麻烦就来了,差点让这一家人没了活路。
王二走后没多大一会儿,天就彻底黑透了。
屋外的雪看着小了点,可风却越刮越邪乎。
呜呜的跟鬼哭似的,拍得茅舍的窗户哐哐响。
张老师把劈好的几根柴火塞进灶膛,火苗总算旺了点,屋里勉强能待住人。
王氏煮了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端给袁天罡和小墨:
“先生,实在没啥好东西,您将就喝点,暖暖身子。”
袁天罡接过碗,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一家人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想着招待外人,这份实在,现在少见了。
几个人正低头喝着糊糊,突然听见头顶嘎吱嘎吱响,像是房梁快撑不住了。
张老士抬头一看,脸瞬间就白了:
“不好!屋顶要塌!”
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巨响,茅舍的西屋顶直接被积雪压垮了一大块。
碎茅草混着雪块哗啦啦往下掉,冷风跟刀子似的灌进来。
灶膛里的火苗噗地一下就灭了,屋里顿时又冷又暗。
07
王氏抱着孩子吓得尖叫起来,小墨也赶紧往袁天罡身后躲。
张老师顾不上害怕,爬起来就往屋顶破洞底下冲:
“快把孩子抱到炕那边去!别被砸着!”
他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挡掉下来的雪块,手很快就被冻得通红。
袁天罡也站起身,借着窗外的雪光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屋顶是用几根细木头当梁,上面铺的茅草,现在梁已经断了一根。
剩下的几根也弯得厉害,再这么下去,整个屋顶都得塌。
到时候这一家人,还有他和小墨,都得被埋在雪堆里!
“老张,别硬扛!先把人撤到安全地方!”
袁天罡赶紧喊住张老师。
张老师这才反应过来,拉着王氏和孩子退到炕边。
看着漏风漏雪的屋顶,眼圈红了:
“这可咋整啊……
这房子要是塌了,我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了,孩子还这么小,可经不起冻啊!”
王氏抱着孩子哭个不停:
“早知道刚才就听王二的,哪怕砍棵树换点钱。
也能找个地方修修屋顶,现在说啥都晚了!”
张老师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他这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没做过亏心事,可咋就这么难呢?
小墨拉着袁天罡的袖子,小声问:
“先生,咱们现在咋办啊?”
袁天罡皱着眉,心里快速盘算着。
现在出去找人帮忙肯定不现实,这荒山野岭的,晚上根本没人敢出门;
找东西修屋顶,可这家里除了几根破木头和一把斧头,啥像样的工具都没有。
就在这时,又一阵大风刮过来。
屋顶的破洞又扩大了一圈,一根断梁咚地掉在地上,离张老师就差一步远。
张老士吓得一哆嗦,王氏的哭声更大了。
袁天罡看着眼前的情景,知道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张老士的肩膀:
“老张,别慌!这屋顶我能修。”
张老师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老先生看着文绉绉的,不像会修屋顶的人啊?
袁天罡接着说:
“不过要修屋顶,得用咱们现有的东西,还得你搭把手。
而且修完之后,我得跟你说说,你劈柴先整木芯这事儿。
到底藏着啥福气,为啥我敢说你家日后能荣华。”
这话一出,张老士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虽然老实,可也想知道自家日子啥时候能好起来,孩子将来能不能有出息。
王氏也不哭了,盯着袁天罡,等着他往下说。
袁天罡话锋一转:
“只是这修屋顶的法子,还有你家荣华的门道,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接下来的事儿,得一步步来,还得防着再出啥岔子。
08
袁天罡这话一出口,张老师夫妻俩眼睛都直了。
他们这辈子就没听过自家能荣华的话。
现在从这位看着就不一般的老先生嘴里说出来。
心里又惊又盼,忙不迭点头:
“先生您说!您咋说我们咋做!”
袁天罡也不绕弯子,立马指着屋里的东西安排起来:
“老张,你先把墙角那几根没劈的粗木头扛过来,再找几根结实的绳索;
孩他娘,麻烦你把炕上那床旧棉絮拆了,里面的棉絮跟灶膛边的干草混在一起,捆成几大捆;
小墨,你帮着递东西,动作快点!”
几个人都没敢耽搁,赶紧照办。
张老师力气大,没一会儿就把粗木头扛了过来;
王氏手快,很快就把旧棉絮拆了,和干草捆成了紧实的草捆;
小墨跑前跑后递绳索,一点不含糊。
袁天罡则站在屋中央,盯着屋顶的破洞看。
这破洞在西边,刚好迎着风向。
要是直接用木板挡,风一刮准保被掀翻,得想个借力的法子。
等东西备齐,袁天罡爬上炕,踩着炕沿往破洞那边凑了凑,对张老师喊:
“老张,你把那根最粗的木头斜着递上来,一头架在没塌的房梁上。
另一头搭在墙角的木桩上,记得固定牢!”
张老师赶紧照做,粗木头刚架好。
就像给屋顶撑了根顶梁柱,原本晃悠悠的房梁一下子稳了不少。
接着,袁天罡又让张老师把草捆递上来,铺在粗木头上:
“草捆要铺厚点,把缝隙都堵上,这样既能挡雪,又能挡风!”
张老师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把草捆铺好。
袁天罡再用绳索把草捆和粗木头绑在一起,防止被风吹跑。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屋顶的破洞总算被堵得严严实实,屋里的冷风一下子少了很多。
张老师从凳子上下来,累得满头大汗,却顾不上擦,拉着袁天罡的手就问:
“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
可您刚才说,我劈柴整木芯藏着福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袁天罡笑着坐下,端起王氏刚热好的热水喝了一口,才慢慢开口:
“老张,你别急,听我给你说。
你劈柴先整木芯,看着是费点劲,可这里面藏着三个门道。
第一,木芯是木头的根本,你先把根本理顺,再劈剩下的部分。
这叫先抓根本,再治枝叶,做事这么有条理,再难的事也能办成;
第二,你整木芯是为了让柴烧得匀实,不让妻儿呛着。
这叫心怀家人,有仁有义,家里有这份温情,日子咋会不和睦?
第三,刚才王二劝你偷砍树木,你宁肯受冻也不答应。
这叫守正不歪,有底线,做人守住底线,才能走得远。”
说到这儿,袁天罡顿了顿,看着张老师夫妻俩,语气肯定:
“你想想,做事有条理、对家人有温情、做人有底线,这三样占全了,你家咋会一直穷?
将来孩子跟着你学,肯定有出息,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就来了!”
09
张老师夫妻俩听得眼睛发亮,王氏激动得擦了擦眼泪:
“先生,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就亮堂了!
以前总觉得日子没盼头,现在知道,只要好好过日子,总有熬出头的时候!”
张老师也攥紧了拳头:
“对!我以后更得好好劈柴,好好教孩子,不辜负先生的话!”
可他们没料到,刚解决了屋顶的麻烦,门外又传来了马蹄声。
这次来的人,比上午的李差爷还难对付,正是县丞本人。
袁天罡心里清楚,这县丞突然上门,肯定没那么简单,一场新的麻烦又要来了。
县丞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带着好几个随从的脚步声,听得张老士心里直发慌。
上午李差爷就够难缠了,现在县丞亲自来,指不定是来算账的。
他赶紧拉着王氏往后躲了躲,小声说:
“要是县丞问起偷砍树木的事,咱们就说没干,千万别乱说话。”
没等他说完,院门外就传来了县丞的声音:
“张老师,在家吗?本县丞来拜访一位贵客。”
声音听着挺客气,可张老师更紧张了,硬着头皮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穿着绸缎袍子的胖子,脸上堆着笑,正是县丞。
他身后跟着李差爷,还有四个挎着刀的随从。
李差爷一见张老实,眼神就有点躲闪。
不敢跟他对视——他肯定是怕县丞追究他抢柴的事。
县丞没理会张老师,径直往屋里走,一看见袁天罡。
瞬间如坠冰库,冷汗直冒,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