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一贫如洗,乾隆巡游临茅草屋,出门后大惊急下令:给他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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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清史相关记载改编,部分对话和细节为合理推演,旨在还原历史真相。

"皇上,这破茅屋真的要进吗?"

"闭嘴!朕说要进就要进!"

侍卫长福康安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间摇摇欲坠的草屋。屋顶破了几个洞,门框歪斜,院墙倒塌大半。这样的地方,哪里配得上天子驾临?

乾隆却执意要进。他身着便服,神色凝重。

屋内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嗽。

"皇上..."福康安还想劝阻。

"让开!"乾隆挥手制止,大步走向那扇破旧的木门。

他的手停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推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看到的景象不禁让乾隆这个帝王都脊背发寒...



01

乾隆二十三年春,京城刮起了一阵风。

不是自然风,是政治风暴。

户部左侍郎李绂突然递上辞呈,震惊朝野。

"李大人,您这是何苦?"同僚们围在他的官邸里,苦口婆心地劝着。

李绂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他身材清瘦,面容儒雅,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这些年来,他在户部兢兢业业,深得乾隆信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圣上器重您,前途无量啊!"户部尚书蒋炳亲自前来挽留。

李绂摇摇头:"蒋大人,在下心意已决。"

"可是为什么?"

李绂沉默不语。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时,朝廷正在筹备南巡。乾隆要效仿康熙祖父,巡视江南,体察民情。这是大事,需要大量银两。户部自然首当其冲,要筹措费用。

"李绂,南巡费用你来负责。"乾隆在御书房里,亲自交代了这个任务。

"臣遵旨。"李绂躬身应答。

回到户部,李绂开始仔细核算。南巡队伍庞大,沿途州县要修路、建行宫、准备接驾。这笔费用,少说也要几百万两白银。

李绂夜以继日地工作,翻阅各地税收账目,计算可用资金。越算越心惊。

国库并不充裕。前几年的军费开支,已经让财政捉襟见肘。如果再拿出这么多银子用于南巡,恐怕会影响其他重要开支。

更让李绂忧心的是,他在核算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

有些地方官员,为了迎接南巡,私下向商户收取"赞助费"。有些州县,甚至挪用了赈灾款项。这些钱,最终都会记在南巡的账上。

李绂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份又一份的奏折。外面月明星稀,他却彻夜难眠。

作为户部左侍郎,他有义务向皇帝汇报实情。可是,乾隆对南巡极为重视,这个时候说三道四,岂不是扫了皇帝的兴?

更关键的是,南巡背后牵涉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许多大臣都在其中有所图谋。如果李绂站出来反对,势必会得罪一大批人。

李绂的夫人王氏,看出了丈夫的心思。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

李绂叹了口气:"夫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可是您向来刚正不阿,向来说一不二。"王氏关切地看着丈夫。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为难。"

李绂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是昧着良心随波逐流,还是坚持原则承担后果?

经过几天的思考,李绂做出了决定。

他要上书直谏。

李绂在深夜里,亲自写下了一份奏折。在奏折中,他详细陈述了南巡的费用问题,以及可能带来的财政风险。他建议皇帝,可以缩小南巡规模,或者推迟南巡时间。

第二天早朝,李绂战战兢兢地递上了这份奏折。

乾隆接过奏折,当场翻阅。起初神色平静,渐渐地,眉头紧皱。

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

"李绂。"乾隆的声音很轻,但在大殿里听来却如雷贯耳。

"臣在。"

"你的意思是,朕的南巡劳民伤财?"

李绂额头冒出冷汗:"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乾隆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朕南巡是为了体察民情,你却说是浪费?"

"皇上息怒。"李绂跪了下来,"臣只是担心国库吃紧,影响其他要务。"

乾隆没有再说话。他把奏折放在一边,挥手示意退朝。

李绂知道,自己闯祸了。

果然,没过几天,李绂就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

首先是同僚的冷遇。以前和他谈笑风生的官员,现在见了他都避而远之。

然后是上司的暗示。户部尚书蒋炳找到李绂,语重心长地说:"李绂,你太年轻了。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最后,连一些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也开始疏远他。

李绂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朝中的异类。

更让他心寒的是,乾隆从此再也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以前经常交给他的重要任务,现在都转交给了别人。

李绂感到了深深的孤独。他开始反思自己的选择,是否太过莽撞?

但是,当他再次看到那些关于南巡费用的奏折时,心中的正义感又重新燃起。他知道,自己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允许说真话的环境。

经过深思熟虑,李绂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他要辞官。

"李大人,您真的决定了?"蒋炳最后一次劝说。

"是的。"李绂的声音很平静,"在下已经想清楚了。"

"可是您这样做,不仅是自毁前程,也会连累家人啊。"

李绂苦笑:"大人,有些东西比前程更重要。"

"什么?"

"良心。"

李绂的辞呈很快就送到了乾隆的案头。乾隆看着这份简短的辞呈,久久没有说话。

最终,乾隆批准了李绂的辞官请求。

李绂收拾行囊,准备离京。

临走前,他的一个学生来为他送行。这个学生叫纪昀,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老师,您这样离开,不觉得可惜吗?"纪昀问道。

李绂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昀儿,仕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学生不懂。"

"你会懂的。"李绂拍拍纪昀的肩膀,"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

纪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李绂上了马车,缓缓驶出京城。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李绂掀开车帘,看着远去的京城,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自己和家人推向怎样的境地。但他知道,自己问心无愧



02

李绂的家乡在江南常州府武进县。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李家在当地也算是书香门第,祖上几代都有人做官。

回到家乡的李绂,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生计。

在京城为官时,李绂的俸禄颇丰。加上一些合法的灰色收入,一家人生活得相当不错。李家在京城有一套大宅院,在老家也有良田数百亩。

但是,辞官回乡后,情况完全不同了。

首先,俸禄没有了。其次,为了表明自己的清廉,李绂拒绝了一切不当收入。这就意味着,他要完全靠田租和一些储蓄过活。

起初,王氏还不以为然:"老爷,咱们家底还算厚实,省着点用,应该没问题。"

李绂点点头,但心中却有些忧虑。他知道,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

果然,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

李绂的父亲李廷机,是个要面子的老人。听说儿子辞官回乡,他既心疼又愤怒。

"你这是何苦?好好的官不做,跑回来当什么寓公?"老人家在堂屋里大发雷霆。

"父亲,儿子有自己的苦衷。"李绂想要解释。

"苦衷?什么苦衷能比得上荣华富贵?"李廷机气得胡子直颤,"你这样做,不仅是自己的损失,也让整个李家蒙羞!"

老人的话如刀子一样刺痛了李绂的心。他知道父亲的想法,但他无法解释自己的真正原因。

更让李绂头疼的是,家里的开支并没有因为他的辞官而减少。

老母亲年迈多病,需要请大夫抓药。几个孩子还在读书,需要束脩费用。家里的仆人也不能随便打发,总得给个安置。

王氏开始抱怨:"老爷,您看现在这情况,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却没有进项。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李绂只能安慰她:"夫人,会有办法的。"

但李绂心里很清楚,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为了缓解经济压力,李绂开始变卖一些不必要的物品。

首先是京城的那套宅院。这套宅院位置极佳,价值不菲。卖掉之后,能够解决一段时间的开支。

接着是一些古玩字画。这些都是李绂在京城时收藏的,现在只能忍痛割爱。

然后是一些贵重的首饰和器物。王氏虽然心疼,但也理解丈夫的难处。

即便如此,开支仍然很大。

李绂开始考虑其他的出路。

有人建议他去书院教书。李绂学问渊博,在朝中时就以文才著称。去书院当山长,既能有稳定收入,又不失体面。

李绂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拒绝了。他担心自己的政治背景会给书院带来麻烦。

还有人建议他给富商做账房。李绂在户部工作多年,对财务管理很有经验。但李绂觉得,这样做有失身份。

就在李绂左右为难的时候,家里又出了事。

老母亲突然病重,需要大量药费。李绂四处筹钱,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总算度过了这一关。

但是,这件事也让李绂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

更糟糕的是,由于李绂得罪了朝中的一些人,连累到了家乡的亲戚朋友。

李绂的一个堂兄,原本在县里做小吏。听说李绂辞官的事情后,县令找了个借口,把他给撤了职。

李绂的一个好友,本来有机会推荐到州府任职,也因为和李绂的关系,被人从中作梗。

这些事情传到李绂耳中,让他深感内疚。

"都是因为我,连累了大家。"李绂对王氏说道。

王氏虽然也有怨言,但看到丈夫这样自责,心中不忍:"老爷,您也是身不由己。"

"可是,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李绂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王氏看着憔悴的丈夫,心中五味杂陈。她嫁给李绂时,他正值春风得意。现在却落得如此境地,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作为妻子,她还是选择了支持。

"老爷,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李绂感激地握住妻子的手:"夫人,委屈你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绂家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

原本住的是大宅院,现在只能搬到一个小院子里。

原本有好几个仆人,现在只留下一个老妈子。

原本顿顿有鱼有肉,现在经常是青菜萝卜。

最困难的时候,李绂甚至考虑过卖掉祖传的房产。但是,这样做等于断了后路,他还是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改变了李绂的命运。

这个人叫胡中藻,是李绂在京城时的同事。他听说李绂的处境后,专程赶来看望。

"李兄,你现在的情况我都听说了。"胡中藻看着破败的院子,心中不忍。

"让中藻兄见笑了。"李绂苦笑道。

"李兄,我有个提议。"胡中藻神色凝重,"不如你跟我回京城,我可以帮你活动一下,重新入仕。"

李绂摇摇头:"中藻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后悔。"李绂的眼神很坚定,"如果重新来过,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胡中藻叹了口气。他知道李绂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那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过下去?"

李绂沉默了一会儿:"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胡中藻离开后,李绂的生活继续恶化。

最终,他们不得不搬出了小院子,住进了城外的一间茅草屋。

这间茅草屋原本是看菜园子的,简陋不堪。屋顶漏雨,墙壁透风,地面坑洼不平。

王氏看着这间破屋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夫人..."李绂想要安慰妻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我不怪您。"王氏擦干眼泪,"只是心疼孩子们,让他们跟着我们受苦。"

李绂看着年幼的孩子们,心如刀绞。

大儿子李树声已经十五岁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他从来不抱怨,反而安慰父母:"爹,娘,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小女儿李淑芳才八岁,不太懂得大人的烦恼,但也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她经常问:"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大房子?"

李绂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

邻居们对这个落魄的前官员也是议论纷纷。

"听说这个李绂原来是京官,现在怎么落得这步田地?"

"肯定是犯了什么错,要不然怎么会辞官?"

"看他们一家人的样子,真是可怜。"

这些议论传到李绂耳中,让他更加难堪。

但是,李绂依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在朝中看到的那些黑暗面,想起那些被压榨的百姓,心中就会涌起一种坚定的信念。

"也许我做得不够好,但至少我没有违背良心。"他这样安慰自己。

03

乾隆二十七年春,一个消息传遍了江南。

皇帝要南巡了。

这消息如石激水,在整个江南地区掀起了轩然大波。各级官员忙得团团转,商人们也嗅到了商机。

李绂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茅草屋里读书。

他放下手中的书,默默地望着窗外。四年了,他离开京城已经四年了。这四年来,他过得很苦,但心中却很平静。

"老爷,皇上真的要来江南?"王氏问道。

"应该是真的。"李绂点点头,"朝廷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那皇上会不会路过咱们这里?"

李绂想了想:"有可能。常州是南巡的必经之路。"



王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不知道该希望见到皇帝,还是希望避开。

李绂看出了妻子的心思:"夫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抱太多幻想。"

"老爷的意思是..."

"皇上日理万机,不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李绂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但是,李绂心中却并不平静。他想起了在京城的那些日子,想起了乾隆对他的信任和重用。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现在的自己还在朝中任职,也许还会随驾南巡。

想到这里,李绂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现在只能面对现实。

南巡的消息越来越确切。乾隆将从京城出发,经过山东,然后进入江南。整个行程将持续几个月。

常州府的官员们开始紧张地准备。修路、建行宫、准备接驾用品,每一样都要精益求精。

李绂在茅草屋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到无数的民夫在修路,看到商贩们在准备各种物品,看到官员们忙得焦头烂额。

这一切都让他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份奏折。当时他担心的问题,现在都一一应验了。

"老爷,您在想什么?"王氏见丈夫发呆,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李绂收回了思绪,"我在想,这次南巡要花多少钱。"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李绂苦笑道,"我现在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哪有资格关心国家大事。"

王氏听出了丈夫话中的自嘲,心中一酸。

时间一天天过去,南巡的队伍越来越近了。

先是前站的官员到了常州,检查各项准备工作。然后是护卫部队,维护沿途安全。最后,皇帝的銮驾才会到达。

李绂的茅草屋位于城外,距离官道不远。从屋里就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官员和兵丁。

"爹,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小女儿李淑芳好奇地问道。

"他们是来迎接皇帝的。"李绂解释道。

"皇帝是什么样的?"

李绂想了想:"皇帝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地位特殊。"

"您见过皇帝吗?"

这个问题让李绂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当然见过乾隆,而且还经常面圣奏事。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过。"李绂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真的?"李淑芳兴奋起来,"那您能告诉我皇帝长什么样吗?"

李绂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皇帝很威严,但也很慈祥。他关心百姓,希望天下太平。"

李淑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大儿子李树声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隐约猜到了父亲的过去。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绂走到窗前一看,只见一队骑兵从官道上疾驰而过。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黄马褂的年轻人,正是乾隆身边的红人福康安。

李绂认出了福康安,心中不由得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乾隆的銮驾已经不远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传来:皇帝今日将到达常州,在此住一夜,明日继续南下。

整个常州城都沸腾了。老百姓们纷纷赶到官道两旁,希望能一睹天颜。

李绂却选择了躲在屋里。他不想在这种场合出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氏和孩子们也很好奇,想要去看热闹。但李绂阻止了他们:"我们就在家里老实待着。"

"为什么?"王氏不解。

"没有为什么。"李绂的态度很坚决。

王氏虽然不满,但还是听从了丈夫的安排。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了锣鼓声和喧哗声。李绂知道,乾隆的队伍到了。

他忍不住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官道上旌旗招展,队伍绵延几里。乾隆坐在一顶黄色的大轿里,由十六个轿夫抬着。轿子两旁,是身着明黄色服装的侍卫。

李绂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四年前,他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现在,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茅草屋里偷偷观看。

队伍很快就过去了。李绂回到屋里,继续读书。

但是,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书上的字在他眼前跳动,脑海中却是四年前的种种往事。

晚上,李绂躺在破旧的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起了初入仕途时的雄心壮志,想起了在户部工作时的兢兢业业,想起了那份改变命运的奏折。

他不知道,如果当时选择沉默,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也许还在朝中任职,也许已经升到了更高的位置。

但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李绂就会想起那些被压榨的百姓,想起那些黑暗的内幕。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第二天一早,李绂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他走到门前一看,发现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福康安。

李绂的心一紧。难道是来抓他的?

福康安走到茅草屋前,勒住了马。他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

李绂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福康安忽然开口了:"请问,李绂李大人住在这里吗?"

李绂的心跳得厉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找到了。

但是,逃避不是办法。李绂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在下就是李绂。"

福康安看到李绂,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憔悴,哪里还有当年京官的风采?

"李大人,皇上有请。"福康安的语气很客气。



李绂更加困惑了。皇帝为什么要见他?

"请问...皇上为何要见草民?"

福康安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皇上只是说,想见见老朋友。"

老朋友?李绂苦笑。他和乾隆确实是旧识,但四年前的那件事,让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现在乾隆要见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君命难违。李绂只能跟着福康安走。

"老爷..."王氏担心地看着丈夫。

"夫人,你们在家等我。"李绂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的。"

李绂换上了相对体面的衣服,跟着福康安上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前行。李绂坐在车里,心情忐忑。他不知道,这次见面会是什么结果。

很快,马车停在了常州府衙门前。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行宫,到处都是侍卫把守。

福康安领着李绂走进府衙。穿过几道门,来到了后院的一个小厅里。

"皇上在里面等您。"福康安说道。

李绂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乾隆背对着门,正在看一幅字画。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四年不见,乾隆看起来苍老了一些。但依然威严,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臣李绂参见皇上。"李绂跪下行礼。

"起来吧。"乾隆的声音很平静,"朕听说你住在城外?"

"是的。"李绂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直视乾隆。

"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李绂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能说过得很好,因为那是谎话。但如果说过得不好,又怕被认为是在抱怨。

"还好。"李绂只能含糊地回答。

乾隆走到李绂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李绂的变化让乾隆有些吃惊。四年前的李绂,虽然清瘦,但精神饱满。现在的李绂,却显得憔悴不堪。

"朕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乾隆忽然说道。

"啊?"李绂愣住了。皇帝要去他住的茅草屋?这怎么可能?

"皇上,草民住的地方简陋不堪,恐怕不适合您大驾光临。"

"朕说要去,就要去。"乾隆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绂只能答应。

很快,一行人就朝城外的茅草屋进发了。乾隆换了便服,只带了福康安等几个心腹。

来到茅草屋前,福康安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无法相信,曾经的户部左侍郎,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乾隆站在茅草屋前,久久没有说话。

破旧的茅草屋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凄凉。屋顶的茅草已经发黑,有几处明显的破洞。门框歪斜,勉强支撑着一扇木门。院墙倒塌了大半,只剩下几块残砖。

这就是曾经的户部左侍郎李绂的住所。

福康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无法理解,皇上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皇上..."福康安想要劝阻。

乾隆挥了挥手,制止了他的话。

李绂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带路:"皇上,屋里简陋,请您..."

"无妨。"乾隆打断了他,大步走向那扇破旧的木门。

屋内传来了王氏和孩子们慌乱的声音。他们显然被这突然的到访吓坏了。

李绂推开门,对屋里说道:"夫人,带孩子们回避一下。"

王氏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带着孩子们躲到了后屋。

乾隆踏进了茅草屋。

屋内的情况比外面更加糟糕。地面坑坑洼洼,墙壁到处是裂缝。家具少得可怜,只有一张破桌子,几把破椅子,还有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床。

乾隆的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他看到了墙角的几本破书,看到了桌上的残羹剩菜,看到了床上的破被褥。

最让他震惊的是,在破桌子上,放着一份文稿。乾隆走近一看,竟然是《农桑辑要》的抄本。纸张已经发黄,字迹工整,显然是李绂亲手抄写的。

乾隆拿起这份抄本,仔细翻阅。在书页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地写着李绂的批注。这些批注涉及农业技术、水利工程、民生改善等各个方面,见解深刻,字字珠玑。

乾隆越看越震惊。他没想到,李绂在如此困顿的境地下,依然关心着国计民生。

乾隆继续在屋内察看。在床头,他发现了一个小木箱。李绂见皇帝在看,连忙上前打开。

木箱里放着一些文件。乾隆拿起来一看,都是李绂当年在户部工作时的奏折草稿。这些草稿记录了李绂对各种政务的思考和建议。

其中有一份草稿,让乾隆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一份关于减免田赋的建议。在这份草稿中,李绂详细分析了当时的财政状况,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减税方案。这个方案如果实施,能够大大减轻百姓的负担。

乾隆记得,当年李绂确实提过类似的建议,但被朝中的其他大臣反对了。现在看来,李绂的建议是有道理的。

乾隆又看到了另一份草稿。这是李绂对河道治理的建议。在这份草稿中,李绂提出了一套系统的治河方案,既能防洪,又能灌溉,一举两得。



这些草稿让乾隆意识到,李绂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他的离开,对朝廷来说是个重大损失。

乾隆默默地把草稿放回木箱,然后走到窗前。

从这扇破窗往外看,可以看到远处的田野。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一派田园风光。

但乾隆知道,这种田园生活对李绂来说,并不是自愿的选择。

乾隆转过身,看着站在一旁的李绂。此时的李绂,低着头,神情紧张,完全没有了当年在朝中时的从容。

四年的贫困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人。

乾隆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感动,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敬意。

他想起了四年前的那次冲突。当时的自己,认为李绂是在故意唱反调。现在看来,李绂确实是为了国家着想。

乾隆在屋内又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破桌子上的抄本,又看了一眼那个装着草稿的木箱。

这些东西,比任何奏折都更能说明李绂的品格。

乾隆走出茅草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夜风已经起了,带着田野的清香。

福康安等人看到皇帝出来,连忙上前。他们发现,皇帝的脸色很凝重,眼中甚至有些湿润。

"皇上..."福康安试探地问道。

乾隆没有回答。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间茅草屋,然后大步走向马车。

在回府衙的路上,乾隆一直沉默不语。

福康安不知道在茅草屋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皇帝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回到府衙后,乾隆立即召来了随行的户部官员。

"传朕旨意。"乾隆的声音很严肃。

"臣在。"

"给李绂终身俸禄,每月五十两银子,从即日起执行。"

"啊?"户部官员愣住了。他们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给一个已经辞官的人发俸禄。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办?"乾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臣这就去办。"户部官员连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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