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7 年 10 月的恩施，秋老虎还没褪尽，八中教学楼的风扇 “嗡嗡” 转着，把粉笔灰吹得满教室飘。高三（15）班的语文课正上到兴头，方慧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课本，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古人藏在诗里的温柔，你们这个年纪，得慢慢品……”
突然，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教学楼前。靠窗的学生忍不住扒着玻璃看，底下窃窃私语瞬间冒了头：“咋回事？警察来学校抓谁啊？”“不会是上周祝文的事吧？”
方慧皱了皱眉，刚想维持纪律，教室门被推开，教导主任领着两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脸色严肃：“方老师，叫你们班的陈浩出来一下。”
方慧愣了愣，手里的课本差点滑掉：“陈浩？警察同志，他犯啥错了？”
“我们找他了解点情况。” 警察的语气没波澜，目光扫过教室。
最后一排的陈浩 “腾” 地站起来，1 米 85 的个子，白衬衫扎在牛仔裤里，看着俊朗，可脸色白得吓人，手还在微微抖。他没说话，低着头往门口走，经过方慧身边时，抬眼瞥了她一下 —— 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怕，有怨，还有点舍不得。
警察刚要带陈浩走，又转头看向方慧：“方慧老师，您也跟我们走一趟。”
全班瞬间炸了锅，铅笔盒掉地上的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混在一起。方慧倒还算镇定，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稍等，我跟学生交代两句。” 她走上讲台，声音还是软的：“同学们自习，别瞎猜，老师很快回来。”
走到教室门口，方慧突然伸手摸了摸陈浩的头，像摸自家孩子似的：“没事，别慌，配合调查就行。”
陈浩没吭声，跟着警察下了楼。教室里的议论声再也压不住：“陈浩咋会被抓？跟祝文的死有关？”“方老师咋也去了？之前不就传他俩不对劲吗？”“可方老师都 43 了，陈浩才 18，不可能吧？”
代课的周老师进来时，黑板上还留着方慧写的 “蒹葭苍苍”，粉笔字娟秀，跟这乱糟糟的场面格格不入。
没人知道，这起看似突发的抓人，藏着一段烂透了的师生三角恋，还有两条永远停在 18 岁的生命。
事情得从一年前说起。2006 年秋天，陈浩还在高二（14）班读理科，因为文科成绩拔尖，班主任劝他转去文科 “贵族班”—— 也就是（15）班。这班不一般，学生非富即贵，家里早规划好出国留学，光赞助费就得交五万，方慧是学校特意调来的 “金牌班主任”，43 岁，贵阳师范大学毕业，教学厉害，还跟学生处得近，学生都喊她 “方姐”。
陈浩家条件不差，父亲是贵州建设厅的中层，就是忙得脚不沾地，父母早离婚，他跟着爷爷长大。缺爱的孩子，最吃 “温柔” 这一套。刚转去（15）班，陈浩有点孤僻，方慧很快就注意到了，经常找他谈心：“陈浩，文科得注重积累，有不懂的随时找我。” 还会把自己带的早餐分他一半，“年轻人得多吃点。”
一来二去，陈浩对这个比自己大 26 岁的老师动了心。他开始盼着语文课，盼着方慧叫他回答问题，甚至会在日记里写：“方姐的眼睛像星星，每次看我，我都心跳得厉害。”
转折点在一次自习课。陈浩跟同学偷偷打扑克，被方慧抓了现行。她没像其他老师那样吼人，只是冷着脸说：“放学来我办公室。”
陈浩忐忑了一下午，到办公室时，方慧正批改作业，抬头看他：“快高考了还玩牌？对得起你爸的钱，对得起我对你的期望吗？”
陈浩低着头不敢吭声，方慧又软下来：“牌交上来，等你高考完再还你，以后别犯了。”
晚上，陈浩实在忍不住，给方慧打了个电话道歉。电话那头的方慧声音柔得能化水：“知道错就好，你乖乖的，老师就不生气了。”
从那以后，两人天天通电话，从学习聊到家庭。陈浩跟方慧说自己没妈，方慧就开玩笑：“那你认我当干妈呗，弥补你缺的母爱。” 陈浩当真了，一口一个 “干妈” 叫着，心里却早把 “干妈” 当成了念想。
方慧也跟陈浩说自己的事：“我跟你叔（第二任丈夫杨波）没感情，他就是想让我帮他女儿进六中。” 还说自己儿子寄宿，家里常没人。这些话，像钩子一样，勾着陈浩往更深的地方陷。
2007 年 3 月，学校组织高二去外地工训，白天搞定向越野、学木工，晚上住宿舍。陈浩见不到方慧，憋得难受，偷偷发了条短信：“我好想你。”
没几分钟，方慧回了 “130”—— 当时的网络用语，意思是 “也想你”。
陈浩的心瞬间烧了起来。第二天傍晚，他躲在小树林抽烟等方慧，果然看见她来了，穿黑色紧身裙，曲线看得清清楚楚。方慧假装惊讶：“你咋在这？”
“想抽根烟。” 陈浩结巴着说。
“那陪我散散步。” 方慧走在前面，胳膊时不时蹭到陈浩的胳膊，软乎乎的。走到一片草地，方慧说：“月亮挺美，坐会儿吧。”
陈浩挨着她坐下，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脑子一热，突然抱住她。方慧推了推，没推开，反而被他亲了一口。接下来，她没再反抗，伸手圈住了陈浩的脖子。
工训结束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变了。陈浩经常逃课去方慧家，方慧会给他做红烧肉，会在他怀里撒娇：“明知道你是学生，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陈浩以为自己是方慧的唯一，直到李哲出现。
李哲跟陈浩一样，也是（15）班的，父亲是国企老总，家里更有钱。他比陈浩早一年认识方慧，高一当团支书时就跟方慧走得近，早就发展成了 “地下恋人”。方慧给李哲的备注是 “猪儿阿文”，还给他发过短信：“满床都是你的气息，好想抱着你入眠。”
李哲对这段感情特别认真，甚至跟方慧说：“等我大学毕业，就娶你。”
可陈浩的出现，让方慧开始两边糊弄。她对李哲说 “丈夫在家，不方便见面”，对陈浩说 “李哲老纠缠我，你得保护我”。
2007 年教师节，李哲想给方慧惊喜，没打招呼就用方慧给的钥匙开了她家的门 —— 结果看见陈浩光着上身躺在方慧的床上。
李哲当时就炸了，摔了礼物就走。方慧赶紧追出去，哄他：“我跟陈浩就是师生关系，你别多想，我心里只有你。”
可李哲不信了，他开始跟方慧闹，甚至在教室里砸桌子、撕卷子，还发短信威胁：“你要是不跟陈浩断了，我就自杀！”
方慧怕了，转头就跟陈浩哭：“李哲威胁我，说要对你不利，你可得护着我。”
陈浩本就对李哲有敌意，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他找李哲对峙，李哲指着他鼻子骂：“你就是个小三！离方姐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