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志文拿着那份报告，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声音嘶哑地吼道。
26年！整整26年！他以为自己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
为了这个"儿子"，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和金钱？
"那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陈志文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
唐丽华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就在这时，陈志文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妻子。
电话那头传来方雪琴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志文，你现在应该知道真相了吧？回家吧，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01
第二天是周六，陈志文起得比平时更早。餐桌上，方雪琴已经把早餐摆好了，小米粥、煎蛋、咸菜，还有他爱吃的韭菜盒子。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餐厅，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美好。
"爸，你昨晚又熬到很晚吧？我听到你在房间里打电话。"女儿陈美美咬着包子，随口说道。
陈志文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工作上的事，你别操心。"
"最近你的应酬好像特别多，是不是工作压力大？"方雪琴端着粥碗走过来，语气温和，但那双眼睛在陈志文脸上停留了一秒。
就是这一秒，让陈志文心跳莫名加快。他接过粥碗，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年底了，项目多。"
"我就说嘛，你看你这些天，吃饭都心不在焉的。"方雪琴在他对面坐下，"昨天晚上你回来，衣服上还有烟味，平时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陈志文几乎被粥呛到。方雪琴观察得这么细？他强装镇定："陪客户吃饭，环境里烟味重。"
"爸，你不会是学人家中年男人学坏了吧？"陈美美开玩笑地说，"我同事说，男人一到这个年纪就容易出轨什么的。"
"美美！"方雪琴轻声制止，但眼神依然在观察陈志文的反应，"你爸不是那种人。"
陈志文勉强笑了笑："你们想到哪儿去了。"
但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女儿的玩笑话怎么这么准？妻子的观察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志文瞥了一眼——是工作群里的消息。他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担心起来。昨晚唐丽华的电话让他一夜没睡好，小杰的政审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志文，今天下午你有安排吗？"方雪琴收拾着碗筷，语气依然温和，"我想去商场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吧。好久没一起逛街了。"
陈志文的心一沉。下午他必须去看唐丽华，了解小杰的具体情况。但面对妻子期待的眼神，他又不能直接拒绝。
"下午...下午可能有点事。"他斟酌着措辞，"有个老同学约了吃饭，推不掉。"
方雪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哪个老同学？我认识吗？"
"大学同学，你没见过。"陈志文避开她的眼神，"改天吧，改天我陪你去。"
"好吧。"方雪琴淡淡地说，"那你少喝点酒，晚上我给你炖汤。"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但陈志文总觉得妻子的语气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他多心了吗？
上午十点，陈志文找借口出了门。他需要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否有熟人能帮上忙。
在去往唐丽华家的路上，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都是唐丽华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透着焦虑和恐慌。
"志文，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哪里露了马脚。"
"小杰早上起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我真的很担心。"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举报我们？"
看着这些信息，陈志文心情越来越沉重。26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现在看来，可能早就有漏洞了。
02
下午两点，陈志文准时出现在凤凰小区。这里是他的另一个世界，温馨而私密。唐丽华听到钥匙声就迎了出来，但今天她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志文！"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你终于来了。"
"别怕，天塌不下来。"陈志文紧紧抱住她，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香味，但心里也很不安，"具体是怎么回事？"
唐丽华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颤抖着声音说："昨天下午，小杰接到电话，说他的政审材料有问题，需要补充调查。调查员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问小杰从小到大的生活情况，问我的工作收入，问我们家的房子是怎么买的..."唐丽华越说越害怕，"志文，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陈志文皱着眉头思考。这些问题确实不寻常，正常的政审不会问得这么详细。
"还有吗？"
"最关键的是，他们问小杰有没有其他亲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经常来往。"唐丽华紧握着他的手，"小杰说没有，但调查员好像不相信。"
陈志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明显是在查他！但是谁会知道他们的关系？26年来，他们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一起出现过。
"小杰现在怎么样？"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唐丽华眼泪又流了下来，"志文，这孩子为了考这个公务员，准备了两年，如果因为我们的事情毁了，我怎么对得起他？"
看着唐丽华绝望的样子，陈志文心里也很难受。小杰是他的儿子，虽然不能公开承认，但他一直为这个孩子感到骄傲。从小到大，小杰都很优秀，学习好，品行端正，现在眼看要进入体制内工作，却在最后关头出了问题。
"你先别慌，我去想想办法。"陈志文安慰她，"政审还没有最终结果，说不定只是例行程序。"
但他心里清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能够查到这种程度，说明对方掌握了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小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个25岁的年轻人平时总是阳光自信，但今天却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担忧。
"叔叔，您来了。"小杰叫他叔叔，这是26年来一直保持的称呼。
"小杰，别担心，政审的事情我会想办法。"陈志文看着这张和自己年轻时相似的脸，心疼不已。
"叔叔，我是不是给您和妈妈添麻烦了？"小杰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让您们有麻烦，我宁愿放弃这个工作。"
"说什么傻话。"陈志文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们的骄傲，怎么会是麻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志文心里越来越不安。如果真的查出了什么，不仅小杰的前途毁了，他的家庭和事业也会受到影响。26年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调查员还说了什么？"陈志文仔细询问。
小杰想了想："他们好像对我们家的经济状况特别感兴趣，问妈妈一个人怎么能买得起这套房子，还问我的学费是怎么解决的。"
陈志文和唐丽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慌。这些问题都直指要害。这套房子是陈志文买的，小杰的学费也大多是他出的，但表面上看，唐丽华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职工，收入根本支撑不了这些开支。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妈妈省吃俭用，还有一些亲戚帮忙。"小杰看着他们，"我没有说错吧？"
"没有，你做得很好。"陈志文强颜欢笑，但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03
晚上七点，陈志文回到家里。方雪琴正在厨房里忙碌，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回来了？和同学聊得怎么样？"方雪琴头也不抬地问道。
"还行。"陈志文换了拖鞋，"美美呢？"
"出去和朋友吃饭了。"方雪琴端着汤走出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喝多了？"
陈志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可能有点累。"
"最近你确实很累，我看你晚上经常失眠。"方雪琴关切地看着他，"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
这种关怀让陈志文更加愧疚。26年来，方雪琴一直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家庭，从来不给他添任何麻烦。而他却...
"没什么大事，就是项目压力比较大。"他坐到餐桌前，"这汤真香。"
"银耳莲子汤，你最爱喝的。"方雪琴在他对面坐下，"志文，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问题？"
陈志文喝着汤，不敢抬头看妻子的眼睛。方雪琴太了解他了，任何异常她都能察觉到。
"真的没什么，你别多想。"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对了，美美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她说准备年底换个工作，工资能高一些。"方雪琴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我遇到邻居王姐，她说她儿子考公务员政审很严格，查了很多东西。"
陈志文的手一抖，汤差点洒了。
"政审都查什么？"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什么都查，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经济状况，连父母的工作情况都要详细了解。"方雪琴继续说道，"王姐说，现在查得特别严，一点问题都不能有。"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陈志文心上。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确实，现在要求比较严格。"他勉强应道。
"是啊，所以说做人还是要老老实实的，不能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方雪琴看着他，眼神中似乎有什么深意，"你说是不是？"
陈志文点点头，但总觉得妻子的话另有所指。
晚上十点，陈志文以要处理工作为借口，躲进了书房。他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回忆这26年来的种种细节。
1998年，他在华林纺织厂遇到了唐丽华。那时他32岁，正值事业上升期，而方雪琴刚生完女儿美美，专心在家照顾孩子。唐丽华比他小4岁，温柔美丽，让他瞬间沦陷。
两人的关系从同事发展成情人，很快唐丽华就怀孕了。
为了不影响家庭，陈志文安排唐丽华调到了分厂，对外说她要回老家发展。小杰出生后，陈志文每个月都会按时给生活费，理由是帮助困难同事。
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安排得很周密。每次去看唐丽华，都会找不同的借口：加班、应酬、出差、同学聚会...他甚至准备了几个不存在的朋友作为挡箭牌。
经济上的问题他也处理得很谨慎。给唐丽华的钱从来不直接转账，都是用现金，而且分多次给。房子是以唐丽华的名义贷款买的，首付是她"借"的钱，每月还贷也都有合理的来源。
小杰的教育费用更是处理得滴水不漏。从小学到大学，学费都是分期支付，表面上看起来是唐丽华省吃俭用攒的钱。
但现在想来，这些安排真的天衣无缝吗？
26年的时间里，他们见面无数次，难道真的没有被人发现过？唐丽华的经济状况和她的实际收入不符，难道没有人怀疑过？小杰长得和他那么像，难道没有人注意到？
越想越觉得可怕。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手机又响了，是唐丽华发来的消息："志文，小杰说明天调查员要再次询问，我真的很害怕。"
陈志文看着这条消息，心情更加沉重。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们准备了26年的谎言，能够经得起专业调查吗？
04
第二天是周日，陈志文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陈志文陈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
"我是。"陈志文瞬间清醒，心跳加速。
"我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有件事需要您配合调查，方便的话请今天上午到我们这里来一趟。"
陈志文感觉天塌了。市纪委找他，这意味着什么？
"请问是什么事情？"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来了就知道了。地址我发短信给您。"
挂了电话，陈志文瘫坐在床上。方雪琴被惊醒，关切地问："谁打来的电话？"
"工作上的事。"陈志文勉强笑了笑，"我需要出去一趟。"
"这么早？今天是周日啊。"方雪琴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
"紧急情况。"陈志文起身穿衣服，手都在发抖。
"志文，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方雪琴坐起来，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急。"陈志文不敢看她的眼睛，匆匆洗漱完就准备出门。
"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方雪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让人心碎。
陈志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妻子。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这样平静的样子了。
"雪琴，我..."他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走了。"
在去市纪委的路上，陈志文给唐丽华发了条信息："我这边也出事了，可能今天见不了面了。"
很快，唐丽华回复："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小杰的事情？"
"不知道，等我了解情况再说。"
"志文，我害怕...如果真的暴露了，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这条信息，陈志文心如刀绞。26年来，唐丽华为了他放弃了太多，如果现在一切都毁了，他怎么对得起她？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对得起方雪琴？
26年的欺骗，26年的背叛，如果被发现，方雪琴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她会原谅他吗？还是会彻底跟他决裂？
想到这里，陈志文突然意识到，也许失去方雪琴比失去工作更可怕。这个女人陪伴了他大半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而他却...
九点整，陈志文准时出现在市纪委大楼前。这座庄严的建筑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每走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
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表情严肃。
"陈先生，请坐。"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姓李，有些问题需要向您了解。"
"请说。"陈志文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时，发现您可能掌握一些情况。"李先生打开一个文件夹，"您认识唐丽华吗？"
陈志文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果然是因为唐丽华的事情。
"认识，以前的同事。"他尽量让回答听起来自然。
"仅仅是同事关系吗？"李先生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在陈志文心中爆炸。他们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是的，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坚定。
"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年您一直在资助她吗？"李先生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材料，"这里有您的银行流水记录，以及一些其他证据。"
看到那些材料，陈志文知道，一切都完了。
下午三点，陈志文从市纪委出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他们掌握的证据比他想象的更多，不仅有银行记录，还有照片、证人证言，甚至连他和唐丽华的通话记录都有。
26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彻底撕开了。
他开车回到家里，方雪琴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进门，她关掉电视，温和地问："怎么样？事情处理完了吗？"
陈志文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该怎么开口？该怎么承认自己26年的背叛？
"雪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在沙发上坐下，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事？"方雪琴转过身面对他，眼中有种奇怪的平静。
"我..."陈志文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方雪琴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是不是想说关于唐丽华的事？"她的声音依然温和，但陈志文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当方雪琴打开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出现在眼前时，陈志文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