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收留楼下流浪汉供他吃住,公司破产当晚他:来,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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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银行的电话,拒绝了我们最后的贷款申请。”

财务总监老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沙哑又干涩,像一颗生了锈的子弹,穿过听筒,击碎了王磊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

“他们说……我们公司负债率太高,风险太大。”

王磊“嗯”了一声,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他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景安市的车水马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亲手打拼了十五年的“磊石装饰”,这座他用半辈子心血盖起来的大楼,就要塌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妻子发来的微信:“今天我妈生日,别忘了早点回来吃饭。还有,你打算让那个老刘在我们家住到什么时候?”

王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关掉了手机。

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妻子和丈母娘正在厨房里忙碌,女儿在看电视。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让他心慌。

只有那个被他收留的流浪汉老刘,正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小马扎上,背对着客厅,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王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在别人看来“吃饱了撑的”善举,究竟是对是错。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说起。

01

王磊今年四十二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

他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心软。

十五年前,他还是个给人打工的油漆工,靠着一股子实在劲和好手艺,拉起了一支装修队,后来成立了“磊石装饰”。公司不大不小,养着三十多号员工,在景安市也算小有名气。

可从去年开始,市场不景气,几个大项目回款困难,公司的资金链一下子就绷紧了。王磊为了给员工发工资,已经把自己的积蓄都填了进去。

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景安市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磊陪客户喝完酒,谈完一个没什么希望的项目,拖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回到家楼下。就在单元楼的门洞里,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缩在角落,浑身湿透,头发结成了绺,胡子拉碴,身上那件看不出颜色的旧外套散发着一股馊味。他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是几个被人丢弃的烟头。

是个流浪汉。

王磊借着酒劲,心里那点恻隐之心就冒了头。他走过去,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进了对方的破碗里。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沟壑却意外干净的脸,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浑浊。他看了看钱,又看了看王磊,沙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王磊摆摆手,准备上楼。可走出两步,又停下了。

雨太大了,风卷着雨水往门洞里灌,那人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唉……”王磊叹了口气,终究是没狠下心。

他走回去:“大哥,没地方去的话……要不上我家喝口热汤,换件干衣服?”

那人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磊就这么把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浪汉,领回了家。

妻子李静一开门,看到丈夫身后的“不速之客”,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王磊!你疯了!你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她把王磊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你看他怪可怜的,外面雨那么大。”王磊小声说,“就让他待一晚,明天雨停了就走。”

“一晚也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女儿还在家呢!”

“我看他不像坏人,你看他眼神……”

最后,还是王磊再三保证,妻子才黑着脸,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王磊的旧衣服,扔在沙发上。

王磊让那人洗了个热水澡,又给他煮了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那人吃得很慢,也很干净,一根面条都没剩下,连汤都喝得精光。

吃完,他看着王磊,认真地说:“我叫老刘。谢谢你。”

声音不大,但很郑重。

那一晚,老刘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王磊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02

老刘住了下来。

他是个异常安静的人,安静到有时候王磊都会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沙发上的毯子叠得方方正正,然后拿着个蛇皮袋出门,去小区附近的垃圾桶翻翻捡捡。中午回来,就把捡来的瓶子和纸板在楼下整理好,从不弄脏楼道。

他在家的时候,从不乱走动,大部分时间就坐在阳台那个小马扎上,或者看王磊订的旧报纸。他话很少,王磊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老刘,以前是做什么的?”

“……忘了。”

“家里还有人吗?”

“……没了。”

李静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看老刘实在不像个坏人,每天还主动把家里的地拖得干干净净,也就渐渐从一开始的横眉冷对,变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家里的安稳,掩盖不了王磊公司的风雨飘摇。

一个合作了五年的大客户,突然宣布资金断裂,欠了磊石装饰两百多万的工程款,直接打了水漂。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拳,直接把王磊打蒙了。

公司的账户上,连下个月给员工发工资的钱都不够了。

“王总,现在怎么办?材料商那边天天打电话来催款,再不给钱,他们就要停止供货了!”项目经理火急火燎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银行的贷款也快到期了,我们拿什么还啊?”财务老张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王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正在漏水的船的船长,眼睁睁地看着船往下沉,却无能为力。

那天晚上,他回家很晚。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老刘还没睡,坐在小马扎上,背影看着有些萧索。

电视开着,静音,屏幕上是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在播报着什么商业新闻。

王磊换了鞋,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

老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默默地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整个过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王磊端起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不知怎么的,他那颗被焦虑和烦躁填满的心,竟然有了一丝久违的平静。

他注意到,电视屏幕上,正出现他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宏业装饰老板的脸。

老刘看着电视,忽然没头没脑地,用他那沙哑的嗓子说了一句:“这个人,面相不对,根基虚浮,不是做大事的人。”

王磊愣了一下,只当他是胡言乱语,苦笑着摇了摇头。

03

危机,一天比一天严重。

王磊开始四处求人,陪着笑脸,说尽了好话,想拉点新的投资或者预付款。可商场如战场,人人都知道磊石装饰快不行了,谁还愿意往这个无底洞里投钱?

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公司里,人心也开始散了。几个年轻的设计师,被竞争对手宏业装饰高薪挖走,临走时,还带走了几个重要的客户资料。

王磊知道,这是宏业的老板,想趁他病,要他命。

这天,他把剩下的十几个老员工召集起来开会。

“……大家放心,这个月的工资,我砸锅卖铁也会给大家发齐了。公司现在是困难,但我王磊,绝对不会亏待跟着我一路走过来的兄弟们!”

话虽说得豪气,但他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回到家,妻子李静正在给他收拾出差的行李。下个星期,他要去邻市,见一个可能是最后希望的投资人。

“磊,你跟我说句实话,公司……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李静眼圈红红的。

王磊沉默了。

“不行了就不干了!”李静的眼泪掉了下来,“咱们把公司关了,把房子卖了还债,剩下的钱,够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我不想再看你这么折磨自己了!”

“不行!”王磊猛地站起来,“磊石是我半辈子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夫妻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静哭着说,“你看看你现在,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我妈生病我一个人跑前跑后,女儿开家长会你也没空去!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你把一个外人当菩萨一样供在家里,你管过我们娘俩吗?”

争吵声,把阳台上的老刘惊动了。

他默默地走过来,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满脸泪痕的李静和一脸痛苦的王磊,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又默默地退回了阳台。

04

去邻市谈判的结果,是彻底的失败。

对方只愿意用一个侮辱性的低价,来收购磊石装饰,其实就是想吞掉他的客户和团队。

王磊当场就拒绝了。

回到景安市,迎接他的,是银行的催款通知书。

银行要求磊石装饰,必须在三天内,还清五十万的到期贷款,否则就要启动资产查封程序。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磊彻底没辙了。

他卖掉了自己开了多年的车,又厚着脸皮,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勉强凑了二十万。还差三十万的窟窿,无论如何也补不上了。

这两天,王磊的嘴上,燎起了一圈水泡,人也瘦得脱了相。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老刘也陪着他,不睡。

老头不抽烟,就搬个小马扎,坐在他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有时候,王磊烟抽完了,他会默默地把桌上的烟盒,往王磊手边推一推。

“老刘,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失败?”一个深夜,王磊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地问。

老刘沉默了很久,沙哑着嗓子说:“你是个好人。”

“好人有什么用?”王磊苦笑,“好人斗不过坏人,好人也赚不来钱。”

“那不一定。”老刘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路,还没到头。”

王磊只当是老头在安慰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05

最后通牒的日子,到了。

银行的电话,如期而至,冰冷地通知他,由于未能按时还款,他们将正式向法院申请查封磊石装饰的所有资产。

王磊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回到公司,那个曾经承载了他所有梦想和荣耀的地方。

他把最后几个还愿意相信他、陪他走到最后的老员工叫到一起。

“兄弟们,”王磊的眼圈通红,声音哽咽,“我对不住大家。公司……今天正式破产了。”

他把东拼西凑来的最后一点钱,全部分给了大家,作为遣散费。

“这点钱不多,大家先拿着。以后有我王磊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你们。”

员工们都哭了,几个跟他十几年的老师傅,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送走了所有人,王磊一个人,瘫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搬空的文件柜,散落一地的废纸,窗外,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十五年。

从一个油漆工,到一个公司老总,再到今天的一无所有。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他却感觉不到一点醉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王磊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老刘。

他不知道老刘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刘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看着满脸绝望的王常。



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

他只是从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甚至有些发黄的旧纸条。

他把纸条,轻轻地放在了王磊面前的办公桌上。

王磊低头看去,那是一张不知道从哪个本子上撕下来的横格纸,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串早已过时的、七位数的电话号码。字迹遒劲有力,完全不像一个流浪汉能写出来的。

王磊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老刘看着王磊的眼睛,用他那沙哑而异常平静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给这个人打电话,就说,是老刘让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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