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青儿，这是妈攒的一点钱，别告诉任何人。"
婆婆的手像枯树枝一样颤抖着。
趁着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费力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存折，塞进我手里。
她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缕烟，眼神却异常坚定。
01
我叫苏青，嫁给赵明已经十二年了。
这十二年里，我一直住在婆婆陈桂花的老房子里，照顾她的起居。
赵明是长子，可婆婆似乎更偏爱小儿子赵亮。
每次赵亮和他媳妇王娜来，婆婆都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
"妈，青姐每天照顾您，您就这么点钱给她？"那天王娜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说这话时，手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存折，上面的数字模糊不清。
婆婆拉着我的手说："青儿不会嫌弃的，对吧？"
我点点头，把存折小心地收进包里。
这些年照顾婆婆，我从来不是为了钱。
病房外传来脚步声，是赵明和赵亮回来了。
婆婆立刻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妈怎么样了？"赵亮进门就问。
王娜立刻迎上去："还是老样子，医生说要准备后事了。"
我看着婆婆微微颤动的眼皮，心里一阵酸涩。
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说破。
那晚，婆婆又醒了一次。
她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青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妈，您别这么说。"我给她掖好被子。
"照顾您是应该的，您就是我亲妈。"
婆婆笑了，那是她最后一次对我笑。
第二天凌晨四点，她在睡梦中安详地走了。
02
葬礼办得很简单，按照婆婆的遗愿，一切从简。
可王娜却穿着一身名牌黑裙，妆容精致得像要去参加晚宴。
"妈这一辈子太苦了，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她在灵堂上抹着眼泪。
那眼泪却一滴都没有流下来。
赵明默默地跪在灵前烧纸，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婆婆最疼的其实是他。
三天后，我们聚在老房子里商量遗产的事。
王娜第一个开口："妈的东西也不多，就这套老房子值点钱。"
"房子妈早就说了，留给大哥一家。"赵亮咳嗽了一声。
"毕竟青嫂照顾了妈这么多年。"
王娜撇撇嘴："那我们这些年的孝顺就不算了？"
"再说了，我们在市中心已经有三套房子了，也不差这一套。"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三套市中心的房子，那得值多少钱？
赵明终于开口了："妈的遗产，按她的意思办。"
"青青这些年不容易，这房子就归我们。"
王娜冷笑一声："行啊，反正我们也不稀罕。"
"走吧老公，回我们的大房子去。"
他们走后，赵明叹了口气。
"青青，别跟弟妹一般见识，她就是嘴上不饶人。"
我摸了摸包里的存折："没事，妈给我留了点钱。"
"等办完后事，我去银行取出来。"
赵明诧异地看着我："妈还给你钱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具体数目。
晚上收拾婆婆的遗物时，我发现了一本相册。
里面都是我和婆婆的合照，每一张背后都写着日期。
"2012年春节，青儿给我做了一桌年夜饭。"
"2015年生日，青儿给我买了新衣服。"
一行行小字，记录着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婆婆都记得。
03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银行。
存折有些年头了，边角都磨损得厉害。
"您好，我想取钱。"我把存折递给柜员。
年轻的柜员接过存折，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她的表情突然变了，抬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电脑。
"请您稍等，我需要请示一下经理。"
我心里一紧，难道存折有什么问题？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经理是个中年女人，她拿着存折仔细查看。
"这个存折确实是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我急忙问。
"是不是钱取不出来了？"
经理摇摇头："不是取不出来，是......"
"您知道这个存折里有多少钱吗？"
"三万块。"我脱口而出。
"我婆婆说是她攒的三万块钱。"
经理和柜员对视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女士，这个存折里不是三万。"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还不到三万？
"那是多少？两万？一万？"
