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为《刑侦内参》的记者,陆沉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前女友重逢。别墅里的离奇命案,死者是曾笑靥如花的空姐苏晚。108 人的 DNA 线索指向荒唐真相,而她藏在吊顶里的笔记本,正用生命书写着无人知晓的绝望。
第一章 别墅里的海鲜味
我是陆沉,《刑侦内参》的专职记者,日常工作就是跟着刑警队出入案发现场,记录那些足以写入教科书的侦破过程。这天清晨的电话像块冰,砸得我瞬间清醒 —— 城西别墅区发生命案,死者是名年轻女性。
抓起相机包时,摄影师小林已经在楼下等我。越野车碾过晨雾驶进别墅区,还没到案发的 37 号别墅,就看见门口的警察扶着树干干呕。我心里一沉,从业五年见过的凶案不少,但能让老刑警失态的,必然非同小可。
出示记者证后穿过警戒线,一股混杂着海水腥气的怪异味道扑面而来。小林迅速递来加厚口罩,我攥着口罩的手指微微发紧,这味道不像普通的腐败气味,更像是某种海鲜在高温下变质的腥膻。
别墅大厅的水晶灯折射着冷光,中央那张突兀的单人床让整个空间显得格格不入。床上趴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散落遮住了脸。现场散落着几只空酒杯和揉皱的纸巾,技术科的同事正用紫外线灯在四周勘查。
“陆记者来了?小心脚下。” 刑侦队长赵刚的声音带着疲惫,他指着床边的证物袋,“初步勘查发现大量外来生物痕迹,数量极多。”
我点头应着,缓步走向床边。就在技术科同事轻轻拨开死者长发的瞬间,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 那张苍白却熟悉的脸,是苏晚,我分手半年的前女友。
大脑像是被重锤击中,耳边的议论声突然变得遥远。苏晚是空姐,我们曾在万米高空的航班上相识,她递来的那杯温水,曾暖过我整整三年的冬天。因为她常年驻外,聚少离多的我们和平分手,最后一次通话还笑着说等她飞完国际航线就一起吃火锅。
“死者身份确认了,苏晚,25 岁,南方航空乘务员,父母早逝,独居。” 女警小陈拿着登记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攥紧的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小林看出我的异样,碰了碰我的胳膊:“陆哥,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我避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苏晚苍白的手指上。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缝里没有挣扎的痕迹,这与现场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法医老周这时走过来,眉头拧成疙瘩:“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 14 小时前,死因蹊跷 —— 体表无明显外伤,但内脏有急性衰竭迹象。更奇怪的是,体内检测出 108 人的生物样本。”
“108 人?” 我失声反问,这数字像道惊雷劈在头顶。苏晚性格内敛,连社交软件都很少更新,怎么会与这么多人产生交集?
赵刚看出我的震惊,递来一瓶矿泉水:“这也是最诡异的地方。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现场,却没留下任何监控记录,别墅外的监控在案发时段全被干扰了。”
我拧开瓶盖却没喝,目光再次投向那张床。苏晚躺着的姿势很安详,不像遭受过暴力对待,可 108 人的线索又如何解释?这时小林碰了碰我,用相机示意我看床底 —— 那里藏着半片撕碎的航空餐纸巾,上面印着南方航空的 logo。
第二章 粉色网站的秘密
警局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却觉得浑身发烫。投影仪上正显示着苏晚的身份资料,照片里的她穿着空姐制服,笑容明亮得晃眼。
“法医部补充报告:苏晚死因是肾上腺素骤升导致的心脏骤停,脑垂体有异常损伤,但体内未发现药物残留。” 老周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那些生物样本的比对还在进行,数量太多,至少需要三天。”
网监科的小李突然站起来,点击鼠标切换画面:“我们查到苏晚的浏览记录,她死前一周频繁访问这个网站。”
屏幕上弹出的粉色页面让我皱眉 —— 背景是暧昧的蕾丝图案,上面全是 “同城邀约”“线下聚会” 之类的帖子。小李继续操作,调出一条置顶帖:“空姐苏晚,诚邀 108 位朋友参与告别聚会,仅限男士。” 发帖 ID 的头像是苏晚的自拍,照片里的她化着浓妆,眼神陌生得让我心慌。
“这帖子是苏晚本人发布的,后台 IP 地址就是她的手机。” 小李的声音像冰锥,“我们还恢复了她的聊天记录,她主动联系了近 200 人,最终筛选出 108 位,详细核对了身份信息。”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难道是她自愿组织的?可这怎么会致死?” 小陈的疑问说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我猛地拍了桌子:“不可能!苏晚不是这种人!” 话出口才意识到失态,赶紧坐下,手指却忍不住发抖。我想起分手时她红着眼说 “等我安定下来”,想起她每次牵我手时的羞涩,那些绝不是装出来的。
赵刚抬手示意安静:“陆沉说得有道理,疑点太多。小李继续深挖网站背景,老周重新尸检,重点查内分泌和神经系统。陆沉,你去苏晚的住处走访,她的生活细节可能藏着线索。”
走出会议室,我以核对现场照片为由,从物证科借来了苏晚的手机。开机密码还是我们的纪念日,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的眼眶突然发酸。
聊天记录里确实有大量暧昧对话,苏晚对陌生男人说着亲昵的话,甚至主动约定见面时间。可翻遍整个手机,没有威胁恐吓,没有金钱交易,更没有所谓的 “PUA” 痕迹。她的通话记录里,最后一通是打给航空公司的,内容是申请停飞一周。
最让我在意的是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 上周拍的脑部 CT 片,边角写着 “第三医院神经内科”。苏晚从没跟我说过身体不适,这张片子是什么时候拍的?
第三章 邻居的流言
苏晚住的老小区藏在市中心的胡同里,是她父母留下的遗产。我曾在她夜班归来时送过她几次,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怕吵醒邻居,如今却要拿着记者证挨家敲门,想想都觉得讽刺。
“苏晚啊?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安分。” 三楼的大妈斜睨着我,语气刻薄,“上周还看见有男人开车送她回来,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她好像被人包养了吧?” 隔壁的小伙子叼着烟,“经常半夜听到开门声,有时候还带不同的男人回来。”
我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那些所谓的 “不同男人”,不过是我偶尔换了车,或是同事顺路送她。可这些解释在流言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人们宁愿相信一个 “空姐傍大款” 的八卦,也不愿了解真相。
敲到最后一户时,门开了条缝,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探出头:“你是苏晚的朋友?”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打开门,“别听他们瞎说,这姑娘不容易。前阵子我半夜起来倒水,看见她坐在楼梯间哭,问她怎么了,只说头疼得厉害。”
“头疼?” 我赶紧追问。
“是啊,还说眼睛看东西模糊。” 老头叹了口气,“她好像在偷偷吃药,有次我帮她捡掉在地上的药瓶,上面写着治脑瘤的。”
脑瘤?这两个字让我浑身冰凉。我想起那张 CT 片,想起法医说的脑垂体损伤,瞬间明白了什么。来不及道谢就冲出楼道,打车直奔第三医院。
神经内科的张医生认出苏晚的照片后,脸色沉了下来:“她是我的病人,三个月前确诊的恶性胶质母细胞瘤,晚期。这种病发展极快,会导致剧烈头痛、内分泌紊乱,最后连意识都会模糊。”
“她为什么不治疗?” 我声音发颤。
“我们建议保守治疗延长寿命,但她坚持要找根治的办法。” 张医生翻出病历,“上周她来复诊,说找到一种‘特殊疗法’,还问我有没有听过‘以气养体’的说法,我劝她别信偏方,她却很坚持。”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眼得让我流泪。苏晚不是放纵,是病急乱投医?可 108 人的线索又怎么解释?那个粉色网站,那些暧昧对话,难道都是为了所谓的 “特殊疗法”?
回到警局,小林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陆哥,比对出 12 个 DNA 样本的主人了,可他们全都有不在场证明!有个程序员当时在公司加班,监控拍了他一整晚;还有个老师在监考,三十个学生能作证。”
“怎么可能?” 我抢过名单,上面的名字陌生又刺眼。如果这些人真的不在场,那现场的生物样本是怎么来的?
正疑惑时,赵刚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急促:“陆沉,赶紧来法医中心!那 12 个人里,有 3 个昨晚死于心脏病突发!”
第四章 一天九个的死亡
法医中心的停尸间寒气刺骨,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并排摆放。掀开白布,其中一个男人的脸我有印象 —— 名单上的建筑工程师,监控显示他案发时正在外地出差。
“死因都是急性心肌梗死,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心脏病史。” 老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心脏都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收缩状态,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我盯着尸体手腕上的表,时间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这个时间,和苏晚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又死了六个!” 小陈冲进来,手里的报表晃得人眼晕,“都是名单上的人,死亡时间全在凌晨两点左右,死法一模一样!”
一天之内,9 个 DNA 样本的主人接连猝死,这已经不是巧合。我突然想起苏晚病历上的 “以气养体”,难道她所谓的 “特殊疗法”,是某种能反噬他人的邪术?
“查那个粉色网站!” 我猛地站起来,“肯定跟这个网站有关!”
小李早已在电脑前奋战,听到这话立刻点头:“这个网站注册时间不到半年,服务器在境外,注册用户全是男性。奇怪的是,所有用户都在一周前收到过一条私信,内容是‘参与苏晚的聚会,可获健康秘诀’。”
“健康秘诀?” 赵刚皱眉,“这分明是死亡邀请。”
我突然想起苏晚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她对每个受邀者都问过同样的问题:“你是哪年哪月出生的?” 当时只觉得诡异,现在想来,这或许是筛选条件。
“小林,跟我去苏晚家!” 我抓起相机包就往外跑。之前警方搜查时没发现异常,但现在想来,一定有遗漏的线索。
老小区的楼道里弥漫着霉味,苏晚家的门还贴着封条。征得赵刚同意后,我们撕开封条走进去。屋里的摆设和我记忆中一样,浅色系的家具,书架上摆满航空杂志,餐桌上还放着她没吃完的半盒胃药。
“陆哥,你看这个!” 小林指着餐桌上方的吊顶,“这里有块板松动了。”
我踩着椅子推开吊顶板,一个红色封面的笔记本掉了下来。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让我浑身发冷 —— 不是苏晚的笔迹,而是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每个八字后面都标着序号:
- 李红旗 壬午年壬寅月辛亥日
- 孙师 癸未年甲寅月己未日
- 周森 甲申年丙寅月戊辰日
- 汤佳音 庚子年戊子月丙子日
序号刚好 108 个,与现场的 DNA 数量完全吻合。我翻到最后一页,终于看到了苏晚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张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他们说集齐 108 个纯阳命格,就能借气续命。可我看见他们的脸,像看见地狱的恶鬼。头痛得要炸开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