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他非要花光积蓄买块荒地,妻子闹着要离婚,17年后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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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经理!我求求你们,不能给他办!千万不能啊!”

安昌市工商银行的贵宾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死死地拉住银行经理的胳膊,哭得老泪纵横。

她叫张慧兰,刚退休一年的中学教师。

“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是我们的棺材本啊!他疯了!他要拿这笔钱去打水漂,去买一块鸟不拉屎的荒山啊!”



而被她指责的那个人,她的丈夫郑国安,只是沉默地坐在对面。

他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透着一股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拗。

他没有理会妻子的哭闹,只是将那张八十万的定期存单,连同一张身份证,用微微颤抖的手,更坚定地朝着银行经理的方向,往前推了推。

“办吧。”

他说。

这一推,不仅推走了他一生的积蓄,也推开了他三十多年的婚姻。

01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六十岁的郑国安,从省地质勘探局总工程师的位置上,光荣退休了。

辛苦了一辈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像其他退休老干部一样,养花、钓鱼、下棋、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可郑国安没有。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天对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破旧泛黄的地质图,一看就是大半天。

那张图的角落,标注着“云岭山脉”几个小字。



他时而用放大镜仔细端详,时而用铅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嘴里还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

妻子张慧兰起初并没在意,只当是他干了一辈子地质工作,老了也放不下那点“爱好”。

“行了行了,都退休了,还看这些有什么用?”她一边拖地一边埋怨,“有这工夫,不如去楼下公园跟老李头杀两盘象棋。”

郑国安没理她,目光依旧死死地黏在那张地图上,像着了魔。

直到那天,他在一份很不起眼的行业报纸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则土地使用权转让的公告。

转让的,正是安昌市远郊,云岭山脉里的一片国有荒山,面积三百亩。

郑国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天晚饭,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郑国安喝了一口闷酒,放下筷子,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慧兰,”他看着妻子,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把我们的存款都取出来,去买一块地。”

“咳咳!”正在喝汤的儿子郑伟,被呛得一阵猛咳。

张慧兰也愣住了,她停下夹菜的动作:“你说什么胡话呢?买地?买什么地?”

“云岭山,三百亩荒地。”

“什么?!”张慧兰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郑国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俩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攒下那八十万养老钱,你拿去买荒山?你疯了吗!”

郑国安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买下那块地。”

02

为了这件事,郑家召开了有史以来最严肃的一次家庭会议。

儿子郑伟第一个拍了桌子。

“爸!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他是一家公司的部门主管,思想很现实,“那可是八十万!不是八十块!是您和妈一辈子的心血!现在物价涨得多快,钱放在银行里都怕贬值,您还拿去扔在荒山里?”

“那地是国家的,我们只是买七十年的使用权。”郑国安解释道。

“那不更亏了吗!”郑伟急得脸都红了,“七十年!您今年都六十了!你图什么?买来能干嘛?种地?您那身子骨,还能扛得动锄头吗?再说了,就算您能种,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种出来卖给谁去?”

女儿郑晓月是个护士,性格温和,她拉了拉哥哥的衣角,柔声劝着父亲。

“爸,哥说话是直了点,但也是为你好。您和妈辛苦了一辈子,就该享享清福了。那八十万,是你们的保障,也是我们做儿女的底气。万一将来你们谁身体不好了,或者我和哥有什么急事,这笔钱就是救命钱啊。”

张慧兰看儿女都跟自己站一边,底气也足了,她抹着眼泪,开始打感情牌。

“国安,我们结婚三十五年了,我什么时候违逆过你的意思?可这次,真不行。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你就安安稳稳地,陪我跳跳广场舞,带孙子去公园转转,不好吗?”

“是啊爸,您要是实在闲不住,我给您报个老年大学,学学书法,学学画画,都行啊!”郑伟跟着说。



一家三口,轮番上阵,苦口婆心。

郑国安始终沉默着,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等他们都说完了,他才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坚定。

“那块地,有它的价值。”他说,“你们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

“什么价值?金山还是银山啊?”张慧兰气得笑了起来,“郑国安,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别跟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事儿就没得商量!”

可郑国安,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只是固执地重复着那一句话:“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这种神秘,这种固执,彻底点燃了家里的火药桶。

张慧兰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说的话。

“郑国安,你要是敢动那笔钱,我们就……离、婚!”

03

“离婚”这两个字,像两座冰山,压得整个家都喘不过气来。

郑国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两天。

张慧兰则在客厅里唉声叹气,以泪洗面。

郑晓月想在中间调和,她端了杯热茶,敲开了父亲的书房门。

“爸,”她轻声问,“您就跟我透个底,您买那块地,到底是要干什么?您跟我说了,我好去跟妈和哥解释啊。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

郑国安看着女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晓月,这件事太复杂,说了你们也不会信。这是爸自己的决定,你相信爸,爸不会害你们的。”

“可您这样,妈真的要跟您离婚了!”郑晓月急了。

“她要是真想离,就离吧。”郑国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父女俩的谈话,不欢而散。

郑伟则用了更直接的办法。

他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辆破旧的吉普车,硬拉着母亲,开了一百多公里的盘山路,亲自去“考察”那片所谓的“宝地”。

当车子停在云岭山脚下时,张慧兰彻底绝望了。

眼前,除了荒草,就是嶙峋的怪石。

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土路,蜿蜒着通向山里。



山上光秃秃的,连像样的大树都没几棵,风一吹,卷起一阵黄沙,呛得人睁不开眼。

“妈,您看到了吧?”郑伟指着那片荒凉,“这就是我爸要花八十万买的地方!别说种地了,我看连盖个鸡窝都嫌硌得慌!”

张慧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扶着车门,几乎站不稳。

“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

从云岭山回来后,张慧兰像是被抽走了魂。

她不再跟郑国安吵,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而郑国安要花光养老钱买荒山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家属院和老同事圈。

所有人都把郑国安当成了老糊涂的典型,一个天大的笑话。

张慧兰是个要了一辈子面子的退休教师,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丈夫这件“傻事”,给丢尽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邻居们背后同情又带着讥笑的眼神。

终于,在郑国安去银行预约取款的那天,她彻底爆发了。

这才有了开头,在银行贵宾室里那惊人的一幕。

04

婚,终究还是离了。

没有争吵,也没有拉扯,快得像一场梦。

三十五年的夫妻情分,在郑国安拿到那张盖着银行公章的转账凭证时,彻底画上了句号。

按照离婚协议,安昌市的这套三居室,连同家里剩下的一点存款和所有家具,都归了张慧兰。

郑国安,几乎是净身出户。

他只带走了几箱子专业书籍,那套用了半辈子的地质勘探工具,和那份薄薄的、却又重若千钧的《国有土地使用权转让合同》。

离开家的那天,是个阴天。

女儿郑晓月哭着送他到楼下。

儿子郑伟却连房门都没出,只是隔着门,冷冷地扔出来一句话。

“从今天起,我就当没你这个爸。你好自为之。”



郑国安的身子晃了晃,终究什么也没说,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往云岭山的长途汽车。

荒山上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百倍。

郑国安用合同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钱,请了几个村民,在山腰上搭了一间简陋的木板房。

从此,这间四面漏风的小屋,就成了他的家。

没有电,他点煤油灯。

没有自来水,他每天走两里山路,去山下的小溪里挑水。

一日三餐,就是白面馒头就着咸菜。

曾经那个受人尊敬的郑总工,如今活得像个山里的野人。

但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天一亮,他就扛着锄头和铁锹上山。

开荒,清石,平地,挖渠。

他那双曾经习惯了握绘图笔和精密仪器的手,很快就布满了血泡和老茧。

他从山下的镇上,买回了一批果树苗,有苹果,有桃树,有核桃。

他像照顾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棵棵栽进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里,每天给它们浇水,施肥。

可云岭山的土地,似乎真的被诅咒了。

那些果树苗,长得蔫头巴脑,第二年好不容易结了果,也是又小又干,又酸又涩,根本没法吃。

一个路过的老农,看了他的地,摇着头告诉他。

“老先生,你这地,是酸性红土,还严重缺磷,不行的,种什么都白搭!”

这个消息,很快就通过女儿的口,传到了张慧兰和郑伟的耳朵里。

母子俩在电话里,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叹息。

“看吧,我早就说了,他就是个疯子!”郑伟说。

张慧兰则对着电话,幽幽地说:“随他去吧。路是他自己选的,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

05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时间,在云岭山的风霜雨雪中,悄无声息地流淌了十七年。

当年的退休老人郑国安,如今已是七十七岁高龄,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皮肤黝黑、被风霜刻满了皱纹的真正山野老叟。

而他脚下那片三百亩的荒地,也在他愚公移山般的开垦下,变了模样。

当年那些死气沉沉的果树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虽然稀疏但却异常坚韧的松树和一种当地人叫不上名字的灌木。

他不再指望这片地能结出什么果实,只是日复一日地守护着它。

这十七年,他活得像个隐士。

儿子郑伟,真的就当没了他这个父亲,一个电话都没打过。

前妻张慧兰,也从未联系过他。

只有女儿郑晓月,每年会偷偷来看他几次,给他送来一些过冬的衣物、药品和生活费。

每一次,郑晓月都哭着求他。

“爸,别犟了,跟我回城里去吧。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哥那边,我再去做工作,他会原谅你的。”

可郑国安每次都只是笑笑,摇摇头,指着满山的树木。

“晓月,你看,这些树都活了。这里就是我的根,我不走。”

郑晓月拿他没办法,只能抹着眼泪离开。

这天,郑晓月刚走没几天。

郑国安正扛着锄头,在给一片新栽的灌木松土。

忽然,一阵“嗡嗡”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他直起腰,眯着眼望去。

只见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越野车,正沿着那条被他踩了十七年的土路,艰难地向他的小木屋驶来。

车停稳后,下来了七八个人。

为首的几个,穿着笔挺的干部制服,后面跟着的,则像是技术人员,手里还拿着各种郑国安无比熟悉的、精密的勘探仪器。

他们径直走到了郑国安面前。

为首的一位五十岁左右、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对他伸出了手,态度异常恭敬。

“请问,您就是这片土地的使用权人,郑国安老先生吗?”

郑国安点了点头,有些茫然。

“我是省国土资源厅的,我姓王。”王厅长自我介绍道,“郑老,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核实一件事。根据我们最新的卫星遥感和地质雷达探测,您这片区域,可能存在着一个对我们国家而言,有重大战略意义的东西。”

说着,王厅长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份用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和一卷巨大的地图,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郑老,您是老地质专家了,您先看看这个。”

郑国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放下锄头,擦了擦手,戴上那副镜腿上缠着胶布的老花镜。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张巨大的、标注着各种复杂等高线和地质符号的地图上,随即,又移向了那份盖着鲜红色印章的文件。

当他看清文件标题上那一行醒目的黑体字时,他那只端着搪瓷杯的手,开始剧烈地,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抽搐着。

十七年的孤独,十七年的委屈,十七年的坚守和信念……在这一刻,齐齐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自己用半生心血守护的这片山,这张牙舞爪般沉默的土地。

一行滚烫的老泪,终于,决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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