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我考上了！春华大学，我真的考上了！"
电话里传来王俊杰激动的声音，李建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孩子，他暗中关注了22年的孩子，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好，好！爸爸这就过来。"李建华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即心中一紧。
挂掉电话，58岁的李建华看着镜子里满头白发的自己，心情复杂。
33年了，他在两个家庭间游走了整整33年。
妻子陈慧娟还在厨房忙碌着，温柔的声音传来："建华，晚饭马上好了。"
李建华望着妻子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么多年来，陈慧娟从未怀疑过什么，她依然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妻子。
"慧娟，我出去一趟，有个朋友孩子考上大学了，要去庆祝一下。"
"好的，你去吧，路上小心。"陈慧娟头也不回地应答着。
李建华穿上外套，准备去见王晓梅母子俩。
01
1990年的春天，李建华刚刚30岁出头，在春华机械厂做技术员。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无数种可能。妻子陈慧娟在春华银行上班，两人结婚五年了，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陈慧娟是个传统的女人，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是做饭洗衣服，话也不多。李建华有时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慧娟，你就不能打扮打扮吗？天天穿得跟老太太似的。"李建华有一次忍不住说了句。
陈慧娟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这样不好吗？咱们过日子，实在点不行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算了，没什么。"李建华摆摆手，不想再说下去。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建华觉得和妻子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春天的时候，厂里来了一个新的会计，叫王晓梅。
王晓梅比李建华小三岁，长得很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最重要的是，她总是笑眯眯的，看谁都很温柔。
"李师傅，这个报表我不太会填，你能教教我吗？"王晓梅拿着一叠单子走到李建华的工位前。
李建华抬头看着她，心跳莫名其妙地快了几拍。王晓梅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头发披在肩膀上，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哦，好，你拿过来我看看。"李建华接过单子，故意靠近了一些。
王晓梅也凑过来，两个人的胳膊碰到了一起。李建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是这样填，你看，这里写数量，这里写金额..."李建华耐心地教着她，享受着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王晓梅学得很认真，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还会说一句"李师傅你真厉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李建华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上班了。
有一天下班后，王晓梅主动找到李建华："李师傅，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
李建华心里一喜，嘴上却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大家都是同事。"
"那你就当陪我吃个便饭吧，我一个人在春华市也没什么朋友。"王晓梅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李建华看着她的样子，心软了："好吧，那我们去春华饭店吧。"
那天晚上，两个人在春华饭店的小包间里聊了很久。王晓梅说她是从外地来的，家里条件不好，一个人在春华市打拼很不容易。
"我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在宿舍里，真的很想家。"王晓梅的眼圈红了。
李建华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保护欲："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会帮你的。"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李建华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王晓梅，给她带早饭，帮她处理工作上的难题。王晓梅也总是找各种借口和他说话。
厂里的人渐渐发现了端倪，有人开玩笑说："李建华，你对新来的小王可真够意思的。"
李建华脸一红："别瞎说，我就是看她一个人不容易，帮帮忙而已。"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王晓梅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同事关系。
有一天傍晚，春华市下了一场大雨。李建华看到王晓梅站在厂门口等雨停，就主动走过去。
"晓梅，我送你回去吧。"
王晓梅回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路过你们宿舍那边。"李建华撑开伞，两个人挤在一把伞下面。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两个人走得很慢，谁都不愿意这段路太快结束。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王晓梅突然停住了脚步。
"李师傅，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建华的心跳得很快。
王晓梅低着头，声音很小："我觉得...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李建华愣住了，伞差点从手里掉下来。
"晓梅，你..."
"我知道你有家有室，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王晓梅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含泪水。
李建华看着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晓梅，我也..."
那天晚上，李建华很晚才回家。陈慧娟已经睡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满足。
02
1990年夏天的时候，李建华和王晓梅的关系彻底越过了界线。
他们开始在厂里偷偷约会，利用午休时间在厂区后面的小树林里见面。王晓梅总是带着自己做的点心，两个人坐在树荫下聊天。
"建华，你在家里开心吗？"王晓梅有一次问他。
李建华叹了口气："说实话，不太开心。我和慧娟之间...怎么说呢，就像两个室友，各过各的。"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李建华摇摇头。
王晓梅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离婚，我可以等你。"
李建华抱紧了她："晓梅，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李建华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
每天上班他都充满干劲，下班后也不愿意立刻回家。陈慧娟偶尔会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总是说厂里有事情要加班。
陈慧娟从来不追问，只是默默地给他热饭。
有时候李建华看着陈慧娟忙碌的样子，心里也会有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和王晓梅在一起的快乐冲淡了。
1990年冬天，王晓梅告诉李建华她怀孕了。
"建华，我们有孩子了。"王晓梅拉着他的手，眼中满含期待。
李建华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很复杂。高兴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慌张。
"晓梅，这个孩子...我们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王晓梅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不是不想要，我是担心..."李建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担心的是，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他要怎么面对陈慧娟，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但是看着王晓梅哭得这么伤心，他又不忍心让她打掉孩子。
"晓梅，你别哭，我们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对你们母子俩负责的。"
王晓梅破涕为笑："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建华抱着她，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安排这一切。
1991年春天，王晓梅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为了避免被厂里的人发现，李建华托关系把她调到了另一个部门。
同时，他开始为王晓梅找房子。春华市东区有一个新建的小区，李建华用自己的积蓄给王晓梅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建华，这房子这么好，租金一定很贵吧？"王晓梅看着新房子，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不贵，你安心住就行了。"李建华其实已经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但他不想让王晓梅担心。
为了筹钱，他甚至偷偷卖掉了家里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陈慧娟发现家里少了东西，问他怎么回事。
"哦，我借给同事了，他家里急用钱。"李建华随口编了个理由。
陈慧娟点点头，没有再问。
李建华有时候觉得陈慧娟太容易相信人了，这让他既安心又有些看不起她。
1991年7月，王晓梅生下了一个男孩。李建华在医院外面等了一整夜，听到护士说母子平安，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建华，你看我们的儿子，长得多像你。"王晓梅虚弱地抱着孩子，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李建华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父爱。这是他的儿子，他的血脉。
"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就叫王俊杰怎么样？"
"好，王俊杰，希望他以后能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王晓梅满意地点点头。
从那一刻开始，李建华就过上了真正的双重生活。
白天他是陈慧娟的丈夫，晚上和周末就是王俊杰的父亲。
他给王晓梅买奶粉、买尿布，半夜三更跑去照顾生病的孩子。有时候陈慧娟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总是说有应酬。
"建华，你最近应酬怎么这么多？"陈慧娟有一次忍不住问道。
"厂里的活儿重，我得多跑跑客户。你知道的，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李建华头也不抬地回答。
陈慧娟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那你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李建华听着妻子关心的话语，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演员，在两个舞台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03
王俊杰一天天长大，李建华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小家伙很聪明，刚满一岁就会叫"爸爸"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李建华心里都充满了骄傲。
"晓梅，俊杰真的很聪明，你看他现在就会数数了。"李建华抱着两岁的王俊杰，脸上满是慈爱。
"那当然，他是你的儿子嘛。"王晓梅在一旁洗菜，偶尔回头看看父子俩，心里很满足。
但是随着孩子长大，开销也越来越大。李建华的工资根本不够维持两个家庭的开支。
他开始想办法赚外快，晚上去别的厂里兼职，周末做一些技术咨询的活儿。
陈慧娟发现他越来越忙，有些担心："建华，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办法，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快，不多赚点钱怎么行。"李建华随口应付着。
其实陈慧娟说得对，他确实快撑不住了，但是他不能让王晓梅母子俩受苦。
1994年，王俊杰该上幼儿园了。李建华托关系把他送进了春华市最好的幼儿园。
"建华，这个幼儿园的费用是不是太贵了？"王晓梅有些心疼钱。
"再贵也要上，咱们不能让俊杰输在起跑线上。"李建华坚持道。
为了孩子的教育费用，李建华更加拼命地工作。他甚至开始做一些灰色地带的生意，利用厂里的资源给别人介绍业务，从中赚取回扣。
陈慧娟在银行工作，对数字很敏感。她发现家里的开支和李建华的收入不太匹配。
"建华，咱们家最近开销怎么这么大？你是不是在外面乱花钱了？"
"没有啊，就是最近买了些投资的东西，你不懂这些。"李建华心虚地回答。
陈慧娟皱皱眉头，但没有再追问。
李建华有时候觉得陈慧娟太好骗了，这让他在撒谎的时候没什么心理负担。
1997年，王俊杰上小学了。李建华又托关系把他送进了春华小学，这是春华市数一数二的重点小学。
"爸爸，我今天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小俊杰放学后兴奋地向李建华展示自己的作业。
李建华看着儿子工整的字迹，心里充满了骄傲："俊杰真棒，爸爸小时候都没有你写得这么好。"
王晓梅在一旁微笑着看着父子俩，但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忧虑。
"建华，俊杰一天天长大了，他经常问我为什么爸爸不能每天在家里。"
李建华听到这话，心里一紧："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爸爸工作很忙，要赚钱养家。但是俊杰很聪明，他会问为什么别的同学的爸爸都能天天在家。"
李建华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着王俊杰年龄的增长，李建华发现维持这种双重生活越来越困难了。
孩子需要父亲的陪伴，王晓梅也希望他能更多地留在这个家里。但是他还有另一个家，还有一个等他回去的妻子。
"建华，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晓梅有一天忍不住说道，"俊杰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知道，我也想，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李建华搪塞道。
"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你已经这样说了好几年了。"王晓梅的语气里带着不满。
李建华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0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2000年。王俊杰已经九岁了，是个聪明活泼的小男孩。
李建华这些年来一直在两个家庭间奔波，身心俱疲。但是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爸爸，我的同学都说你很厉害，能修各种机器。"王俊杰崇拜地看着李建华。
"那当然，爸爸可是技术员呢。"李建华摸摸儿子的头，心里很自豪。
王俊杰在学校成绩很好，老师经常夸奖他聪明懂事。李建华觉得这个儿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但是在家里，他却感受不到这种成就感。
陈慧娟这些年来变化不大，依然是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做饭洗衣服。她很少笑，话也越来越少。
"慧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李建华有一次试探性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陈慧娟的回答很简单。
李建华看着妻子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但他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2003年，王俊杰该上初中了。李建华又是托关系，又是花钱，把儿子送进了春华中学。
这时候王俊杰已经12岁了，开始对父亲的身份产生疑问。
"妈妈，为什么爸爸从来不在咱们家过夜？"
王晓梅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爸爸...爸爸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但是我同学的爸爸也工作，他们都住在一起啊。"
王晓梅看向李建华，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李建华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儿子："俊杰，爸爸的工作比较特殊，有时候需要出差，有时候需要加班。但是爸爸对你的爱一点都不少，知道吗？"
王俊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李建华能看出来，孩子心里还是有疑问的。
这件事情给李建华敲响了警钟，他意识到这种状况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王晓梅也越来越急躁，经常催促李建华做决定。
"建华，俊杰马上就要上高中了，你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一个孩子没有父亲的陪伴，心理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我也在想办法。"李建华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得厉害。
"你想什么办法？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拖再拖？"王晓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李建华不说话，他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离婚对他来说太困难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慧娟开口。
而且这么多年来，陈慧娟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她依然是那个信任他的妻子。
05
2006年，王俊杰上高中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个帅气的小伙子，身高都快赶上李建华了。
"爸，我想考春华大学。"王俊杰有一天认真地对李建华说。
"春华大学？那可是省里最好的大学，竞争很激烈的。"李建华有些担心。
"我有信心，我的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是前三名。"王俊杰很自信。
李建华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骄傲："好，爸爸相信你，你想考什么大学都行。"
为了支持儿子的学习，李建华更加拼命地赚钱。他甚至开始做一些风险更大的生意，只为了能给王俊杰提供更好的条件。
这个时候，陈慧娟开始注意到丈夫的一些异常行为。
李建华经常很晚才回家，有时候甚至整夜不归。他的解释总是加班或者应酬，但陈慧娟发现他身上偶尔会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建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慧娟有一天直接问道。
李建华心跳加速，但表面上很镇定："能有什么事？我每天忙工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可是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陈慧娟的眼神很认真。
李建华看着妻子探究的目光，心里有些慌张，但他很快稳定了情绪。
"慧娟，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还是原来的我，没有任何变化。"
陈慧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李建华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注意到，陈慧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
2009年，王俊杰高二了。这个孩子越来越优秀，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很懂事。
"爸，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俊杰认真地对李建华说。
听到儿子这样说，李建华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骄傲，但同时也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
王晓梅这些年来也在变化。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独立坚强的女人。
"建华，俊杰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这是王晓梅问了无数次的问题，李建华每次都觉得头疼。
"晓梅，你给我一点时间，等俊杰考上大学以后，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王晓梅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李建华知道自己亏欠了王晓梅太多，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2010年春天，王俊杰进入了高三的冲刺阶段。李建华更加频繁地去王晓梅家，帮助儿子复习功课。
有一天晚上，他帮王俊杰辅导数学题目，看着儿子认真学习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期待。
"俊杰，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春华大学。"
"嗯，我会努力的。"王俊杰抬起头看着李建华，"爸，等我考上大学以后，你能不能每天都陪在我和妈妈身边？"
这个问题让李建华愣住了。他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俊杰，爸爸..."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像其他家庭一样生活在一起。"王俊杰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建华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他紧紧抱住儿子，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06
2023年，王俊杰已经22岁了，马上就要从春华大学毕业。
这些年来，李建华一直保持着双重生活。他眼看着儿子从一个懵懂的孩子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青年，心里充满了骄傲。
但是王晓梅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建华，俊杰都要大学毕业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晓梅，我知道你等得很辛苦，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建华的回答依然是老一套。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这样说了二十多年了！"王晓梅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绝望。
李建华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这个女人为了他付出了青春，为了他独自抚养孩子，她有理由愤怒。
"晓梅，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时间，时间！你知道我已经40多岁了吗？我还能等你多少个时间？"王晓梅的眼泪流了下来。
看着王晓梅哭泣的样子，李建华心如刀割，但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陈慧娟的表现也开始让李建华感到不安。
她变得很安静，很少主动和李建华说话。有时候李建华回家晚了，她连问都不问一声。
"慧娟，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李建华有些担心。
"没什么，我很好。"陈慧娟的回答很简短。
李建华仔细观察妻子，发现她好像瘦了一些，眼神也变得很深沉。
"慧娟，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
陈慧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想说的？你忙你的就行了。"
这个笑容让李建华觉得有些诡异，但他说不出哪里不对。
2023年春天，王俊杰准备参加研究生考试。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考上春华大学的研究生。
"爸，我想继续深造，你支持我吗？"
"当然支持，你想读到什么程度都可以，爸爸供得起。"李建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王俊杰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爸，这些年你为了我付出了太多，我都看在眼里。"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为你付出再多都是应该的。"
李建华摸着儿子的头，心里满是慈爱，完全没有注意到王俊杰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疑惑。
6月的高考季到了，虽然王俊杰考的是研究生，但李建华还是很紧张。
他比平时更频繁地去王晓梅家，陪伴儿子复习。有时候一待就是大半夜，陈慧娟偶尔会问他去哪里了。
"朋友家打牌，你知道的，男人总要有点社交。"李建华随口编着理由。
陈慧娟点点头，没有再问。但李建华没有发现，妻子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考试结束后，王俊杰很有信心地告诉李建华："爸，我觉得考得不错，应该能录取。"
"那就好，我们等结果吧。"李建华拍拍儿子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王晓梅又一次向李建华提出了那个老问题。
"建华，俊杰马上就要读研究生了，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瞒下去吗？"
"晓梅，我..."
"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做决定，我就自己去找你妻子摊牌。"王晓梅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
李建华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晓梅，你千万不要冲动，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对谁都没有好处？那我们现在这样就有好处了吗？"王晓梅冷笑道。
李建华看着王晓梅决绝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一个月后，王俊杰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
李建华接到王晓梅的电话时，心情很复杂。上次的争吵让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儿子考上春华大学的研究生毕竟是天大的好事。
"建华，俊杰被录取了，你...你来一趟吧。"王晓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李建华深吸一口气："好，我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他看了看正在厨房忙碌的陈慧娟，还是决定先去王晓梅那里。无论如何，这个好消息不能不庆祝。
刚走出小区门口，李建华试图调整自己的心情。儿子考上研究生，这是他33年来最骄傲的时刻，他不能让王晓梅看出自己内心的纠结。
但是当他推开王晓梅家的门时，却发现气氛完全不像是在庆祝好消息。
王晓梅脸色惨白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整个人都在发抖。
王俊杰躲在房间里，门紧紧关着，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晓梅，怎么了？俊杰考上研究生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副样子？"
王晓梅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含恐惧，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建华，有人...有人给我们寄了这个。"
她颤抖着递过来那张纸条，声音都在打颤。
"就在半小时前，有人敲门，说是快递，我一开门就看到地上放着这个信封，里面只有这张纸条。"
李建华接过纸条，还没来得及打开，王晓梅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建华，我怕...我真的很怕..."
李建华安慰着她，慢慢展开那张纸条。
然而，当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