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1996年的夏天，十九岁的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街角那家名叫"雅致"的理发店。
店里弥漫着洗发水的香味和烫发药水的刺鼻气息，而那个背对着我整理工具的女人，将会改变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转过身时那抹神秘的微笑，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记忆里。
01
"你就是新来的学徒？"
许桂珍放下手中的剪刀，上下打量着我。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一头微卷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领口敞开得恰到好处。
"是的，阿姨。"我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介绍信。
"叫我许姐就行。"她轻笑一声，接过我手中的信件，"马家宝那个老东西还真给我介绍了个好苗子。"
理发店不大，大概二十平米的样子，摆放着四把理发椅，墙边是一排洗头床。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先跟我学洗头吧。"许桂珍将信件随手扔在收银台上，"这是理发师最基础的功夫，学不好洗头，别的就别想了。"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到洗头区。
"洗头看起来简单，其实门道很多。"她一边说着，一边检查洗头床上的毛巾，"水温要控制好，手法要轻柔，最重要的是要让客人感到舒服。"
她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李俊雄，对吧？"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我慌忙点头，心里却有些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来到城里打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不安。
"今天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正式开始学。"许桂珍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工作服递给我，"先换上这个。"
工作服有些大，穿在我瘦弱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家里条件不好？"她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随口问道。
"嗯，家里欠了些债。"我如实回答。
"理发这一行，只要肯学肯干，还是能赚到钱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沧桑，"不过要吃得了苦。"
傍晚时分，店里来了几个客人。
我站在一边观察着许桂珍的工作，她的手法很娴熟，剪刀在她手中灵活地飞舞着，不一会儿就为客人修剪出了满意的发型。
"许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一个中年男客人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赞叹道。
"哪里哪里，都是些粗活。"许桂珍谦虚地笑着，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成为一名理发师似乎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夜幕降临，理发店里的客人渐渐散去。
许桂珍开始收拾店铺，我主动帮忙扫地、擦桌子。
"今天就到这里吧。"她满意地看着整洁的店铺，"明天早上八点过来，记住了。"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许桂珍正站在门口关灯，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我的命运从此刻开始，就要和这个女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02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来到了理发店。
许桂珍已经在店里忙碌着，她换了一件淡蓝色的工作服，看起来格外精神。
"来得挺早。"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先帮我把这些毛巾洗了。"
我接过那堆用过的毛巾，走向店后的小洗衣房。
温热的水从水龙头里流出，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一边洗着毛巾，一边想着昨天许桂珍的话。
她说要教我洗头，但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呢？
"李俊雄，过来。"许桂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赶紧擦干手跑了出去，只见她正站在一张洗头床前。
"今天教你最基础的洗头手法。"她拍了拍洗头床，"先躺上去，我给你示范一遍。"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躺了下去。
洗头床很软，躺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洗头最重要的是水温。"许桂珍一边调试着水温一边说道，"太热会烫伤头皮，太凉客人会感冒。"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喷出，轻柔地冲洗着我的头发。
她的手指开始在我的头皮上轻柔地按摩着，那种感觉让我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手法要均匀，力度要适中。"她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感觉怎么样？"她忽然问道。
"很舒服。"我诚实地回答。
"那就对了。"她满意地笑了，"洗头就是要让客人感到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开始往我头上涂抹洗发水。
丰富的泡沫很快就覆盖了我的整个头部，她的手指在泡沫中灵活地穿梭着，每一下按摩都恰到好处。
"洗发水的用量也很关键。"她一边按摩一边解释道，"用多了浪费，用少了洗不干净。"
我点点头，努力记住她说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一些泡沫滴到了我的眼睛里，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泡沫进眼睛了？"她轻笑一声，"这种情况经常会遇到，不要紧张。"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眼角的泡沫，动作很轻很细致。
"以后给客人洗头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泡沫滴到客人眼睛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如果不小心滴到了，就要及时处理。"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正专注地为我擦拭着眼角。
在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她的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深意，让我心跳加速。
"好了，现在开始冲洗。"她移开视线，重新拿起花洒。
清水冲走了头发上的泡沫，也冲散了刚才那种微妙的气氛。
"洗头就是这样，看起来简单，但要做好并不容易。"她一边为我冲洗头发一边说道，"需要用心去学。"
整个洗头过程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当她用毛巾为我擦干头发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她再次问道。
"很舒服，也学到了很多。"我坐起身来，真诚地看着她。
"这只是最基础的。"她收拾着洗头用具，"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动手练习了。"
我点点头，心里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03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开始正式学习洗头技术。
许桂珍很有耐心，每一个细节都会反复教导我。
"手指要这样弯曲，用指腹按摩，不能用指甲。"她握住我的手，亲自示范正确的手法。
她的手很温暖，皮肤也很光滑，和我粗糙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力度要均匀，从太阳穴开始，慢慢向头顶移动。"她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指导着。
我努力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但总是掌握不好力度。
"不对，太轻了。"她摇摇头，"客人会感觉不到按摩的效果。"
她再次握住我的手，带着我的手指在模特头上练习。
"就是这样，感觉到了吗？"她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引导着我的动作。
我点点头，但心思却有些飘忽。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那种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女性体香。
"李俊雄，专心一点。"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走神，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对不起，许姐。"我赶紧收回心思，专注于学习。
练习了一个上午，我的手法终于有了一些进步。
"还不错，至少不会把客人的头皮抓伤了。"她满意地点点头。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店里吃饭。
许桂珍从家里带了一些家常菜，她坚持要分给我一些。
"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要注意身体。"她一边给我盛菜一边说道。
"谢谢许姐。"我感动地接过饭盒。
她做的菜很香，比我在外面吃的快餐好吃多了。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她随口问道。
"就我和我妈。"我如实回答，"我爸很早就去世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那你妈妈一定很辛苦。"她轻声说道。
"是的，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好学手艺，以后能赚钱了，就能让你妈妈过上好日子。"她安慰道。
我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这门手艺。
下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老客人。
"许姐，还是老样子，洗头加剪发。"客人熟练地坐到理发椅上。
"好的，张叔。"许桂珍热情地招呼着，"今天让我的小徒弟给您洗头，您看行吗？"
张叔打量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行，年轻人嘛，总要给个机会。"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这是我第一次给真正的客人洗头。
"别紧张，就按照平时练习的那样做。"许桂珍在旁边鼓励我。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张叔调试水温。
"水温怎么样，张叔？"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好，不错。"张叔闭上眼睛，看起来很放松。
我开始在他头上涂抹洗发水，动作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至少没有出什么差错。
当我开始按摩他的头皮时，张叔满意地哼了一声。
"手法不错，有天赋。"他夸奖道。
我心里一阵高兴，动作也变得更加自信了。
整个洗头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张叔显然很满意。
"许姐，你这个小徒弟不错，以后我就指定他给我洗头了。"张叔笑着说道。
"那是，我亲自教出来的。"许桂珍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看着她满意的表情，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能够得到她的认可，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04
一个月后，我的洗头技术已经相当娴熟了。
店里的老客人都开始认可我的手艺，有些甚至专门指定我来服务。
"李俊雄的手法越来越好了。"一个常来的阿婆夸奖道，"按摩得我都要睡着了。"
听到客人的赞美，我心里美滋滋的。
许桂珍也对我越来越满意，开始教我一些更高级的技术。
"洗头只是基础，真正的理发师要会剪发、烫发、染发。"她一边整理工具一边说道。
"许姐，我什么时候能学剪发？"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急，先把洗头的技术练到炉火纯青再说。"她笑着摇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虽然有些失望，但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客人。
她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时尚，化着精致的妆容。
"我要洗头加做护理。"她优雅地坐到理发椅上。
"好的，小姐。"许桂珍热情地招呼着，"李俊雄，你来给这位小姐洗头。"
我点点头，开始准备洗头用具。
女客人躺到洗头床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她的皮肤很白，头发很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水温怎么样？"我试探着问道。
"可以，刚好。"她闭着眼睛回答。
我开始为她洗头，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
她的头发很柔软，在我手中如丝绸一般顺滑。
当我开始按摩她的头皮时，她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手法不错。"她轻声说道。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些洗发水的泡沫不小心滴到了她的眼睛里。
"啊！"她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她处理。
"你怎么回事？"她生气地瞪着我，"眼睛好疼！"
许桂珍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
"泡沫进眼睛了。"我羞愧地低下头。
"别着急，我来处理。"许桂珍安慰着女客人，熟练地用清水帮她冲洗眼睛。
"真是的，连洗个头都洗不好。"女客人抱怨道。
我站在一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免费为您做护理，当作赔礼。"许桂珍诚恳地道歉。
女客人这才消了一些气，重新躺回洗头床上。
"以后小心一点。"她冷冷地说道。
许桂珍接过我的工作，亲自为女客人完成了洗头。
整个过程中，我都低着头站在一边，心里充满了自责。
等女客人走了之后，我以为许桂珍会责备我，但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关系，谁都会犯错误。"她温和地说道，"重要的是要从错误中学习。"
"许姐，我是不是很笨？"我沮丧地问道。
"不是的。"她认真地看着我，"你只是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她的宽容让我更加感动，也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
05
又过了半个月，我的技术有了明显的进步。
那次意外之后，我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差错。
许桂珍看在眼里，脸上经常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俊雄，你的进步很快。"她一边检查我的工作一边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开始学剪发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
剪发，那可是理发师最核心的技能。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更早来到了店里。
许桂珍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练习用的假人头。
"今天开始教你剪发的基础知识。"她拿起一把剪刀，"首先，你要学会正确地握剪刀。"
她示范着正确的握刀姿势，然后让我模仿。
剪刀在她手中轻盈得像羽毛，但到了我手里却显得笨重无比。
"不对，手指要这样放。"她握住我的手，调整着我的握刀姿势。
她的手很温暖，每次接触都让我心跳加速。
"剪发最重要的是角度和层次。"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假人头上演示，"每一刀都要有目的，不能随意下剪。"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努力记住她说的每一个要点。
"你先在假人头上练习，等熟练了再说。"她把剪刀递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开始练习，但剪出来的效果惨不忍睹。
"别着急，慢慢来。"她在旁边耐心地指导着，"剪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练习了整整一个上午，我的手都酸了，但剪出来的发型还是很难看。
"今天就到这里吧。"许桂珍看我累得不行，"下午继续练习。"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照例一起吃饭。
"许姐，你是怎么学会理发的？"我好奇地问道。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似乎陷入了回忆。
"说来话长。"她轻叹一声，"我以前并不是干这一行的。"
"那您以前做什么？"我追问道。
"我以前在工厂上班，后来工厂倒闭了，没办法才学的理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那您是跟谁学的？"
"跟我前夫。"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他开了一家理发店，我就跟着他学。"
我感觉到了话题的敏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后来我们离婚了，他走了，店就留给我了。"她苦笑一声，"所以我才能有今天这家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听着。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她抬头看着我，"所以要学会适应，学会坚强。"
我点点头，心里对她更加敬佩了。
一个女人独自经营一家理发店，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许姐，您真的很了不起。"我真诚地说道。
"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为了生活而已。"她淡淡地笑了笑，"你也一样，为了家人努力工作，这就很了不起。"
她的话让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也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下午的时候，我继续练习剪发。
虽然进步缓慢，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进步。
许桂珍偶尔会过来指导一下，每次她的指导都让我受益良多。
"手要稳，心要静。"她经常这样告诫我，"急躁是学不好手艺的。"
我努力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虽然还是经常出错，但至少比最开始好了很多。
06
两个月后，我的剪发技术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
虽然还不能独立为客人服务，但至少能够剪出像样的发型了。
许桂珍对我的进步很满意，开始让我协助她为客人服务。
"今天让你试试给客人剪个简单的发型。"她指着一个中年男客人说道，"就剪个寸头，不会太难。"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师傅，让小伙子给我剪吧，年轻人手稳。"客人很配合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剪发。
许桂珍在旁边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时不时地给出指导。
"这里要短一点。"
"角度要调整一下。"
"很好，就是这样。"
在她的指导下，我顺利地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独立剪发。
"不错，剪得很好。"客人满意地照着镜子，"小伙子有天赋。"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种成就感是前所未有的。
"许姐，我成功了！"我兴奋地对她说道。
"是的，你做得很好。"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继续努力，以后会更好的。"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从那以后，我开始偶尔独立为客人服务，虽然还是以简单的发型为主，但客人们的反应都不错。
许桂珍也越来越信任我，经常让我独自处理一些简单的业务。
"李俊雄，你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理发师了。"她对我说道，"不过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许姐，我还想学烫发和染发。"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烫发和染发比剪发更复杂，需要更多的化学知识。"她认真地说道，"不过既然你有这个兴趣，我可以教你。"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跳了起来。
烫发和染发是理发店最赚钱的项目，学会了这些，我的收入就能大幅提高。
"不过，在学这些之前，你还需要掌握一些其他的技能。"她神秘地笑了笑，"比如头部按摩，这是很多高端客人都喜欢的服务。"
"头部按摩？"我疑惑地问道。
"是的，比洗头时的按摩更专业，更有针对性。"她解释道，"这需要了解人体的穴位和经络。"
我点点头，对这个新技能充满了好奇。
"明天开始，我就教你专业的头部按摩手法。"她说道，"这个技能学会了，你在这一行就更有竞争力了。"
我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许桂珍的话。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农村小伙，到现在能够独立剪发，这一切都要感谢她的耐心教导。
她不仅是我的师傅，更像是我的姐姐，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方向，在我失落的时候给我鼓励。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同时，我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对许桂珍，我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师徒关系。
但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她是我的师傅，而且比我大了很多岁。
我努力压制着心中的这种感情，告诉自己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07
第二天，许桂珍开始教我专业的头部按摩技术。
"头部按摩和普通的洗头按摩不同，需要了解穴位的分布。"她拿出一本关于人体穴位的书，"这些穴位都有不同的功效。"
我认真地学习着书上的内容，努力记住每个穴位的位置和作用。
"太阳穴能缓解头痛，百会穴能提神醒脑，风池穴能缓解颈椎疲劳。"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头上指点着各个穴位。
"这些穴位怎么找？"我困惑地问道。
"需要用手指去感受。"她说着，忽然握住我的手，"来，我教你怎么找穴位。"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声说道："感受一下，这里有一个凹陷，就是太阳穴的位置。"
我的心跳忽然加速了。
她的皮肤很光滑，很温暖，在我手指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柔软感。
"感受到了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就在我耳边。
"感受到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很好，现在试试百会穴。"她把我的手移到她的头顶，"就在这里，头顶的正中央。"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试图忽略心中的杂念。
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还有她柔软的发丝，都让我难以专心。
"按摩的时候要用适当的力度，太轻了没有效果，太重了会让客人不舒服。"她继续指导着我。
我点点头，努力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很好，就是这样。"她满意地说道，"你的手法很不错，很有天赋。"
听到她的夸奖，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详细地教我各种按摩手法。
有些手法需要用到特殊的按摩油，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精油。
"这是薰衣草精油，有舒缓神经的作用。"她说着，滴了几滴在手心里，"按摩的时候加上精油，效果会更好。"
精油的香味很浓郁，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你试试看。"她把精油递给我。
我学着她的样子，在手心里滴了几滴精油，然后开始在练习用的假人头上练习按摩。
"手法要连贯，不能断断续续。"她在旁边指导着，"要像流水一样顺畅。"
我努力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虽然还不够熟练，但至少有了基本的样子。
练习了一个上午，我的手都酸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许桂珍看我累得不行，"下午我们找个真人来练习。"
"真人？"我疑惑地问道。
"是的，在假人头上练习和在真人身上练习是不同的。"她说道，"我来给你当模特。"
听到这个建议，我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能够为许桂珍按摩，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同时我也担心自己的手法不够好，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李俊雄，你最近的进步很快。"她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独当一面了。"
"都是许姐教得好。"我真诚地说道。
"不完全是，主要还是你自己努力。"她笑着说道，"不过，学会了这些技能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她的问题。
"我是说，你是打算一直在我这里工作，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愣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还没想过。"我诚实地回答，"我觉得在这里工作挺好的。"
"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目标和规划。"她认真地说道，"不能总是给别人打工。"
"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询问道。
"等你学会了所有的技能，就可以考虑自己开店了。"她说道，"我可以帮你联系店面，还可以借给你启动资金。"
听到这个建议，我既感动又困惑。
她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仅仅是因为师徒关系吗？
08
下午的时候，许桂珍真的让我为她做头部按摩。
她躺在按摩椅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放松。
"开始吧，不要紧张。"她轻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摩。
她的皮肤很光滑，在我手指下有一种丝绸般的触感。
"力度可以重一点。"她提醒道。
我稍微加重了力度，开始按照上午学到的手法进行按摩。
"很好，就是这样。"她满意地轻哼一声。
我的手指在她的头部各个穴位间游走，每一下按摩都小心翼翼。
"现在按摩百会穴。"她指导道。
我的手移到她的头顶，开始轻柔地按摩着那个穴位。
她的头发很柔软，在我手指间滑过，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俊雄，你的手法很不错。"她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很有天赋。"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继续吧。"她重新闭上眼睛。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继续按摩着她的头部。
但我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似乎改变了什么。
空气中多了一种微妙的暧昧气息。
"现在按摩颈部。"她轻声说道。
我的手移到她的颈部，开始轻柔地按摩着那里的肌肉。
她的颈部很细，皮肤也很嫩，在我手下微微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