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1985年的夏天格外炎热，黄土高坡上的引水渠工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许高杰挥汗如雨地挥舞着铁锹，却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
那个每天准时出现在工地上的邻村姑娘，手中提着的不仅仅是解渴的清水，还有一份让人心跳加速的秘密。
01
晨曦刚刚撕破夜幕，黄土高坡上就响起了铁锹碰撞石头的清脆声响。
许高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这条引水渠一旦修成，不仅能解决十里八村的用水问题，更能改变这片贫瘠土地的命运。
"高杰，歇会儿吧，这太阳毒得很。"工友李博文放下手中的镐头，喘着粗气说道。
许高杰摇摇头，继续埋头苦干："趁着早晨凉快，多干点活，等太阳毒了再歇。"
他今年二十三岁，身材高大结实，虽然家境贫寒，但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
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拉扯他长大，如今母亲身体不好，他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份工作上。
这次县里组织修建引水渠，工钱虽然不多，但包吃包住，对于许高杰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你这小子，真是个拼命三郎。"李博文无奈地摇摇头，却也被许高杰的干劲感染，重新拿起了工具。
太阳渐渐升高，工地上的温度也随之攀升。
许高杰的衣服早已湿透，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黄土上，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许高杰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蓝色碎花布衫的姑娘正朝工地走来。
姑娘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手中提着一个大水桶，肩膀上还挂着几个搪瓷缸子。
"各位师傅，喝水了！"姑娘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瞬间吸引了所有工人的注意。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围了上去。
"姑娘，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是隔壁刘家村的，叫沈慧敏。"姑娘大方地介绍自己，"看你们在这里修渠辛苦，我就想着每天给大家送点水喝。"
许高杰站在人群后面，默默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姑娘。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辉，让人移不开眼。
"小沈姑娘，你这心真好，我们这些糙汉子哪里受得起这样的照顾。"工头袁铁柱感激地说道。
沈慧敏笑着摇摇头："都是乡里乡亲的，应该的。"
她开始给每个人倒水，动作轻柔而熟练。
当她走到许高杰面前时，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相遇了。
那一瞬间，许高杰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师傅，请喝水。"沈慧敏递过一个盛满清水的搪瓷缸子，声音轻柔得像春风。
许高杰接过缸子，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赶紧低下头喝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清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滑下，不仅解了渴，更是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
沈慧敏看着许高杰喝水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年轻人与其他工人不同，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们慢慢干活，我明天还会来送水的。"沈慧敏收拾好水桶和缸子，准备离开。
工人们纷纷道谢，目送她离去。
许高杰也不例外，直到那个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山坳里，他才回过神来。
"高杰，你看什么呢？"李博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没什么。"许高杰赶紧收回目光，重新拿起铁锹。
但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那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02
第二天一早，许高杰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时地朝山坳的方向张望，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高杰，你今天怎么了？干活都没劲了。"李博文注意到他的异常，开玩笑地说道。
"没有啊，我挺有劲的。"许高杰嘴硬地否认，手中的铁锹却挥得更加卖力。
太阳升到半空时，那熟悉的铃铛声再次响起。
许高杰的心跳瞬间加速，但他强迫自己继续干活，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各位师傅，喝水了！"沈慧敏的声音如约而至，清脆悦耳。
这一次，她不仅带来了水，还带了一些自制的绿豆汤。
"天气这么热，光喝水还不够，我给大家煮了些绿豆汤解暑。"沈慧敏笑着解释道。
工人们激动不已，纷纷围了上去。
许高杰依然站在后面，但这次沈慧敏主动走向了他。
"你是许高杰吧？"她轻声问道。
许高杰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昨天回去后，特意打听了一下。"沈慧敏的脸微微泛红，"听说你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小伙，干活又卖力，人品又好。"
许高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哪有那么好，就是普通人一个。"
"不普通。"沈慧敏认真地说道，"昨天我看你干活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她递给许高杰一碗绿豆汤，这次的分量明显比别人的多一些。
许高杰接过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你，每天这么辛苦地给我们送水。"他真诚地说道。
"不辛苦，能帮到大家我很高兴。"沈慧敏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虽然都是些家常话，但气氛却异常温馨。
其他工人们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投来善意的笑容。
"高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沈慧敏关心地问道。
"就我和我娘两个人，我爹走得早。"许高杰的声音有些低沉。
沈慧敏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那你娘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经常咳嗽，我这次出来干活，也是想多挣点钱给她看病。"许高杰如实说道。
"你真孝顺。"沈慧敏由衷地赞叹道。
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多照顾这个善良的年轻人。
时间过得很快，沈慧敏该回去了。
"明天我还会来的，你们好好干活。"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慧敏。"许高杰突然叫住了她。
沈慧敏回过头，眼中带着疑问。
"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路上要小心。"许高杰关切地说道。
沈慧敏的心中涌起一股甜蜜："我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高杰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姑娘产生了好感，但是自己的条件这么差，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呢？
"高杰，我看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啊。"李博文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别胡说，人家只是好心给我们送水而已。"许高杰反驳道，但心中却忍不住涌起一丝希望。
"你这个木头疙瘩，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李博文摇摇头，"她要是对大家都一样，为什么单独跟你聊那么久？"
许高杰沉默了，心中的那丝希望越来越强烈。
也许，也许真的有可能呢？
03
接下来的几天，沈慧敏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工地上。
她不仅带水，还会带一些自制的小食，有时是煮鸡蛋，有时是蒸馒头，有时是腌萝卜。
工人们都很感激她，但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她对许高杰格外关照。
许高杰的那份总是最大的，而且她总会找各种理由和他多聊几句。
这天中午，沈慧敏又来送水了。
"高杰，你过来一下。"她朝许高杰招招手。
许高杰放下工具，走了过去。
"怎么了？"
沈慧敏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荷包蛋糕，你尝尝。"
许高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精致的小糕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他想要推辞。
"没什么贵重的，就是些面粉鸡蛋，你别客气。"沈慧敏坚持要给他。
许高杰拗不过她，只好收下了。
"对了，你家在哪个村？"沈慧敏好奇地问道。
"石桥村，就在这条渠的下游。"许高杰指了指远方。
"那挺近的，改天我去看看你娘。"沈慧敏提议道。
许高杰一愣："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邻里邻居的，应该互相照应。"沈慧敏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的话让许高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些忐忑。
如果沈慧敏真的去了他家，看到家里的贫困状况，会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呢？
"你不愿意我去吗？"沈慧敏察觉到他的犹豫，有些失落地问道。
"不是的，我很高兴你能去。"许高杰赶紧解释，"只是我家条件不好，怕委屈了你。"
"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有什么委屈的。"沈慧敏笑了，"再说，我看中的是人，不是家境。"
她的话让许高杰心中一震，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两人正聊着，工头袁铁柱走了过来。
"小沈姑娘，你每天这么辛苦地给我们送水，真是太感谢了。"袁铁柱诚恳地说道。
"袁师傅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沈慧敏谦虚地回应。
"对了，我听说你们村的村长是你爹？"袁铁柱突然问道。
沈慧敏点点头："是的，我爹是刘家村的村长。"
许高杰听到这话，心中一紧。
村长的女儿，那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多了，自己哪里配得上人家？
"难怪小姑娘这么懂事，虎父无犬女啊。"袁铁柱赞叹道。
沈慧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许高杰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慧敏。"许高杰叫住了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爹知道你每天来这里送水吗？"
"知道啊，他还夸我做得对呢。"沈慧敏如实回答。
许高杰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家人不反对她来这里。
"那就好。"他微笑着说道。
沈慧敏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也跟着甜蜜起来。
晚上，许高杰躺在工棚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沈慧敏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我看中的是人，不是家境。"
这是否意味着，她对自己也有好感呢？
但是想到她村长女儿的身份，许高杰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人家只是出于善心照顾他们这些工人，自己不应该想太多。
可是心中的那份悸动，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04
这天早上，许高杰起得特别早。
他用井水洗了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给沈慧敏留个好印象。
"高杰，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李博文调侃道。
"有吗？还不是老样子。"许高杰嘴硬地否认。
但是他的心情确实很好，连干活都比平时更有劲了。
上午十点左右，沈慧敏准时出现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衫，配上深蓝色的裤子，看起来清新脱俗。
"各位师傅，今天我给大家带了酸梅汤。"她笑着宣布道。
工人们欢呼起来，纷纷围了过去。
许高杰也走了过去，但是他注意到沈慧敏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他关心地问道。
沈慧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高杰，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许高杰点点头，跟着她走到一旁。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爹问我，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送水。"沈慧敏有些紧张地说道。
许高杰的心一紧："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看你们修渠辛苦，想帮帮忙。"沈慧敏低着头，"但是我爹好像看出了什么，他问我是不是对这里的某个人有意思。"
许高杰的心跳加速了，紧张地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沈慧敏的脸红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没有否认。"
这句话如雷击一般，让许高杰愣在了原地。
她没有否认，这是否意味着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高杰，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沈慧敏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想更了解你。"
许高杰的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但同时也有些忐忑。
"慧敏，我也...我也对你有好感。"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但是我家境贫寒，配不上你。"
"我说过，我看中的是人，不是家境。"沈慧敏认真地看着他，"只要你是个好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许高杰被她的真诚感动了，眼中闪烁着泪光。
"那你爹怎么说？他会同意吗？"他担心地问道。
沈慧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爹说，如果我真的喜欢某个人，他想先见见那个人。"
许高杰的心一紧："他要见我？"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沈慧敏紧张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样要求可能太突然了，你可以考虑一下。"
许高杰沉思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我愿意见你爹，什么时候都可以。"
沈慧敏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
"真的，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许高杰真诚地说道。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那这个周末怎么样？正好你们休息。"沈慧敏提议道。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许高杰点头答应。
远处传来工友们的调侃声："高杰，你们聊什么呢？这么久还不回来？"
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聊了很长时间，赶紧走了回去。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许高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沈慧敏分发完酸梅汤后，准备离开。
"高杰，周末见。"她轻声说道，眼中满含期待。
"周末见。"许高杰回应道，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他即将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验，这关系到他和沈慧敏的未来。
05
周末如期而至，许高杰一大早就起床准备。
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套好衣服拿出来，仔细地洗了又洗，熨了又熨。
虽然衣服有些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还算体面。
他还特意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一些点心，准备带给沈慧敏的父亲。
"高杰，你这是要去相亲啊？"李博文开玩笑地说道。
"别胡说，我是去拜访长辈。"许高杰纠正道，但心中确实紧张得不行。
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好。
上午九点，许高杰按照约定来到了刘家村。
刘家村比石桥村要富裕一些，房屋建得也更加整齐。
他按照沈慧敏给的地址，找到了村长家。
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青砖灰瓦，看起来很有气派。
许高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来了！"里面传来沈慧敏的声音。
门开了，沈慧敏出现在门口，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格外美丽。
"你来了，快进来。"她热情地招呼道。
许高杰跟着她走进院子，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浇花。
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威严，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
"爹，这就是许高杰。"沈慧敏介绍道。
男人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身打量着许高杰。
许高杰赶紧上前，恭敬地说道："叔叔好，我是许高杰，感谢您愿意见我。"
他双手递上准备好的点心："这是一点小心意，请您收下。"
男人接过点心，点了点头："你就是高杰啊，我听慧敏说过你。"
"叔叔，请多指教。"许高杰谦虚地说道。
"坐吧，我们聊聊。"男人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
三人围着石桌坐下，沈慧敏给他们倒了茶。
"高杰，我听说你是石桥村的？"男人开口问道。
"是的，叔叔。"许高杰如实回答。
"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和我娘两个人，我爹去世得早。"许高杰的声音有些低沉。
男人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那你娘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经常生病，所以我要努力挣钱给她治病。"许高杰诚实地说道。
"你现在在修渠工地上干活？"男人继续问道。
"是的，虽然工钱不多，但能维持生活。"许高杰点头道。
男人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高杰，我听慧敏说你人品不错，干活也很卖力。"
"叔叔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许高杰谦虚地回应。
"但是你要知道，慧敏是我的独生女，我对她的未来很关心。"男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许高杰的心一紧，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叔叔，我知道自己条件不好，配不上慧敏。"他坦诚地说道，"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您愿意把她交给我，我一定会用一生来爱护她，保护她。"
沈慧敏听到这话，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
男人看着许高杰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
良久，他开口说道："高杰，我能看出你是个诚实的孩子，但是感情不是光有诚意就够的，还需要有能力给对方幸福。"
许高杰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改善生活条件。"
"嗯，有这个想法是好的。"男人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叔叔请说。"许高杰认真地听着。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如果有机会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你愿意吗？"
许高杰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
"当然愿意，谁不希望生活得更好呢？"他如实回答。
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没有继续解释这个问题的深意。
06
午饭时间，沈慧敏的母亲张淑兰也回来了。
她是一个温和慈祥的女人，对许高杰很客气。
"高杰，多吃点菜，别客气。"张淑兰热情地招呼道。
"谢谢阿姨。"许高杰感激地回应。
饭桌上的气氛很和谐，一家人都对许高杰很友好。
但是许高杰总感觉沈慧敏的父亲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饭后，沈慧敏的父亲把许高杰叫到了书房。
"高杰，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村里正好缺一个副村长，主要负责农业技术推广和基础设施建设。"沈慧敏的父亲说道，"我看你人品不错，又有干劲，想推荐你来做这个职位。"
许高杰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
"叔叔，我没有什么文化，能胜任这个工作吗？"他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文化可以慢慢学，关键是要有责任心和上进心。"沈慧敏的父亲说道，"而且这个职位的收入比你现在的工作要好很多，还能为村里做贡献。"
许高杰心中涌起巨大的惊喜，但同时也有些疑虑。
"叔叔，您为什么要帮我？"他直接问道。
沈慧敏的父亲笑了："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看好你，另一方面..."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你真的和慧敏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能够给她幸福。"
许高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未来岳父对自己的考验和帮助。
"叔叔，我..."他有些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先别急着回答，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沈慧敏的父亲说道，"这个职位需要你搬到我们村来住，还要处理很多复杂的事务，不是轻松的工作。"
许高杰点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沈慧敏的父亲突然说道，"如果你来做副村长，我可以安排人照顾你母亲，让她搬到村里来住，这样你也能更好地照顾她。"
这个提议让许高杰更加心动了，这简直解决了他所有的后顾之忧。
"叔叔，您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诚恳地说道。
"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如果你真的成了我的女婿，这些都是应该的。"沈慧敏的父亲摆摆手说道。
两人从书房出来，沈慧敏立刻迎了上来。
"爹，你们聊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聊聊工作的事。"沈慧敏的父亲没有详细解释。
许高杰也没有多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机会。
下午，沈慧敏陪着许高杰在村里转了转。
"高杰，我爹跟你说什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许高杰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她。
沈慧敏听完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真的吗？爹要让你做副村长？"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但是我还没有答应，需要考虑一下。"许高杰如实说道。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要犹豫？"沈慧敏不解地问道。
许高杰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慧敏，我担心你爹这样做是因为你的关系，我不想占你的便宜。"
沈慧敏被他的话感动了，眼中涌起泪水。
"傻瓜，我爹不是那种人，他如果不认可你，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她握住许高杰的手，"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许高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也许这真的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应该好好把握。
07
许高杰回到工地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思路。
"高杰，你今天去相亲怎么样？"李博文好奇地问道。
"还行吧。"许高杰敷衍地回答，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沈慧敏父亲的提议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如果能做副村长，不仅收入会增加，社会地位也会提高，更重要的是能够更好地照顾母亲。
但是他也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辜负了别人的期望。
第二天一早，许高杰做了一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