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8 年澳门的夜,南湾湖的霓虹比星星还亮,富丽达酒店门口的 “赌场” 招牌闪着粉紫色的光,像块吸人的磁铁。吴名攥着手里的筹码,手心全是汗 —— 这是他跟石家庄老乡尚继轩、曹大伟凑的 800 万,本想在赌场赚笔快钱,没成想三个小时过去,筹码不仅没多,反而被穿黑西装的汉子堵在包间里,连门都不让出。
“吴老板,这账得算清楚啊。” 汪六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金戒指在灯光下晃眼,手里把玩着吴名的大哥大,“你跟尚老板、曹老板合伙押‘大’,连输十二把,借我们赌场的500 万也得还吧?总共 1300 万,一分都不能少。”
吴名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六哥,你这骰子有问题!刚才明明是‘大’,怎么翻过来就成‘小’了?”
“你说有问题?” 汪六庆突然站起来,一脚踹翻旁边的茶几,玻璃杯 “哗啦” 碎了一地,“在澳门南湾湖,我汪六庆的场子就是规矩!你敢说我出老千?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这门!”
尚继轩和曹大伟也慌了,尚继轩赶紧递烟:“六哥,咱有话好说,1300万太多了,我们能不能先凑凑,过几天还您?”
“过几天?” 汪六庆冷笑一声,冲门口喊了声 “阿力”,两个穿黑夹克的小弟立马进来,手里的钢管在掌心敲得 “哒哒” 响,“我给你们一晚上时间,要么拿钱,要么让你们石家庄的家人来收尸 —— 别想着跑,你们的身份证我都记着呢。”
吴名看着小弟手里的钢管,腿肚子都转筋了。他知道汪六庆在澳门是混黑道的,听说跟 “徐老” 有关系,徐老连崩牙驹都得给几分面子,自己这点能耐,根本不够人塞牙缝。当晚他没敢睡觉,蹲在酒店卫生间里,哆哆嗦嗦给石家庄的大哥 —— 亲哥吴迪打了电话。
“哥…… 我被骗了……800 万没了,还欠汪六庆 500 万……” 吴名的声音带着哭腔,连话都说不利索。
吴迪正在金伯帆酒店查账,一听这话,手里的算盘 “啪” 地掉在桌上,算珠撒了一地:“你个兔崽子!谁让你去澳门赌的?汪六庆是谁?你赶紧说清楚!”
等吴名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完,吴迪的拳头已经攥得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说:“你别慌,也别跟他硬拼,我现在找加代哥帮忙,他在澳门有人脉,肯定能救你。”
挂了吴名的电话,吴迪没敢耽误,立马拨通了加代的大哥大。那时候加代在深圳的表行生意正火,电话响的时候,他还在跟小弟们算上月的利润,一看是吴迪的号,笑着接起:“吴迪,你这石家庄‘土皇帝’,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跟我抢表行生意?”
“代哥,我哪有心思开玩笑啊!” 吴迪的声音急得发颤,“我弟吴名在澳门被人骗了 800 万,还欠了 500 万赌债,对方叫汪六庆,在南湾湖开富丽达酒店,说不还钱就伤人!你在澳门有朋友吗?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加代手里的笔顿了顿,语气立马沉下来:“你弟现在安全不?汪六庆这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跟水房赖的旧部有来往。你别慌,明天来北京找我,咱见面详谈 —— 我在澳门认识崩牙驹,他说话比警察还好使,这事包在我身上。”
吴迪悬着的心总算落了点,挂了电话就叫上得力干将卫庆红,俩人连夜开着奔驰往北京赶。卫庆红是跟着吴迪混了十年的老兄弟,打架不要命,当年在石家庄帮吴迪抢地盘,胳膊上还留着刀疤,一路上他都在说:“迪哥,咱别麻烦代哥了,到了澳门我带几个兄弟,直接把吴名抢出来,再把汪六庆的场子砸了!”
吴迪摇摇头:“你不知道澳门的水有多深,汪六庆背后有徐老,徐老连崩牙驹都得让三分,就咱这点人,去了也是送菜。加代哥靠谱,听他的准没错。”
第二天中午,俩人到了北京加代的住处。加代刚泡好龙井,见卫庆红也来了,笑着递过茶杯:“庆红,你也来了?怎么,怕我解决不了这事?”
卫庆红接过茶杯,脸有点红:“代哥,我不是不信你,就是觉得这事不该麻烦你 —— 你告诉我们汪六庆的住处,我跟迪哥自己去,保证不连累你。”
吴迪也跟着点头:“是啊代哥,我们不想让你为难,大不了多花点钱,只要能把我弟救出来就行。”
加代笑了,指了指窗外停着的三辆黑色桑塔纳:“你们以为我没准备?我已经让常鹏带四十个兄弟在楼下等着了,下午就飞深圳,再从深圳坐船去澳门。崩牙驹的手下金刚跟我是过命的兄弟,当年我在澳门被仇家堵,是金刚带着人救的我,他肯定会帮咱。”
卫庆红往窗外一看,四十个兄弟穿着统一的黑夹克,站得笔直,手里的钢管藏在衣服里,一看就不好惹。他这才明白,加代早就把事情安排妥了,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当天下午,加代带着吴迪、卫庆红,还有常鹏的四十个兄弟,飞抵深圳宝安机场。飞机刚落地,就看见十多辆黑色奔驰排成队,常鹏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红领带,见加代出来,立马带着兄弟们鞠躬:“代哥!您可算来了!”
吴迪和卫庆红看得眼睛都直了 —— 十多辆车,每辆车上都有两个穿黑西装的小弟,手里的对讲机 “滋滋” 响,这排场比石家庄的局长出门还大。常鹏笑着说:“迪哥,庆红哥,代哥特意吩咐的,咱去澳门得有气势,不能让人觉得咱好欺负!”
晚上加代安排他们住在海澜国际酒店,七星级的套房,落地窗外就是深圳湾,浴缸大得能当游泳池。吴迪摸了摸床上的丝绸被单,小声跟卫庆红说:“这一晚得五千块吧?加代哥也太讲究了。”
卫庆红点点头,心里更佩服加代了 —— 能在深圳有这排场,还能调动这么多兄弟,加代的实力比他想的还强。
第二天一早,加代就联系了深圳的张荣民。张荣民是做船运生意的,手里有三艘大飞艇,专门跑深圳到澳门的航线。见到加代,张荣民立马递烟:“代哥,您吩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每艘飞艇上有四个兄弟,都带着微型冲锋枪,保证安全。”
三艘飞艇在海面上飞驰,海风刮得人脸疼,吴迪看着远处的澳门岛,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卫庆红攥着手里的钢管,小声说:“迪哥,等会儿见了汪六庆,我先给他一钢管,让他知道咱石家庄人的厉害!”
加代听见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庆红,不用急,咱先找金刚,有他在,汪六庆不敢耍花样。”
到了澳门码头,远远就看见四辆劳斯莱斯和十辆虎头奔停在岸边,金刚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大哥大,见加代下飞艇,立马迎上来:“代哥!可算把你盼来了!驹哥还说要请你喝酒呢!”
吴迪和卫庆红彻底看傻了 —— 劳斯莱斯的车标闪着银光,司机穿着白色手套,连开门的动作都透着讲究。金刚笑着说:“迪哥,庆红哥,先上车,咱去葡京酒店歇脚,汪六庆的事,咱慢慢算。”
到了葡京酒店的 VIP 包间,加代让吴迪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吴迪咽了口唾沫,把汪六庆设局骗钱、堵人要债的事说了,最后补充道:“六哥说他跟徐老有关系,还说徐老连崩牙驹都得让三分。”
金刚听完,“啪” 地拍了下桌子:“徐老?他算个屁!当年水房赖跑加拿大,他连屁都不敢放,现在还敢出来摆谱?迪哥,你把汪六庆的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让他把钱送过来,再给吴名兄弟道歉!”
吴迪赶紧报了号码,可电话拨过去,响了十多声都没人接。金刚的脸沉了下来:“行,他不接电话,咱就亲自去富丽达酒店 —— 罗弟!”
门外立马跑进来个穿黑夹克的小弟,手里拿着五连发:“刚哥,您吩咐!”
“叫五十个兄弟,都带家伙,去南湾湖富丽达酒店,我倒要看看汪六庆敢不敢见我!” 金刚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吓得吴迪都缩了缩脖子。
没半小时,五十个兄弟就聚在了酒店门口,每人手里不是五连发就是钢管,黑压压的一片,把路过的游客都吓得往旁边躲。金刚一挥手:“走!咱去会会汪六庆!”
车队浩浩荡荡往富丽达酒店开,到了门口,大堂经理一看是金刚,脸瞬间白了,赶紧跑过来,哈着腰说:“刚哥,您怎么来了?我以前在葡京酒店当领班,您还记得我不?”
“少跟我套近乎。” 金刚一把推开他,“汪六庆呢?让他出来见我!”
经理哆哆嗦嗦地说:“六哥…… 六哥去找徐老了,说是有生意要谈。”
“徐老?” 金刚皱了皱眉,“他找徐老干啥?”
“徐老是袁麒麟的朋友,以前水房赖、崩牙驹都跟袁麒麟混过。” 经理赶紧解释,“富丽达酒店其实是徐老的,六哥只是负责管理,在澳门,徐老的话很有分量。”
金刚冷笑一声:“有分量?我看是没挨过揍!把汪六庆的电话给我,我就不信他不接!”
经理不敢耽误,赶紧报了个新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金刚就吼了起来:“汪六庆!你是不是欠石家庄吴名 800 万?还有尚继轩、曹大伟的 500 万,总共 1300 万,赶紧还回来!”
汪六庆在电话那头嚣张地笑:“你谁啊?也敢管我的事?我告诉你,这酒店是徐老的,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徐老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