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基于公开信息进行文学创作,内容经大幅虚构加工,不代表真实历史细节。文中人物对话、心理描写、具体情节均为作者想象,仅供文学欣赏。本作品无意评判任何真实人物,如与事实不符,以官方记录为准。请勿传播或用作其他用途。
 
2013年春节前夕,福建某监狱探视室里,一片沉默。
年轻记者坐在赖昌星对面,桌上的录音笔静静转动。
这是赖昌星入狱后首次接受媒体采访。
“赖先生,外界对您和董文华的关系传言很多,能澄清一下吗?”记者试探性地问道。
赖昌星盯着桌面很久,然后抬起头:“小伙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好。”赖昌星点了支烟,“我告诉你一个真正的董文华,和一个你们从来不知道的故事。但是听完之后,你可能不敢写。”
01
时间回到1994年秋天。
那时的厦门正值改革开放的黄金时期,经济特区的活力让整座城市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赖昌星刚刚三十六岁,远华集团在他的操持下已经在厦门站稳了脚跟。
从一个普通的商人到拥有自己集团的董事长,这个过程用了他不到十年的时间。
那一天,远华集团乔迁新址。
赖昌星决定大摆宴席庆祝,邀请了厦门的各界名流。
他深知在商场上打拼,人脉关系的重要性。
除了商界朋友,他还特意邀请了一些文艺界的名人来助兴。
董文华就在受邀的名单上。
那时她三十一岁,正是事业的巅峰期。
一曲《春天的故事》让她红遍大江南北,总政歌舞团首席歌唱家的身份更是让她在文艺界享有极高的声誉。
宴会现场布置得相当豪华。
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主席台,鲜花和彩带装点着整个会场。
赖昌星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在各桌之间穿梭敬酒。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商人特有的精明和谨慎。
当董文华出现在会场时,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职业歌手特有的温和笑容。
虽然已经是知名歌唱家,但她的举止依然透着一种朴实的气质。
演出开始了。
董文华站在台上,清澈的歌声在会场里回荡。
当她唱起《春天的故事》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赖昌星坐在主桌上,静静地听着。
这首歌他听过很多遍,但在现场听董文华本人演唱,感觉完全不同。
演出结束后,赖昌星主动走向董文华,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董老师,久仰大名。”他举起酒杯,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敬意。
“赖总客气了,听说您的事业做得很大。”董文华礼貌地回应,同样举起了酒杯。
两人轻轻碰杯,各自品了一口酒。
赖昌星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位歌唱家,发现她比电视上看起来更加朴实。
“董老师今天的演出非常精彩,让我们这些商人也感受到了艺术的魅力。”赖昌星真诚地说道。
“您过奖了。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董文华微笑着回答,“倒是听说赖总在厦门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这才是真本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主要是一些客套话。
赖昌星能感觉到董文华确实如传闻中所说,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人。
她说话温和,举止得体,完全没有明星的架子。
宴会接近尾声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董文华准备离开时,她的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
“董老师,车子出故障了,师傅说可能要等一个小时才能修好。”助理小声汇报道。
董文华皱了皱眉头。
她还要赶回酒店,明天一早就要飞回北京。
赖昌星正好听到了这个对话,主动走过来说:“董老师,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送您回酒店吧。”
董文华有些犹豫。
她不太习惯麻烦别人,尤其是刚认识的人。
“董老师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您是我们今晚的贵客,让您在这里等车修理,我们也说不过去。”赖昌星诚恳地说道。
最终,董文华接受了赖昌星的好意。
两人走出会场,上了赖昌星的黑色轿车。
司机启动车子,向市区的方向驶去。
车上的气氛开始时有些安静。
董文华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厦门夜晚的街景。
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这座城市的活力在夜幕中依然明显。
“董老师是第一次来厦门吗?”赖昌星主动打破了沉默。
“不是,之前来过几次演出。厦门是个很美的城市,经济发展得也很快。”董文华转过头看着赖昌星,“赖总在这里创业多久了?”
“差不多十年了。从最开始的小买卖,到现在的远华集团,说起来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赖昌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但也有几分感慨。
“做生意不容易吧?”董文华关切地问道。
“确实不容易。要处理各种关系,要应对市场的变化,有时候压力很大。”赖昌星实话实说,“不过看到事业一点点发展起来,那种成就感也是别的东西替代不了的。”
董文华点点头。
虽然她从事的是艺术工作,但也能理解商人的艰辛。
任何行业要做出成绩,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董老师呢?唱歌这么多年,应该也有很多感触吧?”赖昌星问道。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能够把这个爱好变成职业,已经很幸运了。”董文华的眼中闪烁着对艺术的热爱,“每次站在台上,看到观众因为我的歌声而感动,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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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昌星认真地听着,他发现这个歌唱家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
相反,她很容易交流,言谈举止都透着一种真诚。
“其实我小时候也很喜欢音乐,只是后来走上了经商这条路。”赖昌星笑了笑,“有时候听到好听的歌,还会想起小时候的梦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您现在事业有成,这也是一种成功。”董文华鼓励道。
车子很快到达了董文华入住的酒店。
司机停好车,赖昌星下车为董文华开门。
“赖总,谢谢您送我回来。”董文华礼貌地道谢。
“不用客气,应该的。”赖昌星说道,“如果董老师以后再来厦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的,谢谢。”董文华点点头,“赖总的生意祝您越做越好。”
两人握手告别,董文华走进了酒店大厅。
赖昌星站在车边,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回到车上,赖昌星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商场上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像董文华这样真诚朴实的人并不多见。
她没有明星的架子,说话真诚,待人诚恳,这让他对这位歌唱家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二天,董文华飞回了北京,赖昌星也回到了日常的工作中。
但这次偶然的相遇,在两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天后,赖昌星特意让助理买了董文华的专辑。
当他在办公室里听着那些熟悉的歌声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温和朴实的女人。
而在北京,董文华也会偶尔想起那个厦门的商人。
他的真诚和谦逊,让她对商人这个群体有了不同的看法。
02
1994年冬天,远华集团又有了一次重要的庆典活动。
这次是庆祝集团业务拓展到新的领域,赖昌星决定再次举办盛大的庆祝宴会。
在制定邀请名单时,赖昌星想到了董文华。
上次的合作很愉快,他觉得再次邀请她来演出是个不错的想法。
电话打通后,董文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您好,我是董文华。”
“董老师您好,我是赖昌星。上次在厦门见过面的。”赖昌星的语气中带着高兴。
“赖总,当然记得。您好。”董文华也显得很高兴,“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集团下个月有个庆典活动,想邀请董老师再来演出,不知道您有时间吗?”赖昌星直接说明了来意。
董文华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具体是哪一天?”
“12月18号,如果您方便的话。”赖昌星回答。
“那天我正好没有安排,可以过去。”董文华爽快地答应了。
“太好了,演出费用的事情...”赖昌星开始谈钱的问题。
“赖总,我们是朋友,朋友帮忙不用谈钱。”董文华打断了他的话,“您只要负责我的往返机票就行了。”
赖昌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动。
在他的经历中,很少有人会拒绝报酬,特别是知名的艺术家。
“董老师,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董文华坚持道。
最终,赖昌星接受了董文华的好意。
这次电话交流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12月18日,董文华如约来到厦门。
这次赖昌星亲自去机场接她。
“董老师,一路辛苦了。”赖昌星接过董文华的行李。
“不辛苦,就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董文华微笑着说道,“厦门的天气真好,北京已经很冷了。”
“厦门冬天确实比较温暖。您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晚上的演出安排在七点开始。”赖昌星贴心地安排道。
“好的,谢谢您的安排。”董文华点点头。
当天晚上的演出非常成功。
董文华不仅唱了《春天的故事》,还演唱了几首其他的经典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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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观众反应热烈,掌声此起彼伏。
演出结束后,赖昌星再次邀请董文华共进晚餐。
这次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几位远华集团的高管陪同。
餐桌上,大家谈论着各种话题。
董文华发现赖昌星不仅在商业上有头脑,对其他领域也有涉猎。
他能谈论文学、艺术,甚至对时事政治也有自己的见解。
“赖总平时除了做生意,还有什么爱好吗?”董文华好奇地问道。
“我喜欢读书,特别是历史类的书籍。”赖昌星放下筷子,“我觉得了解历史能帮助我更好地理解现在的商业环境。”
“很有道理。我平时也喜欢读书,不过更多的是文学作品。”董文华说道,“好的文学作品能够丰富人的情感,这对我的演唱也有帮助。”
两人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话题。
随着交流的深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饭后,赖昌星送董文华回酒店。
路上,两人继续聊着各自的经历和想法。
“董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赖昌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您说。”董文华转过头看着他。
“您觉得一个人应该怎样在事业和道德之间找到平衡?”赖昌星的问题有些深刻。
董文华想了想才回答:“我认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自己的底线。成功固然重要,但不能以牺牲道德为代价。”
“有时候商场上的竞争很激烈,要保持初心并不容易。”赖昌星感慨道。
“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更有价值。”董文华认真地说道,“我相信赖总是个有原则的人,否则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番话让赖昌星很受触动。
在他的生活中,很少有人会和他讨论这样的话题。
大多数人只是关心利益,很少有人真正关心他的内心想法。
到了酒店门口,两人再次告别。
这次的交流让他们的友谊更加深厚。
1995年春天,赖昌星因为业务需要去北京出差。
他想到了董文华,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董老师,我是赖昌星。我现在在北京出差,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演出?”
“有啊,下周六在人民大会堂有一场音乐会。”董文华高兴地说道,“您要来看吗?”
“当然,我一定要去捧场。”赖昌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赖昌星坐在人民大会堂的观众席里,认真地听着董文华的演唱。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听她唱歌,感觉完全不同于在厦门的商业演出。
演出结束后,赖昌星到后台去看望董文华。
“董老师,今晚的演出太精彩了。”赖昌星真诚地赞美道。
“谢谢您能来,有朋友在台下听,唱起来感觉都不一样。”董文华的脸上洋溢着演出成功后的喜悦。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来北京这么多次,还没有好好品尝过北京菜。”赖昌星建议道。
“好啊,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老北京风味。”董文华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家传统的北京餐厅。
古色古香的装修,服务员穿着旗袍,整个环境很有老北京的韵味。
“这家店的烤鸭很有名,您一定要尝尝。”董文华向赖昌星推荐道。
“好,听您的。”赖昌星笑着说道。
等菜的时候,两人聊起了各自的近况。
“您这么年轻就做这么大的生意,不容易吧?”董文华关切地问道。
“还行,就是有时候压力大。”赖昌星实话实说,“商场如战场,每天都要面对各种挑战。”
“生意场上要小心,别走歪路。”董文华善意地提醒道,“我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我觉得人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本心。”
赖昌星认真地听着,点点头说:“您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烤鸭上来了,师傅在桌边现场片鸭。
看着师傅娴熟的刀法,赖昌星不由得赞叹:“真是手艺活啊。”
“北京烤鸭是咱们的传统美食,这种手艺传承了几百年。”董文华介绍道,“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很少能吃到。现在能经常吃到,但有时候反而没有小时候那种期待的感觉了。”
“人啊,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拼命想要,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赖昌星感慨道,“我现在有钱了,什么都能买到,但快乐好像并没有比以前多多少。”
“快乐不是钱能买来的。”董文华说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有朋友,有人能够真心相待。”
这句话让赖昌星很有感触。
在他的生活中,太多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真正能够交心的朋友确实不多。
“董老师,我觉得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真是我的幸运。”赖昌星真诚地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董文华微笑着回应,“朋友不在多,在于真心。”
从那次北京之行开始,两人保持着定期的联系。
赖昌星会经常给董文华打电话,分享自己在生意上的心得和困惑。
董文华也会关心赖昌星的身体健康和生活状况。
有一次,赖昌星在电话里说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很大,经常失眠。
董文华听了很担心,专门寄给他一些安神的茶叶,还写了一封信,劝他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生意透支健康。
另一次,董文华在演出时嗓子出了问题,演出效果不佳。
她在电话里显得很沮丧。
赖昌星安慰她说,每个人都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重要的是要调整心态,相信自己的实力。
这样的关心和支持让两人的友谊越来越深厚。
他们开始把对方当作真正的朋友,可以分享内心的想法和困扰。
1996年夏天,董文华主动提出要到厦门度假。
她说想看看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也想和赖昌星好好聊聊。
赖昌星当然非常欢迎。
他亲自安排了董文华的行程,包括住宿、餐饮和游览路线。
那几天,两人一起游览了厦门的各个景点。
鼓浪屿的小径,南普陀寺的佛音,海边的日出日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在曾厝垵的海边,两人坐在沙滩上聊天。
海风轻拂,波浪声阵阵,环境非常惬意。
“昌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董文华用了“昌星”这个称呼,显得更加亲近。
“您说。”赖昌星也放松了下来。
“您做生意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过违背良心的事情?”董文华的问题很直接。
赖昌星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完全没有,那是假话。商场上有时候确实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但我尽量保持自己的底线,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相信您是个好人。”董文华认真地说道,“但有时候环境会改变人,希望您永远不要忘记初心。”
“我会的。”赖昌星点点头,“有您这样的朋友提醒我,我相信自己不会走错路。”
1997年,两人的友谊达到了新的高度。
董文华甚至主动提出,如果赖昌星在资金周转上有困难,她可以提供帮助。
“文华,您怎么会想到这个?”赖昌星有些意外。
“我知道做生意有时候会遇到资金困难。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您。”董文华的语气很认真。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赖昌星感动地说道,“不过您能有这个想法,我已经很感激了。”
“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您不要有心理负担,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开口。”董文华坚持道。
这种无私的友情让赖昌星深深感动。
在他的经历中,从来没有人会主动提出借钱给他,特别是在他生意正红火的时候。
董文华的这个举动让他意识到,这份友谊确实是珍贵的。
然而,就在两人的友谊最深厚的时候,外界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03
1998年,中国的经济环境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逐渐显现,国内的经济政策也在调整。
对于像赖昌星这样从事进出口贸易的商人来说,政策的每一个变化都可能影响到生意的方方面面。
春天的时候,赖昌星开始感觉到压力。
海关对进出口贸易的监管明显加强了,很多以前的常规操作现在都需要更加谨慎。
有一天,赖昌星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赖总,海关那边来人检查了。”助理的脸色有些紧张。
“什么检查?”赖昌星放下手中的文件。
“说是例行检查,但看起来不太像。他们要求查看最近半年的所有进出口记录。”助理汇报道。
赖昌星皱了皱眉头。
虽然表面上保持镇静,但内心已经开始警觉起来。
这种突然的检查往往意味着什么。
“你先去配合他们的工作,把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赖昌星吩咐道,“记住,态度要配合,但不要多说话。”
助理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赖昌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窗外是厦门繁华的街景,但他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
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他深知风向变化的微妙。
当天晚上,检查结束后,赖昌星召集了集团的几个核心成员开会。
“今天的检查大家都知道了。我想听听各位的看法。”赖昌星开门见山地说道。
“赖总,会不会是有人举报了我们?”一个副总经理担心地问道。
“不一定。也可能是上面政策收紧,要严查所有的进出口企业。”另一个高管分析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赖昌星的语气很严肃,“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业务都要更加规范。能够经得起任何检查。”
会议开了很长时间,讨论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措施。
但赖昌星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光靠这些措施是不够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赖昌星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海关的检查变得更加频繁,一些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开始保持距离。
虽然表面上远华集团的业务还在正常进行,但赖昌星心里清楚,形势正在发生变化。
这种情况下,他想到了董文华。
两人已经认识四年了,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友谊。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希望能够听听朋友的意见。
一个周末的晚上,赖昌星给董文华打了电话。
“文华,最近怎么样?”赖昌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还好啊,刚演出完回到家。”董文华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昌星,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疲惫?”
赖昌星有些意外,没想到董文华这么敏感,能够从声音中听出他的状态。
“确实有些累,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赖昌星实话实说。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董文华关切地问道。
赖昌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最近海关查得比较严,我们的生意受到了一些影响。”
“那你要小心啊。”董文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千万不要出事。”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赖昌星说道,“只是有时候身在其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昌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做违法的事情。”董文华认真地劝告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的安全和名誉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赖昌星点点头,“谢谢您的关心。”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董文华说道,“如果真的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帮不上大忙,但至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这通电话让赖昌星感到了一丝温暖。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有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朋友是多么珍贵。
1998年秋天,形势进一步恶化。
海关的调查变得更加深入,一些与远华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公司也受到了牵连。
赖昌星开始意识到,这可能不是简单的例行检查。
10月的一个晚上,赖昌星接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一个与远华集团有密切业务往来的企业老板被带走调查了。
“赖总,李老板今天下午被带走了。”汇报消息的是赖昌星的心腹。
“什么原因?”赖昌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听说是涉嫌走私。现在他们公司被查封了,所有的账目都被带走。”
赖昌星感到一阵眩晕。
李老板的公司和远华集团有很多业务往来,如果李老板出事,远华集团很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我们和李老板公司的业务记录都整理好了吗?”赖昌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都整理好了。但是...”心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有些业务的性质可能会有问题。如果深查的话...”
赖昌星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这些年的发展过程中,远华集团为了追求效益,确实有一些业务处在灰色地带。
在以前的环境下,这些可能不算什么问题,但在现在的形势下,任何小问题都可能被放大。
当天晚上,赖昌星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
他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试图找到应对的方法。
但越想越觉得形势严峻。
这种情况下,他再次想到了董文华。
虽然她不懂生意,但她的建议往往很有价值。
更重要的是,她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
第2天, 赖昌星给董文华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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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我想和您见个面,有些事情想和您聊聊。”赖昌星的语气很严肃。
“出什么事了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董文华担心地问道。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最近有时间来厦门吗?”
“这个周末我正好没有演出安排,我可以过去。”董文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谢谢您。”赖昌星的声音中带着感激。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我明天就买机票。”
周末,董文华如约来到厦门。
赖昌星亲自去机场接她,两人没有直接去酒店,而是开车到了海边的一个僻静地方。
坐在海边的石头上,赖昌星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董文华。
包括海关的调查,合作伙伴的出事,以及自己的担忧。
董文华认真地听着,脸色越来越严肃。
“昌星,情况听起来确实不太乐观。”董文华说道,“你觉得自己的公司会有问题吗?”
“说完全没有问题,那是骗人的。”赖昌星苦笑道,“这些年为了发展业务,确实有一些操作可能不太规范。但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行业惯例。”
“现在看来,形势变了。”董文华分析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赖昌星显得很迷茫,“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越陷越深。但如果现在收手,前面的投入就全部白费了。”
董文华看着赖昌星,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能感觉到这个一向自信的商人现在内心的挣扎和恐惧。
“昌星,我虽然不懂生意,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董文华认真地说道,“有时候及时止损比硬撑下去更明智。”
“您的意思是...”
“如果真的有问题,早点处理总比晚处理好。不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后悔。”董文华的话很中肯。
赖昌星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董文华说得对,但要他承认自己的生意有问题,这对于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吧。”赖昌星最终说道,“也许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董文华看出了赖昌星的侥幸心理,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由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外人的劝告往往只能起到有限的作用。
但她心中的担忧却越来越强烈。
04
1998年冬天,董文华到厦门有一场演出。
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虽然当时他们并不知道。
演出是在厦门的文化中心举行,赖昌星当然要去捧场。
他提前订了最好的座位,还邀请了一些朋友一起去观看。
演出很成功,董文华的状态非常好。
当她在台上演唱《春天的故事》时,赖昌星的心情却很复杂。
这首歌曾经让他充满希望,但现在听来却有些讽刺的味道。
演出结束后,赖昌星到后台等候董文华。
“昌星,你来了。”董文华看到他时很高兴,“今晚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您的状态越来越棒了。”赖昌星由衷地赞美道。
“谢谢。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话想和你说。”董文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两人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
这家餐厅是赖昌星常来的地方,环境优雅,很适合谈话。
点完菜后,董文华开门见山地问道:“昌星,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赖昌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还可以,生意虽然受到一些影响,但总体还算稳定。”
董文华仔细观察着赖昌星的表情,她发现他明显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
眼中的疲惫是掩盖不住的。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遇到很大的麻烦了?”董文华的语气很认真。
赖昌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确实比较麻烦。海关那边查得很严,已经有好几个合作伙伴出事了。”
“那你的公司呢?”董文华担心地问道。
“目前还没有直接找到我们,但我担心只是时间问题。”赖昌星的声音很低。
董文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昌星,我听到一些风声。”董文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有人说海关那边已经在调查远华集团了。”
赖昌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您听谁说的?”
“我有个朋友在相关部门工作,她无意中听到的。”董文华说道,“虽然还不确定,但你真的要小心。”
这个消息对赖昌星来说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虽然他已经有所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感到震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赖昌星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昌星,你要冷静。”董文华握住了他的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应对。”
“我能怎么办?”赖昌星显得有些绝望,“如果他们要查,肯定能查出问题来。这些年确实有一些不规范的操作。”
“那你有没有想过...”董文华欲言又止。
“想过什么?”
“想过离开?”董文华小声说道。
赖昌星看着董文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个想法他当然有过,但一直不敢面对。
“您的意思是让我逃跑?”赖昌星苦笑道,“我在厦门经营这么多年,所有的根都在这里。我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根基再深,如果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董文华认真地说道,“昌星,我不是鼓励你逃避责任,但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
赖昌星沉默了很久。
董文华的话很有道理,但要他承认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很难接受。
“我再看看情况吧。”赖昌星最终说道,“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董文华看出赖昌星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心中的担忧更加强烈。
“昌星,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董文华直视着赖昌星的眼睛,“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事。”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赖昌星点点头,但语气并不坚定。
饭后,赖昌星送董文华回酒店。
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酒店门口,董文华转身对赖昌星说:“昌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谢谢您,文华。”赖昌星感激地说道,“有您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保重。”董文华最后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酒店。
赖昌星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董文华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里。
他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二天,董文华飞回了北京。
但她的心情却一直很沉重。
她知道赖昌星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但她能做的却很有限。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董文华经常给赖昌星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
但每次赖昌星都说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但董文华能感觉到,赖昌星的声音越来越疲惫,语气也越来越不自然。
她知道情况肯定在恶化,只是赖昌星不愿意告诉她实情。
05
时间回到监狱探视室。
记者听完前面的故事,觉得平淡无奇。
这些好像都是公开信息,没什么特别的。
赖昌星突然笑了,但笑容很苦涩:“你以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小伙子,真正的故事现在才开始。”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记者:“1999年4月15日,远华案正式爆发的前一天晚上。董文华做了一件事,一件让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