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三份工存了67万,母亲问我,我说20万,母亲:你弟弟要买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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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是我搏命攒下的钱!”

孙语汐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眼眶里的泪水倔强地打着转。

对面的母亲林秀雅却像没听见那份颤抖,她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仿佛在谈论今天晚饭的菜色,而不是女儿耗尽青春换来的积蓄。

“你搏什么命?女孩子家家的,能有多辛苦。”



她顿了顿,抬起眼皮,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直直刺向女儿。

“你弟弟开不上奔驰,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那才叫要他的命!”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孙语汐心中那根名为“亲情”的弦。

这一切,都得从半个月前,弟弟孙亦辰看上那辆奔驰C260说起。

01

星城市的凌晨四点半,天光未亮,空气里还带着露水的微凉。

孙语汐的闹钟准时响起,她没有丝毫赖床的权利,身体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迅速地洗漱,换上灰色的旧运动服,她像一道影子般融入城市的晨雾里。

她的第一份工,是给市中心一栋甲级写字楼做夜间收尾保洁。

偌大的楼层空无一人,只有吸尘器单调的嗡鸣和她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她必须在七点前,将所有地毯、玻璃和卫生间都打理得一尘不染,不留下任何前一天繁忙的痕迹。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她的鬓角,碱性的清洁剂偶尔会让她裸露的皮肤泛起红点,微微刺痛。

七点整,她脱下工服,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上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汇入挤地铁的早高峰人潮。

她的第二份工,在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做行政文员。

工作琐碎得像一地鸡毛,打印文件,核对数据,收发快递,订下午茶,甚至还要帮老板干洗西装。

每个月四千五的薪水,是她在这座城市里最稳定的一笔收入。

同事们闲聊时会讨论新出的口红,周末去哪里打了卡,而孙语汐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角落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下午五点半下班,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解决晚餐。

通常是一个便利店的饭团,或者一碗最便宜的素面,就着免费的汤,吃得很快。

晚上七点,她会准时出现在城西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开始她的第三份工——给一个即将高考的男孩做文科辅导。

这是她收入最高,也是最耗心神的一份工作。

她需要将自己早已生疏的知识点重新捡起,研究最新的高考动向,用尽心力去引导那个有些叛逆的男孩。

深夜十点,当她拖着被掏空的身体回到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小的隔断间时,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

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书桌。

但孙语汐很爱惜这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书桌的抽屉里,锁着一个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七年来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

七年,三份工作,一天当作四十八小时来用。

她几乎没有买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用的护肤品永远是超市开架的特价款。

她戒掉了所有的娱乐,奶茶、电影、旅行,这些对同龄女孩来说稀松平常的东西,对她而言都是奢侈。

她像一只勤恳的工蚁,日复一日地搬运着,只为了一个目标——在星城市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不需要很大,四五十平米就够了,那是她对抗这个薄情世界唯一的铠甲,是她梦想中可以睡到自然醒的那个港湾。

账本的最后一页,用红色的笔记下了一个数字:67万。

这是她的青春,她的血汗,她的一切。

她以为,这个秘密会安全地躺在抽屉里,直到她凑够首付的那一天。

02

孙语汐的家,在星城市的老城区,一套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

这里承载了她所有不那么愉快的回忆。

每个月,她都会抽一个周日的下午回去一趟,这是她身为女儿必须履行的“义务”。

那天下午,她提着一袋水果走进家门,弟弟孙亦辰正瘫在沙发上打游戏,激烈的厮杀声充斥着整个客厅。

母亲林秀雅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她,脸上并没有太多女儿回家的喜悦,只是习惯性地接过水果。

“语汐回来了,快去洗手,饭马上好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跟一个合租的室友说话。

饭桌上,林秀雅不断地给孙亦辰夹着他最爱吃的红烧肉,碗里的肉堆成了小山。

“亦辰,多吃点,最近看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孙亦辰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还行吧,就是谈客户没个好车,总感觉没面子。”

林秀雅立刻接话:“妈知道,妈跟你爸正在想办法。”

孙语汐默默地吃着青菜,对自己碗里空空如也的状态习以为常。

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弟弟的。

新书包是弟弟的,新电脑是弟弟的,唯一的那个鸡腿也永远在弟弟的碗里。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考上大学那年,家里说没钱,让她去申请助学贷款。

她信了,整个大一都过得异常节俭,直到有一次,她无意中在家里的旧抽屉里,看到了那张被母亲藏起来的,她学校寄来的小额无息贷款的申请通知书。

而就在那一年,弟弟孙亦辰因为想要一台最新款的苹果电脑,林秀雅二话不说就取了三万块钱。

她去问母亲,母亲只是淡淡地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弟弟不一样,他以后是要撑起我们孙家的。”

从那天起,孙语汐就彻底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有义务却没有权利的外人。



所以她拼了命地挣钱,她要逃离,要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

“姐,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孙亦辰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

孙语汐心里一紧,含糊道:“就那样,一个普通文员,能有多少。”

林秀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用一种看似温和实则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语汐,你也不小了,工作这么多年,总该有点积蓄吧?”

来了。

孙语汐知道,真正的“家宴”现在才开始。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子里的一丝冰冷。

03

“妈,我每个月房租水电,还有自己的开销,剩不下什么的。”孙语汐放下筷子,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林秀雅叹了口气,一副“我为你操碎了心”的模样。

“你一个女孩子,那么省干什么?又不用你买房买车的,以后总是要嫁人的。”

“谁说我不用买房?”孙语汐下意识地反驳。

“你买什么房?”林秀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家里没地方给你住吗?还是说你翅膀硬了,看不上这个家了?”

孙亦辰在一旁敲着边鼓:“就是啊姐,你一个女孩子买房,说出去让人笑话。有那个钱,你帮帮我啊。”

“帮你什么?”孙语汐明知故问。

“我最近在跟一个大项目,谈成了公司能给我升职。可每次去见客户,开我那辆破国产车,底气都不足。”孙亦辰理直气壮地说,“我看中了一辆奔驰C260,落地差不多四十万,姐,你先借我点,以后我肯定还你。”

孙语汐在心里冷笑。

“以后”是哪一天?他从小到大“借”走的东西,哪一件还回来过?

“我没有钱。”她直接拒绝。

“怎么可能!”孙亦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你平时那么省,又不谈恋爱不花钱,钱都去哪了?”

林秀雅的脸也沉了下来,她盯着孙语汐,缓缓开口:“语汐,我听你王阿姨说,看见你在市中心那栋最贵的写字楼里做出入登记,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做什么兼职?”

孙语汐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被揭穿。

“妈,那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林秀雅一拍桌子,“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事就是家里的事!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攒了多少钱?”

那一刻,母亲的眼神不像是在关心女儿,更像是在盘问一个企图私藏财产的犯人。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孙语汐喘不过气。

她看着母亲咄咄逼人的脸,和弟弟那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不能说实话。

67万这个数字,一旦说出口,就会像一块被饿狼盯上的肉,被啃得渣都不剩。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最终,一个数字跳了出来。

“二十万。”

孙语汐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又带着点窘迫,“我工作七年,省吃俭用,就存了二十万。”

她以为这个数字能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离四十万还差得远。

谁知,孙亦辰和林秀雅对视了一眼,脸上竟然露出了喜色。

“二十万也行啊!”孙亦辰立刻说道,“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跟亲戚凑凑,再办个贷款,肯定够了!”

林秀雅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语气变得慈爱起来:“我就知道我的语汐最孝顺了。这二十万,就当是给你弟弟投资了,他以后出息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孙语汐怔住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傻瓜,精心设计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防线,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当成了进攻的跳板。

她想拒绝,想说那二十万是她最后的底线。

可是看着母亲那张不容置疑的脸,所有反抗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0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成了孙语汐的噩梦。

林秀雅几乎每天都会来她租住的小房间,名义上是“关心女儿”,实际上句句不离车。

“语汐啊,你弟弟昨天去看车了,销售说那款白色就剩最后一辆了,再不定就没了。”

“你把钱取出来没?放在银行里也生不出几个利息,给你弟弟买车,那是看得见的回报。”

孙语汐只是沉默,用沉默做着无声的抵抗。

林秀雅见软的不行,就开始用眼泪。

她坐在孙语汐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自己养大一双儿女多么不容易。

“我这辈子图什么啊?不就是图你们俩都有出息,过得好吗?”

“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你就忍心看他在外面被人瞧不起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道德的枷锁,牢牢地套在孙语汐的脖子上,让她窒息。

孙亦辰的微信和电话也轮番轰炸,时而扮可怜,时而画大饼。

“姐,我求你了,这次的项目对我真的很重要,关系到我的未来。”

“姐你放心,等我升职加薪了,每个月给你一万零花钱!”

孙语汐拉黑了他的微信,他就换手机号发短信。

巨大的压力让她整夜整夜地失眠,白天在公司里频频出错,被经理叫去办公室训了好几次。

那天晚上,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发现林秀雅竟然自己配了钥匙,正在她小小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妈!你在干什么!”孙语汐冲过去,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银行卡。

林秀雅被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我干什么?我看看你的卡不行吗?我是你妈!你还防着我跟防贼一样!”

“你就是在翻我的东西!”孙语汐气得浑身发抖。

“我那是怕你年纪轻轻被人骗了!”林秀雅振振有词,“你把密码告诉我,我帮你保管!”

那一刻,孙语汐彻底心死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母亲,忽然觉得很可笑。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孙语汐走到狭窄的阳台上,关上了门,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似乎是在跟她确认什么。

孙语汐的表情从最初的疲惫和愤怒,慢慢变得冷静,甚至透出一丝决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对,是我本人。”

“就按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办,所有文件都准备好。”

“是的,我确定。”

挂断电话,她深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再转身推开阳台门时,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林秀雅还在客厅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看到她出来,立刻质问:“谁的电话?是不是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工作上的事。”孙语汐淡淡地回答。

她走到母亲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妈,你别闹了。”

林秀雅正要发作,却听见女儿接下来说。

“车,我来想办法,全款。”

“你们明天直接去提车就行,我会处理好付款的事。”

林秀雅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她。

她一把抱住孙语汐,脸上笑开了花:“哎哟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你最疼弟弟了!你放心,妈以后肯定让他好好报答你!”

孙语汐没有回抱她,也没有说话。

她的身体僵硬地站着,任由母亲又笑又叫,目光却空洞地投向窗外。

星城市的夜景很美,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的。

05

第二天,奔驰4S店里,中央空调的冷气开得十足,空气中弥漫着新车皮革和香氛混合的高级味道。

林秀雅和孙亦辰被销售经理恭敬地请到了客户休息区的沙发上,面前摆着精致的咖啡和甜点。

他们的心情,比星城夏日的太阳还要灿烂。

不远处的交付区,一辆崭新的奔驰C260L皓夜版,在射灯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泽,车头上甚至已经系好了一朵巨大的红色绸花。

孙亦辰的眼睛几乎要粘在那辆车上,他已经拿出手机,从各种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迫不及待地挑选着准备发朋友圈的文案。

“感谢我姐,喜提人生第一辆大奔!”

林秀雅则矜持地端着咖啡杯,享受着周围其他客户投来的艳羡目光,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自己已经是上流社会的贵妇。

“妈,姐到底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啊?我都等不及要开出去兜一圈了。”孙亦辰放下手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急什么,”林秀雅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你姐办事,你放心。她说会处理好,就肯定会处理好。”

正说着,昨天接待他们的销售经理满面春风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林秀雅立刻放下咖啡杯,清了清嗓子,以为是最后签字的流程。



“款都到了吧?拿来吧,我们签完字就把车开走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优越感。

销售经理走到他们面前,脸上的职业微笑显得恰到好处。

但他并没有像林秀雅预期的那样递上文件和笔。

他只是将文件夹抱在胸前,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探寻的意味,目光在孙亦辰和林秀雅之间转了一圈。

这种微小的异常让现场的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孙亦辰也感觉到了,他皱了皱眉:“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销售经理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似乎不再是单纯的恭喜。

他用一种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礼貌语气,问了孙亦辰一个问题。

一个让母子俩大脑瞬间空白,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孙先生,冒昧问一句……”

“您的姐姐……孙语汐女士,她有没有告诉过您,她今天究竟是来买哪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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